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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边吃,还边注意那酿酒,几乎是刚提纯完就被人送走了。
饭吃到一半。有小厮来请,“二少爷。侯爷和三老爷让你去前院。”
沈安闵不敢耽搁,转身便要走,安容和沈安溪扑哧一笑,二哥这样子去见客,肯定要笑死人。
安容指了指自己的脸,沈安闵才反应过来,赶紧拿水洗脸。
趁着这个空档,安容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沈安闵连连点头。
沈安闵还以为是去吃饭,谁想到刚到那里,自家老爹就道,“闵儿,你来的正好,今儿这酒够烈,可惜准备的不够充分,大家喝的不够尽兴,你来想个法子助助兴。”
沈安闵顿时腌菜了,爹,你能别给我出难题了么,我不会。
沈安闵站在那里,扭眉道,“爹,既然大家喝的不尽兴,赶明儿我把酒坊开起来,一人送两坛子,保证够醇够烈,让人一醉方休。”
沈安闵一句话说出来,满堂宾客尽鼓掌。
果然是沈二少爷,名不虚传啊,出手够豪爽,够大方,这样的酒,可不便宜,在场的人又多,这一句话,怕是要送掉万两银子啊。
三老爷站在那里,有些懵怔,还有些怒意,这臭小子,让你想办法助兴,你就送东西。
昭文帝坐在侯爷身边,手里的碧玉酒杯轻晃。
今儿侯府宾客多,又是皇上驾临,侯爷可是把自己珍藏的碧玉酒杯拿了出来,正好够一桌子使用。
昭文帝带着面具,不过那种气势不是一张面具就能遮掩的,他笑道,“沈二少爷名震京都,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小小年纪,又是侯府少爷,怎么要开酒坊?”
三老爷站在那里,激动的浑身打颤,听见没有,听见没有,皇上夸我儿子了,以后我再也不骂他了,只是皇上好像不赞同闵哥儿开酒坊?
这可怎么办啊?
沈安闵压根就不知道他是皇上,不过能坐在侯爷身边,就代表着最尊贵的客人。
他笑道: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念完,他笑道,“既然饮酒乃天地之道,我手中有美酒,岂可独享?”
昭文帝一听这首诗,顿觉舒畅,“好一句‘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裴右相坐在一旁,瞅着沈二少爷,连连点头,果真是个好少年,便笑道,“二少爷似乎很爱酒,不知道是通大道,还是合自然?”
沈安闵想了想道,“能通大道,离合自然还很远,需努力。”
一斗酒,六点四公斤,这个自然不好合啊。
沈安闵才说完,那边一个中年将军过来,一把揽过他的肩膀道,“这酒后劲大,以我的酒量,女儿红能喝十斤,这个才三大碗就有些头晕了,小子,给我做女婿吧?我跟你爹是朋友。”
沈安闵错愣的看着他,你是谁啊,你喜欢酒就喜欢酒,别喜欢我啊,你是我爹的朋友,也不能就做我岳丈啊。
三老爷哭笑不得,怕他那大个把他儿子压坏,过来阻拦道,“别乱开玩笑,你那女儿都还没启蒙呢,就想替她找夫婿了,也太性急了些吧?”
“不心急怎么行,这么好的小伙子,大家看他就跟看自己个的女婿似地,我先下手为强,”那中年大汉,打着酒嗝,一脸谁都别跟我抢。
惹得满堂宾客尽欢笑。
沈安闵满脸羞红,还有一脸黑线,他成香饽饽了?
左相夹菜,笑道,“都说君子远庖厨,沈二少爷怎么反其道而行?”
沈安闵背脊挺的直直的,笑道,“我记得‘君子远庖厨’出自‘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其原话的意思是,君子对于飞禽走兽,见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哀叫,便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君子总是远离厨房。”
沈安闵顿了顿,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不用他多说,他想说的是,“君子远庖厨是君子不忍杀生的心理,男子尚且不忍,何况女子乎?”
沈安闵点到即止,他可不想犯众怒,不过意思也都说到了,女人的胆子总是比男子小,男子都不忍,何况是女人了,男人躲避了,却让女人却面对,这还是君子吗?
满堂宾客都静了声音。
直到昭文帝拍手叫好,“说的不错,见解独特,倒是我们断章取义了,如此男儿,果真不凡。”
说着,他解下腰间佩戴的玉佩,他身后跟着的徐达赶紧双手奉送至沈安闵跟前。
沈安闵望着玉佩,挠了挠脑袋,这些人真奇怪,喝酒就喝酒吧,一个送媳妇,一个送玉佩,好吓人。
“这不是定亲信物吧?”沈安闵一脸惊吓,忍不住出声问道。
东西收容易,还起来可就难了,得问清楚。
徐达手里捧着玉佩,闻言,双眸瞪圆,玉佩差点脱手,这沈二少爷还真是洒脱不羁,这可是皇上赏赐的,好吧,你不知道是皇上,可大庭广众之下,未免也太直爽了些吧?
沈安闵的直爽让侯爷和三老爷想哭,闵哥儿,咱们侯府高攀不起公主,你别乱说话。
三老爷忙起身,胆战心惊道,“怕是方才被吓坏了……。”
昭文帝摆摆手,笑道,“这么豪爽的少年郎,甚合我心,就是当做定亲信物也未尝不可,将来从莫家选个女儿娶了便是。”
侯爷抹汗,幸好皇上是微服来侯府,说的也是莫家女儿,莫家代表皇室,不一定指的是公主,娶了公主,且不说低一等了。
要是公主嚣张跋扈,驸马只能忍气吞声,任其为所欲为,可不是哪个公主都跟长公主那么贤良淑德,而且前途也会有不小的限制。
虽然身份高贵,背靠皇家,无人敢欺,可驸马再厉害,人家夸的也是公主调教有方,可是他们对闵哥儿是寄予厚望的,指望他将来能拜将入相,而非裙带关系。
再说了,侯府一脉相传的,要开枝散叶,娶个公主,还怎么枝繁叶茂?
见沈安闵不动,也不接玉佩,侯府和三老爷赶紧给他使眼色,皇上赏赐,岂能犹豫啊,赶紧收下啊,惹皇上不高兴,你前途就完了。
沈安闵权当没看见,他才不要定亲呐,他有喜欢的姑娘啊。
沈安闵正要摇头,却忽然眉头一挑,弋阳郡主也姓莫,京都姓莫的大多是皇室中人,这人跟左右相坐一张桌子,而且父亲那一脸惊吓,不用说,这人肯定也是皇室中人,而且身份不会低。
可万一猜错了怎么办?
他可不敢冒险。
沈安闵举杯赔罪,“是小子唐突了,谢莫老爷赏赐,自罚三杯,当做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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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觉悟
昭文帝大笑,这小子有意思,把他爹和武安侯的眼色当耳旁风,特立独行,“罚三杯怎么可以,怎么也要回赠美酒十坛吧?”
众人倒。
皇上,你赏赐几时要礼尚往来了,这不是欺负一个少年郎吗,不过这一说笑,这定亲之事是算没说还是婚约照旧啊?
这沈家二少爷还真是胆大,先是拒绝了周老太傅,这会儿连皇上都敢拒绝了,以他的聪明才智,说他猜不出这是皇上谁信,不知道是说他够气魄好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瞧见你爹吓的满头大汗吗?
昭文帝见沈安闵眉头不眨饮下三杯,笑对侯爷道,“这小子我喜欢。”
侯爷连连点头,一脸荣幸,可是一颗心都差点吓停了。
只是闵哥儿的玉佩到底还是不是定亲信物啊?
侯爷不敢问,皇上也不说,沈安闵更没在意,他都赔罪了,更是赔了十坛子好酒呢,对了,他家住哪儿啊,回头怎么给他送酒去?
沈安闵正要开口,三老爷真怕他再惹事,赶紧轰人,早知道怎么也拦着不让他来了,本以为是帮侯府长脸面,如今全然是给侯府带来惊吓了。
“酒都见底了,还不赶紧去帮忙!”
沈安闵挠了挠额头,作揖告辞。
沈安闵是打算回玲珑苑的,可是路过的时候,被这个人拽一下,喝一杯,被那个人拽一下,喝一杯。
轰来抢去,不喝不许走,沈安闵无奈,只能喝了。
沈安闵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差,一轮圈下来,满脸酡红。
这还是丫鬟有眼色,给他喝的是普通酒水,要是换成烈酒,估计这会儿都趴下了。
相比于沈安闵,沈安北是幸福的。在大家眼里。他原本就是最可怜的那个,再灌他酒欺负他,太说不过去了。非但不灌他,还可劲的帮他欺负沈安闵。
让你一个做弟弟的,没有做弟弟的觉悟,抢大哥的风头。还这样厉害,出口成章。要知道大伙的爹都在场呢,回头肯定要接受批评训斥了,先报仇再说。
沈安闵就是这样悲催。
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啊,他好想找个角落默默的舔舐伤口。
沈安北站在一旁。帮沈安闵挡酒,一群人看他跟看傻子一样,拜托。咱们是在帮你啊,等他灌醉了。你再上去踹两脚,报平素被他牵连所受的苦。
沈安北哭笑不得,心底越发同情沈安闵。
“闵哥儿,酒水不够,你去帮四妹妹和六妹妹吧,不然一会儿她们两个恼了,咱们就真没酒喝了,”沈安北夺过沈安闵的酒杯,推攘他道。
沈安闵没差点感动的哭出来,“大哥,我回去了,你也少喝点儿。”
沈安北默,他哪是少喝啊,压根就没喝多少好么,一桌子酒水就那么多,因为是武安侯府上的,他随时都能喝到,这些家伙说他们难得喝一次,要先让他们喝。
等沈安闵走远,那些学子才后知后觉,一脸懊悔神情。
“灌错人了,方才应该多找他要几坛子美酒的啊!”有学子拍着脑门大叫。
一群学子都回过神来,恨不得把沈安闵拽回来,然后把目光盯着沈安北。
不能怪人家弟弟奋进,是做人家大哥的觉悟不够,你看看人家做弟弟的都比你做大哥的潇洒,你非但不自我反省,还一脸同情?
还有,你弟弟都送我们两坛子酒水了,你这个大哥怎么也要送四坛子吧?
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