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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恼了连昊,可儿子辛苦,她也心疼啊。
这不就求情,先生在收拾书,道,“恕老夫无能,教不好小世子,郡主还是另请高明吧,告辞。”
晗月郡主哪里肯放他走啊,赶紧拦下来,又去拽连昊给先生赔礼道歉。
结果,晗月郡主一拽连昊。
先生当即气的吹胡子瞪眼。
连昊哪里是扎马步啊,他屁股底下有一根棍子顶着呢,棍子底端插在地里,上面嵌了木板,有锦袍挡着,旁人根本就看不见,就是扎两个时辰,也不会太难受。
这回,晗月郡主是怎么劝,怎么说好话,先生也要走了。
晗月郡主管不住连昊,就去找连轩来。
结果不找还好,一找来,连轩惊讶了,“不是吧,儿子,你爹我七岁才想到这么好的主意,你五岁就会了?”
连昊脸上有得意,“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然后父子俩个勾肩搭背的走了,一路上连昊都敬仰的看着连轩,道,“爹,祖父说你五岁就拉破了一张弓,当时他还以为你天生神力,结果后来发现你事先把弓锯断了,然后粘起来的,最后被打的皮开肉绽,上蹿下跳,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了,你祖父看我不顺眼,存心毁我名声……。”
“可是太老爷也是这么说的。”
“他们是翁婿一家亲……。”
梦里的事,晗月郡主记得清楚,现在想起来,就头疼欲裂。
她望着安容,嘴角瘪着,“丫鬟说梦是反的,可万一是真的可怎么办啊?”
安容嘴角轻扯。
没有万一。
因为前世,连昊几乎就是连轩的翻版……
连昊又喜欢粘着连轩,两人模样又酷似,走在一起,那就是大小纨绔。
后来,又多了一个连辰……
不过这两小屁孩。见了萧湛就跟猫见了老鼠似地,听话的不得了。
安容有些怀疑,萧湛对纨绔是不是天生有一种震慑力了。
安容没有说话,晗月郡主就坚定道,“我肯定生女儿!”
丫鬟嘴快道,“男孩子像世子爷还好一些,要是小小姐像他……。”
会没有婆家敢要好么!
晗月郡主脸一哏。然后巴巴的望着安容。
安容被她看的脚底发毛。“看我做什么?”
晗月郡主扭着绣帕道,“要是连玥像我就算了,要是像连轩。你让扬儿娶她行不行?”
晗月郡主话音刚落,扬儿就哭了起来。
安容,“……。”
晗月郡主,“……。”
安容抱着扬儿。轻轻哄着,也没有回晗月郡主的话。
没法回答啊。要是玥儿像晗月郡主,估计她还能叫扬儿娶她,要是真像连轩,谁能叫的了?
晗月郡主心塞的厉害。她觉得扬儿肯定是嫌弃她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的女儿了。
“……我也不想生女儿了。”
这一回,安容再不肯接话了。
听着远方战鼓一声比一声急,安容看了晗月郡主一眼。道,“我们回军营吧。要不了多久,受伤的将士就会被抬回来,我们多少也能帮点忙。”
晗月郡主点点头。
一行人便回了军营。
回到军营,安容把扬儿放摇摇床上,吩咐海棠照顾他,便去帮忙了。
远远的,便瞧见军医帐外,有好多将士倒在地上,
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裹着纱布,有些甚至都没有包扎。
安容快步走过去帮忙。
军帐里,有叫疼声传来。
安容进去一看,就见军医帮一个官兵取箭。
那官兵疼的满头大汗。
安容眉头一紧,“怎么没用麻药?”
军医道,“没有麻药了。”
没有麻药,那不是要把人生生疼死吗?
可是现在去制麻药要来不及了,安容吩咐道,“拿银针来!”
便有官兵取了银针给安容。
安容没有犹豫,取了银针,对官兵道,“忍着点,我现在用施针帮你麻醉。”
官兵眼眶湿润,连连点头。
安容帮他银针麻醉,军医在一旁看的很仔细。
他从未见过银针给人麻醉的,只听说过将军夫人会医术,却从未见过。
其实,就凭将军夫人能丢了嗷嗷待哺的小少爷来这里,不嫌弃这浓厚的血腥味,他们就很感激了。
安容帮着麻醉之后,军医帮着把箭取出来。
包裹了伤口之后,那官兵就被抬了下去。
一个新的伤兵被抬了上来。
军医看着安容道,“有劳将军夫人了。”
安容摇头,道,“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就帮忙施针。
等施针完,安容便吩咐芍药道,“去弄些盐糖水来,让这些受伤的将士们一人喝一碗。”
安容在军帐中奔波,而且不止一个军帐里忙。
忙的是脚不沾地。
要不是扬儿要吃奶,她估计都没时间歇会儿。
“不行,得调制麻醉散,”安容一边喂奶,一边吩咐海棠记下药名,还有怎么调制麻药。
至于照顾扬儿的事,只能交给官兵了。
喂饱了扬儿,安容继续去帮忙。
直到海棠把麻醉散送来,安容才得以喘口气。
军医见她累极了,忙请她去歇息,军医也知道他们的将军夫人才生下扬儿没多久,按理是该躺在床上做月子的。
在月子里落了毛病,那可不是小事。
安容哪里歇的住,扬儿睡着了,她难道要坐在一旁看书吗?
她去了药房,帮着抓药煎药。
这一仗,打了多久。
她就忙了多久。
萧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摸着安容消瘦的脸,道,“让你受累了。”
安容摇头,“比起那些将士们,我这点累算什么?我想等空闲了,多找些人调制些常用的药丸,免得一急起来,十双手都不够用,还有药材不够用了,得赶紧送一批来……。”
安容一股脑说了一堆缺的,然后道,“好像什么都不够用。”
萧湛轻叹一声,“军营极少有不缺东西的时候,习惯就好了。”
“这怎么能习惯了,那是人命啊!”安容咬了唇瓣道,“要是能不打仗就好了。”
外面,连轩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他问道,“大嫂,你不会想求和吧?”
安容耷拉了眼神,求和,可能吗?
东延犯我边境,大周若是求和,那就是俯首称臣。
东延求和还差不多。
不过以元奕的性子来看,求和,更不可能。
萧湛望着连轩,道,“有事?”
连轩两眼一翻,“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侄儿啊?”
说着,他顿了顿道,“皇上遇到第一拨刺客了。”L
第六百五十六章逼宫
皇上遇刺,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真听到,安容还是心慌了下,毕竟皇上安危,关乎社稷。
不过从连轩嬉笑态度来看,皇上应该没事,但还是不放心多问了一句,“皇上是在哪儿遇刺的?”
连轩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在邕州和并州的交界,大嫂放心,皇上没事。”
放心?
安容抚额,哪里放心的下啊。
皇上在邕州和并州交界处遇刺,就算刺客一走,便飞鸽传书回来,算算时间,这会儿皇上也要坐船回怀城了。
水路刺杀,可比路上刺杀更惊险。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更容易出事。
安容祈祷,皇上最好别坐船,可她知道,她来的时候是逆水行舟。
回去是顺水行舟,速度不比骑马慢多少,甚至更快一些,因为骑马夜行会慢许多,但是行船不会,更重要的是不用在马背上颠簸,舒坦啊。
想着,安容的眼角跳了两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就在此时,官船上,正发生骚乱。
船底被人凿破了!
第二拨刺客来袭,比之前一次刺杀更凶险。
两艘官船,大多是侍卫,这些人并不大会凫水,被暗卫踹下湖,除了叫救命,就是被湍流之水冲走。
皇上武功不弱,但是刺客刺杀,只为杀他,被五六名暗卫围杀,皇上也招架不住。
最终,被一脚踹下了水。
定亲王要去救他,但是被刺客拖住。
反倒是有两名刺客跳进了水里。
皇上,凶多吉少。
七天后。皇上被人刺杀,跌落湖里,尸骨无存的消息传到京都。
举朝震惊。
郑太后痛心不已,病倒在床,奄奄一息。
可就是如此,还是有一群文武大臣跪倒在她宫殿前,请她出来主持大局。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虽然皇上离京之前。把朝政交给长驸马和瑞亲王打点,可现在皇上尸骨无存,必须尽快立新君。以稳固朝纲。
皇上有许多皇子,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
一个是长,一个是嫡。
以前还有不少大臣抱着观望的态度,看谁更有希望立储。所以不急着站队,生怕站错了。惹祸上身。
但现在不是立储了,而是立君。
一旦扶持的皇子登位,就是从龙之功了啊。
到这会儿了,二皇子、三皇子登门求助。你还能不帮忙,不表态?
你现在不帮忙,他日皇子登基。别说前途了,你命都不一定有了。
所以。大臣十之*都站了队。
一半是上杆子巴结的,一半是被逼无奈。
不站队的倒也有,这些人都后台硬的很,比如周太傅府,比如武安侯府,比如瑞亲王、长公主……
饶是如此,大多都还抱恙在身,不便见客,不过无一例外,都表示不论谁登基为帝,他们都会尽心竭力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皇上的灵堂设在褚元殿,除了太监跪在那里烧纸钱外,冷清的很。
而朝堂,则热火朝天。
殿内群臣,为立二皇子还是三皇子吵的不可开交,激愤之时,恨不得要大打出手。
郑太后一脸哀痛的坐在龙椅之上,住持大局。
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能说服的了才怪了,除非脑袋秀逗了,被门来回夹了半个时辰,估计才会认输。
要知道,一旦认输,没的可不是几万两银子,几间商铺,没的是大周的锦绣江山!
是千万人的生杀大权!
朝堂、后宫乱成一锅粥。
吵了两天,都没有结果。
二皇子和三皇子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因为主持立储一事的是郑太后,整个大周,只有她最合适。
郑贵妃是她娘家侄女,二皇子也算是郑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