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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奶奶闻言轻笑,还略带讥讽,“一样的药包,偏二嫂用了就起红疹,她福气可真差。”
昨儿被二太太抢先一步,她没有了药包,心里不爽呢,偏药房里有一种药没了,天色又晚,就没有准备了,没想到她会那么倒霉,果然干活不用心,好处抢着要,神明都瞧不过眼了。
这会儿时辰还早,尚未有宾客登门,府里倒是欢欢喜喜的吹着。
一刻钟后,丫鬟来报全福娘娘来了,三太太和大姑奶奶便迎接了出去,没有来老太太这里,直接去的紫竹苑。
安容和沈安溪就在正堂里陪老太太聊天,说昨儿酒席上的事,安容倒还好,她前世参加过各种各样的宴席,兴趣不大。
沈安溪就不同了,问这个问那个,老太太心疼,安容和安溪身边也没几个可靠的丫鬟,要是完全信得过,怎么会那么辛苦?
老太太有心整顿玲珑苑了,怎么也要有三四个心腹丫鬟,尤其是贴身伺候的,绝对不能有一丝二心。
只是那些丫鬟目前还乖顺,她就算是老太太,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发卖了丫鬟,不然府上该人人自危了。
今儿来的宾客大多是女眷,这会儿那些大臣大部分还没有下朝呢。
吹吹打打,热闹程度倒也不输给昨儿。
安容陪着老太太,和那些贵夫人说笑,说的自然是昨儿下午的宴席,还有就是家中有酒楼的,想问问那些酒水的价位,若是合适的话,她们也想买一些。
好好一个道喜,最后竟向谈生意发展了,愣是没人觉得不合时宜。
酒水的价格老太太不知道,望向安容,安容扭了扭眉头,她也不知道,前世的价格开始很贵,后来下降了一倍不止,不过就算下降了之后,那酒水的价格也是现在的三倍以上。
酒坊有沈安闵负责打理,价格自然由他来定了,说白了,是侯爷和三老爷来定,她等着数银子就成了。
屋子里笑闹着,夏荷从后面迈步过来,凑到老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老太太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不过很快就没事了,继续说笑。
不过,安容眼尖,夏荷是从东苑回来的,跟老太太禀告的自然也是西苑的事,老太太为何脸色忽然差了?
安容望着夏荷,夏荷便福身低回,“大夫来替二太太瞧过脉了,说是中毒引起的,检查了二太太昨儿夜里泡的药渣,里面多了一种相生相克的药物,能让人起红疹。”
安容脸色也差了。
药是府里抓的,直接送给三太太的,被二太太要去纯属意外,莫非有人要害三婶儿?
还是东苑有心怀叵测的丫鬟要害二太太?
安容否决了第二种怀疑,药包没谁会半道上打开,二太太的药包肯定是贴身丫鬟一路拎着,直到放入洗澡水才对。
而且相生相克,用的那么妙绝,一个丫鬟怎么可能事先就知道要加什么药会起到什么效果,必然是瞧过药方才对,可是药方子丫鬟拿去就拿了回来。
看来药房有问题。
而且送药的丫鬟也有问题,一连三包药,送给大姑奶奶和老太太的都没事,就给三太太的有问题,药包一手拎着,可是随意送的。
安容吩咐夏荷去找昨儿送药包的丫鬟,夏荷眉头沉了沉,她也猜到有人想害三太太,想见到侯府乱成一团。
夏荷走后,安容坐在那里走神。
首先,三太太不可能害自己,二太太不会傻到害别人还会自己上钩,那就只留下一个人了。
大夫人。
三太太代替她管理侯府,便只回来几天,也把侯府管理的有条不紊。
有老太太撑腰,三太太可是将那些不听话的管事丫鬟婆子罚的罚,打的打,没有一丝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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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眼瞎
尤其是昨天,从醉仙楼不愿意接侯府的生意起,侯府的宴席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愣是把一个三十桌酒席富足有余,变成了六十桌还勉勉强强,更是来了一群达官显贵。
三太太出尽风头,管家的手段更是叫人赞不绝口。
那样频频更改,状况百出,便是下人,一刻钟也要禀告上七八回,还能举办的宾主尽欢。
大夫人在沉香院待着,听着下人的禀告,肯定心里不舒坦了,那原本该是属于她的荣耀啊。
侯府别的地方,从厨房到花房,管事的多少都有了变动,就算没有,也都夹着尾巴做人,或者投诚到了安容和三太太这边来。
药坊,因为府里用药,大多会从药铺里买,这样大夫才高兴,人家可不只是赚点儿诊金,所以一直没有发落,没想到还叫她钻了空子。
夏荷出去了一圈,回头告诉安容道,“四姑娘,那丫鬟找不到了,有丫鬟说见到她一早出府了,奴婢让人去她屋子里查过,贵重的首饰都不见了。”
这明摆着是畏罪潜逃。
安容气闷的想,肯定是大夫人,绝对是她,让丫鬟帮了忙,送她好处,再把卖身契给她,让她远走高飞。
安容不想让她这样逃之夭夭,憋屈道,“你去大夫人那儿,就说祖母找她拿那丫鬟的卖身契。”
夏荷点点头,福身告退。
老太太抽空撇过来一眼,见安容憋气的摸样,再看夏荷,她还能猜不出来。这事跟大夫人脱不了干系,没想到被禁足了,还这么不安分。
陪客应酬,安容不甚感兴趣。
两刻钟后,夏荷回来了,脸色隐隐有些难看,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团纸。湿润的。看不清字迹。
安容眉头皱紧。
夏荷回道,“奴婢说老太太要卖身契,王妈妈二话不说就笑着进去拿了。出来时,大夫人要看一眼,谁想手里的茶水打翻了,将卖身契弄成这样了。”
反正王妈妈的态度。像是压根就不知道那丫鬟的事似地,可是大夫人这杯茶也太巧了吧。正好毁了卖身契,只瞧见一团墨迹,谁知道是不是那丫鬟的?
安容低敛眉头,这还用说吗。铁定是大夫人无疑了。
“二太太中毒的事,三太太知道吗?”安容问道。
夏荷想了想道,“应该是知道的。如今侯府是三太太在管,大小事务都不敢隐瞒她。”
安容就放心了。她都能猜得出是大夫人,三婶儿肯定也能猜的出来,也会提防一二的。
不过安容还是很生气,这些人都有毛病吧,那么喜欢借她的手做坏事。
沈安芸是。
沈安姒是。
大夫人也是。
想想就一肚子憋屈火气,恨不得想骂人了。
正巧这时,外面丫鬟来报,迎亲队伍要来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到。
听到这里,安容松了口气,总算是要嫁出去了,过了今儿就轻松了。
老太太脸色也不错,不管怎么办,嫁女儿嫁孙女总是喜事,尤其还有这么多人道喜。
不过要进来还早呢,还有拦路官,怎么也要为难为难新郎官,好叫新郎官知道,岳丈家不是那么好进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娶的。
这原本是为了热闹,活跃气氛的,可是自从知道拦路官里有靖北侯世子和周老太傅的孙子周少易,老太太就有些忧愁了。
气氛肯定有,热闹绝对不会少,就怕新郎丢脸啊。
偏这两个还不能婉拒,老太太愁呢。
话说侯府大门前,宣平侯世子林致远真的要崩溃,十八个拦路官!
寻常人家最多三五个就成了,武安侯府竟然有十八个!
一人一个问题,那就是十八个啊!
十八个人,将侯府大门堵的严严实实的,林致远想飞进去都难,只能老老实实的下马,给两位大舅子作揖,求让路。
沈安北和沈安闵默默的回头瞅了一眼,伸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这阵子是怪吓人的,希望他们将来做新郎的时候别遇到才好。
沈安北一想到原州,山高路远,顿时放心了,他不用去迎亲,路远可以请“好命人”代迎。
不过,宣平侯世子数学不好,显然不是十八个人啊,是十九个。
沈安淮站在一旁,等着做小舅子,结果直接被人无视了,心里很不爽,个头小就是容易被人无视。
他走过去拽了拽沈安北的袖子,指了指自己,显然这第一个拦路官他来做。
宣平侯世子抖了抖眉头,生怕十八人后面还有七八十岁老翁出来,忙作揖行礼。
沈安淮挺了挺腰板,摇头晃脑,颇不解道,“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既然书里有如玉娇颜,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大姐姐?”
宣平侯世子额头滑下一滴冷汗。
一群学子跟着起哄,“颜如玉,颜如玉!”
“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为啥叫我?”人群里,有一粗狂的女子举手叫道。
一群人扭头望去,只见那姑娘五大三粗,肤色黝黑,从人群中挤出来。
一群人脑门上全是黑线,要是颜如玉长这样,他们宁死不读书!
沈安淮抖了抖小眉头,颤抖着声音问,“你叫什么?”
那姑娘眉头一皱,叉腰愤怒道,“大庭广众之下喊了人家的闺名,还问我叫啥?”
沈安淮默,吓的躲在到沈安北身后。
周少易已笑疯。
一群整日把黄金屋,颜如玉挂在嘴边的学子后退一步,两眼望天。
颜如玉,不忍直视好么。
颜如玉站在一旁,这个看看那个瞄瞄,一脸花痴样儿,这些人真好看,除了一个,对着他,颜如玉一脸鄙夷,长的真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靖北侯世子。
他脸上贴着一个狗皮膏药,嘴角斜着,真是奇丑无比。
沈安北站在前面,回头望了一眼,没差点笑晕,这人真是被惯坏了。
颜如玉还在问这么多俊朗喊她做什么,一群学子捂脸,福总管赶紧让人把她请下去,四下看热闹的全是笑声。
沈安闵拍拍沈安淮的肩膀,竖起大拇指,“问题不错,安排的也不错。”
沈安淮黑线,“我不认识她。”
沈安闵默。
人家真叫颜如玉啊?好美的一个名字就这样被糟蹋了。
靖北侯世子把脸上的狗皮膏药取下来,塞袖子里,揉揉嘴角,一脸愤岔道,“这么丑也敢叫颜如玉,多看一眼,午饭都省了。”
周少易在一旁大笑,“这就叫‘秀色可餐’,能当饭用。”
靖北侯世子眸底闪过一抹笑意,“你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