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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侧妃连连点头,“六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两人说笑着向内院走去。只有周六小姐手中的帕子正在受着酷刑。
宁春草被景珏带回了房间,一把扔在那张宽阔的檀木大床上。
柔软的被褥接住了她的身体,没摔疼。可这架势,却颇有些屈辱的意味。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世子爷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动手?”
景珏冷冷看她。“我以为,你同我没有话说,同那姜伯毅倒是聊得来。”
宁春草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出了趟门,连爷的话都听不懂了,你可真有长进啊!”景珏冷笑道。
宁春草舔了舔嘴唇,“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姜大哥只是感念我救了他……”
“姜大哥?”景珏呵呵笑起来,“从姜大侠,到姜郎君,再到姜大哥,你当爷是傻子呢?”
宁春草闻言抿了嘴。跟这种人,根本不能好好说话,他一开口,就能气的人气血倒流。
“怎么不说话了?”景珏抬脚靠近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对着他。
“没什么好说的。”宁春草动了动下巴,却没能摆脱他的手指,反倒被他掐的更紧。
景珏冷笑,“呵,没什么好说的,跟爷没话说,更那姓姜的到有话说,是么?”
“你想怎样?我解释你不肯听,我不说,你又这般阴阳怪气,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对你的忠贞?”宁春草盯着他幽暗的眼睛问道。
“你有忠贞么?”景珏也看着她。眸中好似跳跃着一簇火焰一般。
宁春草闻言笑了起来,“爷这话,还真是问倒我了,我有忠贞么?爷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将婢妾看得这么透彻,还有什么可问的?”
景珏伸手将宁春草推倒在床榻上,倾身压了上来,胸口微微起伏,“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爷就受累问问你。你不是和那姜伯毅聊得来么?不若爷将你送到他身边如何?爷不是小气的人,总不至于舍不得一个小妾。”
宁春草闻言,心头一滞。
当初在延庆观遇到周家六小姐时,她骂她的话,登时都涌上脑海,“妾室,不过是个玩物”,玩物、玩意儿、物件儿,玩腻了,随手就能扔的东西。
“爷将你送给他如何?”景珏压在她上头,垂眸俯视她。
宁春草眼中突然蒙了一层水汽,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将景珏掀翻在地,指着他的齐子骂道:“你才是个玩物!是个玩意儿!不是你不要我了,是我不要你了!我不伺候了!你滚!”
景珏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宁春草瞪大眼,似乎唯恐自己一闭眼,这股气势就没了,“哦,对,这是你的屋子,你的院子!我滚!”
说完,她绕过他,大步向外跑去。
“你给我站住!”景珏翻身跃起,在她背后大喊。
宁春草的脚步,却快如脱兔,瞬间蹿出了院子。
她出了景珏的院子,就在睿王府里乱走。
心里乱糟糟的,脚步更是漫无目的。原本在回来的马车上,她还在想,好好的同景珏说说,这么一路去往青城山,又回来,她的问题也算是得到解决了。
她知道自己估摸不能帮景珏找到杀害他母亲的凶手了,她并没有知晓前后事的本事。她体内住着的冤魂,也没有那么大本事。但她会陪着他,陪他用尽一切办法来寻找当年的凶手,不论这个过程有多艰难。
她会先解决了她自己的麻烦,然后和他并肩,陪他一起承受。
如今看来,他根本就不需要。是她想多了,自作多情了。她真是傻得可笑。周六小姐说的对,妾室而已,于普通人家,也不过是可以买卖交换的物件,更何况是他们这种王宫贵胄的家中?
她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宁春草伸脚将一颗小石子踢入湖水之中。
噗通一声,石子落水,激起一个小小的水花,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但很快,水面就归于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就像是那一颗小小的石子吧,尽多在他身边激起一个小小的水花,然后一切归于平静,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睿亲王世子,她依旧卑微的什么都不是,被他遗忘在平静的水面之下。
宁春草从湖面上的九曲浮桥上走过,偌大的睿亲王府,她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了。
原本她在世子爷的院中就没有自己的屋子,住在他的正院正房,倒还被他的妾室们嫉妒,其实她反而是不如她们。她们起码有自己能去的地方。可她,一旦世子爷翻脸不认,她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
宁春草蹲在九曲浮桥的尽头,低头捡起桥头铺就的白玉石子,噗通噗通的一个接一个扔进湖水中。思量着自己如今的处境,能有什么出路。
她不是个只会坐以待毙的人,时不与我,我必当自己另寻出路。
啾啾有鸟从头顶飞过,宁春草抬头看了一眼,猛的起身,向不远处走过的小丫鬟疾走而去,“这位姐姐,麻烦请教,晏侧妃的院子怎么走?”
她又迷路了,可那又有什么,人生和走路一样,总会有迷茫不知方向的时候,但只要往前走,总会有出路!
“往前走,月亮门处往右拐,一片翠竹那儿……唉,算了,我带你去吧!”小丫鬟见她衣着鲜亮华丽,面上没有不耐,温声问道,“娘子是哪家来的小姐么?怎么会在这儿迷了路?”
宁春草笑笑,只道:“多谢这位姐姐。”
丫鬟果然将她带到晏侧妃的院子外头,她退下一只镯子给了小丫鬟,小丫鬟喜不自胜的捧着镯子福身道谢,连蹦带跳的转身离开。
这一身衣服首饰,都是姜伯毅为她准备的。他素来体贴周到,说话又叫人心中舒畅熨帖。就算如今已经分开,仍旧时时处处能叫人感受到他的好。
宁春草缓缓吐了口气,迈步进了晏侧妃的院子。
周家六小姐已经走了,晏侧妃正同外头的管事查阅账册。听闻宁春草求见,还微微愣了一愣。
丫鬟偷偷瞧着晏侧妃的脸色,不知是该将人赶走,还是恭候着晏侧妃的吩咐,袖里揣着宁春草塞给她的赤金簪子,一时有些犹豫。
“今日的帐就看到这儿吧。”晏侧妃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竟然合上了账册,叫管事离开。
以往晏侧妃查账,断然是不受旁的杂事影响的,一般的事情一定要等到查完才会理会。
这世子爷身边小小妾室,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小丫鬟心道蒙对了主子心思,对手里揣着的赤金簪子也越发喜欢起来。
“让她进来吧。”管事退走,晏侧妃点头道。
第110章 一招克敌
宁春草见得晏侧妃,恭敬行礼,却不多言。
“你主动寻我,是有何事?”晏侧妃垂眸看着宁春草。
宁春草抬眼看了看晏侧妃身边立着的丫鬟。颔首恭敬道:“这一路上,世子爷没少吃苦受累,倒是比在京中成长迅速。”
晏侧妃点了点头,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屏退了身边人,她抿了口茶,才又笑着开口,“所谓何事?你看起来,可不像是要来禀报世子爷有所成长的?”
“晏侧妃明鉴。”宁春草颔首,“婢子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你主动相求?”晏侧妃笑了笑,“如今不怕我对世子不利了?你求我,世子可是会很介意的。”
宁春草沉默了一阵子,“婢子当初答应侧妃要求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
晏侧妃笑着点点头,“当初是我逼你,如今却是你自己主动前来,这可是不同的很。你且说说,你要求我什么?我也好看看,你值不值得我答应?”
宁春草沉默片刻,她并非犹豫,来的路上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会儿沉默只是为了让接下来的话显得更为郑重其事。“婢妾想求晏侧妃教婢妾功夫。”
晏侧妃刚抿进口中的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她轻咳着将茶咽了下去,抬眼打量着宁春草。“你说,你想学功夫?”
宁春草点头,“先前见过晏侧妃伸手就能握住世子爷已经挥出的鞭子,婢妾私下里猜测,晏侧妃定然是深藏不露之人,就算侧妃您不能亲自教导婢妾,也必然能指派人来教习婢妾。”
晏侧妃眯眼看她,“出门一趟,你果然不同了。是路上遇见了什么,让你有此想法?”
宁春草垂眸,她如今不过是个弱女子,前世推她摔下归雁楼的那小厮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如今的她,想要亲手杀了那人,颇有难度。又不可假旁人之手,学功夫似乎是最有效的途径。
“婢妾不问晏侧妃想要管教约束世子爷,究竟是为了睿王府,还是为了您自己,您也不问婢妾学功夫究竟为了什么,可好?”宁春草低声说道。
晏侧妃闻言,笑了笑,“你有求于我,倒还和我谈起条件来了?”
宁春草默不作声,等着晏侧妃的反应。
晏侧妃看她半晌,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是你如今的年纪,学功夫已经太晚了。想要练出些本事来。需要从小打好基础,有些底子方能见效。如今你相求,必然是有目的促使。一年两年的,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十年八年的,你也未必耗得起。”
宁春草连连点头,十年八年她哪儿有功夫等?只怕还没等到,她就死在梦里了。
“你若是有什么难处,或是想要达成的目的,不若明白告诉我。你若有诚意,我也不会推拒帮你,顺水人情嘛,我们日后还是要合作的。”晏侧妃面对她的态度十分友好,丝毫也不像对一个无名小妾。
宁春草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旁人帮不了我,这件事,只能我自己来做。”
晏侧妃抿嘴,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
宁春草顶着她的视线,姿态十分端正,她思量了一阵子,才又开口,“也不需要学什么大本事,婢妾也不指望能将什么人打败。婢妾只想学一招克敌,能取人性命的本事。”
晏侧妃闻言,眼中流露惊异之色,勾着嘴角无声笑了笑,“你说的倒是简单,一招克敌,这是多少人想学学不来的?你倒还觉得简单?”
宁春草仰脸看着她,“旁人会因为我是个小女子,而对我没有防备,我要利用的就是这种没有防备的心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