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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安容赶紧低头扒饭。
吃了小半碗之后,安容才抬头道。“徐府的房契地契,三叔三婶说买下来。你要多少银子啊?”
萧湛眉头皱了一皱,之前不是当做礼物送给她的吗,怎么要给钱了?
“暗卫跑腿辛苦,可以送他两壶酒,”萧湛道。
安容,“……。”
“你不是开玩笑吧?”安容轻声问道。
那么偌大一个府邸,位置又好,多少人抢着买呢,居然只要几壶酒?
萧湛点头,他不是开玩笑的。
安容眯眼睛道,“要不我多送几壶,再送我几座府邸?”
“可以,”萧湛很爽快道。
安容,“……。”
这样还怎么聊天啊,安容决定闭嘴,安心吃饭。
萧湛却是大松一口气。
之前萧老国公要他把所有钱都给安容时,他就当心钱太少,毕竟他的都是庄子铺子。
安容喜欢庄子铺子,他就不用卖了换钱。
两人安心吃饭。
吃完饭后。
安容纳鞋底。
萧湛看兵书,看账册。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样没了。
临到吃晚饭的时候,芍药拿了封信回来,递给安容。
信是沈安闵写的。
上面写着沈安闵派人去城东荀家打听的事。
信里还夹了一张纸条,是荀止的亲笔。
安容打开瞧了两眼,果真和萧湛的笔迹一般无二!
安容又打开信,越看眼珠子睁的越大。
荀止也不爱吃青菜!
安容握着信的手攒的紧紧的。
心中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安容紧紧的咬着唇瓣,把信丢火炉里。
看着它湮灭成灰。
安容神情怔怔,不知所思。
半晌之后,安容去梳妆台拿了五千两银票,握在手里,朝萧湛迈步走过去。
安容把银票压在兵书上。
萧湛望着安容,神情有些不解。
安容笑道,“豆芽只要五千两,这五千两还你。”
萧湛愣了一愣,“钱多不好吗?”
“受之有愧,”安容笑道。
萧湛愈加不解了,“豆芽秘方是你的,何来有愧之说?”
安容望着萧湛,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裙摆。
秘方她是卖给荀止的,钱也是荀止给的,萧湛怎么知道?!
他就是荀止!
安容心下更慌,她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逼萧湛承认吗?
之后呢,她该怎么办?
安容正犹豫不决时,萧湛笑道,“这五千两,你真的要给我,还是让我帮你转交?”
ps:接下来就是安容逼萧湛承认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心瞎
安容以为轻轻松松就能诈的萧湛自乱阵脚,然后坦白招认。
可是萧湛是什么人,岂能让安容糊弄了过去?
随便一句反问,安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尤其是萧湛从容淡定的笑着,“若是让我转交,我可以顺带……。”
那眸底的眼神,明显是把荀止揍一顿。
安容一句话没说,拿了银票,蓦然转身。
继续纳鞋底。
只是明显的心不在焉,他到底是不是荀止?
真的只是这样的巧合吗?
安容不信。
可是仅凭字迹和青菜,就能确定荀止其实就是萧湛吗?
萧湛那话明显就是不承认他就是荀止啊!
安容陷入纠结中。
望着手里的鞋底,安容发呆,一定要想个好主意,逼的萧湛无所遁形才好。
打定主意,安容反倒轻松了。
舆洗一番后,安容还纳了半个时辰的鞋底,明儿要去大昭寺,她怕时间不够用。
一夜安眠。
第二天,安容醒的有些早。
醒来时,萧湛还没有起来。
丫鬟蹑手蹑脚的伺候安容洗漱穿戴,心底在忍不住有些怪异,好像姑娘已经出嫁了一般。
安容洗漱完,萧湛便醒了,坐在床上望着安容。
安容很别扭,就算她前世嫁过人,脸皮厚一些,可是每天醒来。瞧见屋子里有个不算熟悉的男子,心底总怪异的很。
丫鬟拎了食盒过来,安容看着满满一桌子好吃的。有些咽口水。
这不是给她吃的,她得等萧湛。
很快,萧湛就洗漱完,过来吃早饭。
谁都没有说话。
吃完后,安容就带着芍药下楼去了。
在松鹤院门口,安容瞧见了沈安溪。
两人一同进去给老太太请安。
沈安溪揽着老太太的胳膊道,“祖母。我和四姐姐要去大昭寺一趟。”
老太太微微一愣,“怎么好好的要去大昭寺?”
沈安溪脸颊微红。“我们去大昭寺能有什么事儿,当然是去求平安的,往年都是祖母你替我们求平安符,今年我和四姐姐去求。”
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老太太。
老太太点点头。拍着沈安溪和安容的手道,“祖母求回来的平安符,保不了侯府平安,你们两个去,多求两个回来。”
安容和沈安溪两个点头如捣蒜。
然后福身告退。
两人出了侯府,坐上马车,直奔大昭寺。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大昭寺前停下。
丫鬟过来扶她们下马车。
大昭寺前,人山人海。远在半山腰上,便闻到寺中传来的禅香味,静谧幽远。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上山。
沈安溪左瞄右看。忍不住叹道,“大昭寺好热闹啊,来上香的人真多。”
安容笑道,“确实比平常要热闹的多,我们先去办正事,一会儿再玩。”
沈安溪扭眉头。“什么正事?”
她说求平安符,那是糊弄老太太的。她总不好说她是来求算卦的。
最好是算出她和冯风的八字相克,到时候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要爹爹娘亲改主意了。
安容没有说话,拉着沈安溪朝姻缘庙走去。
沈安溪瞧见庙前的姻缘树,脸就火烧火燎的了。
她反拉住安容的手,道,“四姐姐,你去忙吧,我和绿柳在这里等你。”
安容见沈安溪面色羞红,眼神飘忽,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捉狭的笑来。
六妹妹思春了。
偏她在,她不好意思。
得,她闪人好了。
安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带着芍药朝另一条道走去。
那是瞎眼神算住的小院。
地儿有些偏,但是风景秀美,景致怡人。
安容还担心见不到瞎眼神算的人,谁想他正在凉亭子里独自饮茶。
安容扭了扭眉,推门进去。
瞎眼神算浅酌慢饮,瞧见安容过来,他勾唇一笑,“等你许久了。”
声音温和,有一种穿石透骨的穿透力。
安容背脊有些凉,他怎么知道她今儿要来?
安容走上台阶,在瞎眼神算对面坐下,道,“大师知道我来所为何事?”
瞎眼神算给安容倒了杯茶,笑道,“姑娘似乎没有为别的是找过我。”
言外之意,就是安容只为清颜和萧湛的事找他。
安容脸颊微微红,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安容抬眸看着瞎眼神算,“大师能告诉我,顾家大姑娘和北烈朝倾公主是怎么回事吗,她们为什么会调换?”
瞎眼神算道,“她们互换乃有人刻意为之。”
安容愕然怔住,她从来不知道还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那她们还能换回来吗?”安容声音中带了抹急切。
瞎眼神算摇了摇头,“无能为力。”
“一点希望都没有吗?”安容不死心的问。
“除非有和我一样道法高升的大师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瞎眼神算道。
安容怔住。
芍药就忍不住嘀咕了,她觉得瞎眼神算说这话旨在吹牛,在道法高升这四个字上。
瞎眼神算倪了芍药一眼,眉头不虞道,“老道从不吹牛。”
芍药,“……。”
芍药不敢再说话,偷偷的退到凉亭外数米远。
安容坐在那里,手里的绣帕扭紧。
世上能有几个人有瞎眼神算这样的道法?
又有谁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去帮助别人?
安容在纠结。瞎眼神算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姑娘想太多也无用。”
安容知道她是杞人忧天。可是清颜于她有恩,她不能让清颜流落他乡,而且,安容想到一件事。
“我为何能重活一世?”安容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又是这讨人厌的六个字。
她摸着手腕上的紫绳手镯,心中有些狐疑,方才大师说话的时候,似乎撇了手镯一眼。
是她看错了吗?
还是她的重生和这只戴上便取不下来的手镯有关?
安容抛开这个问题。问瞎眼神算,“大师博古通今。该知道萧湛和清颜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今生天各一方,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瞎眼神算大笑,“老道是眼瞎。姑娘却是心瞎,有些执拗,该放下时就该放下,累人累己,前世若是能走到头,又何来今生重生?你强求萧湛和清颜在一起,可知道这一世,萧湛心悦你,清颜于他。不过是路人而已,你越是撮合他们,萧湛越是厌恶她。”
安容轻咬唇瓣。很想替自己辩驳一句,她没有强求萧湛一定要娶清颜。
她再三和萧湛重申,只是告诉他,自己不是她的良配。
她更不想嫁给萧湛后,将来没脸见清颜。
要是萧湛今日是和别人定亲,她最多只会惋惜。却不会去阻拦。
她做不了萧湛的主,但是总能做自己主吧?
谁想到她的命运会掐在萧老国公的手里。和萧湛硬生生的绑在了一起。
瞎眼神算见安容那样,就知道这执拗,她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下了。
可怜萧老国公再三叮嘱他要帮萧湛说好话,可是好话过耳容易,入心极难。
前世,安容瞧见萧湛和清颜夫妻恩爱,鹣鲽情深,她又对清颜推崇备至,要让她放下心结去抢清颜的男人,她做不出来。
可她又怎么知道,如果没有清颜的插足,她和萧湛才是圆满的一对。
瞎眼神算在心底轻叹,有些事,还得她自己去经历,去体会,才能幡然悔悟,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瞎眼神算叹息,但不惋惜,反而庆幸,亏得安容心瞎,不然哪还能保持一颗纯善之心到今日?
安容扭头瞅着瞎眼神算,她怀疑瞎眼神算收了萧国公府什么好处,不然怎么说的话和萧老国公的那么的像呢?
瞎眼神算脸皮乱抽,“你当老道愿意撮合你们两呢,萧湛不娶你正好,给老道做衣钵传人。”
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