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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直接把沈安溪气出内伤了。
不管怎么说,昨儿安容跟她说的,有个疼她入骨的夫君,愿意帮她揉脚腕,她心软成一团。
恼三太太对冯风好,那是觉得没必要,还是不是她夫君还不知道呢。
沈安溪是脸皮薄,又对冯风好奇。
结果呢,得到的回答跟安容的梦截然相反!
沈安溪捂着心口,气的腮帮子都疼,“都说梦是反的,他肯定待我极差!”
安容哭笑不得,她对三太太母女已经无话可说了。
俗话说的好啊,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安容不过那么一说,三太太对冯风是喜欢又喜欢了。
沈安溪还特地去前院瞄他,安容承认,谁都耐不住这样的好奇,可是事情是不是也太凑巧了?
沈安溪把脚给崴了。
本来安容帮着冯风塑造的好形象啊,全给他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给毁了个干净。
不过安容得帮着说句好话,“他说的也不错啊,确实男女授受不亲。”
沈安溪红着脸,仿佛天边的火烧云,红白渲染,“可他做事也太马虎了吧,石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安容把玩着绣帕,笑的前俯后仰,“六妹妹,你怎么不说有人走路那眼珠子在后脑勺上呢,连石子都瞧不见。”
绿柳偷笑。
芍药捂嘴笑。
沈安溪气的直接倒床上,倒霉催的,撞木板上了。
安容瞬间把话收了回来,“应该不是长后脑勺上,是长脚底心,穿鞋挡住了。”
沈安溪气的直抓被子,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还委屈极了,“四姐姐,我再也不理你了!”
安容笑的直捂肚子,走过去,问,“你脚怎么样了?”
沈安溪努嘴,撇过头不理安容。
外面,小丫鬟进来道,“六姑娘,柳大夫来了。”
安容转身望去,穿着一身直辍的柳大夫迈步进来。
安容也正要找他呢,见了他,笑着给他拜年。
柳大夫笑道,“借四姑娘的吉言了,得四姑娘一句话,柳记药铺今年必财源广进,喜事多多啊。”
第二百八十三章药材
其实沈安溪崴脚这样的小伤,用不到柳大夫这样高明的大夫。
找他来,是沈安溪吩咐的。
沈安闵和她是无话不说。
沈安北和沈安闵是无话不说。
安容要找柳大夫询问周老太傅府上的事,沈安溪知道。
沈安溪甚至觉得,她今儿崴脚就是为安容崴的了。
柳大夫帮沈安溪把了脉,笑道,“六姑娘的身子大好,比我上一次帮你把脉又好了很多,看来六姑娘这些日子心情很不错。”
沈安溪脸上带笑,直道柳大夫医术高明,连她高兴都瞧的出来。
虽然和沈安玉她们闹了很大的不愉快,不过她没吃亏。
沈安溪的性子极好,只要不吃亏,不让敌人占了赢头,她就心情好。
心情好,对身子就好。
不过今儿沈安溪就比较倒霉了,脚腕崴的有些严重,都有些红肿了。
柳大夫帮她推揉时,沈安溪没差点疼哭出来。
死死的咬着唇瓣,不让眼泪流出来,不过在心底,对冯风的好感再次一落千丈。
然后便是瞪着安容,用眼神控诉。
安容表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大夫帮沈安溪敷药,然后留了一瓶子药给沈安溪,道,“回头敷了药,让丫鬟帮着推揉,一日三回,睡前要推揉两刻钟,两天就好了。”
“要两天?”沈安溪撅了撅嘴。
明天是如意戏班来侯府的日子。她还想着去敲戏呢,现在好了,没法去看了。
安容忙道。“如意戏班来侯府要唱两天呢,听一天也足够了。”
沈安溪眼底闪过一抹狡捷笑意,“那你明儿一天都陪我说话。”
安容哭笑不得,点了点头。
沈安溪一肚子火气顿时弥散了,因为侯府谁都知道,四姑娘说话算话,她答应的事。从来说话算话。
她答应陪沈安溪,就一定会陪。
沈安溪笑了笑。“有你这句话就成了,我哪真能要你陪我啊,爹爹娘亲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
柳大夫起身收拾药箱。要告辞。
安容忙道,“我找柳叔你有些事。”
安容一声柳叔,让柳大夫愧不敢当啊。
可是安容就是这样叫了,柳夫人没辄,只能生受了。
不过,那高兴之情,是溢于言表啊。
听安容问及萧老太傅府上,有哪些人生了病,病情是如何的。柳大夫有些错愕。
“四姑娘为何问这事?”柳大夫忍不住问。
安容讪笑,“是周大少爷找我大哥的。”
柳大夫思岑了两秒,就将事情的原委疏通了个清楚。
柳大夫可是知道那个不爱读书。爱学医的“沈二少爷”是安容,而且安容确实会不少奇效的方子,周少易找沈安北也在情在理。
柳大夫便将周老太傅府上的事,和安容一一道来。
有些安容不懂的地方,柳大夫还教安容。
安容一脑袋的奇方,配合柳大夫说的病情。慢慢的写出来,然后给柳大夫瞧。看有什么地方不合适。
刚配好给周老夫人的药方。
外面小丫鬟进来道,“四姑娘,老太太找你有事,让你去松鹤院一趟。”
安容正忙着呢,抽空看了小丫鬟一眼,“老太太找我何事?”
小丫鬟摇头,“奴婢不知道,不过庄王妃来府上了。”
柳大夫笑道,“定是庄王妃听说了四姑娘你手里有舒痕膏的事,替惜柔郡主求药呢。”
安容努了努鼻子,她对庄王府没什么好感,因为庄王世子下手没轻没重,把沈安闵给打的鼻青脸肿。
“你去回了老太太,就说我这儿有急事,耽误不得,一会儿去见她,”安容道。
小丫鬟多瞧了安容几眼,方才福身退下。
柳大夫笑笑不语。
安容继续和他商议药方的事,柳大夫笑道,“若是我给四姑娘你打下手,凭着你的药方,能称神医了。”
柳大夫惋惜啊,四姑娘实在是暴殄天物,空有一脑袋的秘方,却不怎么会看脉。
偏偏脉象又极为重要,区分辨别起来极难,没有一两年,极难掌握。
安容也叹息,可惜她前世死的早,没来得及学啊。
将方子写好,安容用信封装好,然后问柳大夫,“能帮我弄到之前我要的那些药材吗?”
柳大夫笑道,“知道四姑娘你急着要,早前我就给那些药商送了信去,大概十天左右会送到,若是可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柳大夫希望安容能调制几盒舒痕膏放柳记药铺卖。
安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
丫鬟送柳大夫离开。
安容起身朝床榻走去,和她说了几句话,便出了西苑。
安容顺道去了沈安北的书房。
安容没想到沈安北正和沈安闵还有几个少年在研究回文图。
这几个都是他的师侄,他那些师兄们的儿子。
怕沈安北磨磨蹭蹭的,那些性急的师兄派自己的儿子上门来“催”了。
沈安北比他们年长一些,但也大不了多少,有些大半岁,有些大一岁。
安容觉得,沈安北这个师叔很不好做。
安容进沈安北的书房,从来没有敲门的习惯。
这不,推门进去,瞧见五六个模样俊朗的少年看着她,安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安容怔了几秒,忙道,“不好意思,进错门了。”
可怜沈安北嘴巴张着,正要说话呢。安容把门又给关上了。
安容使劲的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惋惜她的形象啊,不推门便进去没有礼数啊。她给武安侯府脸上抹黑了。
屋子里在哄闹,问沈安北、沈安闵,方才推门进来的姑娘是谁?
沈安闵目光落到画上,不说安容是谁,只笑道,“这画就是她给我大哥的。”
沈安北已经出门了,追上安容。憋笑问,“安容。你找我有什么事?”
安容瞪了他好几眼,才把信封递到沈安北手上道,“这是方才我和柳大夫写的药方,你给周少易送去吧。”
沈安北拿着信封。笑的合不拢嘴,忙跟安容道谢。
安容白了他好几眼,“你要真感谢我,就赶紧把大嫂给我娶回来陪我玩。”
沈安北满脸通红,安容斜了他好几眼。
大哥的脸皮啊,太薄了,得想办法给变的厚些才好。
安容从书房离开,去了松鹤院。
正屋,几位太太陪庄王妃说话。
安容走到屏风处。正好听到二太太说话,“也不知道四姑娘在忙什么,老太太找她。她都不来,这架子端的有些大了吧,再去催催,别叫庄王妃等着急了。”
庄王妃笑道,“我也不是很急,别耽误四姑娘的正事。”
不是很急。表示庄王妃还是有些急的。
她都来了大半个时辰了,茶水都喝了四杯了。
安容迈步进去。挨个的请安,然后装傻问老太太,“祖母,你唤我来是?”
四太太坐在一旁,温婉的问,“四姑娘这半天时间,忙什么呢?”
安容勾唇一笑,“在和柳大夫商议事情呢,之前托他帮我买些药材,好调制些舒痕膏,可是上回,大夫人把我的药材全部拿走了,我当着祖母的面保证过,不再碰药材了,那些药材极其珍贵难得,我让柳大夫帮我退了,损失我自己承担。”
安容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却叫庄王妃有些坐不住了。
她今儿来就是求舒痕膏的。
结果还没开口,安容便说她要把调制舒痕膏的药材给退了,以后再也不调制了。
庄王妃扭头望着大夫人,眸底带了质疑之色。
大夫人就坐在一旁,手里的绣帕轻动,回望了庄王妃一眼,眸底写着:镇定些,舒痕膏会有的。
安容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睛,心里在冷笑。
庄王妃是来向她求舒痕膏的,怎么瞧着像是向大夫人要似地?
一个偷她秘方的贼,能做的了她的主?
安容打定主意,大夫人不给她赔礼道歉,在出嫁之前,安容不调制舒痕膏了,免得有被人借口拿走。
二太太站出来说好话,安容丝毫不为所动,“连调制舒痕膏的药材都被拿走了,二婶儿让我拿水调制吗?”
二太太顿时不说话了,恹恹的坐下。
四太太则机灵的多,笑道,“这简单,叫你母亲把药材还给你不就成了,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