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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老太太还怜惜她丧夫之痛,可是赵大太太一开口。老太太就一肚子火气了。
什么叫侯府给她一个交代?
人是侯府杀的吗?
“你要侯府给你什么交代?”老太太压着心底的怒气,一字一顿的问。
赵大太太哭的伤心,泪眼婆娑,压根就没瞧见老太太阴阴的脸色。她只觉得委屈。
她也知道赵老爷是个浑人,喜欢流连青楼酒肆,可再浑。那也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她的依靠啊。
如今人死了,那她就是个寡妇了。
本来昨儿赵大太太就要上门的,可是突闻噩耗,她伤心欲绝,她觉得这就是一场梦,睡醒了,没准儿赵老爷还关在大牢里,等三个月刑满释放。
今儿上午,刑部派了人去告诉她,说凶手找到了。
只是一个小厮,还畏罪自尽了。
赵大太太当时就忍不住了,一个下贱的小厮,他的命如何抵得上她家老爷的命,这样的答复她不满意!
武安侯府和庄王府的恩怨,为何要扯上她家老爷,害他没来一条命!
赵大太太越哭越伤心,凭什么侯府发达了,好处没有她的份,受苦受难受牵连,第一个就是她!
她不甘心!
老太太听着赵大太太的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呢,她不敢去质问庄王府,就来捏侯府,仗着侯府是她的娘家,就能肆意说话了?
这样在窝里横,外面怂的人,老太太看着就烦。
老太太让孙妈妈拿了把刀来,直接就丢赵大太太跟前了。
“侯府不曾欠过你什么,更给不了你什么交代,人是庄王府杀的,有本事你就去皇陵找他们去!”老太太喝道。
赵大太太看着眼前的刀,哭的越加伤心了。
“我怎么去找庄王府报仇,”赵大太太哭着,“若不是侯府惹事,我家老爷怎么会被人迁怒害死……。”
赵大太太哭的人心烦,安容听不下去了。
有些事,她都不知道,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安容走过去,道,“三姑母,你口口声声说三姑父无辜受侯府牵连,你可知道,他当初是被谁给打的,关进的大牢?”
赵大太太茫然的抬头看着安容。
她不知道。
安容嘴角微抽,连得罪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知道怨侯府,安容真想将她丢出府外了。
“是庄王爷,当初他抢的瘦马就是庄王爷的宠妾,”安容轻叹道。
赵大太太愕然睁大了双眼,她很想说一声不可能,可是一想到庄王爷在府里玩娈童,还被庄王妃逮了个正着,赵大太太就无话可说了。
安容继续道,“父亲拿这事威胁了庄王爷,他才不追究三姑父,关他三个月以示惩戒,后来庄王爷玩娈童的事败落,他才想起来,若不是三姑父,父亲怎么知道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他才会杀了三姑父泄愤,这事,你觉得怨恨侯府合适吗?”
赵大太太望着安容,眸底有质疑之色,她怀疑安容是骗她的。
安容轻轻一笑,“三姑母不信,我也没办法,你大可以去三姑父常去的青楼问问老鸨,我所言是否有假,我想如今庄王爷名声已差,你逼问她,她不会不说的。”
这些事,除了安容,就侯爷知道。
如今说起来,便是老太太都震惊了,安容心底到底藏了多少的事,怎么从来不告诉她?
不过这些话,老太太听了更生气。
“来人,送赵大太太出去,”老太太吩咐道。
话音才落,便出来两个婆子,请赵大太太离开。
赵大太太心底也震惊的厉害,她要去求证,她不信事情会是这样。
她家老爷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抢庄王爷的女人!
她去找了老鸨问,给了老鸨五十两银子,老鸨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反正庄王爷那档子事,已经人尽皆知,能卖钱,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大太太一脸颓败的离开。
有种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的委屈。
松鹤院,正屋。
赵大太太离开后,老太太就嗔怪了安容了,“怎么那些事都不告诉祖母一声?”
安容讪笑两声,道,“一些小事而已,父亲说祖母您身子不适,就不要告诉您了。”
安容说完,轻吐了吐舌头,她可不是有意欺骗祖母,她是真的不想祖母担心,只是她怕责怪,才推到父亲头上的,反正父亲也知道,他不也没有告诉祖母么?
老太太想到侯爷,眉头一陇,叹息了一声。
孙妈妈站在一旁,直说侯爷有孝心,然后又道,“昨儿苏三老爷、苏三太太也不知道查出来是真是假了没有?”
安容也纳闷呢,按理这么久了,应该问出结果了才对啊。
侯府也派了人去刑部门口守着,要是有什么结果,也该回来禀告了吧?
正说着呢,小厮回来了。
听了小厮的禀告,安容才知道,今儿刑部到底有多么的热闹。
刑部悬赏原州商人去辨认苏三老爷是真是假,去了三人,居然三个都说是真的。
有一个原州老妪去辨认,说是假的。
这有真有假,叫人如何断案啊?
阮大人信安容,这不对那三个商人存了质疑之心,一狠心,上了刑。
好么,不上刑不知道,打了二十大板后,三人扛不住,招认了。
他们哪里是什么原州人啊,是有人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让他们冒充原州商人来指认的。
那老妪也是假冒的,没人指使她,她为的只是赏钱。
刑部一群官员奔溃,一怒之下,这几个为了钱来刑部的就惨了,挨了板子不说,还通通入了狱。
这不,无奈之下,要派人去原州查了。
人,派出去了。
不过前脚赶走,后面就去了个官员,笑说,“我是来领赏钱的。”
这人是吏部郎中,前年原州水灾,他去负责修水渠,在原州住过一两个月。
原州的官员和那些望族,他大多都认得。
阮大人一听,赶紧把苏三老爷拉来,让他辨认。
吏部郎中笑了,“这不是苏三老爷。”
“你确定吗?”阮大人道。
吏部郎中点头道,“我骗你做什么,乌纱帽不想要了么?”
阮大人笑了,笑过之后,假的苏三老爷就惨了,刑部大牢那是能让人脱几层皮的地方。
小厮说到这里,安容就迫不及待的问,“可问出是谁指使他们来侯府的?”
小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孙妈妈急了。
小厮忙道,“假苏三老爷是真的苏三老爷指使的。”
第三百八十章设防
安容眼睛愕然睁大。
以为自己听岔了,忙问道,“你再说一遍,谁指使的?”
“真的苏三老爷指使的,”小厮有些醉了,脸上带了些酡红色。
原州苏家也太奇葩了些吧,奇葩的叫人无言以对了,犯错在前,又指使人冒充自己。
安容听得嘴角直抽,“他为什么要找人冒充他?”
“……说是他笨嘴拙舌,脾气暴躁,怕一言不和和咱们侯府吵起来,惹老太太生气,所以特地找了一对性子温和的夫妻来冒充他登门,”小厮说完,顿了顿道,“他好有空去赌坊逛一圈。”
最后一句是重点。
安容被雷的外焦里嫩,他就那么等不及要进赌坊,所以找了人冒充他?
这样的理由,谁信?
找一对合适冒充他的人,还要对侯府退亲一事了如指掌,这样的人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吗?
安容细细询问,小厮慢慢道来。
确定来侯府的苏三老爷是假的后,刑部就对他言行逼问,不论怎么逼,他就是咬紧牙关说他是真的苏三老爷。
就在他被打的奄奄一息时,真的苏三老爷来了。
吏部郎中可以确认他就是真的苏三老爷。
他说这就是个误会,人是他派来的,代表的就是他,不是假的。
安容听得怔在那里,眉宇紧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要是真的是苏三老爷指使的,他在刑部为何不说实话,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就那么喜欢挨板子,等人去救他?
正猜测着呢,前院丫鬟进来禀告道。“老太太,又来了位苏三老爷。”
老太太脸拉的老长。
她根本就不想见到原州苏家的人。
老太太没有说话,但是安容开口了,人来了,总是要见的,事情还得解决呢。
丫鬟转身离开。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安容瞧见了苏三老爷。
确实是真的苏三老爷。
这回。没有苏三太太。只有他一人。
他进了门,倒是很规矩的请了安,不过老太太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瞧。重重的哼了一鼻子。
苏三老爷是苏家老爷嫡亲的弟弟,又是幼子,苏家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就比较娇惯他。
但是娇惯归娇惯。该懂的规矩礼仪,他一样不少。
他作揖赔罪道。“沈老太太,是晚辈的错,晚辈不该请人冒充晚辈,前来糊弄你老人家。”
说着。他又笑了,“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人,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四姑娘如何知道他是假的?”
他望着安容,笑的很疑惑。
安容笑望回去。“苏三老爷不觉得,他与你是天差地别么?”
苏三老爷微微一鄂,随即大笑。
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安容,让他承认冒牌的比他好,可能么?
他开门见山道,“昨儿假苏三老爷来,应该将话都说清楚了吧,侯府是个什么意思?”
老太太冷了张脸,“苏家一再糊弄侯府,还好意思问侯府是什么意思?退亲!”
苏三老爷摇头,“退亲不行,退一步两步倒是可以,老太太,你也莫要为难我,因为苏家犯了点小错,已经让出正妻之位了,还不够吗?”
老太太没有说话,三太太站出来道,“苏家犯的错是小错吗,苏家这一错,侯府已经将正妻之位许了出去,周家不允许娶平妻。”
苏三老爷挑了挑眉头,“我听说侯府大姑娘不就是给人做平妻吗?显然侯府并不介意平妻,我苏家可以等,等到侯府将周家姑娘迎娶进门,再嫁平妻来。”
安容听得眉头皱紧,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啊?
苏家不是存心的要侯府退了周家的亲事吗,怎么还帮着侯府作假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