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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同学会其实就是一大群人坐在一起,吃饭、打屁,然后作鸟兽散。两年的大学生活不只是改变我一个人,所有的人都摆脱了青涩年华的困惑而俨然一副成年人的模样,席间觥筹交错倒也非常热闹,但是我却看见了隐藏在背后的疏远和冷漠。
由于我高中年代狂妄、喜怒无常的恶劣形象牢牢刻在每个人的心中,所以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并不多,除了正在河北理工学机械设计的占礼,离开高中校园的那个夏天,在我的要求下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虽然以后便各奔东西,但是偶然会在网络上留言,兄弟之间始终有着淡淡却真挚而稳固的情感流淌。
我们坐在一起,女人一样的絮絮叨叨,当然也少不了五月的份。其实这次同学会最受人关注的就是五月,脱去羽绒服的她给所有人另外一种惊艳的感觉。她的言谈举止都深深的吸引着众人,毫无疑问的她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无数人追问我她的身份,我都是笑着说不知道。这是事实,却引来了他们更多的猜测和不解。连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占礼也忍不住问五月是不是我在同学录中留言的时候,提到的女友。我矢口否定了,但占礼却满口的叫五月嫂子。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连和我关系颇佳的班主任也不出来说句公道话。
老天还真的会给我找麻烦呀。看来我们是跳到黄河中也洗不清了。
我和五月都没有想到最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我还好一点,因为喝了大量的白酒而面红耳赤,倒不显什么。但肤色白皙的五月完美的脸颊上却飘上一丝绯红,羞怯的坐在我的身边。
虚荣心得到了某种满足后,我的酒兴更浓,捏着酒杯的左手就没有停止往嘴巴里倾倒。然后头重脚轻的走出饭店准备一吐为快,却看见一年老的乞丐迎面而来,枯枝般的双手端着赖以求生的要饭缸子,身上穿着并不破烂却脏到极点的衣服,乱蓬蓬的灰白色长头发在头顶上随便挽了个道髻(至少我这样以为),皱纹密布的脸庞上刻画着岁月的沧桑。
醉眼朦胧的我似乎看见了故世的姥爷(外公)向我蹒跚走来,我的心中满蕴着悲伤和内疚的感觉。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他去世前的那个下午,当我不顾老妈的威逼而执意离开病房回家时,他睁着昏黄而没有神采的眼睛,黯然的劝说:“让他走吧,强拧的瓜不甜。”这就是我记忆中的最后一句话。每当老妈了哭着骂我没有良心时,我的心也象现在一样痛苦万分、悔恨交加。
“给我口吃的吧。”他怯生生的恳求声,狠狠的撕扯着我原本脆弱的灵魂。我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失声痛哭:“姥爷,对不起。”我听到他端着的茶缸喀啷掉在地上,也看见里面的硬币滚了一地,在冬日并不灿烂也不温暖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辉。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由于情节需要,暂时转为以五月的第一人称陈述。)
今天虫儿(我网上的呢称,或许不喜欢我俗气的名字,她总用这个称呼我)好象心事重重,有人开我和他的玩笑,他也不站出来解释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真是鄙视他,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如果他的心灵也是台电脑,我会第一时间潜进去浏览他深深埋藏的秘密。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嬉皮笑脸时,心里是最孤独和失落的。
我查看了他电脑硬盘中的文稿,才知道他原来是一个网络小说的写手,出于好奇我看了几篇,心情也随着变的非常糟糕,那里面的某些情感会给人致命的伤害。我很喜欢却不敢再看了。
他总自称坏人,但所有的罪行都只局限于言论,很多的时候古板的象从马王堆汉墓里钻出的古董。他的行为总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比如今天他说出去透气,结果长久也不回来。
然后就听见他的同学们大惊小怪的说他抱着一个肮脏的乞丐痛哭流涕,站在门口,看着大声喊叫哀求别人原谅自己的虫儿。我的心脏竟然不由自主的狠狠收缩,甚至还荒唐的想要代替那个乞丐成为他哭诉的对象。
当虫儿的班主任过去扶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伏在同样老泪纵横的乞丐的肩膀上沉沉睡着了。而双手居然牢牢抓着乞丐的衣襟而无法将他们分开。没有办法,班主任只好邀请乞丐也一同进屋,吃些东西。
虫儿的同学用异样的目光在着他和那个年老而落魄的乞丐。所以人都开始议论纷纷,班主任却适时的阻止了他们。我担心这会影响虫儿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可听见占礼哥哥一副见怪不怪的神色,毫不在乎的说道:“如果不这样做,反倒不是他的本色了。这算什么,我还见过他和疯子一起聊天呢,他的许多想法和做法都已经远远超越了正常人所能够接受的范围,而被人视为荒诞不经。有的时候,甚至连我都会怀疑他有着严重的精神分裂。”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他要和结拜的请求。”我有点疑惑不解。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占礼哥哥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虫儿,缓缓的道:“毫无疑问他是个拥有着大量令人难以忍受的缺点的好人,和他身上熠熠生辉的优点相比,那些都显的微不足道。”他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续道:“能够被他从屈指可数的朋友中挑选出来,成为异姓兄弟,我感到荣幸。”或许是他也有点醉了,声音有些模糊而哽咽。
而虫儿却象婴儿般安静睡眠,算不上英俊的脸庞上透出淡淡的红色,均匀的呼吸声让人感到平静而安然。我正在考虑怎么把这只讨人厌的死虫子弄回家去呢?
原本坐在餐桌旁边细嚼慢咽的叫花子陡然站了起来,凝视了躺在他旁边木椅上的虫儿一眼,如获至宝似的哈哈大笑,然后拦腰将他抱了起来。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阻拦就已经冲出饭店。等我们追出去后,高楼饭店鳞次栉比的大街上根本就没有他们的踪迹,连最近的街口距此也有四十米,别的饭店是一定不会让乞丐进去的,难道他们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不成——
(情节需要,恢复成我的陈述方式。)
在头疼欲裂的折磨中,我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心里很是为昨天居然情不自禁的喝了那么多酒而后悔。“以后绝对不喝酒了。”我在心里发誓。由于老爸嗜酒成性,所以从小我就被老妈强行管制着禁烟禁酒,但又在推辞不过的时候破戒。从口袋里摸着自己的眼镜,借助着四角的蜡烛微弱的灯光环顾了一下四周,操,真他妈的不知道辛集居然也会有这样的鸟地方。
原来我居然躺在一条极为宽敞的水泥管道中,身下是一床还算干净的棉被,四周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生活物品。墙壁上甚至还悬挂着还看的过眼的字画,如果不是散发着各种怪味的污水在旁边的沟渠中缓缓流淌,我真他妈会以为到了桃源胜地。
“我操,该不会又他妈的做梦呢吧?我怎么跑到忍者神龟盘踞的下水道里来了。”我在心里胡猜,然后大喊道:“思布林特老师,你在吗?”
从小学五年纪开始我惊奇的发现梦境是能够通过意志控制的,于是我开始疯狂的喜欢上了做梦,确切的说是我喜欢上了这种在梦中为所欲为的感觉。在这片混沌的世界中我才是真正的主宰,这种惟我独尊的感觉是我一直渴望的。
但是每次我和家人讲起这种美妙的感觉时,都会被老妈子贬斥为白日做梦,全是因为我每天都构思小说,所以才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想法,对此我惟有保持缄默。卷一:我和五月有个约会 第十六章 蹂躏
毒打
“假如你能够坚持站定三分钟而不倒地,我就任由你离开,要不然就等着被我打死后喂老鼠吧”苍老而粗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的同时,四周的蜡烛同时熄灭,而我的眼睛因为无法适应环境的陡然变化,登时成了一睁眼瞎
“你他妈的整个一疯子。”我放声怒骂:“你……。”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就感到小腹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而后整个身体就被汹涌而来的巨大力量抛了出去,自觉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后背乃至臀部、大腿就结结实实的撞击在下水道的墙壁上,幸好我身上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消减了一部分力量才没有昏死过去,但全身的肌肉、骨骼疼痛不说,内脏也翻江倒海般说不出的难受。
“我要是你,就会冷静思考一下该如何平安度过随后的时间,谩骂除了浪费力气、扰乱平和的心境,更会在黑暗中暴露你自己的方位。”他的声音冰冷而轻蔑,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听他这么一说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可以轻易的在黑暗中找到并攻击我了。
“你想要干什么?”我的性情虽然暴躁、易怒,却不是个没有iq的笨蛋,轻缓的向旁边移动的同时,我也将随身携带的蝴蝶刀拔了出来,握在左手中,尽管有些不太灵活,却让自己平添了几分安全感。原本有些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下来,真的开始思考心中的疑点和对策。
首先令我感到困惑的就是他把我掳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劫财?我仅有的五十几块钱还在口袋里好好躺着呢。如果是要敲诈勒索的话,也应该先询问我家的电话号码才对。
索命?以他刚才轻而易举将我打飞的手段,杀我易如反掌,却一直未曾动手未免不合情理,况且我一个未毕业的实习医生,从来没有和人结怨,当然也就不会有人欲杀我而后快。
报复?难不成是那个被五月扰了财路的贼,伙同这老头要来报复我们。五月呢?!我的心灵无声的哭喊,彷徨、忐忑、恐惧甚至愤怒等诸多情感象潮水一样涌入我狭窄的心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使我的头脑反而更加清醒。
“你们敢伤害五月一根寒毛,我他妈的跟你们没完。”我装腔作势的恐吓人家,其实心里特发毛,担心五月没假也怕人家把我给杀了。操,赶上这么一变态老头,保不准的事。
“就凭你?”老头轻蔑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等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不等他出手,我手里的蝴蝶刀就已经寻声刺去,锋利而尖锐的刀锋撕裂空气时不会有任何声响。他同样犯了我先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