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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文帝将手里的茶盏搁下,眉头皱紧,眼睛一扫,就扫到了靖北侯夫人,让她坐过来。
靖北侯夫人摇头,靖北侯挡她前面。
昭文帝也没有生气,眼睛往右移,目光落在一张精致白皙,写满了生人勿进的脸上。
“你来,这是圣旨!”昭文帝道。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皇上看向远处。
只见那女子,娥眉淡扫,娇容白皙,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足以形容一二。
“姑娘,是定亲王妃,”芍药低声耳语。
安容微微抬眸,她看不见。
不过。皇上下了圣旨,定亲王妃不坐也得坐了吧?
果然,定亲王妃走了过去。
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别提什么给皇上行礼了,从始至终,她也只是瞥了皇上那么一眼。
冷冰冰的。
一群大臣凌乱了,这亲成的。亲爹亲娘看热闹。高堂成了别人。
要知道,这高堂拜了谁,回头得敬谁的茶啊。
难道萧湛和沈四姑娘还要进宫去御书房给皇上敬茶么?
最重要的是。定亲王妃那么冷冰冰的性子,怎么皇上就对她格外一些,格外的好像有些针对她了。
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想瞧瞧定亲王妃破功的样子,老实说。他们是极想。
这么一个倾国倾城,叫人叫人忘俗的女子。那笑起来,怕是能叫人失魂落魄吧?
可是,好像从没有人见她笑过。
大臣们心底猜测,她是不是天生不会笑。
那边。昭文帝抛出来个炸弹,炸的一屋子人都嗡了起来。
昭文帝抖着龙袍,笑道。“朕知道萧湛的高堂存在争议,古来有父母在。拜义父义母的先例,朕今儿就收他为义子。”
不当他收萧湛为义子,还一句话决定了定亲王妃是萧湛义母。
皇上张口,那就是圣旨啊。
能来萧国公府观礼的都是朝中众臣,皇上一句话,直接将萧国公府的正堂变成了御书房。
不管怎么说,皇上认义子,那不是小事啊。
要知道,萧国公府兵权有多大,萧湛若是皇上的义子,要是存了夺嫡的心,那皇上那些皇子,没准儿都会一个个没命。
到那时候,义子就能继承皇位了。
这可不是小事,虽然历朝历代没有发生过义子继位的事,但是亲王府有过啊,嫡子被杀,义子继位。
要引以为鉴啊。
只是今儿是在萧国公府,又是萧湛成亲大喜,这些话,大臣们也只敢放在肚子里,不敢表露出来。
谁不知道萧老国公脾气不大好,要是一个弄不好,惹毛了他,他才不管皇上在不在场呢,这里是萧国公府,是他的地盘,直接丢出府外,谁也不敢吭一声不行。
司仪有些醉了,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情况,他一再提醒道,“吉时到了,再耽搁,就要错过吉时了。”
萧老国公一脸不甘不愿的摆摆手,让萧湛和安容拜天地。
安容一脸黑线,她还从来不知道萧湛这么抢手,这爹娘,都快一堆了……
不管怎么样,血浓于水,就算靖北侯夫人和永宁侯和离了,总是他的至亲。
一个再嫁,一个再娶。
就有了后爹和后娘。
再来一双义父义母。
安容想想,都觉得醉人,本来萧湛身世就够曲折,够强大,够叫人羡慕妒忌恨了,现在连皇上都凑上来要给他做义父,还属于赶都赶不走的。
他怎么就那么讨皇上的喜欢呢,真心没瞧出来啊?
以后,大周,萧湛尽可横着走了。
安容甚至觉得,这天地一拜,她也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立马变螃蟹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行完礼,安容就被萧湛牵着朝新房走去。
萧湛居住在临墨轩,新房也在那里,距离正堂有些远。
安容顶着沉重的凤冠霞帔,本来就脖子难受了,这一走远,浑身都难受了。
安容有过经验,知道萧湛将她送到新房后,还得出去陪酒。
她得顶着凤冠坐在一堆“早生贵子”上,等他回来。
安容忍不了那样的苦,她拽了拽红绸。
萧湛回头,“怎么了?”
安容脸有些红,“一会儿,你先……。”
安容话还没有说完,喜帕要哭了,“姑奶奶啊,你现在还不能说话呢。”
安容恨不得钻地洞了,没人告诉她不能说话的啊。
第三百八十七章跳湖
喜婆哭笑不得,这还用告诉么,一般的新娘子羞的脸红脖子粗,大气都不敢喘,哪敢跟新姑爷说话,偏她是个胆大的,这不但说话,还把人家新郎官的鞋给踩的……
萧湛不甚在意,他直接把喜婆给无视了,“一会儿我先怎么?”
安容抿唇,再不说话了。
只是心中憋闷,为什么萧湛能说话,她就不能?
安容低头认命的随着萧湛朝新房走去。
刚迈进新房,被喜娘扶着做到新床上,好么,安容的屁股就被膈了一下,她要动,结果喜娘摁着她道,“坐稳了,切莫要乱动。”
安容泪奔。
这要一直坐着,屁股会青的好么!
安容决定不管不顾了,要开口找萧湛求助,结果话还没蹦出嗓子眼。
那边萧迁喊了,“大哥,你快些出来,今儿我为了帮你迎亲,过五关斩六将,头发都急白了好几根,你今儿必须陪我大醉一场。”
萧迁故意喊的大声,尤其是大醉一场四个字,那音调是九转十八弯。
他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先受了回难了,大哥却抱的美人归,这哪成啊。
今儿定要好好为难为难他才够本。
萧湛坐在安容身边,听了萧迁的话,他轻轻握了握安容的手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便起了身。
安容瘪瘪嘴,这话一点都不可信!
新郎官去了正堂,就会被人拉着喝酒,不喝够本,压根就回不来的好么。她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只可怜她的脖子啊,真的要断了。
安容坐在床边,透过龙凤盖头,隐隐约约可瞧见屋子里喜烛在燃烧。
烛芯发出哔啵声。
她知道这会儿天色还早,不到天黑,萧湛不可能回来。
芍药和海棠站在一旁。想着今儿早上。安容的提醒,芍药忙拿了红包去给喜娘还有丫鬟,请她们出去。
喜娘收了红包。但是没走。
芍药无奈,又是规矩,这里不是侯府,没办法也不好意思轰人。
她知道安容饿了。从早上起,到现在。滴水未进了,不饿才怪呢,她站的近,都听到姑娘肚子有些咕咕叫了。
这要叫外人听见了。得多丢脸啊。
芍药一门心思想偷拿点东西给安容垫垫肚子,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屋子里。就这样寂静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屋子里就热闹了起来。
来了好一拨人。
萧湛的那些表妹们齐刷刷涌了进来。
以萧大姑娘萧锦儿为首。一下子进来七八个。
最小的估计就是六岁的萧雪儿了。
她走到安容跟前站着,安容能瞧见她绣着蝴蝶的裙摆和绣鞋。
她白皙的小手摸着安容的嫁衣,声音嚅软似黄莺轻啼,“这衣裳好漂亮,比我的漂亮。”
一旁走过来一个稍大些的姑娘,她比小雪儿大一岁,是萧国公府七姑娘,萧玉儿。
她笑道,“当然漂亮了,娘亲说新娘子的衣裳是最漂亮的。”
萧雪儿立马道,“那我也要当新娘子,穿这样漂亮的衣裳。”
她话音刚落,就走过来一个姑娘。
她轻轻拨弄萧雪儿的小刘海,逗趣她道,“府里只有大表哥的新娘子能穿这样漂亮的衣裳,雪儿要嫁给大表哥么?”
萧雪儿不舍的摸着安容的嫁衣,嘴里咕噜的问安容,“大表哥他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安容睁大双眸,甚是好奇。
为什么萧雪儿说萧湛不好?
安容正疑惑,就有人把她的疑惑问了出来。
“大表哥为什么不好?”萧玉儿问道。
萧雪儿嘟着嘴,“我想要大表哥的面具,他都舍不得给我,二表哥就会给,我要嫁给二表哥,做他的新娘子,才不做大表哥的新娘子呢。”
安容哑然失笑。
看着萧雪儿一双手在她裙摆上,摸来摸去,是真心喜欢啊。
安容想着,要不要回头给她做一身娇小的嫁衣,让她过过瘾?
萧雪儿就弯着腰,凑过来看安容,很是同情的道,“大表哥娶了个哑巴新娘子么?”
安容,“……。”
一屋子人,低低笑。
喜娘解释道,“八姑娘,新娘子盖头没掀开前,是不许开口说话的。”
萧雪儿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要伸手去扯安容的盖头,被喜婆拦下了。
“八姑娘乖,这盖头不能掀,得你大表哥来掀,”喜婆笑道。
萧雪儿撅了撅嘴,恹恹的把手伸了回来。
萧锦儿望着安容,见她端坐在那里,还真有些佩服她,只有她知道,这床底下有多少的红枣、花生、桂圆等。
想着上回,祖父说要将她嫁给“沈二少爷”,那个在书房发觉她偷看的“沈二少爷”,她当时还心有期待,结果……居然是女扮男装!
她当时都被气哭了,她就不明白了,她又不喜欢大表哥,要死要活的退亲,还闹到太后跟前,让大表哥颜面扫地。
祖父怎么还偏就看中了她呢,真是不明白了,虽然她才学是不错,长的也不赖,可骨气呢?
大周又不是没有大家闺秀了,为何一定要娶她呢?
萧锦儿想不通,不过祖父那么喜欢她,她也不能明着为难她,但是做点小动作泄泄愤还是可以的。
反正,花生桂圆之类也是吉利物,她就多放了些,好刚巧在安容坐的地方。
她来,也是想看看安容有多么的坐卧不安。
不过安容坐的端端正正,叫她刮目相看之余,又有些怀疑了,是不是有人动了床上的花生桂圆?
萧锦儿想看看。但是条件不允许。
再加上安容又不能说话,就她们几个在唧唧喳喳,没得叫侯府的人以为她们是话唠。
所以,萧锦儿轰人了,“都出去吧,别耽误大表嫂等候大表哥了。”
她牵着萧雪儿走,其他人也都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