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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说话的语气笃定,不容人怀疑。
可萧迁还是怀疑,那么多暗卫绑架大嫂,还让她给逃了,这要在萧国公府,暗卫要被罚的脱掉几层皮。
要是再抓到大嫂,东延暗卫还会那么掉以轻心吗?
可是再怎么不掉以轻心,再怎么防备,谁能想到安容能借着月光消失?
瑞亲王世子就看着安容道,“这事还不着急,先去同源客栈吧,现在你的行踪已经泄露了,东延暗卫若是一定要绑架你,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只能如此了。
暗卫牵了马车过来,安容上了马车。
钻进马车之前,安容还回头看了一眼。
见苏君泽站在那里,看着她,温润的眸底有一抹留恋。
萧迁翻身上马,也瞥了苏君泽一眼。
苏君泽的心思,他怎么不懂。
救大嫂一命,这恩情,萧国公府记着。
可惦记他大嫂,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萧迁骑马过来,挡住苏君泽的视线。
等马车汩汩走远。萧迁才给瑞亲王世子他们抱拳,然后骑马离开。
同源客栈。
已经被崔家包了下来,以萧国公府嫁女和崔家迎亲的阵仗,一间客栈是远远住不下的,这条街另外一间小客栈,也被包了。
客栈里,最大的包间。
里面红绸摇曳。喜气洋溢。
萧锦儿身着大红喜袍。头上戴着安容送的东珠头饰,正望着窗外的云发呆。
听到有叩门声,萧锦儿微微一愣。
丫鬟就笑道。“肯定是姑爷来了。”
萧锦儿脸腾地一红,丫鬟就捂着嘴去开门了。
萧锦儿也当是崔尧,不好意思看门口,免得叫人以为她盼着崔尧来。
可是听丫鬟喊表少奶奶。萧锦儿忙撇了头。
安容迈步进去,萧锦儿就赶紧站起来了。“大嫂?”
然后就是欣喜若狂了,看着萧迁道,“你们把大嫂救出来了?”
萧迁惭愧,“是大嫂自己逃出来的。”
“那雪儿呢?”萧锦儿忙问。
“……还在敌人手里。”
萧锦儿眸光瞬间就带了失望了。不过安容回来,她就很高兴了。
忙拉着安容坐下。
萧迁知道她们两有体己话要说,他就出去了。
萧迁迈步下楼。就有小厮上前道,“大少爷。柳师爷求见。”
萧迁点点头头,小厮就退了出去。
等他下楼时,柳师爷已经毕恭毕敬的迎了上来,有些胆颤微微的,请罪道,“下人办事不利,没能抓到要刺杀萧表少奶奶的刺客,让他们给逃了。”
请完罪,柳师爷忙道,“我这就回府,禀告知府大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敌人给揪出来。”
萧迁冷冷的瞥了柳师爷一眼。
柳师爷胆怯,忙说告辞。
然后跟被狗撵了似地赶紧跑。
孙府,书房前。
小厮在敲门,敲门声有些急切。
屋内有不耐烦声,“进来!”
小厮推门进去,先是往右瞥了两眼。
书桌前,空荡荡的。
一眼望去,只见到书架上,摆着成摞的书籍,古香盎然。
没见到人,小厮忙往左走。
饶过花鸟山水屏风,便见到碧玉珠帘里,半人高铜炉鼎里,熏香袅袅,犹如美人舞袖回首。
虽然在同一间屋子里,一边低调素朴,一见就是个清官忠臣。
一边又奢侈的叫人见了咋舌。
只见多宝阁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玉器瓷器。
小厮知道,这里摆着的只是孙知府的部分珍藏,还算不得最宝贝。
此刻,孙知府正拿丝帕擦拭一红萼梅花瓶。
他看都没看小厮一眼,只淡淡道,“出什么事了?”
小厮忙禀告道,“柳师爷派人传了话来,说是知府夫人先前让他去抓的人是萧国公府表少奶奶……。”
哐当!
孙知府手里的花瓶一惊之下,就摔在了地上。
瞬间,七零八落。
砸的小厮心都碎了。
够他一家老爷衣食无忧一辈子了啊。
不过,孙知府的心凉半截了。
孙夫人是邵太太的堂姐,邵太太下了船,都没有回邵家,就直接哭着来找孙夫人替他们母子做主了。
孙夫人一见自己的侄儿被人害的形容消瘦,吃尽苦头,这还了得?
再一听对方只是个姑娘,还要家世没家世,要容貌没容貌,她侄儿愿意纳她为妾,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还敢对她侄儿下毒手。
孙夫人当即就火气上涌,找了柳师爷来,要他亲自去抓安容来。
让柳师爷亲自去,这还是顾及凌家今儿办寿宴,给凌家三分颜面,不然派几个官兵去就成了。
柳师爷出门时,孙知府正好回来,孙夫人要替侄儿报仇,他没有意见。
谁想这一次踢到了铁板?!
孙知府脸色苍白,心存侥幸,道,“确定是萧国公府表少奶奶?”
小厮点头道,“柳师爷说,萧国公府大少爷唤她大嫂,就连瑞亲王世子对她也客客气气,断不会有假。只是她的容貌……与画像上不同。”
要是相同,只怕邵太太自己就认出来了,巴结还来不及,哪敢得罪啊?
不管怎么说,能让瑞亲王世子客气相待的人,就不是一个知府能得罪的起的。
孙知府急的团团转,迈步要出府。
可是还没出门了。忽然一黑衣人从天而降。
又把他吓个半死。小厮要喊刺客,结果被黑衣上随手一点,就晕了过去。
孙知府是脸色刷白。
那黑衣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从怀里亮了个令牌。
孙知府心就宽了许多,请黑衣人进屋说话。
柳师爷骑马回孙府。
还没进门呢,就见孙知府急急忙出来,忙问道。“知府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凌家贺寿。”
客栈。安容在端茶轻啜。
丫鬟推门进来道,“少奶奶,凌家三少爷求见您。”
安容笑了笑,把茶盏搁下。要起身出去。
这里是萧锦儿的闺房,凌云虽然年纪不大,却不是能随便进来的。
萧锦儿笑道。“大嫂,我也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混小子,敢拿石子丢你。”
凌云没上楼,他就在楼下等着。
安容一边下楼,一边问他,“你怎么来了?”
这会儿凌家的宴席应该还没散。
凌云乖乖的作揖见礼,然后把安容抓到一旁。
萧迁盯着凌云那只手,眉头拧了又拧。
目光太凌厉了,凌云发现了,忙把手松开了。
安容倒无所谓,只是见凌云脸色不是很好,问道,“出什么事了?”
凌云两眼上翻,“我大哥成香饽饽了。”
噗!
原谅她笑点低,实在忍不住了。
“这是好事啊,”安容憋笑道。
难道要被人嫌弃才好呢。
凌云呲牙,“好事才怪呢,我大哥今年十九了,从十五岁起,我娘就给大哥说亲,四年啊,愣是没能给我定下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嫂,今儿倒好,我大哥一回来,知道他病好了,就露了苗头想把女儿嫁给我大哥的……。”
安容一笑,“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大哥之前病歪歪的,做父母的不愿女儿嫁给你大哥后,将来守寡。”
“正常个屁!”凌云一生气,就容易说粗话。
他望着安容,打的一个超级奇葩的比喻,“本来我大哥在怀州那些富贵人家眼里,就是一个谁都看不上眼的窝窝头,既难看,又难吃,你帮我大哥治好了病,他成了个包子,闻着挺香,但是还要问清楚了是什么馅的才会买,可是大家一听说我大哥这包子是你,萧国公府表少奶奶的做的,一瞬间,我大哥就从包子变成了香饽饽,身价蹭蹭蹭的往上长,你不知道,之前那些人喊我大哥都是喊大少爷,现在都变成贤侄了……。”
一番比喻,听得安容是腮帮子疼。
萧锦儿更是笑的腹内抽抽。
这小少年真是好玩,有这样打比方的吗?
不过,说的还真挺像的。
大嫂身份不凡,能纡尊降贵的替凌大少爷治病,还和凌家人一起从随州坐船来怀州,可见交情不俗。
他们以为凌家搭上了萧国公府,有萧国公府做靠山,自然要上杆子巴结了。
萧锦儿忍不住道,“如此一来,你娘可以给你大哥挑门好亲了。”
凌云看了萧锦儿一眼,道,“才怪呢,要是一般人,我娘还能挑,可是方才,知府大人也去了,他要做回媒人,把温家二房嫡女许配给我大哥。”
说着,凌云顿了顿,道,“祖母和我爹很高兴,恨不得当场就答应,我娘觉得知府大人是另有所图,把这事给拦下了……。”
温家二房、邵太太、还有孙知府夫人,那是一家的。
现在邵太太把安容得罪了,孙知府还派人抓了安容。
于情于理,孙知府都该先和安容赔礼道歉,他却没有,而是先去凌家做媒。
安容笑了,孙知府这是怕她气量小,不接受他的赔礼,所以拐着弯的把凌家拉到他一边去,到时候不看僧面看佛面。邵大少爷调戏她,知府派人抓她的事就看在凌家面子上,既往不咎了?
他想的倒是挺美的。
萧迁走过来,轻哼一声,道,“温家这一回损失不小,可不只是断了几根肋骨的小事。不过有孙知府在。温家迟早能恢复如初,旁人想挤掉温家的位置,可不是容易的事。难得孙知府亲自做媒,凌家老爷想结亲了,将来也能分一杯羹吧?”
凌云老老实实承认了,“我爹是这样想的。”
安容听得无语。
只能说凌家老爷眼皮子太浅了。这可是吞掉温家的绝好机会啊,要换做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的。
崔尧也走了过来,玉扇轻摇,笑道,“你爹和你祖母都同意的亲事。你娘想推脱,怕是不容易吧。”
凌云点点头,“是啊。我娘没辄,只能撒谎了……。”
凌太太被逼的不行。只能撒谎了。
说她在随州给凌大少爷算了命,说他以前命途多舛,但命里有贵人相助,待遇到贵人,往后就平顺了,她当时一高兴,又给凌大少爷算了姻缘。
谁想到姻缘不顺,说是一个月之内定亲,我凌家有贵人相助,会安然无恙。
可是亲家,会遭遇大祸。
凌太太对孙知府,一脸无奈道,“这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因为和我凌家定亲,温家出了事,我要是瞒的死死的还好,要是将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