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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恰巧”撞见周静姝的仆妇立时议论起来。
于是,那边二皇子的封口还未料理妥当,这边就已经有丑闻不胫而走。
这些大户家里的仆妇丫鬟,关系都是盘根错节,世家王宫的丫鬟,莫看不起眼,但往上头扒拉,可能盘错都是亲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在如今。正是局势关键的时刻。
二皇子霸占了承安郡王妃这种惊掉人下巴的丑闻,立时就传入了京城重臣们的耳朵。
宁春草躲在睿王府中,甚至都听闻了。
晏侧妃在她身边,拍着胸口。长长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她,“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我现在想来都后怕呢!”
宁春草浑不在意的摸了摸腰间的黄铜铃铛,“这叫自食恶果,恶人终有恶报。”
晏侧妃点了点头,目光也落在她腰间的铃铛上,“这也幸而是你……倘若是换做旁人……”
依旧忍不住的心有余悸呀。
“接下来呢?”宁春草问道,“消息已经被传扬出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自然是好好利用这传言了。这个时候,便是一丁点而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了那一杆子的大臣。”晏侧妃缓缓说道,“你莫看他们乃是只动笔杆,不动刀枪的文臣,他们聚集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那便是高山也要为之颤上一颤。朝堂之上,更是他们说话最为振聋发聩的地方。”
晏侧妃说完。眯眼轻笑。
周静姝狼狈回到承安郡王府,结果,却连得郡王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景珏早已派人把守在郡王府个个门口,严加命令,不许周静姝踏入郡王府半步。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郡王妃,是圣上赐婚的郡王妃,他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周静姝虽义正言辞,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色厉内苒。
她是郡王妃不错。可适才,她在二皇子府发生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想起来都觉心痛委屈,她乃是为景珏守着的呀。她会一直等他,等他愿意碰她……可不曾想……竟便宜了二皇子!更可耻的是,她竟在二皇子身子底下,尝到了欢愉的味道……
如今仍觉深处一阵阵的热流涌动,她的小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颤。
心头本就懊丧气恼,这种感觉更叫她觉得羞耻。
“郡王爷,郡王妃回来了,被拦在了侧门。您看……”随从躬身禀报。
景珏轻哼一声,“如今没有郡王妃,告诉周家人,叫他们来将人接走!若是周家人不来接人。就直接拉了浸猪笼!”
他的语气算是平缓,并没有震怒的意思。
随从却听得有些心惊胆战,“郡,郡王爷……”
“就按爷说的办。”景珏淡漠说道,“谁敢放她进来,提头来见。”
“是!”随从应了一声,连忙退走。
听闻周静姝在郡王府侧门外叫骂,有冷笑浮上景珏的面孔。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都叫人觉得冷漠薄情,“她给爷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敢在爷的大门外叫骂?以为她姓周,就可以如此狂妄了?”
说完。他立时起身,抓起身边一柄长剑,便大步向外走去。
“郡王爷……郡王爷……不可不可,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郡王妃有错在先,您也不能亲手杀她呀……这这这传出去太难听了……”郡王府的家仆纷纷上前劝阻。
景珏站定,用未出鞘的剑,将身边的人一把扫开,“谁说爷要去杀她了?杀她,爷还嫌脏了爷的手,脏了爷的剑!”
家仆们松了半口气。
不是杀郡王妃,那拿着剑,气势汹汹的,这是要去干嘛?
“爷现在就去杀了那奸夫!”景珏说完,提气而走。
家仆们没有松下来的剩下半口气,就这么噎在嗓子眼儿里,再也松不下来了!
郡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去杀谁?二皇子吗?
这事儿换做旁人身上,可能真就是和周静姝和离,或者逼着将她浸猪笼也就了了。
可放在景珏身上,他提剑冲到二皇子府外,在二皇子府邸大门口大声叫骂,扬声叫二皇子出来受死,京城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意外的。
反倒是觉得,他不这么做。才不是他的风格了。
当初的睿王世子,如今的承安郡王,不一直都是如此嚣张霸道的性格么?
如今二皇子将他刚娶进门的娇妻都给睡了,他还能忍?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京城里这个月好似特别的热闹。
事不关己的都在高高兴兴的看热闹。
事情相关的人,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二皇子一党,不曾想在这个时候,平日里好色的二皇子会如此不检点。睡了谁不行?偏偏要谁有夫之妇!有夫之妇也就罢了吧,还偏偏是那个混不吝的承安郡王的妇!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吾乃是被人陷害!有人暗算吾!”二皇子额头上的青筋直蹦。恼怒的冲他的谋臣们解释,“吾哪里知道她是谁?二皇子妃也是蠢,竟告诉吾,乃是宁家三小姐!混蛋!”
众人不知二皇子这是在骂谁,可能他现在逮着谁都想骂。
大家也都相信他所说,他乃是被人陷害。
可陷害又怎么样?如今这时候,皇位就那么一个,僧多粥少,都争着想要坐上皇位,人家不陷害你陷害谁?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检点,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谋臣们垂眸摇头,二皇子平日里狠厉好色,也不是没人知道。
这事儿一传出去,甚至景珏没有杀上门来的时候,大臣们,京城的百姓们,都已经相信了这话了。
如今景珏在大门外头叫骂的声音,似乎隔着层层院落,都传了进来。
院墙外头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只耳朵,都等着听热闹呢!
“快,快想办法!”二皇子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步子又急又快,直晃的谋臣们一阵阵的眼晕。
“回禀二皇子,您如今不能理会承安郡王,他正在气头上,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万一他真是伤了您……那不是划不来么?便是能惩治了他,可吃亏受罪的还是二皇子您呐!”有谋臣劝道。
“废话!”二皇子怒斥,“这些吾难道不知道么?吾才不要见他!但也不能任凭他在外头骂!他这么骂下去,吾的名声就尽被败坏了!”
您还有名声么?
谋臣们一致的沉默了。
第250章 墙倒众人推
“就说,就说是承安郡王妃故意勾引吾……”二皇子忽的停下脚步,皱眉深思,缓缓说道,“嗯,就这么说,说她乃是受承安郡王的指使,故意勾引吾,故意在这时候败坏吾的名声!想要往吾身上泼脏水!”
“承安郡王没理由这么做啊?”谋臣们质疑道。
“怎么没理由?他一向和三弟亲近,就是为了诬陷吾,好扶持三弟!”二皇子气恼道。
话虽这么说,可也只能他们自己说说。这话传扬出去,你有什么证据?
无论哪位皇子登基,对承安郡王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的堂兄弟。为了帮助堂兄弟,叫自己的老婆去陪人睡?这话谁信呐?
更可况,睡了就是睡了,这会儿再说谁勾引谁,不是太晚了么?
“怎么。你们都不信?这就是事实!是实情!”二皇子气的跳脚。
众谋臣纷纷摇头,“二殿下,我们自然相信您,可光我们相信您有什么用呢?”
他好色的名声,好像旁人不知道似得?
景珏一直从黄昏骂道了天色黑透。
二皇子门口的侍卫。还被他伤了十几个。
后来他似乎骂也骂累了,打也打累了,指着二皇子府邸的大门口,喊了一声,“咱们走着瞧!”就策马拍拍屁股走了。
叫二皇子府邸内外。一片的乌烟瘴气。
二皇子气的吐血,却当真没敢露面。
次日,朝堂之上,支持二皇子的呼声,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
皇后娘娘坐在珠帘之后。再三推拒二皇子,皆被言官厉声驳斥回去,竟是不怕死的一点颜面都不给皇后娘娘留。
“这般连堂弟媳都敢霸占的皇子,我们可不敢将他推上皇位!尚为皇子的时候,就敢如此色胆包天,没有顾忌,倘若真成了九五之尊,那天下女子岂不都无宁日了?!”这话在朝堂上说,可真是粗鄙。
可话糙理不糙,这话说的皇后娘娘在珠帘后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脸面全无啊!
言官们莫看官职不高,可这吐口水的事儿,还真是他们最擅长的。
逮着谁,真能用唾沫星子淹死谁!
从头到尾骂的人脖子都抬不起来,还不带重复用词的。
二皇子这会儿真的恨不得自己干脆告假在家,没来上朝了!他来合着就是叫人骂的?
但朝堂上动手?
那还真不敢。
他娘舅手中虽有兵权,但满朝武将,手握兵权的不少,支持他的却有限。
真翻脸硬夺,他没有胜算。且三弟奸诈狡猾,说不定就等着他跟五弟相争之后,好坐收渔翁之利。
二皇子闷声挨骂,除了一开始还辩驳两句外,皇后狠狠瞪了他两眼,他再不敢言语了。
就连他的舅舅。都对他露出失望神色。
下朝之后,昔日甚至昨日都还追随在他身边的谋臣能士皆避得远远的,唯恐躲他不及。再无人愿意亲近他。
有那一两个忠心的,还追随在他身后。他刚要心觉安慰,却见那几个追随者。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竟未出宫门,就逃也似的避开了。
他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二皇子这才恍惚明白过来,原来得势失势,真的只在朝夕之间!
他不过是睡了个不该睡的人……竟然……竟然已经失势到这地步了么?竟然连争夺皇位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
周静姝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场安排,到最后除了赔上了自己以外,竟还帮了三皇子一个大忙!
三皇子和五皇子府上,如今正一派轻松。
她却只能小心翼翼的缩在周家的别院之中。
景珏那个狠心杀千刀的,竟然真的不叫她进郡王府。连解释一句的机会都不给她。
周家也不叫她进门,母亲甚至都不来看她一眼。还是哥哥将她送到了周家别院,叫她暂且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