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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三太太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大夫人。
大夫人于她来说,那是如刺在喉,如芒在背,不除掉,那是半点也觉察不到安全感的。
沈安姒便是前车之鉴。
她几乎可以断定,西苑的火就是大夫人派人放的!
侯府除了她,没有人能有这么狠毒的心,下的了这样的狠手。
三太太哪里不想报仇啊,她是日也想,夜也想,甚至是夜不能寐,可是安容和沈安北对她极好,她不能不顾及他们兄妹。
可是忍,便意味着担忧,担忧大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伸出她的利爪。
三太太在心中叹息,叹息中充满了对安容和沈安北的怜惜。
老太太也担忧不已,她手里的佛珠拨弄,“安溪却是没有逛过花灯会,也不怪她想去,多派几个可靠的小厮丫鬟跟着,人多的地方,不许她去。”
三太太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进去请安。
还没说话呢,外面就有小丫鬟碰了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一个锦盒。
丫鬟满脸是笑的福身道,“老太太,威长侯夫人派人送了个锦盒来,说是那十双鞋大昭寺的师父们穿了,要感谢四姑娘呢。”
说着,丫鬟把锦盒送上。
老太太瞧见锦盒里摆着一套上等精致的头饰,价值少说也在五六百两的样子,不由的有些诧异,“这礼未免有些过重了。”
可不是有些重了,一双千层底的鞋,就算是安容做的,那也值不了这么多,送一套一百两的便足够了。
丫鬟连忙回道,“不重,来人说,若不是有四姑娘的叮嘱,那十双鞋根本穿不到小师父的脚上。”
因为安容叮嘱威长侯夫人,派小厮去给大昭寺挑十天半个月的水,这是一件小事,威长侯夫人照着做了。
谁能想到,大昭寺有小师父被罚挑水,他必须要挑几大缸,可不是威长侯府小厮帮忙就能不罚的。
小厮挑水的路上,发现小师父崴脚摔了,就赶紧扶他回屋歇着。
结果刚到门口,就发现了一件大事,小师父是有幸领到那十双鞋其中之一的人,他觉得那鞋好的很,打算送回家给父亲穿。
要不是他们回来的及时,这鞋就要被送走了!
小厮忙劝他说,这鞋中看却不中用,也就看着结实,送回去肯定会挨骂。
小师父睁大眼睛。说不可能,大昭寺发的鞋,那可结实了。他天天挑水,也能穿三个月呢。
小厮表示不信可以试一试。
小师父就忍着脚疼试了,那时候他的脚就是肿的,勉勉强强穿的进去,若不是小厮及时扶他回去,鞋被送走了不说,还穿不下了。
看着小师父忍痛踩着地上。笑容灿烂的说很舒服的时候,小厮的心也放了下去。
威长侯夫人听小厮禀告这事。真是对菩萨拜了又拜,心中对安容的感激之情,那是无法言喻的,二话不说。赶紧让人去玉锦阁挑选头饰,赶紧给安容送来。
安容听丫鬟说十双鞋全穿了,心底也高兴。
对于这些玄而又玄的事,安容觉得,但信无妨,这样一来,至少威长侯夫人心就宽了,威长侯世子夫人的心也定了,就不用日日担心小世子会夭折。
小孩子。你越是宝贝,越是紧张他,他越是难养活。这也是为什么有好多孩子三岁前,不取大名,就一个铁头、铁蛋、石头这样的贱名,贱名好养。
安容收了威长侯夫人送的头饰。
丫鬟没有转身走,而是道,“老太太。威长侯府的小厮还等在外院,说是威长侯夫人想起早些年。老太太曾给四姑娘求过百家饭,她也想给小世子讨一回,请咱们侯府送她一些。”
百家饭,是一种生育习俗,在婴儿出生后,其祖母向村邻讨去五谷杂粮,碾成粉末后熬成粥糊,供产妇食用。
产妇消化百家饭,喂给孩子奶水。
当时,安容出生,她娘便过世了。
老太太怕安容养不活,就向百家求了些五谷杂粮回来,其实,也就是求个心安,因为吃过百家饭的孩子,可受百家的庇佑,免除灾难。
当时,威长侯府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点小忙,老太太岂会不帮,她让孙妈妈去厨房舀了一斛,让丫鬟带去前院交给小厮。
小丫鬟前走刚走,又进来一个小丫鬟,她手里拿了个请帖。
她进来,先是请安,一边把请帖送上,一边道,“老太太,这是庄王府派人送来的。”
老太太眉头稍蹙,手里的佛珠拨弄。
孙妈妈接过请帖,请帖里还夹着一封信。
她先把请帖递给老太太看,请帖是请安容去庄王府玩的。
至于信,那也是给安容的,立面夹了一万两银票,旁的再没说。
就是这一万两银票的用途,都没有说。
但是谁都知道,这钱是用来买舒痕膏的。
今儿距离庄王妃上门,差不多刚好十日。
安容看着大红请帖,鸡皮疙瘩乱飞,她想到庄王爷,一个玩瘦马,还玩娈童的变态,她怕去庄王府会碰到庄王爷,倒是会忍不住作呕想吐。
而且!
她不懂庄王妃哪来的脸要她帮忙,她不是帮大夫人恢复诰命封号,心向着大夫人吗,安容不信,庄王妃会不知道大夫人是她的敌人!
她去帮大夫人的同党,便是看在钱的份上,她照样不乐意!
安容坐在那里,道,“祖母,这钱还是还回去吧,我不卖给她舒痕膏了。”
老太太微微一愣,“不卖了?”
安容点点头。
她只说配制舒痕膏的药材要十日才到,可没说,配好了会给她,不算失言。
沈安溪便接口道,“谁叫庄王妃在徐太后面前说大夫人偷四姐姐秘方是冤枉的,那不是说四姐姐冤枉了大夫人吗?”
那样说,无疑是伸手打了四姐姐一巴掌,现在又开口向四姐姐买东西。
可不是谁都见钱眼开的。
沈安溪表示,庄王妃很呆很天真。
安容知道这样拒绝了庄王妃,侯府很难做人,便道,“当初大夫人偷我秘方的事,纯属冤枉,那她派丫鬟翻我绣楼,毁我药材也是为了我好,我要依照诺言,再不配制药膏了。”
顺着庄王妃的话说的,她就是气也没辄!
安容就是要气她,谁叫她差点坏她大事的!
谁叫庄王爷和二老爷走的近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挑衅
安容不想武安侯府和庄王府有丝毫的瓜葛,就算有,她也要断了那瓜葛!
老太太也知道安容是因为大夫人恢复诰命封号的事生庄王妃的气,说实话,她也恼庄王妃,真是吃饱了撑的慌,管闲事管到侯府来了。
老太太想也知道,是大夫人和庄王妃有过什么交易,她对大夫人不满,因为大夫人是那种为了利益能卖了所有人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庄王妃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凭她在大夫人诰命封号恢复又被撤掉,也不来侯府解释一番,便知道不是个会做人的人。
安容想呛呛她,老太太也就不反对了,其实她反对也没有用,她还能逼着安容帮庄王妃不成?
是以,老太太摆摆手,让夏荷带着请帖和信去庄王妃,务必把安容的意思表达到。
结果,夏荷还没走,二老爷就来了。
他道,“这样做不妥吧,庄王妃气度不大,得罪她,对咱们武安侯府没有好处。”
安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发觉她的好脾气一瞧见二老爷就忍不住了,胳膊肘往外拐就往外拐了,你好歹正大光明一些,好不那么叫人生气,你何必打着为了侯府好的旗帜。还显得她只顾自己,不顾侯府似地!
安容忍不住笑了,“二叔不说。我还不知道庄王妃气量狭小呢,不过气量小的人,你收她一万两,就已经是得罪她了,那这钱我就更不能收了。”
安容的说话声很大,尤其是庄王妃气量狭小这一句,这话可不是她先说的。就凭二老爷这句话,安容敢保证。庄王妃绝对会逼着庄王爷可劲的折腾二老爷。
哪怕二老爷和庄王爷私底下往来亲厚,这表面文章也要做足吧,能让庄王妃满意的,那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二老爷脸色一变。他说那话不是这个意思,他指的是不能得罪庄王妃,不是指庄王妃心胸狭隘啊。
“惜柔郡主是庄王爷庄王妃的掌上明珠,你有舒痕膏能治她,却不卖她药膏,她气上来,大哥的仕途可要受到不小的阻拦,安容,你不能只顾自己。不顾你爹啊,”二老爷急道。
安容手搭在小几上,那里摆着一盏丫鬟刚端上来的新茶。
听了二老爷的话后。安容手是紧了又紧,她生怕会一个忍不住,把那茶盏抓起来丢二老爷身上去!
安容气极反笑,她从来不知道世上居然有这样厚脸皮的人,只怕连钻子都戳不破吧。
安容抬起双眸看着二老爷,眸底不见怒气。只见笑意,她问道。“二叔,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最硬吗?”
二老爷被问的一懵。
不当是二老爷,便是屋子里所有人都蒙了。
不应该啊,不是在说舒痕膏的事吗,怎么转到这上面去了,什么最硬啊,自然是铁了,大铁锤,什么都砸的碎。
二老爷没有开口,反倒是沈安溪憋不住问,“什么最硬啊,是不是铁块?”
安容摇头,“应该是胡子,不论你脸皮有多厚,有多硬,它都能钻破。”
沈安溪先是一鄂,再一细想,还真是这样,便又忍不住乐了。
二老爷脸寒如霜,几乎忍不住要爆发。
可是安容一脸纯真笑意,她只是兴致上扬,逗大家一乐,你要对号入座,那随你。
安容眸底笑容点点,二老爷拳头握紧。
但是一瞬间,二老爷倏然转身,朝房梁望去。
他这一转动,惊住了屋子里的人,尤其是二太太,她问道,“怎么了?”
二老爷蹙眉,“我感觉到屋子里有人。”
二太太满脸黑线,她恨不得抬手去感觉一下二老爷的额头,他是不是被气傻了,这还用感觉吗,只要长眼睛的都知道屋子里有人好不好!
安容有些心惊,瞅着那房梁,暗卫保护她已经保护到进屋的地步了吗?
话说,赵风也吓的够呛。
要不是他反应敏捷,真的要被二老爷发现了,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实在是四姑娘的笑话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