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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臭着张脸色,这明摆着是要二哥出丑。
只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沈安闵,笑道,“这道题,你大哥和我们都没有想出来。”
沈安闵接过纸条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四个字:琵琶四斤。
沈安闵看了又看,想问这琵琶是不是写错了。是不是枇杷?
不等他开口。沈安北便笑道,“这道题确实有些难度。困扰了先生好几日了。”
沈安闵扭了扭眉。
忽然,他眉头动了动,感觉背后有手指划过,忙将身子坐正了。
故作沉思了一会儿,沈安闵才上前走了一步,笑道,“若使琵琶能结果,满城箫管尽开花,恕我不会。”
沈祖琅怔住,呢喃着,随即抬眸看着沈安闵,“虽言不会,却是妙解!”
一群学子看着沈安闵的眼神带着崇敬,钦佩,他们也都知道琵琶四斤不大可能,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回答才够绝妙机智,当即起了结交之意,纷纷上前敬酒。
一滴,一小口却是不够了,以沈安闵非书院学子为由让他多饮几倍。
沈安闵脸上是笑,心底泪流满面:四妹妹,你能笨点儿吗,你到底看了多少书啊,你这样,让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很惭愧。
还有大哥,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么,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沈安北不知道安容作弊了,他真以为沈安闵会。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外面小厮进来道,“沈二少爷,您要的竹子都依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正好这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大家就跟着小厮后面去看竹子。
琼山书院前面的空地上摆着很多的竹子,还有十几个工匠在破竹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竹香。
这么大的动静,连琼山书院的院长都惊动了,不过一听是“沈二少爷”,就抱着观望的态度了,随他们闹吧,不过可得把书院扫干净了。
对照图纸,沈安闵和沈安北招呼那些学子把竹子和绳子搬到后山。
搭架、引水。
忙活了一个时辰,最后一根竹子穿过瀑布。
咕咕流水通过竹桥,缓缓成溪流,穿过树林,一路下山,来到琼山书院。
从这里挑水,极其方便。
那群学子都欢呼了起来,不少先生都引来了。
就连院长都闻声赶来,看着困扰书院许久的问题得以解决,满心欢喜,笑道,“赶明儿把这堵墙挖个洞,把水直接引进来,夏日洗漱就方便了。”
看着出主意的沈安闵,院长一脸欣赏,“虽然学医是你的志向,不过男儿大丈夫,还是该走仕途,将来报效朝廷才是上上之举。”
沈安北也劝沈安闵,以前是安容,他是拦着再拦着,但是现在是他,能进琼山书院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
沈安闵想起安容的叮嘱,故作纠结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一群学子高兴欢呼,后果就是,过些时日,让沈安闵再请大家吃一顿,还求院长破例,许大家多饮几杯。
沈安闵,“……。”
从书院出来,沈安闵还有些晕乎乎的,他能进书院求学了,还是院长亲口许诺的。
不是做梦。
沈安闵抬手拍拍脸皮,结果打在了银色面具上,指尖冰凉,不由得恍惚一笑。
马车内,芍药望着安容,眉头轻扭,“姑娘,你真的看了那么多的书吗,奴婢伺候你好几年了。也没见你翻过几本书啊……。”
安容脸皮微抽,一巴掌拍芍药脑门上,“玲珑阁里的书我都看过。那叫几本吗?”
芍药揉着脑门,嘴咕噜着,“翻一下也叫看过,那那些书我也看过啊。”
安容扭头盯着芍药,正要抬手再拍一下,结果马车晃荡一下。随即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马又发狂了。
同上次被靖北侯世子捉弄一样。安容再次被摔的七荤八素,准确的说,比上回更严重。
下山容易上山难。下山的时候,马车比上山时更难控制。
安容在马车里撞的浑身都疼,后面骑着马的沈安闵心都快吓停了,脸色苍白,一个劲的甩马鞭子,要追上马车。
眼看着几米外,马车分崩离析。马儿挣脱车身,疾驰远去。
沈安闵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握不住缰绳。
车身在惯性作用下,一路滑下山,脱离了大道,撞上一旁的大树。将车里的人甩了出去。
“啊!”
两道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淹没在马车的碎裂崩塌中。
沈安闵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因为心急如焚。又吓的腿软,直接跪倒在地,不过他顾不得其他,站起来直接跑向那棵被撞的树。
那棵树长在平地上,可是下面是一大块斜坡。
沈安闵以为会看到安容被摔的凄惨无比的样子,可是真见到时,他先是一怔,随即又笑了。
那是谁,将安容抱在了怀里?
沈安闵来不及多想,拽着一旁的树便滑了下去。
安容在马车里,就预测到自己会凶多吉少,当她抓不住马车,被甩出去时,她就知道自己就算不死也会疼个半死。
一路滚下来,她吓的双眼紧闭,被人抱住时,她以为是芍药奋不顾身的救她,要给她做肉垫子,当时鼻子一酸,就伸手紧紧的抱着了“她”。
要死一起死。
等到头不晕了,安容脑袋也清醒了三分,后知后觉,她抱着的压根就不是芍药!
芍药比她还瘦小,怎么可能被她搂在怀里呢,而且这人的心跳还这么的强劲有力。
难道是二哥?
肯定是他了,安容睁开双眼,微微抬头就见到一张面具,脑袋没转过来的安容唤了一声,“二哥?”
“我在这儿呢,”听到安容的叫唤,沈安闵欣喜道,声音带着颤抖,能说话就代表没事。
安容猛然扭头,见到一身狼狈的沈安闵,然后再看着自己抱着的人,那雪青色面具下,一双深邃如潭的双眸看着她,眸底写满了质疑。
安容脑袋瞬间空白一片。
这人是谁?
沈安闵可以确定安容没事了,可是见安容还紧紧的和一个男子抱在一起,他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故作不知的去拉安容,问道,“没事吧,没事就先起来。”
安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手。
慌乱的爬起来,因为胳膊被撞的疼极了,一时用不了力,刚爬起来,又栽了下去,安容疼的呲牙,可是脸却火烧火燎的,尴尬的想死。
沈安闵以为安容没事,谁想还是受伤了,赶紧扶着安容起来,然后去拉地上躺着的男子,向他道谢。
萧湛拍着衣裳上的泥土,刚要转身离开,却脸色微变,方才急着救人,拉那个丫鬟的时候,手里的木镯好像掉了?
萧湛转身看着安容两个。
安容垂下的眼睑,浓密而纤长的睫毛搭在白皙的皮肤上,甚是好看,挺直玲珑的俏鼻,丰润柔嫩的娇唇,急促压抑的呼吸,还有脸上的泥巴,遮不住那飞霞。
外祖父有令,一定要把木镯送给她,还派了人盯着。
“我丢了只木镯,若是你们想谢我,就帮我一起找,”萧湛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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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传家
醇厚如酒的声音,让安容有微微的恍惚,抬头看着他,秀眉轻扭。
安容扫过他身上的衣裳,再看他的面具,还有发型,安容觉得自己疯了,她差点点把他当成萧湛了。
前世六年,她就没见萧湛换过发型,一直是一根墨玉簪,衣裳除了黑色就是玄色,亮色衣裳从没见他穿过,一身黑灰不溜秋的锦袍,加上银光灿灿的面具,不苟言笑的脸,还有浑身散发着的生人勿近的寒气,能冻的死人。
看着安容的眼神从质疑再到如释重负,萧湛的嘴角略微有些抽搐,还有些泄气。
不过是换了身衣裳,面具,再换了个略微飘逸点的发型,就不认得他了?
萧湛无奈一笑,他们几时认得过,不过是听说过他罢了。
沈安闵和安容念着萧湛的救命之恩,在看过晕着的芍药,确定她只是吓晕了之后,便猫着身子帮萧湛找木镯。
寒冬之际,地上的草都枯死了,有些紧紧的贴着地面,找起来也方便。
可是架不住地方大啊,安容本来就撞的浑身疼,有脑袋晕,有些坚持不住了,可是人家为了救她,丢了木镯,不帮着找到,实在说不过去,便咬着牙坚持。
三人分散开。
萧湛朝前走,手镯是他丢的,大约知道点方向,果然瞧见了木镯。
走过去正要弯腰捡起来,眸光闪了一闪,抬头看了安容一眼,脚一踢,木镯就朝安容飞了过去,落在安容的脚后面。
安容一后退,就踩到了木镯。
萧湛,“……。”
安容觉得脚下不适。一抬脚就见到了一只木手镯被她踩进了湿润的泥土里,嵌了进去。
安容一脸窘红。
抬眸扫了萧湛一眼,见他看向别处。忙蹲下来,把木镯挖了出来,用帕子擦干净。
越擦,安容越是想哭,泥土卡在里面,根本就弄不干净。但是可以确定一点。这手镯好像被她踩坏了。
人家救她一命,她却把人家的木镯给踩坏了,现在怎么办?
瞧他一身穿戴不凡。像是世家少爷,怎么宝贝一只木镯子,玲珑苑的木镯都是给鸽子戴的。
安容想到了小七,再看手里的木镯,眼睛眨了一眨,这镯子和小七的那只有些像,既然这只坏了。回头把小七的那只让木匠师傅修修,再给他好了?
安容把木镯藏了起来,故作轻松的朝萧湛走了过去,“那个,天色已晚,木镯怕是找不到了。赶明儿我多叫几个小厮来找行不行。你不急着要吧?”
“不着急,”萧湛深邃的双眸闪亮如辰。隐隐还有一丝笑意流淌。
沈安闵则好奇的问道,“那木手镯长什么样子,很重要吗?”
萧湛略微形容了一下,安容那点侥幸心理瞬间灰飞烟灭了,她踩坏的那只就是人家口中的“传家宝”!
传家宝是能随随便便就代替的吗,安容越发不敢把手镯拿出来了。
萧湛转身走远,沈安闵扶起晕着的芍药,和安容走在后面。
路过那辆马车时,萧湛习惯性的检查了一番,眸底暗沉,道,“固定马车的绳子被割过。”
安容的脸色极其难看,琼山书院有人要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