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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弄好这些,安容迈步进玲珑阁。
上楼的时候,安容眉头皱了一下,觉的小腹隐隐有些坠胀,腰还特别的酸。
芍药跟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问道,“姑娘怎么了?”
安容摆摆手,“可能是累着了,不碍事,有回信没有?”
最后一句,安容问的有些小声,脸颊还有抹红晕,她不应该期盼一个男子的回信。
芍药轻摇了摇头。
嘴角轻撅,心中对荀止有些怨念,姑娘回信都好半天了,怎么就没回信送来呢,姑娘都等着急了!
安容略微有些失望。
待她上楼,沐浴用水都准备好了,也放了药材,安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起来时,晚饭也摆好了。
用过饭后,安容在屋子里溜了会儿食,便去书桌那儿看了会儿书。
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秋菊、冬梅频频张望过来,眸底带着纳闷疑惑之色。
芍药站在一旁,帮着研磨,瞧了两人这样神情就不大高兴了,姑娘走神,你们有什么好奇的,指不定心里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芍药眼珠子一转,凑到安容耳边嘀咕了两句,安容眉头轻皱了两下,随即嘴角弧起一抹淡笑。
提笔沾墨,安容唰唰唰写下几个药名,递给芍药。
芍药笑的合不拢嘴,小心翼翼的吹干墨迹,小心叠好,在秋菊、冬梅注视下,塞怀里去了。
夜,温凉沉厚。
安容才打了个哈欠,丫鬟就催她早些歇息,安容也扛不住了,起身朝床榻走去。
忽然,肚子又轻疼了一下。
安容眉头皱紧,再细细感触时,好像方才那是错觉一般。
安容无奈轻笑,她可能是真累了,需要好好歇息一番了。
今晚是芍药值夜,待安容睡下后,几个丫鬟就都下了楼,芍药临睡前,还抱着她的梳妆匣,傻傻的笑了好一会儿。
那梳妆匣里放着的是那天她从李将军府戴回来的头饰,她怕有那心怀叵测的人害她,所以央求安容给了她一把小锁,把头饰锁在柜子里,放楼上藏着。
每天她都要看上一两遍才放心。
对此,安容除了无奈轻笑,也没别的表情了。
本来很困乏的安容,上了床之后,愣是睡不着了,倒是芍药的呼噜声早早的就传了来,绵长、匀厚,让安容着实羡慕了一会儿。
安容在给自己把脉,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肚子一会儿一会儿胀疼呢,这不应该啊。
她往有人给她下毒上想,可是今天她一直和沈安溪在一起,要是下毒的话,不应该只有她一个人觉得疼。
还没等安容把好脉,她一张脸就涨成了紫色,双眉陇紧,身子揪疼成了一团。
安容想喊人,可是还没等她喊出口,她清晰的感觉到,两腿之间有一股热流流窜过。
安容哭笑不得。
ps:下一章之后,楠竹正式帮女主了o(n_n)o哈哈~
第一百九十六章烧死
前世真是离自己太久了,久到有些事都淡忘了,忘了前世的她会痛经!
半年前,她来了初潮。
之后,再没有来过。
也是这个冬天,她来了第二次葵水。
是不是今天,安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现在她肚子很疼。
安容唤了两声,睡的很熟,做着美梦的芍药压根就没有听见她的轻唤。
安容咬了咬唇瓣,她想起前世初潮来的时候,闹的整个内院都知道她长大了,羞愧的她几天都没有出屋子。
这会儿夜深了,安容不想自己肚子疼的事惊动老太太,连芍药她都不想惊动,可是衣服脏了,不换下来,她今晚是不用睡了。
安容咬了咬牙,掀开被子起床。
屋子里炭炉烧的暖暖的,安容披了件衣裳,就朝屏风后走去,那里有铜盆和热水。
安容刚要退下亵裤,这才发觉没有准备卫生棉。
前世用惯了卫生棉,再用现在的,她用不习惯,更从心底里排斥。
安容想了想,去拿了两块干净的棉帕来。
褪下亵裤和绣着小兰花的内裤,安容用纱巾沾了热水,才拧干。
忽然,窗户吱嘎一声响,一阵冷风蹿了进来,冻的安容一阵哆嗦。
安容再睁开眼睛时,眼前赫然站在一个挺拔的身影,呆呆的看着她。
闪烁的烛光下,那雪青色的面具是那么的耀眼,还带了一丝神秘莫测的气息。
“啊!”安容先是一怔,反应过来自己下身身无寸缕时,她脸红脖子粗。想也不想,就惊叫出了声。
这声惊叫,有些歇斯底里,带着愤怒、委屈、羞涩。
正做着美梦的芍药,直接被吓醒了,她听见砰的一声响,瞌睡虫顿时吓没了。
赶紧掀了被子去床上看一眼。没有看到安容的人。才去屏风后,瞧见安容裹着衣裳蹲在地上,芍药有些懵怔。
觉察屋子里有些冷。
芍药才发觉窗户开着。她饶步过去关窗户,却发现地上有几十张花笺,精美绝伦。
芍药就更不解了,回头看着安容。“姑娘,你没事吧?”
安容蹲在地上。死死的咬着唇瓣,她想死了算了。
她为什么要今天来葵水!
他为什么要今晚来玲珑阁!
她好想掐死他!
安容眼泪巴拉巴拉的往下掉。
芍药不知道安容在哭,她心底怕的要死,这大晚上的。姑娘不在床上睡觉,却蹲在地上,死都不起来。怎么觉得渗的慌,不会又遇到鬼了吧?
听到安容带着抽泣的呼吸。芍药眼珠子瞪圆,要蹲下问安容怎么了,才发觉放在地上的裤子上有血迹。
芍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不就是来葵水了吗,芍药笑道,“姑娘,这是好事呢,说明姑娘又长大了一些。”
安容哭的更凶了。
屏风外,有好些脚步声传来。
喻妈妈迈步过来,眉头皱的紧紧的,低声问芍药道,“姑娘怎么了?”
芍药捂嘴笑,“还是跟之前一样,姑娘被自己的葵水给吓哭了。”
芍药还记得半年前,姑娘第一次来初潮的时候,吓的脸色苍白,还以为自己要不久于人世,哭的那个惨啊,着实被她们笑了一回,没想到半年过去了,姑娘又这样了。
喻妈妈听了心一松,笑对身后的秋菊几个道,“没事了,你们下去歇着吧。”
秋菊、冬梅打着哈欠,甚是无语,姑娘胆子可真是小。
安容蹲在地上,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也没有否认芍药的话,她能说自己屋子里刚刚进来了一个极其讨厌的人吗?!
让喻妈妈和芍药出去,安容很迅速的穿好裤子,抹干眼泪。
迈过屏风,安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明天我要喝鸽子汤,把小七小九给我炖了!”
说话声有些咬牙切齿。
芍药懵了。
喻妈妈有些怔住,姑娘不是很喜欢小七小九吗,就算要喝鸽子汤,府里又不是没了,怎么就非得吃小七小九啊?
芍药刚要问为什么,却听到楼下传来秋菊的惊呼声。
“姑娘,不好了,府里着火了!”秋菊噔噔噔的上楼,扯着嗓子喊。
安容心一惊。
喻妈妈便迫不及待的问,“好好的府里怎么会着火,哪里着火了?”
秋菊轻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瞧方向,像是西苑。”
喻妈妈望了安容一眼,赶紧去回廊上,眼前是滔天的大火,将整个夜色照的如同白昼。
“是西苑,姑娘,是西苑着了大火,”喻妈妈大叫道。
与之遥相呼应的是远处丫鬟婆子的惊叫声:走水了!
安容看着那漫天的火势,心揪成了一团,迈步就要下楼,芍药拿了大红斗篷帮安容盖着。
喻妈妈拦下安容,不要她去,安容双目赤红,她一定要去。
喻妈妈没辄,可是来葵水时,切忌冻着,安容要是不穿戴暖和了,她死也不让开路。
安容胡乱的由着丫鬟帮着她穿衣,三千青丝只用天蓝色锦绳绑着,披着斗篷,噔噔噔的就下了楼。
西苑大火,整个侯府都惊动了。
老太太听说被烧掉的是西苑正屋,当即就晕死了过去。
安容赶到西苑的时候,整个西苑都被大火包围着,火势漫天,丫鬟婆子的泼水,压根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安容能听到屋子里有丫鬟的惨叫救命声,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尤其是一旁还有丫鬟婆子在喊,三太太还在里面。
安容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被烧的是正屋,那是三婶儿的屋子!
这么晚,三婶儿不在屋子里睡觉。她能在哪儿!
“快去救三婶儿!”安容扯着嗓子喊。
拎着水桶路过的婆子摇头道,“四姑娘,火势太大了,根本就进不去,三太太怕是……。”
婆子不敢说三太太怕是已经归天了,见安容的脸色唰白,赶紧去拎水救火。
安容双眼滞住。漫天的大火渐渐的模糊。
最后。安容倒在了芍药的肩膀上,再无所知。
待安容醒来时,她已经在自己的玲珑阁了。睁开眼睛,第一眼瞧见的是柳大夫,安容还微微一愣。
随即又想起那场大火,和歇斯底里的救命声。安容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海棠在一旁。赶紧道,“姑娘,你别哭,三太太没事。”
安容起先没听见。海棠又说了一句,安容抬眸看着她,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
“三婶儿真的没事?”安容轻声问道,她不敢相信。
海棠点点头。
芍药受不了海棠那闷葫芦嘴。巴拉巴拉倒豆子道,“起先大家都觉得三太太葬身火海了,六姑娘和姑娘一样都哭晕了,没想到在不远处,三太太和丫鬟必兰晕倒在假山旁,衣裳有些烧坏了,但是人没事。”
安容忙擦干眼泪,“西苑如何了?”
芍药摇摇头,“西苑正院成炭火了,丫鬟烧死了七八个,东西也都没了。”
芍药想不明白,三太太和必兰怎么就逃出了火海呢,听丫鬟婆子说,三太太的屋子火势是最大的,别的地方好歹有炭,三太太的屋子都成了灰。
安容听说丫鬟烧死了七八个,心底微痛,但是想到三婶儿没死,她心底又好受了很多。
柳大夫站起身来道,“四姑娘是悲痛欲绝,加上劳累才会晕厥,方才我瞧过了,四姑娘配置的祛疲劳的药很有效,对身子大有裨益,只是这几日还是不要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