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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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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同小心道:“要不,属下再去找左军……或者后军?”

“不必了。”杜充摆手让汪同下去。宗颖不会闲着,必会前往左军与后军劝说。好你个宗敏之,看你能在东京呆多久!只要离开东京,无论到何处,再见之日,便是收拾你之时!哼哼!总归是时日尚短,未能完全拾夺军心啊!还是用自己人牢靠。

杜充决定向郭仲荀请援,这位副留守手上还有七、八百人,虽然不是精兵(其精兵在汴河之战时,被狄烈歼灭殆尽),辅兵杂役甚多。但挖堤决河,又不是打仗,是兵是民都无所谓,有人就成。

翌日,杜充准备亲自登门拜会郭仲荀。求人嘛,当然要摆正态度,而且以郭仲荀的身份职位。他去拜会也是应有之意。

刚出府门,一抬头,突然愣住,远处长街尽头,人群熙攘,正向留守府涌来。

杜充眼皮子好一阵跳。正要派人探问,却见护卫头领汪同慌里慌张跑来,神情就象见了鬼一样,手向后指,结结巴巴道:“旗……旗子……天诛军的旗子……”

杜充身体一晃,差点想转身,但还是生生忍住了。斥喝道:“慌张什么,天诛水师距此数百里,更被金军大军重围,自身都难保,怎会现身此地?你莫不是看花了眼……”杜充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他也看到了那面飞扬的鲜红旗帜、金色的六芒星……以及,大旗下的那几个人。

旗帜不大,旗杆也细。不象正规的军旗,带着匆匆赶制的味道,由两个年青人扛着。前面一人,年约三旬,貌不惊人,手上捧着一物。三人身后,是许多看热闹乱哄哄的市民。

杜充正惊疑不定间。身后有人面熟的家兵小声禀报:“走在前头那人是永林坊百福米行的账房,好像姓……邓。后面两人,左首那人是城西土地庙的小杂役,另一人倒不识得。多半不是脚夫就是给役。”

说话间,三人与大旗一并来到眼前,左右卫兵拔刃而上,三人面无惧色,只是平静看着杜充。身后吵嚷的人群也一下安静下来。

杜充挥挥手,让卫兵收起兵刃,但仍挡在自己身前,然后淡然道:“尔等何人?所为何事?”

“天诛军第二情报司主事,邓召!”邓召丝毫不介意周遭人群的骚动与眼前卫士的惊怒与杀意——杜充的八十卫士,死得太惨,也与天诛军结下深仇。

“狄烈还留下了棋子。”杜充冷哼,“好大胆子,今日现身,就不怕本府将尔等枭首送往太原?”

邓召今日现身,已存死志,当下从容道:“我天枢城与东京乃是盟友,杜留守何出此言?”

杜充语塞,他还真差点忘了这一茬。没错,两军是盟友来着,盟约是自己签署的,还盖着留守司大印,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杜充打了个哈哈:“本府适才只是试探邓主事的胆气……不错!天诛军果然练兵有方。三位今日前来,有何见教啊!”

邓召将手中物事——一张檄文递交上去。

杜充打眼一看,脸色就变了,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看到末尾时,更是眼珠凸出。

邓召负手昂首,将檄文末尾那句朗声念出:“决黄河者,天必诛之!天若不诛,我天诛军必代天而诛!”

人群大哗。

杜充脸色铁青,将檄文揉在手心,拂袖而回。

……

杜充决黄河的计划,最终胎死腹中。但令人无语的是,真正使这条毒计流产的,不是东京市民,不是宗颖,也不是邓召,而是金军!

十一月二十四,得到消息的金军,不等黄河结冰,就开始进攻滑州,力图控制李固渡。驻守滑州的八字军,因主帅归隐,内部叛乱,军心动荡不安,战意低迷,战线岌岌可危。

杜充当即下令东京军民做好撤退准备。一个战区长官,刚开战就要逃跑,这场仗,不用打就完蛋了。

东京城,陷入兵荒马乱的末世混沌中。

就在这个当儿,杜充也没忘记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的罪魁祸首:前军的王贵与徐庆。当即下令捕杀二将。结果拿着令箭的汪同杀气腾腾而去,垂头丧气而归。带来了王、徐二将,早在数日前,就带着家眷与数十亲兵,离城而去,不知所踪的消息。

这犹不算,偏在此时,又有家兵来报,他们赶到永林坊百福米行,却被告之,那邓账房已辞工。再一追查,此人竟已躲藏到大相国寺内,与宗通判毗邻而居……

杜充几乎抓狂,堂堂东京留守,在辖区内杀几个小人物竟都这般难?!可恨啊!已经没时间了,否则真想将大相国寺那几个家伙一并弄死干净。

十一月二十七,杜充率东京留守司左、右军及开封府十六县厢军大部,共计三万余人,仓皇逃出汴梁城,南下建康。东京的防守,全丢给郭仲荀这位副留守。

郭仲荀也不是笨蛋,天下间可不止你杜公美会脚底抹油——郭仲荀也带着本部后军与群龙无首的前军一部,再加上本城留下的部分守军,合计万余人,踩着杜充的影子,跟着跑了。

十一月三十,在滑州苦苦鏖战的八字军,得知后方逃走一空的消息,全军差点崩溃。再无战意,连夜撤离滑州,往南而逃。

十二月初,金军不费一兵一卒,占领空无守军的东京。

由于黄河没掘开,金军的南下攻势没有受到影响与阻滞,如此一来,将比历史上更快杀到江淮,陈兵长江。赵构的逃亡之路与命运,也将会比历史上更为苦逼……

此事对宋金两国战事的影响极为深远,许多发生在建炎三年的大战与事变,亦因此而提前上演。

历史的车轮,在建炎二年岁末这一刻,开始走向不可测的方向……

狄烈在太行、在河东,拳打脚踢那么久,对历史的影响,尚不及邓召这奋身一搏。

小人物,有时也能改变大历史。

第三百二十四章 风雪归途

相州汤阴县东三十余里的永和乡孝悌里,只居住着三十余户居民,依山傍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农忙时节,还可见一些荷锄挑担的百姓,眼下隆冬已至,寒风刺骨,冰雪飞扬,整个乡里,再见不到几个外出之人。

此刻,远远白霜覆盖的田垅之上,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狂奔。田垅起伏不定,冰霜滑溜,那身影不时摔个跟斗,却迅速爬起,飞快奔逃——在其身后,正有两骑在追赶。大概也因地面打滑,那两骑也没敢追得太快,而且似乎带着戏耍之意,只是不远不近吊着,手中马鞭指指点点,不时谑笑。

那小小的身影动作灵活,奔跑甚速,越过田垅之后,向山脚下一片杂树林子跑去。

一入树林,马匹的作用便会大减,反不如徒步好使。后面的追骑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立即催动战马,稍稍加快了一点速度。那两匹看似齿龄不小的马匹,蹄子上都包裹着干草,只要速度不是太快,倒不虞蹶蹄子。

追近十余步时,其中一骑取出弓箭,一箭射出,从逃人头顶飞过,带飞了其头戴的裹头巾。逃人一声惊呼,向前翻了个滚,坐在冰面上把头仰起——竟是一个髫龄童子,看模样不过十一、二岁,神情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两骑追近,其中一骑猛然提缰,将战马拽起,碗大的铁蹄狠狠踏向那童子。

童子身手竟极敏捷,左右翻滚躲开踩踏,再多踩几下,突然没了踪影。

骑士大讶,低头左右探看,冷不防马腹下伸出一只手,抓住其胸襟一扯,竟将骑士从马背生生拽下,摔落在雪地上。

童子的身影从马腹下闪出。竟抓住马肚带,飞身上马,嘴里哈了一声,抖缰踢马,竟夺骑而去。

另一骑吓了一跳,随即大怒,张弓搭箭。对准童子后背——此时两骑相距不过十余步,一旦射手认真起来,绝不会失手。

嗖!一箭射出,却是从树林里飞出,越过三十余步,正中那骑士面门。骑士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弓箭撒手,一头栽倒。

就在那勒马的童子与刚从地上爬起、正欲抽刀的骑士目瞪口呆中,杂树林里呼啦啦涌出三十多名持刀握枪的军兵,将童子与骑士团团围住,神色肃然——这、这是什么状况?

这群不速之客,在三名头戴铁盔,身披鳞甲的军将率领下。来到被围者眼前。

一个长着绕腮胡的军将,手持一根份量颇沉的铁锏,撩翻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回头对另外两员军将道:“象是燕地签军,奇怪,这般偏僻的角落,竟也有金兵出没。”

为首那佩剑的军将道:“将那金人拿下拷问……这童子身手倒不赖,竟能干倒一个金兵。小童。你过来,本将有事相询。”

说话间,那金兵已被十余柄刀兵齐指,不得不弃刀就缚。但那童子却猛拍马臀,欲冲出包围。持铁锏的军将倏地伸手,揪住马尾巴,那战马灰聿聿地嘶鸣。蹄子刨得冰渣四溅,竟半步前进不得。

军将将铁锏还纳腰间,劈手将童子从马鞍上揪下来,挟在肋下。哈哈大笑:“这小家伙倒顽劣。”

那童子被夹在肋下,却没有表现如一般孩童的慌张,反而一下抽出军将腰间的铁锏,狠狠戳中其腰眼。

纵然有铠甲防护,这一下也好生疼痛。军将怒喝将童子甩在地上,伸手去夺铁锏。

那童子双手以阴把式(双手拳眼相向)执定铁锏,脚步一错,避开军将伸过来的手臂,以锏做枪,倏然前刺。饶是那军将闪得快,避开了面门,铁盔却被挑落。

铁盔一掉,露出此人面目——徐庆!

徐庆大意之下,险些吃大亏,又惊又怒,正要拔刀。另一名军将却大叫:“且住!”

军将走上前,摘下头盔,惊异问童子:“你怎地会使岳家枪?”

那童子看看二人,面露惊喜之色,突然欢叫一声:“王六叔!徐三叔!”

“你、你是……”王贵与徐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童子,一时说不出话。

童子一个劲拍着小胸脯:“俺是岳云啊!”

……

王贵、徐庆、张宪,于十一月二十四夜,带上各自家眷,率领三十余名愿意与他们一道北上太原的军士,趁夜色摆渡过黄河。

河阴这地方,原本就临黄河,而且对面又是怀州,与远在安利军的金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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