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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武安侯府恨上了,更很安容,要不是她坏了她在大昭寺的算计,她何苦被逼的这样地步,她会是老太太眼里最乖巧的孙女儿!
正在厨房忙活的安容一个喷嚏打了,狠狠的揉着鼻子。
沈安溪咯咯笑,“我想这会儿骂你的,不是大姐姐就是三姐姐。”
安容苦笑一声,“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们了?”
沈安溪轻耸肩膀,笑道,“四姐姐你变的越来越好,其他人就相形见绌了,你又帮了侯府那么多,祖母重视你宝贝你,自然有人羡慕妒忌恨了,以前侯府多好啊,大姐姐三姐姐她们哪个不听话,自打你帮了我和爹爹之后,祖母疼你起,她们就变了,怪祖母偏心,也变的心狠手辣了,就拿大姐姐买头饰来说吧,要是以前,你会怜惜她,自己掏几百两给她,她哪里用得着算计,惹祖母生气?再说大姐姐求你要云锦,都跪下了,你都没给,祖母可是气坏了,换做以前,怎么可能啊,估计还不用大姐姐求,你就傻乎乎的送上门了。”
还有梅花宴请帖的事,怎么可能会不够用呢,四姐姐会去找清和郡主要的,只多不少,哪里会被人争来抢去?这话沈安溪只敢放心里说说,不然四姐姐以为她在怪她呢。
“这也能怪我?”安容憋屈道。
沈安溪揽着安容的胳膊,撒娇道,“我可没有怪你,我可是最有良心的,只是觉得以前的四姐姐好傻好骗好说话,虽然现在也很傻很好骗很好说话,可却不是谁都能骗的到你了。”
那一脸得意的神情,仿佛是在说:只有像我这么聪明的才能骗的到。
安容囧了。
却不得不承认,这一世武安侯府的名声比上一世差很多,受的苦最多的估计就老太太了。
前世多好啊,大夫人孝顺有加,温和贤良,怎么会是下作到去偷东西的人呢?
沈安芸更是乖巧懂事,老太太疼她宝贝她,给了她嫡出的身份和陪嫁,她出嫁和宣平侯世子相敬如宾,你侬我侬,羡煞多少人?
沈安姒是心大了些,不过大夫人雷霆手段将她嫁了人,她压根就没有让侯府名声受损。
哪像现在这样,一个比一个会闹?
沈安溪说的不错,以前她们那么乖巧听话,就是因为她好傻好骗好说话,都不用去烦祖母,就能从她这里得到了,这一世没有她给她们做垫脚石,一个个都摔的够惨。
怕安容想多了自责,沈安溪拉着她去看酒水。
那两大缸酒,比第一回的十几坛子还要多,要说这会儿两人最想的,绝对是沈安闵无疑了。
两人把锅里的酒水舀出来,又倒了差不多两小坛子酒水进去,刚盖上锅盖,外丫鬟敲门了,敲的是砰砰响。
“姑娘,有好事啊!”芍药迫不及待道。
沈安溪面上一乐,扭头对着紧闭的门,笑问道,“又有土豪送银票来吗?”
门外,芍药默。
手举在半空中,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敲下去。
她也希望土豪荀少爷天天给姑娘送钱来啊,可是这次真的不是啊,她说不是,六姑娘会不会很失望?
门吱嘎一声打开,露出安容那张带着娇红绝美的脸庞,就连空气中都带了些酒香,像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
“什么好事?”安容略微有些诧异的问。
芍药四下瞄瞄,确定无人才敢幸灾乐祸道,“大夫人跟二太太一样了,满脸红疹。”
安容微微一鄂,眸底写满了不可思议。
倒是她身后头的沈安溪诧异过后,撅着嘴,很是失望道,“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安容一听这话有些不对劲,转头看着沈安溪,清澈的眸底带着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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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揪疼
沈安溪轻耸肩膀,转身进厨房,笑道,“四姐姐,你忘记了,二婶儿中毒脸上长红疹了,那毒可是二婶儿代替我娘受的,我娘哪能坐视不理啊,找了药房管事,一通询问就让他招认了,确实有人要他在我娘的药里下毒,我娘没问是谁,只说,谁让他下的毒,原样下回去,三日之内,要是府里没个人中毒,他一家老小就等着被卖,所以……。”
所以药房管事怕了,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往大夫人的汤药里下毒。
大夫人之前被气的吐血,最近一直在调理,药房每日都要送药去,所以下毒倒也方便。
安容嘴角微弧,还是三婶儿手段高,对那些人就要以牙还牙,若是安分依照家规办压根没法出气,查出来是大夫人又如何,人都被禁足了,管家权也被夺了,最多不过是罚抄家规女诫罢了,以大夫人的狡诈,或许根本就不能让她招认,想想当初偷她秘方时,不就百般狡辩。
还不如让他们狗咬狗去,用你自己的人向你下毒,让你哑口无言,连辩驳叫屈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你知道是三婶儿又如何,三婶儿可没有明说是给大夫人下毒,不过是谁吩咐药房管事的害她,她让药房管事的还回去罢了,纯粹是礼尚往来。
安容敬佩三太太的手段,然而这会儿沉香院内,大夫人却是气的抓狂,乒里乓啷摔了一堆东西泄愤。
丫鬟端着托盘站在一旁,托盘里搁着药膏和药碗,那黑乎乎的药膏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那碎茶盏片砸到脚腕,疼的丫鬟直皱眉头,却紧咬唇瓣。不敢闷哼出声,更不敢抬头看着大夫人满是红疹的脸,方才有个丫鬟露出惊恐的眼神,被大夫人一个巴掌打了,五个青红指印,还有指甲划过的痕迹,触目惊心。
可是丫鬟好奇。不看大夫人。她就不知道大夫人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万一用眼神示意她端药过去,她站着不动。那是找死。
丫鬟小心翼翼的抬眸,见到却是大夫人满是寒冰的眸底,带着一股嗜血杀意,丫鬟背脊一阵阵发凉。
三太太这回真的惹怒大夫人了。
大夫人管家权被夺。府里姑娘又出了事,老太太被气的吐血。大夫人心底是高兴的,二太太闪了腰,府里根本就没一个能管事的,没想到老太太让四姑娘管家。大夫人当时就气的嘴皮直哆嗦,要不是四姑娘,大夫人何至于会落到这般地步。说看她能把侯府管成什么样子!
没想到四姑娘一出手就把几个大管事的给办了,要知道那都是大夫人的心腹啊。大夫人心底的怒气再升一层。
后来三太太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接管了侯府。
三太太可不比四姑娘心软,一出手,就将那些心怀不轨的管事的给发卖了,无疑是断了大夫人几根肋骨。
大夫人原是想破坏喜宴的,可是这回来的官员实在是太多,她不敢下手,因为老太太最顾及侯府名声,要知道是她,这一次绝对会休她回门的。
她一直派人盯着喜宴,知道四姑娘准备了药包要送给老太太她们,大夫人就吩咐丫鬟去告诉药房管事的一声,本来计划天衣无缝,药包到了三太太手里,谁想碰到二太太那个爱拈酸吃醋的倒霉蛋,替三太太遭了一回罪。
更没想到三太太会咽不下这口气,逼迫厨房管事给大夫人下毒,瞧大夫人的样子,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了。
可是咽不下去又能如何,出不了沉香院,能把三太太怎么样?
大夫人紧紧的抓着紫檀木雕花铜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落到镜子里自己身后那烧的正旺的炭炉上,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拿药来,”大夫人心平气和的吩咐道。
丫鬟有一瞬间的错愕,大夫人不生气了?
这不可能。
东苑,二太太躺在床上,对着妆花镜左瞄右看,红疹又消退了不少,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准确的说,是听到大夫人也长了红疹,她心情才好的,唯一郁闷的是,三太太没有起,自己替她遭了回罪,她怎么就没长呢!
丫鬟站在一旁,笑道,“听丫鬟说,大夫人脸上长的红疹密密麻麻的,还肿了起来,可比太太前儿严重的多。”
二太太听了,重重的冷哼一声,“那是她活该!也不看看自己,都被禁闭在沉香院了,也失了老太太的心,还想害人,活该!”
害人就害人,知道药包到了她的手里,也不知道提醒一声,哪怕使个眼色,她怎么也会还回去的,结果眼睁睁的就看着她遭了罪,这口恶气,二太太心里能舒坦了才怪呢。
二太太坐在那里,琢磨着怎么也要让三太太也起红疹,这样大家才一样,不过转头一想,以大夫人的心性手段,三太太能讨到好处才怪呢,她乐得瞧好戏。
松鹤院内,老太太也听闻了大夫人脸上起红疹的事,老太太只皱了皱眉头,一句话也没说。
对于自己挑选的三儿媳妇,她知道,不惹她,万事都好,惹到她,这口气横竖也要出了的,便是她说情也没有用,何况她都没打算说情。
大夫人确实该给些教训,都禁足了,还那么不安分。
玲珑苑,厨房。
安容和沈安溪还在忙活酒水提纯,从午时一直忙起,几近日落方才弄好,累的两人直叫委屈。
出了厨房,看着天边绚烂的云霞,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沈安溪,揉着脖子肩膀,一脸憋闷道,“四姐姐,下次大伯父还使唤我们提纯酒水,咱们就装病吧,不然再弄一次,估计就真病了。”
安容努着鼻子,重重的点头,“绝对没有下次了,酒坊即将开张,还不能等几日再喝么?”
沈安溪点点头,笑道,“二哥最会偷懒了,借口大哥一定要他去琼山书院,就把置买酒坊的事丢给了爹爹,也不知道谈妥了没有,我回去看看。”
沈安闵原不打算去琼山书院的,可是一想到不去的话,就得独自一个人去买酒楼,他心里更没有底,所以果断去了琼山书院,麻烦棘手的事丢给了他爹,这绝对是亲儿子。
沈安溪走后,安容吩咐小厮把酒水送前院去,海棠也跟去,府里事多,居心叵测的人更多,这酒水又是送进宫的,务必保证安全无虞才行。
等弄好这些,安容迈步进玲珑阁。
上楼的时候,安容眉头皱了一下,觉的小腹隐隐有些坠胀,腰还特别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