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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给安容倒了杯茶,没有再劝安容,她在气头上,得她自己想清楚。
安容喝了两口茶,心中的愤岔才平复了许多。
她可以不在乎名声,可是大哥呢,大哥不能不在乎,守孝三年,规矩颇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周家姑娘不会等大哥三年!
她不能只顾父亲,不顾大哥。
安容将一杯茶喝干净,已经打定主意了,“让父亲休了她,她再死!”
萧湛望着安容,道,“不告诉你爹实情,是无法休了大夫人的。”
“为什么?!”安容又抓狂了。
萧湛很无奈,他还是觉得杀人最容易。
“因为大夫人给你祖父守过孝,”萧湛叹道。
七出三不去。
“七出”指的是: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窃盗。
“三不去”指的是:有所取无所归、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
“三不去”是作为“七出”规定的补充规范,但指出“恶疾及奸者不在此列”。
也就是说,妻子若符合“七出”中的“有恶疾”及“淫”两项。则不在“三不去”的保障范围之内。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大夫人偷盗安容秘方,老太太没有休大夫人的原因,不是她真的顾念建安伯的旧情。而是休不得。
因为大夫人帮老侯爷守过孝,在“三不去”之内。
大夫人要不是自己作死,给侯爷戴绿帽子,犯了七出之条中的“淫”,还真的没法休她,任由她在侯府里蹦跶来,蹦跶去。
想想。老夫人之前就对大夫人动了杀心,最后因为沈安北没有娶妻给压下了。就是因为要守孝。
总之,萧湛说这么一堆。
就是侯爷的面子和沈安北的未来,安容只能选择其一。
至于自己能不能娶安容,萧湛倒不担心。
他知道安容最终会选择沈安北。
安容气的嘴皮直颤。明知道结果,她还是忍不住挣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萧湛望着安容,轻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想到。”
安容坐在那里,有些颓败。
萧湛能想这么多,要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会不说。
她想守住父亲,却不想大哥委屈。她更不想为了大夫人委屈自己。
安容在想办法,她相信,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上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更让她知道大夫人背弃了她的父亲,就不会怜惜大夫人!
安容茶一杯接一杯的喝。
书房处,有敲窗户的声音传来,敲的有些急切。
安容没有动。
萧湛眉头轻挑,迈步走了过去。
窗户处。赵风趴在那里,一脸属下该死的表情。
他望着萧湛。有些欲哭无泪,“主子,属下的身份令牌有没有落在四姑娘的屋内?”
萧湛眉头低沉。
赵风低头,“属下的身份令牌丢了,找不到了。”
萧湛眉头更皱,把路让开,让赵风进屋找。
对暗卫来说,身份令牌很重要,没有身份令牌,要是被萧老国公知道,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打八十大板,要是倒霉的话,可能命就没了。
因为身份令牌会暴露萧国公府,甚至会把萧国公府推向深渊。
赵风见安容坐在那里,没有抬眸看他,就自动自觉的把她无视了,在屋子里寻觅起来。
他之前禀告萧湛的时候,进过屋,没去旁的地方,所以在屋子里瞄了一圈,赵风的心,就拔凉拔凉的了。
没有。
萧湛道,“你去问问丫鬟见过没有。”
赵风哭瞎,“问过了,说是没注意。”
不然,他也不敢上来找啊。
“属下再去别处找找,”赵风道。
他只求令牌别丢在了密道里。
别说,赵风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的身份令牌还真的在密道里。
此刻,正被一双阴翳的眼睛盯着。
二老爷迈步走过去,随手将令牌拾掇起来,看着令牌的材质,还有上面的花纹,再往远处一瞥,令牌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瞧见床榻,更能将床上的东西一览无余。
而这个地方,正好是他看不见的!
他和大夫人的事,被人知道了!
二老爷脸沉如霜。
手紧紧的握着令牌,恨不得将令牌捏的粉碎。
之前,赵风离开后,二老爷和大夫人又缠绵了一会儿。
等他从密道回西苑书房时,便听到碧玉、碧春被杀的消息,当时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知道,大夫人进密道的时候,碧玉、碧春会伺候在屋子里,帮忙打掩护。
他又赶紧回了密道,将大夫人找来一问,听她描述的碧玉碧春的死状,正是在密道出口处,他是习武之人,能分析的出来,碧玉、碧春是被人从密道杀的。
二老爷安慰了大夫人两句,等她走后,便在密道里寻找起来,想看看有什么踪迹没有。
二老爷发觉了一双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大夫人的脚印。
最后沿着脚印,找到了赵风落下的身份令牌。
第三百一十六章勒索
此刻,握着令牌的二老爷,心中就一个想法。
杀人灭口。
而且要快,要是等令牌主人把见到的说出去,可就船到江心补漏迟,什么都晚了。
只是这令牌,他以前从没有见过。
这也是二老爷死握令牌,抓狂的原因。
找不到敌人。
满腔的怒气,找不到出气筒不说,还被人暗处用箭瞄准着,随时可能把命丢了。
二老爷看着地上的脚印,眸底划过一抹冷意,转身离开。
一刻钟后,二老爷出现在侯爷的书房前,他一只手捂着胳膊,远远的便瞧见胳膊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守门小厮瞧见二老爷过来,眉头扭了扭,受伤了,不去找大夫,怎么来找侯爷啊,大夫能做的事,有必要来麻烦侯爷么?
二老爷问道,“侯爷可在书房里?”
小厮点点头,眼睛一直瞄着二老爷的伤口,“侯爷在研究画,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搅他。”
二老爷脸色微肃,道,“通传吧,我有急事找侯爷。”
小厮微汗,他长了眼睛好么,都受伤了,不包扎就来找侯爷,不是急事才怪了,只是侯爷有吩咐,他得照着吩咐办事才行啊,他又不是二老爷的小厮。
小厮不想理会二老爷,只是二老爷的脸色愈来愈沉,小厮有些怕了,怕耽误侯府大事,他吃罪不起。忙转了身,砰砰敲门,“侯爷。二老爷有急事找您。”
小厮喊完,屋子里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小厮转头看着二老爷,要请他离开。
二老爷眉头冷沉,他不可能就这么走了,他喊道,“大哥,我有急事找您!”
声音比小厮喊的大。
屋子里仔细认真研究回文图的侯爷听见了。他眉头沉了沉,很烦躁的把图纸揉成一团。丢地上。
“进来吧,”侯爷拿了一张新的纸,铺好。
小厮得了吩咐,忙把门推开。等二老爷进去后,忙有关紧了。
二老爷迈步上前,气色比门外,又苍白了三分。
侯爷注意到他的胳膊,瞧见他手指上都有了血,眉头一皱,语气有些关怀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二老爷语气唉弱,“方才回侯府的路上。被刺客偷袭,一时大意,被他刺中了。”
怎么又是刺客?
侯爷脸沉如霜。
二老爷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侯爷跟前,“这是刺客偷袭我时,不小心落下的,大哥可认得?”
侯爷瞧着桌子上的令牌,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拿起来。细细看了看。
他还真认得这令牌,上回去萧国公府。和萧大将军说话的时候,有暗卫过来,他好像瞧见暗卫的腰上,佩戴的好像就是这样的令牌。
只是,萧国公府要偷袭二老爷做什么?
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性情耿直,要是二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会理直气壮堂而皇之的指出来,而不是偷袭这样的小人行径。
侯爷抬眸看了二老爷两眼,莫非二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萧老国公不得不暗杀他?
侯爷又翻了两遍令牌,摇摇头,“不认得,二弟最近做了什么事,惹上敌人了?”
二老爷摇头,“大哥,你还不了解我么,做事本分,从不与人结怨,我也不懂人家怎么就偷袭刺杀我了。”
二老爷一脸无辜,低敛的眸底闪过一抹光芒。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光芒。
二老爷拿了令牌离开。
这事赵风赶紧禀告萧湛和安容知道。
安容脸漆黑如炭,粉拳紧紧的握着,她又忍不住想要杀人了,二老爷恬不知耻的给父亲戴了绿帽子,还装受伤去哄骗父亲,博得父亲的同情!
赵风站在一旁,头低低的,对自己办事不利认罪,他没想到令牌真的会落在密道里。
萧湛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桌子上的账册上,深邃的眸底晦暗莫名。
他没想到二老爷会这么的精明,会先斩后奏,他假装受伤去告诉武安侯,他被人行刺了,令牌是刺客留下的,刺客与他有仇。
他先告状在前,回头刺客再挑拨离间,他就有理由说服侯爷,说那是刺客想借侯爷的手除掉他,心机歹毒,令人发指。
想着,萧湛便笑了。
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要是外祖父知道,肯定乐意陪他玩两圈,像猫玩老鼠那样,抓到了它,不立马吃了它,会玩的它连逃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萧湛并不打算把这事告诉萧老国公。
因为他知道,萧老国公肯定还会把这事交给他去办,然后在一旁看他怎么处理,好的话,没有夸张,那是应该的。
处理的不好的话,萧老国公会瞪萧湛,你怎么办事的,你怎么就没遗传外祖父的聪慧呐,这事应该这样这样办,让敌人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安容站在一旁,手紧紧的抓着桌子。
见萧湛嘴角勾起笑容,很寻常的笑,可是安容就觉得,那是讥笑,是讽刺,他肯定笑话父亲。
安容抓着桌子的手更紧了。
萧湛瞥头看着她,道,“别摇桌子了,我要写封信,帮我磨墨。”
安容忙抽回了手,萧湛往砚台里添了些水,安容拿起墨棒研磨起来。
萧湛拿了张上好信纸,从笔架上挑了一只中等紫檀管羊毫笔,提笔沾墨,写起来。
安容以为他在忙自己的事,不想偷看的,只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