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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积极筹备接尘宴,安容明知道父亲不会回来。却不能说。
从松鹤院出来,看着温暖的冬日。安容脸上泛起淡淡笑意,明儿就能见到父亲了。
沈安姒迈步走过来。把秋菊和翠云支开。
安容看着她,又看了眼翠云,笑的颇有些深意,“三姐姐有什么话要避开丫鬟说?”
沈安姒苦笑一声,觉得有些冷,“我以为翠云忠心待我,今天才知道她忠心的是大夫人。”
安容眉头轻挑,方才在屋子里,她可不是这样的,完全没有怀疑过是大夫人动的手脚。
安容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翠云怎么不忠心三姐姐了?”
沈安姒微微一滞,盯了安容好半天,才冷笑道,“五妹妹撕了你的书,老太太不会轻易饶过她的,大夫人为了帮她逃过责罚,不惜将我们都拖下水。”
安容一脸恍然大悟,又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那你怎么不告诉祖母?”
沈安姒没有说话。
她在担心,因为安容说话没有遮拦。
安容没有催她,她知道沈安姒是不敢告诉老太太。
翠云是家生子,父母兄弟的卖身契都捏在大夫人的手里,大夫人既然敢撕她手里的书,肯定警告过她,她不敢指出大夫人。
沈安姒也不敢逼问翠云,那表示她在怀疑大夫人,她的亲事还捏在大夫人的手里,这些年,她处处巴结讨好沈安玉,哄的大夫人高高兴兴,数年心血不能毁于一旦。
有些委屈心里明白就成了,就算挨罚,也不过禁足几日,罚抄几篇女诫,忍忍就过去了。
连二房的沈安芙都忍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只是在老太太和大夫人面前忍了,不代表在安容面前也忍,她还指望借安容的书看呢,就凭她的月钱,要买头饰,打赏下人,根本匀不出来买书。
撕书的事,她发了重誓,安容信她。
但是信是不够的。
大夫人欺负她,视她如草芥,这口气她忍不了,就算报不了仇,也能给她们添点堵。
说白了,她就是要挑拨安容和沈安玉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人闹别扭,她两边哄,能得两边的好处。
前世安容不懂她的算计,今生还能不懂?
大夫人的为人,她比谁都清楚,不需要沈安姒的挑拨。
这些天,她没有和大夫人闹翻,要么装傻充愣,要么含糊过去,是因为玲珑苑大部分人都是她的,内宅中,想要害死一个人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
另外就是她不想打草惊蛇。
敌明我暗总是多三分胜算,而且当年父亲留下遗书,说让二老爷继承爵位时,大夫人并没有反对。
二老爷膝下有嫡子,有庶子,他继承了爵位后,会那么轻易还回来吗?
才出生的孩子都能继承皇位,何况孝哥儿当时都五岁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了,昨天大夫人说送礼的事,明显是向着二老爷的,父亲归程在即,就不能提议多等几日?
还有帮三叔升官时。大夫人虽然拒绝,可是态度并不强硬,她记得四老爷要谋京官时。四太太想从公中拿两千两,她都严厉拒绝。
前世笑到最后的只有大夫人和二老爷。
二太太在二老爷继承爵位后第二年。就病逝了。
一想到前世大哥和父亲被她们害死,安容的眼神就冰冷如霜,恨不得买包砒霜把这些祸害全毒死了以绝后患。
可是她不能,这会儿大哥在琼山书院读书求学,父亲仕途顺畅。
一家和睦,没必要为了几个蛇蝎搭上侯府的名声,搭上自己一辈子。
前世,她们那么狠毒。让大哥和父亲受尽折磨,又岂能那么就便宜了她们!
“……四妹妹,我说了一堆,你听见了没有?”沈安姒说的口干舌燥,却见安容拽着花叶走神,不由得气的咬牙。
安容瞥头看着她,“你说什么了?”
沈安姒气结。
却不得不忍着。
“四妹妹,你也知道书不是我撕毁的,我想再借两本书看看,”她笑道。
安容把手里的花丢地上。拍了拍手道,“我是知道书不是你撕的,可是书的的确确坏了。能坏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可不想娘留给我的遗物最后都被撕的支离破碎。”
沈安姒捏紧拳头,“书是大夫人派丫鬟撕的!”
安容冷笑一声,“你说是就是?没有证据,你说再多也没用,等什么时候撕书的人抓到了,三姐姐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借书吧。”
说完,安容扭头就走。
沈安姒气的一抬手。抓了一朵开的正艳的花丢地上,狠狠的踩了上去。
刚要迈步进院子。就听到身后有丫鬟唤她。
安容回头。
一个身着青碧色棉袄,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奔过来。脸颊通红,有些喘气道,“四姑娘,弋阳郡主来了。”
安容微微一怔。
弋阳郡主怎么来了?
瞧样子,该是到门口了,不然丫鬟不会这样急的。
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安容忙去迎接她,见到弋阳郡主时,她都进了二门了。
一张脸灿若春花,姣如秋月。
安容轻提的心放下,笑道,“郡主来寻我玩,怎么都没提前打声招呼?”
弋阳郡主脸微微红,不打招呼就贸贸然登门,是件很失礼的事,可是她知道安容不是怪她,便拉着安容的胳膊道,“我是去玉锦阁挑头饰,无意中听到柳大夫去济民堂买了万两银子的药丸,觉得不寻常,就找柳大夫问了两句,柳大夫避口不答,让我来问你。”
柳记药铺和济民堂的事,弋阳郡主昨天就听说了,怎么说她手里也拿了两成股,岂能坐视柳记药铺被欺负不理?
安容听到柳大夫买了万两的药丸,微微愣了下,“买了那么多?”
弋阳郡主点头如捣蒜,“不知道柳大夫想做什么,外面都在传柳大夫黑心,一举买光了济民堂的药丸,逼的大家不得不去柳记药铺买,不过济民堂说了,他们已经在全力调制药丸,即便柳记药铺买三五万,他们也有的卖。”
看来柳大夫是想玩笔大的,让济民堂元气大伤呢。
弋阳郡主问安容柳大夫问什么这么做,安心打马虎眼道,“郡主别问,等过几日,有场好戏看,提前知道就无趣了。”
弋阳郡主一双眼睛闪着光亮,“那我可就等着了。”
安容领着弋阳郡主去玲珑阁,一路上有说有笑。
渐渐的,弋阳郡主就说起顾清颜,“上次在信里也没说清楚,顾家大姑娘哪有那么好,除了长得漂亮之外,哪里好了,丫鬟不过不小心碰到她一下,她一抬手就打了过去,蛮横至极!要不是人是我下帖子请来的,我都恨不得叫人把她丢出去了!”
第六十一章吓唬(求粉红)
安容目瞪口呆。
前世六年都没见清颜打过丫鬟啊!
安容不信的看着弋阳郡主,弋阳郡主气的腮帮子圆鼓鼓的,“可能我们见到的顾家大姑娘都不同吧,轩哥哥见到的是她懦弱无能,我见到的是她嚣张傲慢,你见到的却是她才情卓绝,温婉如水的一面,一个人有三种性情,听柳大夫说,这是一种病,就跟好好的人忽然癫狂一样,很可怕,往后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清颜医术卓绝,怎么会有病呢?
难道那也是她伪装的一种?
安容越发糊涂了。
“所以萧国公府就退了与清颜的亲事?”安容问道。
弋阳郡主撅嘴,吃味道,“清颜,叫的真亲昵,你都没叫过我弋阳。”
安容哭笑不得,前世,你一口一个清颜姐姐才叫人吃味呢,这会儿倒吃起清颜的醋来了。
“好了好了,往后我也叫你弋阳,”安容投降道。
弋阳郡主咧嘴笑,高兴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随即又叹道,“湛哥哥都定过三门亲了,明明是湛哥哥要退亲,结果外面传湛哥哥克妻,才定亲就把顾大姑娘给克了,湛哥哥现在说亲都困难了。”
说着,眼睛瞥了安容一眼,眸底还带了丝指责。
之前,安容退萧湛的亲,弋阳郡主可是整整两个月没有理她,她花了好大劲才把她哄好。
要不是芍药嘴快,说她是听沈安玉她们说萧湛不好,弋阳郡主知道她是被人给误导了,估计都做不了朋友了。
因为此事,弋阳郡主愈发不喜欢沈安玉几个,每回对着她们都不冷不热。
这不。得知道弋阳郡主来了,沈安玉几个赶来了,殷勤备至。要请弋阳郡主去她们院子里玩。
弋阳郡主淡淡的回道,“我还是喜欢玲珑阁。”
沈安玉脸色顿时僵硬。努力维持笑脸。
看着弋阳郡主和安容有说有笑的走远,沈安玉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沈安芙安慰她道,“弋阳郡主也是看在太后的面子才和四妹妹走的近的,再者,府里别的院子也的确比不上玲珑阁的一半。”
沈安姒连连点头,又有些惋惜,“当初要是五妹妹没有搬进蒹葭苑,没准儿今日的玲珑苑就是五妹妹建的了。玲珑苑虽然偏远了些,可是清幽雅致,一看就是嫡女的住处,谁来都宁愿走远一些,去欣赏一番。”
沈安玉扭紧绣帕。
她们说的没错,她也是嫡女,府里只有蒹葭阁有绣楼,当初她要是没有搬进去的话,肯定会重建一个的!
玲珑苑本该就是她的!
看着沈安玉眼底流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沈安姒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走到玲珑苑门口。大夫人就派了大丫鬟碧玉给她送来百两银票。
安容收了银票,不冷不热道,“昨儿五姑娘打碎的花瓶原是一对。给我送来的那只不搭,重新换一只来,若是没有,给我换一对。”
碧玉怔怔的看着安容。
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沈安玉。
半晌才点头应下。
弋阳郡主不是第一次来玲珑阁,每回来总觉得景致不同,这儿玩玩那里逛逛,一时手痒,还在竹屋弹奏了一曲。
竹屋修葺如新,扑了红毯。安容都不知道哪里被烧了。
玩闹了近大半个时辰,弋阳郡主才起身告辞。不舍道,“不能再玩了。我答应母妃会回去陪她用午饭。”
安容送她到大门口。
弋阳郡主走后,安容就见到福总管骑马过来。
“大哥在书院还好吧?”不等福总管行礼,安容便问道。
福总管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