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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老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何欣岚,沉声说道:“欣岚,你下去休息吧。”
何欣岚闻言,如蒙大赦,但是她依旧怯生生的打量了一下樊邵阳和简慕清的表情,见两人都没有反对,她这才拖着虚软的身子,勉强往外走,离开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空间。
在走过简慕清跟前的时候,她还隐隐约约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简慕清看着何欣岚离开的佝偻背影,对这个算不上熟悉的小表妹,有了一份不一样的感情,在这件事情上,收到折磨的不仅只有她,还有何欣岚。
在经历了何如君的大吵大闹,看着她疯癫的吐露了内心最深处、最黑暗的想法之后,在场所有人都以为一切真相已经大白。可是没想到原本应该是“帮凶”的何欣岚,会一边痛哭着一边说出另一个真相,她不是“帮凶”反而是最后帮了简慕清一把的好人。
再加上樊邵阳说出之前查到的事情,怀疑的焦点从养生粥转移到一盅甜品。
跟养生粥只经过何欣岚的手不同,那晚甜品从会做好,到送到简慕清的手里,经过了太多人的手,感觉任何人都有机会在里面下药。
原本仿佛觉得水露石出的事情,又一次蒙上了一层白雾,让人摸不清头脑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连精明老练如樊老爷子,也沉重着眉眼,眉峰紧缩,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从樊邵阳和简慕清的突然出现,到眼看着儿子跟自己的老婆撕逼,再到亲眼看到何如君的发狂,亲耳听到她的憎恨和阴毒,樊老爷子也算是在一早上里,就经历了人生百态,内心各种感觉交织纠缠着。
“这些东西真的是从轩阳的房间里找到的吗?”樊老爷子指了指唐管家说是从樊轩阳房间里找出来的中药包。
樊老爷子虽然是问着,但是他锐利的双眸中却含着一股笃定,他相信自己的大儿子绝对不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反而是对于这个一肚子歪脑筋的小儿子,抱着怀疑的态度。
樊老爷子毕竟是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人,樊邵阳想在他面前耍这种小手段,恐怕还是太嫩了点。
“不是,这只不过是我请唐叔配合我演的一出戏而已。”樊邵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把自己的小伎俩全盘托出。
做坏事的人都知道要毁尸灭迹,何如君当然也是,怎么可能还愚蠢到把有力证据藏在别人随意就能找得到的地方。
所以樊邵阳估计着,就算樊老爷子能答应他搜一遍何如君的院落,他说不定依旧没办法找到是何如君下药的证据。
俗话说,打蛇打三寸,何如君的软肋当然就是她的儿子樊轩阳,她极近丧心病狂的下得了这样的狠手,还不是为了替樊轩阳争取更多。
而反过来说,要不是扯到樊轩阳,怎么可能刺激的何如君这么快就说出实话呢?
樊老爷子是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隐含其中的手段,但是简慕清就不同了。
她听了樊家父子两的对话之后,略微有些错愕的扬了扬眉。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们今天可是说是临时决定来樊家老宅的,樊邵阳全程都跟她在一起,又是什么时候跟唐管家合作,演了这么一出戏。
简慕清的世界里,不是黑就是白,对于这种灰色地带,她接触甚少,或许也是……所有人都有心保护着她,不让她看到事情最丑陋的一面。
不过知道这个真相之后。简慕清的心里也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个事情跟樊轩阳无关,不然以后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了。
樊邵阳一直留意着简慕清神情的变化,从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有些走神。
她在想谁?樊轩阳吗?
想到这个可能,樊邵阳的胸腔里没来由的充斥着一股怒意,那天在简慕清办公室里,简慕清和樊轩阳之间暧昧的姿势,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樊邵阳靠近到简慕清的身边,大手一揽,就把简慕清搂到了自己的胸前。
樊邵阳的动作太突然,简慕清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几乎是踉跄的跌进樊邵阳的怀里的。
她的肩膀抵在樊邵阳壮实的胸肌之上。勉强将自己站稳了,就听到樊邵阳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至于这件事情,樊轩阳到底知不知道,恐怕就要问他本人了。”樊邵阳说着,嘴角露出一个浓浓嘲讽意味的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樊夫人何如君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面对千亿家产的诱惑,樊轩阳自己说不在乎,难道真的就是不在乎吗?樊轩阳到底有没有涉及其中,谁也无法百分百保证。
樊邵阳的话是对着樊老爷子说的,但是也是跟简慕清说的,他在提醒这个女人稍微清醒一点,不要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樊邵阳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就维持着单手搂着简慕清的姿势,揽着她一转身,两人直接就往外走离开了,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唐管家进来的时候,正好跟樊邵阳和简慕清擦肩而过,樊邵阳隔空跟唐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算是表达了一下他的谢意。
唐管家在樊家一向是听樊老爷子的,对于樊轩阳和樊邵阳,亦或是现在身在国外的樊铭阳的事情,都是保持中立,从来都没有靠近其中任何一方。
今天唐管家愿意帮这个忙,算是樊邵阳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随着樊邵阳的离开,最后支撑着樊老爷子的那根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了,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突然瘫坐在木质方椅上,还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连一向稳如泰山的唐管家都被吓了好大一跳,他立马上前撑扶住樊老爷子有些晃晃悠悠的身体。
“老爷,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宋医生过来看看。”
樊老爷子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岁,脸上的精气神已经四散而去,他两鬓的白发印着一脸的倦容,这个时候,你才会彻底的相信,这已经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家了。
樊老爷子对着唐管家摆了摆手,他微微的喘息了良久,觉得自己终于缓过来了,才问道:“如君呢?她怎么样了?”
樊老爷子对于这个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或许并没有爱情这玩意,但是曾经的同床共枕,和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对,他们之间有的是浓重的亲情。
所以何如君癫狂时候说出来的话,才会对樊老爷子照成这么大的打击。
“已经请宋医生过去看过了,宋医生说夫人的身体无恙,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有心结。但是夫人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所以宋医生还给夫人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已经严重到需要用到镇定剂了啊……”樊老爷子低语着,话语中有些沉重。
“老爷,夫人的病,就如宋医生所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们急也没用的,不如再等几天,说不定过几天夫人就好了。”唐管家努力引导着,将失去往好的方面说。
“嗯,也只能这样了。”樊老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站起来身来,在唐管家的搀扶下,缓慢的走了出去。
饭厅里再无人烟,但是之前发生的事情的余波,却还在荡漾。
***
樊邵阳的座驾飞快的驶出樊家老宅,他动作流畅的控制着方向盘,一边看着前面的路况,一边还时不时用余光的打量着坐在副驾驶座的简慕清。
自从简慕清上车之后,她就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
樊邵阳知道她是沉浸在刚才一连串的事情里,用她那仅有的脑容量飞快运转着,想重新理顺一下事情的思路。
樊邵阳无声的笑了笑,嘴角微微翘起,眼尾眉梢都有些飞扬。
在樊邵阳眼里,此时的简慕清,仿佛是在跟一团揪乱的毛线球打转的猫咪,想从乱成一团的毛线里面找出那根开头的,可是怎么找都毫无头绪。
这样仿佛困兽的简慕清,好似有一丝丝孩童般的可爱。
“还有什么想不清楚的吗?”樊邵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大发慈悲的先问道。
简慕清听了樊邵阳的问话,她转头看向樊邵阳,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而认真的眼神,再一次上下打量了着他。
她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看不懂他嘴角一直不变的玩世不恭的笑,看不懂他怎么可以如此肆意张狂的行事,看不懂他今天逼着她来樊家摊牌的行径……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只是为了来帮她发…泄她的疑惑和恐惧的吗?
樊邵阳依旧是那个潇洒自在的樊邵阳,就算是被简慕清这样盯着看,他照旧大方的迎着她的眸光,还不忘调侃道。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太帅了,才看的这么认真。”
“樊邵阳,你早就知道了被下药的可能不是那碗养生粥,而是那盅甜品,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逼着我来跟大妈对质。如果她真的没有做过,今天的事情应该怎么收场,你有考虑过吗?”简慕清说道最后,连声音都忍不住尖锐了起来。
她只要一想到最后这个可能。就觉得浑身上下的尴尬症都要犯了。
“我说过我会做你最坚强的靠山,如果我不是百分百确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你去做。”樊邵阳敛了敛表情,也用难得正经的态度和语气回答道。
简慕清一怔,立马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之前早就确定了,大妈有对我下药。”
“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的。”樊邵阳算是从侧面回答了简慕清的问题。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来面对这一切?”
简慕清不解,她早上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来确定下药的人是不是何如君,可是樊邵阳都已经知道是何如君做的,为什么还要让她演上这一出。
“呵呵。”樊邵阳突然冷笑了两声,仿佛在嘲讽简慕清的无知。
然后他飞快的转动着方向盘,又随着一个略显凶猛的刹车,樊邵阳已经将车子停在了右边的人行走道上。
“啊——”简慕清短促的惊呼了一声,她的身体随着急刹车往前一倾,等她再直回身来,樊邵阳已经解开保险带,探身过来,俊朗的五官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