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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岂不是要真疯了?
安容担心,那浑水摸鱼的刺客隐藏的太深,要是找不到他,那这黑锅岂不是侯府背着了?
安容最反感的就是替人背黑锅了,敢做不敢当,找替死鬼。
“除了惜柔郡主被刺瞎双眼,庄王府没别的事了吧?”安容小心翼翼的问。
她是真怕了。
可是显然,事情没她预料的那么好,庄王府同样被烧了。
安容苦笑两声,自我安慰的想,比起惜柔郡主双眼被刺瞎,庄王府被烧不算什么大事。
安容揉着太阳穴,继续问,“那行宫呢,别告诉我行宫也着火了。”
这一回,不等萧湛开口,芍药就先道了,“岂止是着火啊,都烧成灰烬了。”
安容,“……。”
安容凌乱了,“肯定不是两拨刺客!”
要也是两拨刺客,她就去撞墙!
这一回,芍药不说话了,她就知道行宫被烧了干净。
萧湛点头道,“算是两拨。”
安容瞬间就把之前的说撞墙的话给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问,“什么叫算是?”
萧湛眉头凝紧。
要是未经允许便擅自闯进行宫的,都叫刺客的话,那有三拨。
可是其中一拨刺客,在奉命行事时,准确的说是,抓住朝倾公主之后,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刺客要把朝倾公主带回东延,交给东延太子。
另一部分刺客接到的命令是就地处死,以免她祸国殃民。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东延太子派来的人。
而且,东延太子一怒为红颜,兵临大周城下的举措,东延有人反对,而且那人权利不小。
要是权利小了,能让东延太子的暗卫听他的?
除了东延的暗卫想杀朝倾公主之外,还有一拨,那是真正的刺客,招招取人性命。
除了这两拨刺客之外,还有就是保护朝倾公主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北烈墨王世子上官昊的人,或许他本人也在也未可知。
萧湛说完这些事,望着安容道,“如今京都。已经成了大周、东延和北烈的战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处就有人动了杀心,没事你不要出国公府。”
国公府的守卫,萧湛相信,只要安容不出去,没人能伤的了安容。
可是,安容不出去行吗?
侯府是她的娘家。本来侯爷娶了新侯夫人。她这个做女儿的要回去见见新继母,她原就打算这两日回去的。
现在,侯府被烧成断壁残垣。老太太她们受惊,新夫人被刺伤,她能心安理得的住在临墨轩,每日侍弄花草。斟茶抚琴吗?
安容要回门,这是铁定的了。她望着萧湛,问,“火烧侯府,刺杀惜柔郡主。和杀朝倾公主的刺客,是一个人的吗?”
要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可怕了。
一夜之间。就将三个地方搅得天翻地覆。
萧湛摇头,“刺杀朝倾公主。应该是为了挑起战事,至于刺杀惜柔郡主和火烧侯府,应该与战事无关。”
尤其是刺杀惜柔郡主,若说是更一步激怒庄王妃,完全没必要,庄王妃对武安侯府的怒意,不需要再火上加油了。
所以,萧湛猜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朝倾公主呢,受伤了没有?”安容问道。
萧湛瞥了安容两眼,安容怕萧湛误会,忙道,“我就是问问,我怕她出事,北烈会找大周的麻烦……。”
说完,赶紧换话题,“我知道有许多人想杀我,想侯府倒霉,可我总不能一直不出国公府吧,我多带几个暗卫,想回侯府看几眼。”
安容巴巴的望着萧湛,眸底写满了渴望他答应。
萧湛好看的唇瓣抿的紧紧的,深邃的眸底透着一股子幽光,朱唇轻启,醇厚的嗓音像是远山的晨钟暮鼓。
“非去不可?”萧湛问道。
安容有些胆怯,但还是点了点头。
点完头,就等萧湛发话了,萧湛要是不许,她是没法出门的,除非等他走后,偷偷溜出府。
可要是萧湛给跟萧总管传了话,她就是长了翅膀,估计也飞不出国公府。
悲哀。
等哪一天敖到祖母,太祖母,估计就自由了……也老的走不动道了。
就在安容走神的时候,萧湛说话了,“我送你去。”
安容喜不自胜,赶紧吩咐海棠去准备马车。
然后坐等萧湛吃完早饭,送她去侯府。
可是安容想的极好,也和萧湛一同出了国公府,可是刚见到马车,就被国公爷劫道了。
国公爷找萧湛有事,貌似还不是小事。
萧湛眉头皱了皱,看了安容两眼,眸底就一个意思,让安容等他回来再去。
安容在心底呲牙,别画饼诓她,要是小事,能这么快就办好,就不会找你了好么?
“暗卫够多了,不会出事的,你去忙吧,”安容推了萧湛道。
萧湛瞥了赵成一眼,然后才转身进国公府。
萧湛一转身,安容就赶紧爬上马车,让车夫赶紧走。
等到了闹市,听着街上的叫卖声,吆喝声,安容的心情就好多了。
在街道上,马车走的不快,安容再心急如焚,也不管用,索性就东瞧瞧西看看了。
很快,有一幕,让她眉头凝紧了。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她应该没有看错,那揪着人衣领子往小巷子里拖的人是祈王。
那男子,她似乎有些面熟,若是她没有记错,应该是那位号称祈王身边第一谋士的杜仲。
好好地,祈王怎么要揍他?
安容轻笑一声,没有在意,把眸光望向远处。
远处小摊,有一清秀姑娘,手里拿了个荷包,塞给小摊贩后,转身便跑。
小摊贩红着脸,手拿着荷包,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
安容眉头一挑,似是想到些什么,眼睛瞬间睁大,迫不及待的吩咐赵成道,“停车!快停车!”
第四百五十章令牌(求粉红)
安容的声音很急,听的赵成心一抖。
少奶奶上马车之前,爷可是叮嘱他,要照看少奶奶,确保她安全无虞的。
街上人来车往的,他都小心又小心,生怕出点儿事。
脑袋正绷紧着呢,就听安容这样喊,赵成的小心肝没差点吓听。
他还以为马车太颠簸,安容动了胎气,要赶紧停车看大夫。
赵成一边勒紧缰绳,一边忙问,“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安容已经掀开车帘了,道,“我下车有事。”
赵成赶紧从车辕落地,然后搬了凳子过来,芍药和海棠过来扶她下来。
等下了马车,赵成刚要再问,结果安容扭头朝后走。
赵成把马车一丢,紧随其后。
安容朝小巷子走去。
脚步很轻,她是奔着偷听去的。
可是到了小巷子一看,一堵墙堵在那里,哪里有祈王和杜仲的身影儿?
安容眉头轻皱,她没有看错啊,祈王是拽着杜仲的衣领子进了小巷,怎么会消失,就算她看错了,也该有人才对吧?
安容很泄气。
芍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便问安容,“少奶奶,怎么了?”
安容摇摇头,转身要走。
结果有哐当声传来,安容蓦然转身,便见一个竹篓子里露出来一个小脑袋,伸手做了个嘘的声音,“你们小点儿声,别害我被抓到。”
海棠望着他,见他才不过六七岁的样子,问道。“谁要抓你?”
“捉迷藏,你说谁抓我呢?”小屁孩白了海棠一样,小心的把脑袋给遮上。
安容迈步走过去,掀开竹盖。
小屁孩有些生气,可是见安容穿戴非凡,又笑容温和,撇撇嘴。蹲那里不说话了。
安容笑问他。“你一直在这儿?”
小屁孩不情愿的点了下头,有些生气道,“躲好一会儿了。”
真是的。早早的被抓住,不好玩。
躲了半天,愣是没人来找他,更不好玩。
安容眸底流淌过些许笑意。问他道,“那我来之前。这里是不是来了两个大哥哥?”
小屁孩点点头,“来过。”
安容忙问,“你可注意到他们说了什么?”
小屁孩抬眸看了安容一眼,蹲在那里不说话。
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他听到了,可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无聊。
安容让芍药拿了五两银子给小屁孩。小屁孩蒙了,唰的一下从竹筒里站起来。
小竹筒很轻。能躲人的空间很小,乍一下,小屁孩身子不稳,直接朝前扑过去。
芍药及时拉了他一把,小屁孩还是摔了一下,不过轻了很多。
不过芍药手里的银子就丢地上去了,小屁孩拍拍身上的灰,把银子捡起来还给芍药。
芍药有些诧异,“这是给你的,只要你回答我们少奶奶的话就成了。”
小屁孩眼珠子瞬间睁大,眸底冒精光,竟是比夜空繁星还要闪亮。
小屁孩看着手里的银子,简直不敢相信,父亲做工三个月,才拿了个比这个小很多很多的银子,那一天,他吃了肉和肉包子。
“这个能买很多很多的肉吧?”小屁孩问道。
芍药鼻子瞬间一酸,她小时候也这样,吃不饱穿不暖,“是呢,能买很多的肉。”
安容素来心软,不过她要问的事更重要,“小孩儿,你说那两个哥哥说了什么话,我给你买糖葫芦,糕点和包子,随便什么都行。”
小屁孩咽了咽口水,把银子揣兜里,死死的捂着,才努力回想,然后有了如下对话。
打人的哥哥:谁让你擅自动用暗卫杀人的,本王信任你,你就敢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哪一天,你连本王也杀?!
被打的哥哥:王爷,你知道我有心爱的姑娘,此生非她不娶,太后逼我娶她,我做不到。
打人的哥哥:我只是让你做做样子,等进了门,她什么时候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被打的哥哥:迟早都是死,我何不让她现在就死?
小屁孩说完,抬头看着安容道,“就说了四句话,然后他们就不见了,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安容陷入沉思。
前世,惜柔郡主没少找杜仲的茬,有流言蜚语说惜柔郡主送过荷包给祈王的谋士杜仲,被拒绝了,惜柔郡主恼羞成怒。
莫非那些流言是真的?
惜柔郡主是庄王妃的爱女,即便毁容了,要想她出嫁,也不是件难事。
杜仲只是个谋士,哪怕他再有才华,也只是个谋士,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