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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扇子都是安容自己做的,足有十几把。
当初做好了之后,成摞的抱去让沈安闵画上画,回想起那段日子,安容觉得很温馨。
安容看着画,嘴撇了撇,这是两年前画的,两年没见,二哥的画技精湛了很多,用这个着实掉份了。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她来画吧,她的画风和二哥压根就不是一路的。
安容提笔沾墨,在画面上写起来。
字体写的有些大,安容特地用了些力道,不是那般婉约秀丽。
可是安容手一抖,写了个错字。
安容囧了。
写了一个错字之后,安容就随意了,笔走龙蛇。
一个字大,一个字小,愣是把一首诗全挤了上去,然后对着烛火瞧了瞧。
甚是满意。
没有比这首更合适的了。
安容小心的吹干墨迹,随手扇了两下,顿觉凉意袭来,忙把折扇合上了,丢给了芍药。
“明儿一早起来,送去给二少爷,”安容打着哈欠道。
芍药一脸黑线,瞄了秋菊和冬梅几眼,两人也是嘴角轻抽。
那扇子,才是真的不忍直视好么?
鬼画符也比这个好看,姑娘才是真的破罐子破摔的典型,瞧瞧着前面的字和后面的字,天差地别有没有?
姑娘也好意思送出手,这也太不拿二少爷当外人了吧?
几个丫鬟默然,谁也不敢说安容不该送,反正二少爷就不是外人。
今儿轮到半夏值夜,安容去舆洗了一番,芍药过来帮安容更衣就寝,不期然塞了个小竹筒到安容手里。
安容愣了一愣。
ps:即将有一个大乌龙,o(n_n)o哈哈~
继续求粉红。
第一百五十九章重礼
“这是小七带回来的,那会儿姑娘还在建安伯府,”芍药小声道。
要不是她手脚麻溜,估摸着都被冬梅抢到了呢,芍药觉得自己是个打架能手,别看冬梅比她大一岁,真打起来,肯定是她赢。
安容点点头。
等丫鬟都下了楼,半夏也睡下了,躺在床上的安容才就着烛火,那竹筒里的小纸条抽出来。
一手拿着纸条,安容一手轻拍脸颊,想让手背的冰凉去除脸颊上的燥热,似乎心中夹了一份期待,他会写些什么呢?
脸颊温度依旧,手背却暖和了起来。
安容轻展开纸条,才瞄了一眼,安容直接惊坐了起来。
半夏还没有熟睡,乍一见安容坐起来的,吓的她小脸都白了。
“姑娘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半夏轻唤,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她都还没睡着呢,姑娘哪能睡着做噩梦啊。
安容摆摆手,努力让声音平静道,“没事儿,你睡吧。”
半夏扭头看着安容,不懂她怎么忽然一惊一乍了,夜都深了,姑娘还不睡,也不知道瞎捉摸啥。
半夏打了个哈欠,她是熬不住了,哆嗦着缩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就传来她匀畅的呼吸声。
而安容躺在被子里,气呼呼的瞪着眼睛,手里的纸条攒的紧紧的,恨不得捏碎了才好。
他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害死她!
安容气的脸红脖子粗。
什么意思嘛,自己只是不忍心那么多人受冰雹之灾,求他帮忙,那也不算是求。是要求他做的。
他得了皇上的赏赐,那是他的事,怎么是她的功劳了!
就算是她的功劳,你心里记着就好,居然还要让人大张旗鼓的送来给她。
她能莫名其妙的收一个外人的重礼吗?
到时候府里人,父亲祖母他们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解释。说自己会算命吗?
就算她会算命。那她又是怎么和一个外男勾搭上的,到时候她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本来很困的安容,见到这张小纸条后。再也睡不着了。
不但睡不着,而且还很烦躁。
烦躁的安容,趴在那里继续揉捻她的大抱枕。
一宿无眠。
第二天丫鬟来伺候安容起床,瞧见安容那黑眼圈。着实吓了一跳。
“姑娘,你昨儿夜里失眠了?”秋菊惊问道。
喻妈妈瞧了安容的脸色。再看一旁半夏红润光泽的脸庞,还有一旁的香炉,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姑娘一宿没睡,你都没发现吗。安神香也不知道点了?”喻妈妈呵斥道。
半夏缩着脖子站在那里,头低低的,在喻妈妈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咕噜咕噜动。
半夏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但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气。
姑娘自己说让自己睡的。她听姑娘的话还有错了不成,你们几个在楼下呼呼大睡,她在楼上伺候姑娘,真的尽心尽责,你们怎么不上来瞄一眼,就知道责怪她!
“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半夏抬眸,虔诚恭谨认错道。
喻妈妈数落了半夏两句,见她认错的态度不错,也就没有责罚她了,转而问安容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安容一脸郁闷,有口难言,她能说她这是忧心别人送礼送的吗?
人家送礼,还是重礼,多少人巴不得呢,偏她愁这个苦那个,头疼。
“没事儿,就是夜里做了个噩梦,惊醒之后,多想了会儿,”安容摇头道。
说完,不等喻妈妈问,就把话题岔开,吩咐秋菊道,“今儿穿那件豆绿绣荷叶的裙子。”
秋菊碰着鹅黄色裙裳来,上面摆着雪青色束腰,听了安容的话,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她不论拿什么衣裳,姑娘都极少说不好,今儿怎么嫌弃了?
秋菊神情黯淡,觉得自己大丫鬟的地位岌岌可危了,她哪里知道安容因为荀止,恼了雪青色。
看到雪青色,就一肚子火气无处弥散。
等安容换好衣裳,秋菊帮着梳好容妆,见安容没有再挑剔,反而很满意时,高提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梳洗打扮后,安容扫了眼屋子,觉得少了些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小九和小七呢?”安容问道。
海棠轻摇了摇头,“昨儿下午起,小九和小七飞走,就没有飞回来了,怕是回家了吧?”
安容一张脸顿时僵硬了起来,她又内伤了。
这两只破鸽子跟他们的主子一样可恶,关键时候就给她掉链子,等他们回来,一定要把他们关在笼子里!
一顿饭,安容吃的是食不知味,等吃完了饭,安容就带着丫鬟去了松鹤院。
在院门口,安容见到了三太太和沈安溪。
三太太今儿着了一身翡翠色暗花祥云纹散花锦缎袄,下罩湖绿色百幅裙,头上带着如意簪,脸色带着温和笑意,让人瞧了舒坦。
再细细看,可发觉她脸上的淤青褪去,抹了些胭脂后,不细细对比昨日,绝对发现不了。
见安容盯着自己的脸瞧,三太太眸底闪过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脸颊,笑道,“昨儿北哥儿给我的舒痕膏极是有效,才一晚上,被冰雹砸伤的淤青就全部消退了。”
冬梅站在一旁,双眸带着诧异。
世子爷的舒痕膏是姑娘给的,她们都不看好,而且昨儿世子爷一脸黑呼,她们都极是同情他,觉得他不敢不听姑娘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效,而且效果很好。
沈安溪走到安容身侧,揽着安容的胳膊,亲昵的笑着,对她娘道,“娘,那舒痕膏是四姐姐自己调制的呢。”
三太太一脸诧异,昨儿沈安北把药给她时,只说药效很好,倒没提是安容调制的。
“舒痕膏可比我以前用的药膏好很多,我还以为是侯爷给北哥儿的,没想到是你调制的,一年没见,真是叫三婶儿大为诧异啊,怎么就变化那么的大,漂亮了,懂事了,还才情不凡,”三太太欢喜的打量安容,那一脸神情,恨不得安容是她的女儿才好。
看着三太太夸赞的眼神和话语,安容的脸颊闪过红晕之色。
“三婶儿就知道打趣我,外面天冷,咱们快些去给祖母请安吧?”安容红着脸道。
一行几人进了正屋,正巧红袖扶着老太太出来。
三太太忙过去帮忙,脸上带着嗔怪之意,“老太太身子不适,怎么不在屋子里将养,跑出来做什么?”
老太太坐下后,摆摆手,手里的佛珠轻晃荡,她脸上露出慈蔼的笑容,“年纪大了,身子骨硬的紧,多睡一会儿,就浑身犯疼,出来坐坐,也透透气。”
说着,老太太瞧了瞧三太太的脸色,笑道,“到底年轻,不过一夜脸上的伤就全好了。”
三太太听得扑哧一笑,“老太太,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怎么年轻啊,我这脸可都托着安容的福呢,一双巧手,调制了一手好药膏,一晚上就好了。”
老太太颇诧异,她自然听说了柳记药铺给安容送了两回药材来的事,感情是在调制药膏呢,瞧样子着实不错。
“是什么药,这般奇效?”老太太笑问道,顺带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轻轻拨弄。
安容福身行礼道,“就是一些祛疤的药膏,之前九妹妹被烫伤,我正好调制了一些,三姐姐找我去向太后讨要祛疤药时,我原是想给她的,可是她不要,让我等开春了去找太后要,我就给了大哥。”
老太太一听安容这话,脸就阴沉了下去。
自己不省心就算了,还要闹得安容也不省心,哪有随随便便向太后伸手的道理?
三太太一听沈安姒,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虽然不好问责大房,可不代表她心底就没有怒气了,敢为了张请帖就害她女儿,这股子气,她怕是能记上一辈子了。
“三姑娘说话做事也实在没有分寸,哪有随随便便就向太后要东西的,没得惹太后生厌,”三太太冷笑道。
老太太望了三太太一眼。
她知道沈安姒毒害沈安溪的事瞒不过去,有个这么狠毒的孙女儿,老太太也觉得心凉,也就随三太太了。
左右她也不会要了沈安姒的命,最多不过小惩大诫一番,如此寡情,也着实该给些教训。
孙妈妈见屋子里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了,忙上前一步道,“老太太,原本昨儿是宣平侯府来下聘的日子,偏昨儿下冰雹,估摸着今儿会来。”
“再就是庄子上送蔬菜瓜果,这两桩事,可不简单,三太太才回京,怕是也没全歇好,莫不是再让四姑娘帮衬一二?”
老太太看了孙妈妈一眼,眸底流过赞赏之色。
这是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