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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简慕清眼眸里闪闪的光,樊邵阳以为简慕清对这个事情感兴趣,他努力的回想着:“好像是……三年前,我曾经一个人到东湖山上来露营,正巧碰到了一个被人拐卖的少女,她好像就是被囚禁在这样的一个木屋里。”
“是吗……”简慕清怯声道,“你救了她吗?”
“应该算是吧。”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这样热心肠的人。”
简慕清低下头,心里惴惴不安着,所以故意语带嘲讽的说着。
樊邵阳倒是无所谓,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掺和进这个事情里,他一向不是那种会为了陌生人而奋不顾身的人。
而三年前的那天,他的确做了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
两人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简慕清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那个被你救了的少女。”
樊邵阳拧着眉,努力的回想着,“不太记得了,只是……只是觉得挺丑的。”
简慕清闻言,下意识的怒瞪了樊邵阳一眼。
丑!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有人说过她丑呢!
不过……那个时候……的确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那个绑匪朝着她的脸喷不明液体之后,她就晕了过去,在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直到她被救之后进了医院,她才第一次照到镜子。
那已经是她清理之后的模样,可是就算是这样,她的脸上还带着细碎的伤口,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肿,连眼皮都肿的跟饺子一样。
医生说是过敏。
或许她在被樊邵阳所救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认不出她来。
“啊嘁!”
樊邵阳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将简慕清从过往的记忆中抽回。
她看着樊邵阳身上单薄的一件长袖,已经湿漉漉的全黏在了身上。
他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唯一的一张毛毯也盖在她的身上了,简慕清坐直身子。拉开裹着她的毛毯,对樊邵阳说:“你坐到床上来吧,我们一起盖。”
樊邵阳抬眼,目光直直的看着简慕清,好似没想到她会如此善心大发一样。
“上来吧,你才刚发过烧,我可不想落个折磨病人的坏名声。”
简慕清轻笑着,没想到自己在樊邵阳的心里,会是如此不堪。
樊邵阳也没再犹豫,坐上了床,将简慕清抱在怀里,然后用毛毯将两人仔细的裹住。
体温相触的那一瞬间,简慕清的内心不安的颤抖了下。
樊邵阳的身体温热,应该是原本降下去的烧,又发起来了,但是此刻的他,却比铁炉更加温暖,一寸一寸的贴着她的身体。
而简慕清的眼皮,在温暖的熨帖之下,沉沉的往下坠,她真的好累……
“邵阳,我想睡了。”简慕清靠着樊邵阳的胸前,带着困意,小声的喃喃着。
“现在可以睡了,安心的睡吧。”樊邵阳在毛毯底下,将她拥的更紧一些。
“邵阳。”简慕清闭着眼睛,叫着樊邵阳的名字。
“嗯,我在,你说。”
“樊邵阳,我们试着,再重新来一次好不好?”
这仿佛是天意,三年来,他们绕了一圈,又绕到了这个起点的地方。
没有合约,没有苏亦歌,就只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相遇,就只是她爱上了樊邵阳而已。
“嗯?”樊邵阳询问的低下了头。
“再试一次,如果这一次还是失败了,我就……”彻底的放弃你。
简慕清的声音几乎是含在嘴里的,很小声很小声,小声的樊邵阳都听不清楚。
————
当简慕清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的躺在病床上了,手背上插着针,床边是吊瓶。
病房小客厅的沙发上。简柏仁斜靠着头闭着眼,休息着。
“爸爸。”简慕清一开口,才察觉自己喉咙里的干涩,声音嘶哑的不像样了。
简柏仁其实只是在闭目养神,一听到声响,马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简慕清的病床边。
“总算是醒了,觉得自己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简柏仁也是一脸的倦容,但是看到简慕清醒来,他的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彩。
“爸,我没事,觉得好多了。”对上简柏仁慈爱的目光,简慕清的心里,涨涨的,暖成了一片,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真是个傻孩子,明明是去度假的,却能把自己折腾病了。”虽然心疼,但是简柏仁还是忍不住念叨着女儿。
简慕清装傻充愣的一通傻笑,任由简柏仁数落自己,这不就是另一种父爱嘛。
“爸,邵阳呢?”简慕清问着,心里隐隐的担忧着,她昏睡过去之前,其实就察觉到了樊邵阳身体又一次发热,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就在你旁边,”简柏仁指了指简慕清病床的另一边,“你们入院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一定要跟你同一个病房。害的医院临时把大床换成了两张小床。”
简慕清一边听着简柏仁的话,一边转头过去,隔着一个床头柜的距离,看到樊邵阳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洁白的床单上。
灿黄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他英俊如刻的完美侧脸,就算此刻他的脸上透着苍白,一样还是俊俦无比。
“邵阳的情况比你严重些,高烧加上肺炎,挂了两天点滴了,也还没有醒过来呢。”
就算简慕清没有开口问。但是简柏仁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忧虑,他先开口,将樊邵阳的病情讲给她听。
简慕清闻言,心里一窒,闷闷的难受,樊邵阳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她的原因。
要不是她任性冲进深林,他也不会追出来,也不会高烧刚退就淋雨。
“不过你也别担心,医生说他的烧已经退了,现在昏睡只是体力不支而已。等休息够了,自然会醒来的。”简柏仁伸手拍了拍简慕清的手背,让她安心。
然后,他又敛了敛神色,还是对着简慕清说道:“小清,你没看到他那个时候激动的模样,你或许还是有希望的。”
他们被送来医院的路上,樊邵阳一直都紧紧地抱着简慕清,就算手臂都已经僵硬而麻木,他都没有松开过,最后是急诊的医生看不下去,硬是将简慕清从樊邵阳的怀里“抢”出来,可是就在“抢”出来的当下,樊邵阳也晕了过去。
简柏仁的话,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简慕清的心湖,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简慕清没有陪简柏仁聊很久,也体力不支的,又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次再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就觉得好多了,甚至可以下床坐到樊邵阳的病床边,默默地凝视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樊邵阳,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简慕清喃喃着那天她在小木屋里说过的话,这其实是她对自己的提问,可是她没有答案,而另一个人,给了她答案。
“可以……慕清,我们再重来一次。”
睡在床上的樊邵阳慢慢的睁开了疲累的眼皮,眸光淡淡的望着简慕清,就算是昏睡着,他偏偏就是听到她的话,忍不住想要醒过来回答她。
樊邵阳醒了?!
就在简慕清惊讶的瞪大双眼的时候,却又慢慢的垂下了眼皮,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像简慕清刚才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跟她的一场幻梦一样。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樊邵阳的薄唇,“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我们一言为定。”
然后她起身,一个简单的四唇相触。像是他们约定的盖章。
偷了香的简慕清噙着开怀的笑,静静的趴在樊邵阳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呼吸的一起一伏。
安静相依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不久之前。他们病房的门,被稍稍推开了些许,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门外,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都看在眼里。
门扉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黑暗一片。
————
出院之后,简慕清和樊邵阳的生活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前一阵隔阂在两人之间的那股剑拔弩张的氛围,慢慢的消散了。
虽然他们依旧不似热恋中情侣的那般甜蜜,但是比起之前。两人单单只是依靠合约关系维持婚姻的状态,已经好上很多了。
因此而连带着心神愉悦,就算樊邵阳这几天出差了,可是还是会发一些“无聊”的照片给她,比如从飞机上看见的日出,比如厚的有半米高的文件,比如累的倒在沙发上打瞌睡的韩云……都是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有时候还有几个字,有时候甚至只是孤零零的一张照片,可是这些都是樊邵阳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他的诚意,她感受到了。
简慕清的又震了震。消息来自樊邵阳,她马上放下手里的文件,查看信息。
这一次的照片里,是一个水杯,和一盒药片。
樊邵阳的病情比简慕清重很多,就算是出院之后,依旧要吃上半个多月的药,这一次他出差,所有的东西都是简慕清亲手准备的,包括他的药。
简慕清嘴角清扬,虽然照片没有配上任何文字。但是她也想象的出来,樊邵阳任性的不想吃药的模样。
她按着键盘,飞快的回了一句“乖乖吃药,这样病才会好。”
看到消息发出去了,即使那边久久都没有回复,简慕清还是拿着,笑容丝毫不减。
“啧啧啧,我好像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慕清,你快老实交代,是不是之前度假的时候跟樊总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看着简慕清痴傻的模样,唐念昕忍不住的调侃道。
她原本是进来汇报工作的,可是她才说道了一半,简慕清就一门心思的扑到了上,哪里还有空闲顾忌她啊。
简慕清粉嫩的脸颊一红,这才想到唐念昕还在她的办公室里。
“咳咳,”她假咳了两声,正了正神色,“念昕,你接着说吧。”
但是唐念昕却一下子合起了她手里的文件夹,然后双手环胸,故意斜着眼神打量着简慕清:“慕清啊,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你还要瞒着我吗?还不快点对我坦白从宽,不然我要抗拒从严了!”
简慕清知道唐念昕只是在她面前故意摆摆架子,但是她还是十分给她面子,挑选着她跟樊邵阳之间发生的部分事情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