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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冀州和赤城在乘船前行到一半时,就要分道扬镳,她得和安容分开。她舍不得。
安容摇头,她也不知道东延这么做目的何在。像是故意把她从怀州支开似地?
可是萧雪儿在他们手里,他们就掌握着主动权,这是没办法的事。
安容瞥了书桌一眼,要是萧湛没事的话。那她明天就启程去赤城。
安容正要吩咐赵成呢,结果窗外一声口哨吹响。
赵成想都没想,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安容的视线中。
安容心就提了起来,便又出什么事了。最近她的心肝够脆弱,经不起吓啊。
萧锦儿也担忧道,“不知道又出什么大事了。”
安容也担忧,但是她还是宽慰萧锦儿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东延的信都送来了,不会对雪儿怎么样的。”
萧锦儿点点头。
两人坐下,静静的等着。
原以为要等许久,谁想到赵成一会儿就跳窗进来了。
不等赵成开口,萧锦儿就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成摇头,眸底带了些纳闷,“原本是要出事的,盯梢的暗卫发现有人要烧客栈,唤我们过去杀敌,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惊动了敌人,敌人便撤走了。”
安容也站了起来,她烟眉轻挑,道,“敌人不会不知道客栈有暗卫守护,若是怕死,又怎么会来?”
安容觉得刺客之所以改变主意,不是因为几声口哨,而是别的原因。
可是是什么缘故让敌人改了主意呢?
夜,愈宁静,愈显得虫鸣烦躁。
距离同源客栈,三里外,一破旧小庙里。
此刻,正剑拔弩张。
两拨暗卫争锋相对,都是穿着黑衣劲装,但是一方蒙着脸。
为首的暗卫看着谢明,冷了声音道,“你我的目的相同,都是要萧国公府表少奶奶的命,为何阻挡我们!”
谢明看着那暗卫,他不苟言笑,道,“我来大周的使命,就是带萧国公府表少奶奶回东延。”
说完,谢明顿了一顿,“是活着带回去,不是一具尸体!”
蒙脸暗卫眉头紧锁,“你们想拿她威胁萧湛?”
“这你管不到,”谢明不冷不热的回道。
说完,谢明又看了蒙脸暗卫一眼,道,“我想三皇子真正想杀的人不是萧国公府表少奶奶,而是萧湛吧,这一点,倒是和我东延目的相同。”
谢明的语气带了些淡淡的鄙夷和讥讽。
那是在讥讽三皇子柿子捡软的捏,杀不了萧湛,就拿女人撒气。
蒙脸暗卫气的额头有青筋暴起,“我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杀她,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谢明没说话,倒是他身后站着的一暗卫笑道,“你我都是奉命行事,要真不得已,只能刀剑相加了,那时候,可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我们可以保证,只要萧表少奶奶随我们去东延,就不会让她活着回来。”
蒙脸暗卫笑了,“你们也未免太小看萧国公府了,若非你们拿了萧雪儿做人质,你以为你们能活着从京都逃到怀城来?”
要真有那本事,怎么会连个怀了身孕的女人都看不住,让人家给逃了?
就这样窝囊,还敢讥讽他!
只要萧表少奶奶还活着,萧国公府一定会救她出来。
不过东延绑架了萧表少奶奶,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蒙脸暗卫道,“好!我答应你,不杀她!”
说完,蒙脸暗卫便走。
可是走了一步,就被谢明拦下了。
“走可以,但是不许再放火。”
蒙脸暗卫拳头一握,冷了眸子道,“东延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谢明嘴角一扬,一抹冷意忽闪而逝,“如果不用我东延替你们背黑锅,你们就是烧光整个大周,我也不会吭一句。”
蒙脸暗卫拳头松开,笑了,“靖北侯世子火烧东延,逼得东延迁都,我一直以为是流言,看来是真的。”
谢明脸色变了一变。
蒙脸暗卫就道,“本想就算杀不了萧表少奶奶,也能烧掉萧大姑娘的陪嫁,给主子出口恶气,既然东延怕靖北侯世子的报复,那我就不烧了,告辞!”
说完,蒙脸暗卫还大笑了一声。
气的谢希都拔刀了,被一旁的暗卫摁住了,“别冲动。”
谢希气煞了,“这口恶气我咽不下,明明是大周人烧的大周人,为什么要算在我东延的头上?!”
“浑水好摸鱼,我东延搅乱了大周一滩潭水,就难免心怀叵测之人借机生事,污蔑在我东延头上,”暗卫无奈道。
要是没有靖北侯世子,这黑锅背了也就背了,可是大周每烧一铺子,东延就有一大臣府邸被烧,而且还是重臣!
谢希愤愤不平,“温家自己烧了商船,却污蔑我东延,这事就这么算了?”
谢明眸底微冷,他道,“留着温家,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谢希瞥了不远处角落第放着的铠甲一眼。
眸底上挑,有些笑意。
如果温家就送这样的铠甲去边关给萧湛,那这黑锅东延背了,也无不可。
当日,东延暗卫得知温家的商船要送一批铠甲战袍去应城,就动了纵火之心。
可是等他们上了船,打开箱子看了一眼,暗卫就改了主意了。
这批铠甲,质地极差,根本就起不了保护作用。
温家不是帮萧湛,是帮东延的。
暗卫没有放火,就离开了。
可谁想,瑞亲王来了怀州。
他赶着去追东延纵火犯,官船出了些问题,瑞亲王又赶时间,就打算坐商船一起去。
这一下,可是把孙知府和温家吓的够呛。
谁能保证瑞亲王上船不看那些战袍?
可是瑞亲王要上船,谁敢拦啊。
孙知府想了法子把瑞亲王支开了,然后温家就有人上船,放火把那批战袍给烧了,然后栽赃嫁祸到东延头上!
温家,真是让东延又爱又恨。
可是大周有温家这样的无良奸商,东延又何尝不是?
这样的人,谢希打心眼里想将他千刀万剐。
外面,暗卫进来道,“统领,孙知府答应送我们出怀州了。”
谢希眉头一挑,忙问道,“他怎么送我们出怀州?”
暗卫回道,“温家今晚有商船从随州运货来,运送的是温家的货,温家会派人用小船送我们去商船,不卸货,直接去赤城。”
说完,暗卫加了一句,“说是商船没两个时辰就到了,让我们早些动身,越远,对我们越安全。”
第六百零八章自首
清晨,白雾迷蒙。
树上鸟儿叽叽喳喳,欢叫不停。
安容从慵懒中醒来,揉着脖子,伸了个懒腰。
她从薄被里钻出来,看到床边小几上,用镇纸压着的纸张。
安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来,伸手取了来。
看了两眼后,安容掀开被子下床,就着屋子里未燃尽的灯烛,安容把信纸烧了。
然后去书桌前,提笔沾墨,笔走龙蛇的写起来。
听到屋内有动静,丫鬟敲门道,“少奶奶,你起了吗?”
“进来吧,”安容头也不抬的回道。
得了安容的吩咐,丫鬟这才推门进去。
丫鬟见安容在写字,不敢打扰,轻轻的把铜盆放下,就站在一旁等候。
安容写完,吹干墨迹后,把纸递给丫鬟道,“拿给暗卫,尽快买回来。”
丫鬟照吩咐办了,回来伺候安容洗漱。
安容梳洗打扮完,就听到楼下有动静传来。
她起身走到窗户旁,往下看了一眼。
楼下,好些小厮正从屋子里抬了嫁妆出来。
门外,萧锦儿走了进来。
站在珠帘外,萧锦儿就笑道,“大嫂,你看什么呢?”
安容一笑,“我在看十里红妆呢。”
萧锦儿的脸腾的一红,她回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大嫂自己就有。”
说完,赶紧转了话题道,“大嫂,你昨夜睡的可好?”
“睡的挺好的,”安容笑道。
萧锦儿过来扶着安容。道,“大嫂昨晚吃的不多,也没有用夜宵,这会儿肯定饿了,我们下楼吃饭吧。”
两人下了楼。
楼下,萧迁和崔尧已经等在那里了。
出门在外,又没有长辈约束。就没有分桌。一起吃了。
只是,安容刚坐下来,连筷子都还没来得及拿起来。丫鬟就进来道,“少奶奶,邵家大少爷负荆请罪来了,他跪在客栈外。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闻言,萧迁眉头皱陇了下。
大嫂被人调戏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本来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凌家不敢说,邵家也没那个胆量敢胡说。
可是现在邵大少爷跪着负荆请罪。又是跟大嫂请罪,肯定会引起大家揣测纷纷,对大嫂名声不利。
“让他走。”萧迁冷了声音吩咐道。
丫鬟轻福了福身子,就走了。
安容刚吃下一玲珑虾饺。丫鬟又回来了,道,“邵大少爷说,少奶奶要是不原谅他,他就长跪不起了。”
萧锦儿气大了,“他到底是认错,还是威胁人来了?!”
丫鬟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萧迁就冷哼了,“长跪不起?赵成,去揍的他屁滚尿流,我看他膝盖骨头是不是有那么硬!”
赵成领命,要出去。
安容则拦下赵成,对萧迁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得邵大少爷知道认错,总要给他一个机会。”
说完,又对赵成道,“你去告诉他,他跪在大门口,挡着路了,让他跪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去。”
崔尧扑哧一笑,道,“大槐树下,清风徐徐,没有日晒雨淋,跪上三五天,不成问题。”
赵成就走了出去。
邵大少爷光着上身,背着荆条,跪在门口的青石地板上,真是跪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赵成见他那样子,就恨不得一脚踹过去,送他两程。
不得赵成开口,邵大少爷就道,“萧表少奶奶不原谅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四下,有人指指点点。
赵成眸光生冷,难得一笑道,“邵大少爷放心,你要跪着,我是不会拦着的,我来,只是让你换给地方跪着,一会儿下人会抬着陪嫁过去,你跪在这里,把路挡着了,下人可不管,该怎么走,还怎么走,撞出好歹来,邵大少爷可得忍着。”
说完,赵成看着四下众人道,“诸位,我可是先提醒他了,一会儿撞死了撞残了,大家给我做个证,我萧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