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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迁轻碰了下鼻子,拍了拍连轩的肩膀道,“祝你成功。”
连轩背脊挺直,“这一回,我必须成功!”
说着,他瞥了站在那里的卜达,“还不快去拿来!”
卜达嘴角抽了好几下,“爷,您太高看奴才了,那么重的铠甲,你舍得让奴才一路拖着来么?”
他就算能拖来,他也不敢啊,万一损毁点儿,他皮都要被剥去两层的。
连轩一瞪眼,重重的哼了一鼻子,转身便走。
卜达赶紧跟在后面。
看着主仆两人走远,安容嘴角勾起一抹笑。
芍药就好奇了,“世子爷若是突破了,武功会很高吗?”
萧寒轻轻一耸肩,“不知道啊,轩表哥的武功和我们的不同,爹爹说他的武功很特别,突破的难度是寻常武功的数倍,可突破之后。武功精进程度也是寻常的数倍,他要再突破一层,相当于八个现在的轩表哥同时出手……。”
一个轩表哥就够难缠的了,有八个……等闲之人,还真招架不住。
反正,他要是真突破了,他以后都不在轩表哥跟前说一个不字……怕被打啊。
不过么。轩表哥想突破想了快两年了。一直没成功,他可不信这几日他就能突破了。
想着比武夺帅在三日后,他虽然年纪小。也想一争高下。
便和安容告辞,回去练武去了。
萧迁和萧寒一起离开,安容迈步进了书房。
她是来帮萧湛换药的。
看着萧湛的伤,安容有些担心。“三日后就是比武夺帅了,你的伤能完全复原吗?”
萧湛看着自己的伤。道,“应该不碍事。”
不碍事才怪呢,安容轻咬唇瓣,想着要不是她的臭豆腐。萧湛也不会拉肚子。
拉了那么多次,腿都软了,再去对敌。肯定会有所影响。
要是平常时候,萧湛应该能毫发无伤的回来。
安容越想越愧疚。跟萧湛道歉。
萧湛深邃的眸光望着安容,道,“这事与你无关。”
安容抿了唇瓣看着他,眸底带着一抹疑惑,难道真的与臭豆腐无关?
“那与什么有关?”安容问道。
“我不能吃核桃。”
安容听得一愣,芍药就捂嘴惊呼,“昨晚上,厨房给少奶奶你煮的粥里就加了核桃……。”
那粥本来是给安容的,安容胃口不怎么好,不想吃,正好萧湛从书房看兵书回来,安容怕他饿了,就把粥端给了他。
粥里还加了其他东西,核桃的味道不重,萧湛没吃出来。
安容轻咬了下唇瓣,她还真不知道萧湛对核桃过敏,可是怀了身孕的人吃些核桃有好处,厨房只顾着她了。
芍药跺脚道,“厨房的婆子怎么不提醒一声,说核桃粥爷不能吃啊。”
这不是耽误大事吗,要因为几粒核桃,少爷在和敖大将军对敌时,一时不慎……
不敢再想,芍药气呼呼的去了厨房。
安容则继续帮萧湛清理伤口,裹上纱布。
等忙完这些,萧湛走到书桌前,拿了一幅画和一个锦盒给安容。
安容微微愣住,“这是什么?”
萧湛没有说话,只笑道,“送你的礼物。”
安容忙放下手里的药匣子,接了锦盒和画。
安容解开画轴,入目一幅画。
画上画着亭台楼阁。
安容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等瞧明白这是什么后,瞬间乐不可支了。
这就是她一直想要,但不知道从何处入手的“杏林世家”啊!
萧家画了图纸,还赐了名,叫杏林苑。
安容放下画轴,去看锦盒。
锦盒里放着一摞纸,有地契,还有八百亩良田。
“这太贵重了,”安容双眸崭亮,看着萧湛道。
见安容高兴的样子,萧湛心情极好。
安容翻看着地契和田契下面的一堆卖身契,看着上面敖府两个字,安容的眼睛瞬间睁大。
“敖大将军府的?”安容惊诧道。
萧湛坐下,端起茶盏笑道,“这是我找皇上要的。”
其实,早前萧湛就看中这块地了。
够大,距离京都闹街还不远。
他想买下来帮安容如愿。
派了暗卫去洽谈,结果还没开口呢,就被人给轰了出来,说暗卫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敖大将军府上的东西都敢惦记。
本来暗卫还很生气,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不愿意卖,你说就是,动什么手。
结果一听是敖大将军府上的,暗卫还就不买了。
敖家铁定要被查抄,这些东西迟早充公,那时候再买,可便宜的多。
只是,暗卫还没去交涉。
萧湛就因为杀了敖大将军立了一功,皇上要奖赏他,萧湛也不客气,这不一张口,就要了这块地。
第五百一十五章流云
在京都附近,买一块八百亩的良田,那价值至少在两万两以上,而且敖大将军府的地契上写着八百亩,真实亩数绝对超过一千。
就算杀了敖大将军,皇上也不可能赏赐萧湛两万两,完全是地多,皇上不稀罕啊。
安容拿着地契是爱不释手,这么多亩的地,用来补给一个杏林苑绰绰有余了,也就是说她只要花钱建一个杏林苑,以后就不用再支出了,而且还可以用来做药田,种植药材。
这边,安容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却不知道有人气的直摔东西。
这么好的事,萧湛能想到,自然还有别人能想到。
在皇后的翊坤宫,三皇子气摔了茶杯。
刑部查抄了敖大将军府,三皇子就去了刑部一趟,说早些时候,一位好友的田产被敖大将军给抢了,看刑部能不能通融一二。
其实就是打着幌子去占便宜的,大家心知肚明。
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都是要入了国库的,拿国库的东西做人情,傻子才不干呢,万一将来三皇子荣登大宝,他们现在讨好他,将来没准儿就平步青云了。
这不,三皇子就看中了这块地。
其实敖大将军府的地契田契数目极大,有好几块都比这块大,可是这块地实在是好,三皇子也不敢多要,就指明了这块。
刑部官兵当即说好,然后去找出地契来。
好了,刚刚送到三皇子手里。
皇上的口谕就传了来,到手的鸭子飞了不算,还被二皇子笑话了一顿。
二皇子来的目的和三皇子一样。都是想趁着浑水来摸鱼的,刑部不敢得罪三皇子,又哪敢得罪与三皇子旗鼓相当的二皇子?
二皇子临走之前,笑道,“三皇弟,你不觉得他总是喜欢抢你的东西么,你看中的王府。父皇给了他。你看中的田产,父皇给了他,你想要兵权。他又来抢,他又跟先皇长的极像,父皇又待他如亲子……。”
说到这里,二皇子就停了。有些话犯忌讳,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家彼此心里清楚就成了。
三皇子哪里不知道二皇子是在存心的挑起他的怒气,当即冷笑道,“他抢的东西,不也是二皇兄你最想要的吗?”
二皇子脸色微微变。随即又笑了,“只能说,你我都抢不过他。”
要萧湛真的是皇上的私生子。他们争啊抢啊的,视彼此为仇敌。真是一个笑话了。
三皇子一路忍着,直到翊坤宫,方才忍不住爆发。
皇后听的也是生气,劝三皇子道,“区区田产算的了什么,重要的是那十万兵马。”
三皇子望着皇后,泄气道,“母后,我不是他的对手。”
皇后当即冷哼了一声,“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没有比过,又怎么知道不是?”
三皇子望着皇后,眉头轻拧。
看着皇后眸底的笑,三皇子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嘴角也勾起笑容来。
那十万兵权,他志在必得!
祈王府,花园。
余音袅袅,有女子正在轻歌曼舞。
女子身着淡蓝色裙裳,舞袖间,婀娜诱人。
一舞毕,女子盈盈福身,笑道,“无瑕献丑了。”
祈王率先鼓掌,笑道,“无瑕姑娘的舞姿,超凡脱俗,叫人叹为观止。”
杜仲和沈祖琅在下首,面对面坐着。
两人也在拍手叫好,尤其是杜仲,笑道,“无瑕姑娘走错一步,以你的天资,便是进宫做皇妃也绰绰有余了。”
无瑕姑娘扭着水蛇腰走过来,她说话声轻柔如风,“本姑娘是没有杜公子这样的谋士,不然何至于流落风尘,若是祈王不嫌弃,不如纳我为妃?”
祈王当即大笑,“东延太子的红颜知己,我若是敢染指,他要是兵临城下找我算账,皇上可不会怜惜我分毫,你可别祸害我。”
杜仲自知失言,端起酒盏给无瑕姑娘赔罪。
流落风尘,只是名声差了些,却能保住完璧之身。
可要是进了宫,那可就说不准了。
无瑕姑娘落了坐,然后便望着沈祖琅,蔷薇色的唇瓣微微勾起,道,“这位就是前些时候闹得满城风雨的齐州沈大少爷吧,靖北侯世子在京都可是个小霸王,谁招惹他谁倒霉,唯独你叫他吃了一个不小的亏,佩服之至。”
沈祖琅汗颜,连连摇头,苦笑道,“无瑕姑娘莫要取笑我,因为得罪了他,如今我是连街都不敢去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无瑕姑娘捂嘴,咯咯笑如银铃轻晃,“我倒是听说他也要比武夺帅,连萧老国公都担心他会取胜呢,要是大周让他当了主帅……?”
又是一阵笑。
杜仲也笑了,“以靖北侯世子的性子,他若是当了主帅,不是坑敌人,就是坑自己人,说不准的事。”
沈祖琅给自己倒一杯酒。
一阵风吹来,一片叶子落在酒盏中。
他端起酒盏,将酒水往后一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方才笑道,“那不过是萧老国公存心的消遣皇上的,当不得真,要是他都能打败所有的将军,夺得主帅,那些将军可以刎颈自尽了。”
大家都没有把连轩放在眼底,在皇上寿宴上,他连敖大少爷都打不过,何足为惧?
沈祖琅就能收拾他了。
无瑕姑娘一笑置之,转而望着祈王,道,“王爷,可改了主意?”
之前商议,以刺杀博得皇上信任。
如今,以比武夺帅,完全不必去冒那个风险了。
祈王笑着,笑容深沉,带了些讥讽嘲弄,“他怎么也是皇兄,我不希望我在边关领兵。他坐立不安。”
也就是计划照旧,依然博得皇上的同情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