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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主持立储一事的是郑太后,整个大周,只有她最合适。
郑贵妃是她娘家侄女,二皇子也算是郑家人了,太后不向着二皇子,难道要向着三皇子吗?
只是郑太后身子骨差,沉浸在皇上过世的悲伤中,哪怕坐在那里,也心不在焉。
有时候议论着,就会发现郑太后晕了过去。
这不,又急急忙被送回永宁宫了。
太医帮着把脉,等太医全部退出去了。
郑太后的心腹嬷嬷道,“太后,朝堂上主张立三皇子为新帝的大臣越来越多了,太后要当机立断才是啊。”
郑太后脸色苍白,靠在松鹤延年的大迎枕上,有气无力道,“你当哀家愿意拖着吗,哀家一时大意,让皇后拉拢了禁卫军,哀家要是立二皇子为帝,只怕后宫会掀起腥风血雨来。”
到时候出事的可就不止二皇子了,还有郑家。
她想立二皇子为皇帝,她无所谓了,她是太后,该享受的荣华富贵,谁也不敢少了,可是郑家呢?
要是让三皇子登基,郑家的荣华不复存在,只怕还有灭门之祸。
郑太后被逼的左右为难。
相比郑太后的愁云惨淡,皇后倒是气定神闲。
因为皇上过世,她穿戴素朴了些,但是精神很好。
虽然她丧夫了,可后宫妃嫔,对皇上有几个是真感情,对皇上殷勤不过是想更好的谋权夺利罢了,更何况,三皇子谋逆,皇后能不知道?
以前皇上是后宫所有人的,等三皇子登基,她可就是太后了,整个后宫,她最大。
三皇子坐在下首,望着皇后道,“母后,你不是一直急着我立太子一事吗,怎么这会儿反倒不急了?”
皇后端茶轻笑,道,“以前太子之位是锅里的肉,你不夹,就会有别人夹,现在皇位是你碗里的肉,什么时候吃,还不随皇儿高兴?”
三皇子嘴角带笑,“母后说的是,只是儿臣心里一直不安,二皇子不足为虑,可萧湛呢?”
提到萧湛,皇后鼻子一哼,冷笑一声,“他一个孽种,都没有上皇家玉蝶,皇位轮到谁也轮不到他!”
要是皇上死之前,认了萧湛,皇后估计会坐立不安。
可皇上没认他啊。
就算认了,他也只是一个庶子,凭什么跟三皇子争?
皇后啜了两口茶,将茶盏搁下道,“估计明儿,太后就该宣旨了。”
三皇子点点头,他是等不及了。
正要说话,外面进来一小公公道,“皇后,二皇子遇刺了!”
皇后一愣,随即看了三皇子一眼,正巧和三皇子看她的眼神对上。
皇后眉头一紧,问道,“皇儿,你……?”
三皇子轻摇了下头。
皇后的眸光就阴冷了下来。
皇后以为刺杀二皇子是三皇子派人去做的,三皇子以为是皇后派去的,谁想到都不是。
三皇子眉头紧锁,道,“母后,会是谁派人去刺杀二皇子的,难道是……?”
他怀疑是祈王。
皇后手抓紧凤椅,道,“祈王心机深沉,哪怕快穷途末路了,也不至于愚蠢到画蛇添足。”
现在三皇子胜券在握,都不用做什么,就足矣逼的太后表态了,没必要刺杀二皇子。
要知道,现在三皇子和二皇子争的不可开交,二皇子一出事,嫌疑最大的肯定是三皇子。
这不是在帮忙,而是在拖三皇子的后腿。
祈王盼着三皇子登基,所以绝对不会是他做的。
想着,皇后冷笑一声,“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三皇子也反应过来了,他拳头捏紧,眸底冰冷,泛着狠毒光芒。
“好一招苦肉计!”他牙齿上下撞击,一字一顿道。
本来皇后握着禁卫军,皇位唾手可得。
可二皇子上演一桩苦肉计,一支利箭穿胸而过,险些丧命。
而且二皇子中箭之后,射箭之人被抓到了,但是却咬牙自尽了。
刺客穿着黑衣,但是脚上的靴子却是三皇子府下人惯常穿的,就连三皇子府下人都能作证,那人就是三皇子府上的。
三皇子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为了皇位,不惜手足相残,这等心狠手辣之徒,尚且不能为人,如何为君?
大殿之上,太后呵斥三皇子,宣读懿旨立重伤的二皇子为新帝。
但是三皇子能同意吗?
这不,大殿之上,上演了一出逼宫。
三皇子有禁卫军,被人污蔑,他怎么忍的了这口恶气?
要让二皇子登基了,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三皇子是宁可玉碎不肯瓦全了。
太后坐在龙椅上,玉玺就摆在她跟前的龙案上。
有禁卫军在,没人敢轻举妄动。
三皇子走过去,把玉玺抓在手里。
这时候,三皇子一党赶紧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
大殿外传来一声,“平身。”
第六百五十七章为难
这一声,气势滔天,带着雄浑霸气。
满朝文武皆是一愣。
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更重要的是,这声音怎么是从大殿门口传来的?
他们第一次跟三皇子请安,都聚精会神着呢,当然了,有一部分心大,因为太高兴,这不一听平身,也不分辨是谁喊的,就赶紧道,“谢皇上。”
声音透着无限的谄媚。
是以皇上进去的时候,大殿里有人跪着,有人站着,有人半跪半蹲,层次不齐。
可是一回头,瞧见进来的人是皇上,当即吓的又跪了下去。
这一回是满朝文武全跪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皇子站在龙椅前,手里举着玉玺,看见皇上回来,就跟见了鬼似的,脸色刷白。
“父……父皇……?”
他舌头打结,赶紧下了台阶给皇上下跪。
因为害怕,双腿发软,手中的玉玺险些摔地上去,幸好右相眼疾手快,赶紧接着了。
皇上只是瞥了一眼,他穿着一身寻常的锦袍,偏暗色,样式和龙袍一般无二,他宽袖一抖,嘴角溢出一抹笑来。
“来大殿之前,朕去灵堂看了一眼,想不到朕活着还能看见死后的光景,”皇上笑道。
笑容温和,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要不是一双眼睛像是冰块,真怀疑他是在打趣说笑。
当初从船上掉下水,被人杀的了,根本就不是皇上,而是暗卫假扮的。
他就带了一个暗卫,骑马回来的。
他悄悄回宫。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知道大殿在闹,但是他先去了灵堂。
除了太监和丫鬟外,只有年幼的七皇子披麻戴孝跪在那里给他烧纸钱。
他儿子多,女儿更不少。
居然只有一个以前从未放在心上的七皇子心里还记着他!
想想,皇上就忍不住讥笑自己,以前在宫里,这些个皇子一个比一个孝顺。哪怕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们也能想法子摘下来给他。
如今死了,倒是不闻不问了。
皇上迈步上台阶,坐在龙椅上。
郑太后早在三皇子拿了玉玺时。就气的嘴皮哆嗦,三皇子叫人送她回永宁宫歇着了。
皇上坐下,文武百官再一次跪请圣安。
裴右相则小心的捧着玉玺送到皇上跟前。
徐公公回到皇上身边伺候。
有小公公端茶过来,徐公公亲自送到皇上跟前。
徐公公知道皇上生气。道,“皇上。您先喝口茶,润润喉咙。”
皇上骑马回宫,也有许久没喝茶了,有些口渴。
没有多想。他便端了茶盏,用茶盏盖轻轻的拨弄着。
正要喝茶呢,有大臣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上掀了下眼皮。扫了那大臣一眼。
“什么事?”皇上随口一问,又要继续喝茶。
那大臣怕是惊坏了,忙道,“皇上,你别喝茶!”
彼时,茶盏都端到嘴边了。
闻言,皇上心底一凉。
徐公公忙碰过皇上手里的茶盏,叫小公公拿了银针过来。
往茶盏里一探,在拿出来时,黑的发亮。
剧毒!
见血封喉!
皇上的脸冰冷如霜。
三皇子跪在地上,背脊一阵阵寒流划过。
满朝文武唏嘘不已。
那茶里居然有毒!
一想到皇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京都,居然差点点就死在了龙椅之上,想想,都衣襟湿透。
还有郑大人是怎么知道茶里有猫腻的?
一群大臣都望着郑大人,见他脸色刷白,满头冷汗,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茶,毒杀的是三皇子啊。
虽然太后宣旨,让二皇子继承皇位,可太后清楚,三皇子手里有禁卫军,她就是宣旨了,也于事无补,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要杀三皇子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三皇子坐上龙椅,太监不可能不给他端茶。
只要他喝了,必丧命!
只是谁能想到,皇上会忽然回来,郑大人敢让皇上喝下那杯毒茶吗?
皇上可是太后的亲儿子啊,二皇子再亲,在太后心里地位再重,能重的过皇上?
要是他不在大殿之内,皇上喝了茶,死了就算了,可问题是他在啊!
而且这主意是他出的,太后要是知道他没有及时拦住皇上,导致皇上毒死,会对他有好脸色?
只怕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卸骨,郑家还有未来可言?
估计二皇子登基了,都会杀他灭口。
弑君夺位和杀三皇子可不是一回事。
他是逼不得已,不得不阻止。
感觉到四下投过来的视线,郑大人扑腾一声跪地上道,“皇上,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啊,臣也不敢笃定茶盏里就有毒,只是臣等都不知道您平安无事,只听信了谣言误以为您被刺客杀害了,皇上没有留下遗照,诸位皇子谁都有继承皇位的可能,皇上,您也瞧见了,为了皇位,可都动用了禁卫军,刀都快架到太后的脖子上了,臣只是本着小心不出错,谁想到真的有人在茶水里下毒?”
郑大人的心思转的也够麻溜。
他直接把茶水里有毒推到皇子夺皇位身上了,三皇子都动用禁卫军逼宫了,往茶水里下毒有什么稀罕的?
没有证据的事,最好别胡乱猜测。
他这样的才是忠心,在关键时候提醒皇上,也算是救了皇上一命了,他要是有私心,这会儿皇上早去阎王跟前诉委屈去了。
明知道说出来会招人质疑,但他还是做了,这就是忠心。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