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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哈哈哈就大笑起来,显然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你明白个中利弊就成,万莫愚孝,张家女儿选为太子妃也算是皇恩浩荡了。”
沈彦勋当下心中凛然,他父皇果然对张秀欣位于太子妃一位不满,怕是看透了母后的小心思,偏母后还自得不知会引得父皇不喜。
没有哪个帝王会希望外戚长久不衰,更何况是在帝皇要集拢兵权的敏感时候。
从御书房出来,沈彦勋四处看了眼,重围的宫殿使他生出一股窒息感。在这无上权力的中心,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他拾步缓缓走下阶梯,早已守侯在阶下的宫人忙上前:“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沈彦勋看向宫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了笑,却冷得叫人心头发抖。“你回去禀了母后,会如她所愿的。”话落越过那名宫人,大步往东宫走去。
母后要他孝顺,选张氏女为正妃,他不叫她失望。父皇要他懂得制衡,他不叫父皇失望,至于其人想要的……他一个也不会让如愿!
子嗣?
她们怎么配。
还有两年时间,他总会想到办法的,没有入玉碟的义女,便是有公主封号也不作数!
此时,不知自己被人惦记着的小姑娘将将回到凌府,正无言望着如临大敌的二哥。
一只圆滚滚的大花猫呲牙炸毛,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朝凌景烨威胁着。少年侧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小心翼翼拿着狗尾巴草靠近,手背还有几道挠痕。
这是做什么?
二哥不是不能靠近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
一靠近就会打喷嚏啊。
挽夏才想着,凌景烨果然朝天就阿嚏一声,用手捂都捂不住。大花猫仿佛受到惊吓,凶狠狠喵呜吼着跳起来就朝他扑去。
“我就不信搞不定你!!”凌景烨也大吼,朝着大花猫冲去。
可是前刻还气势满满的少年离大花猫就要亲密接触时,喷嚏声再度响彻院子,接二连三。大花猫瞅准机会,胖胖的爪子挥舞,某人手背再度光荣负伤,连带着狗尾巴草也没有拿住,被猫叼到一边还耀武扬威般抬着头舔爪子。
挽夏:“……”
这到是在底闹哪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璟王拍着胸口:岳父大人放心把挽挽交给小婿吧!
挽挽:神经病!
沈彦勋殷切的笑:挽挽,我会等你长的大!
挽挽:神经病!
正策马赶往大宁的李靳修:挽挽,等我到北平找你倾诉爱慕之意。
挽挽:喂,精神病院吗?你们的病人全跑出来了!
神助功的凌父:为什么璟王喊我岳父?!
☆、第32章 2。0。1
挽夏被自家二哥闹得一脸莫名,只怔愣愣看着。
坐在廊下的凌景麒低笑,朝看傻眼的妹妹招手:“你二哥今儿不知约了哪家公子切磋,那人估计养了猫或狗,一近身他就打喷嚏输了比试。碰巧这小家伙来我这偷吃,他就迁怒它了。”
居然是为了这个,她二哥还能不能再幼稚点?
挽夏实在无语不知说什么,看到大哥正好捏起个蜜饯,就笑吟吟把小脸凑了前去。
凌景麒手顿了顿,看着她娇娇嫩嫩的脸庞,还是将蜜饯丢到了自己嘴里。“多大的人了,坐好,自己吃。”说着还将盛蜜饯的碟子往她那推了推。
挽夏撇撇嘴,二哥爱武成痴,大哥读太多之乎者也,也变死板了。
她拿起小银签子戳一颗,正要往嘴里送就听见喵呜一声,膝盖突然增加了重量。那只刚刚鄙视完她二哥的大花猫跳到她腿上了。
“小东西,别伤着挽挽了!!”凌景烨的身影随之而来,话落却又重重打了个喷嚏,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滑稽不已。
凌景麒哈哈就笑了出来,挽夏也没憋住,她二哥还有空担心人,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笑过后,她朝大花猫晃了晃银签上的蜜饯:“要吃这个吗?”
大花猫喵一声,把头撇一边,那边正好是对着凌景烨,又瞬间扭了回来。那样似乎嫌弃极了凌景烨。
挽夏真是笑得泪都要出来了,这猫也太傲了些,可也懂了它的意思——不吃蜜饯。
“你是不是上回跑我院子去,把我的桌腿挠掉漆那只?”挽夏在二哥紧张的眼神下伸手轻轻碰了碰它的背,见它在腿上趴了下来,又放心转而去轻轻挠它下巴。
大花猫喉咙里咕噜了两声,眯起眼,很享受的样子。
凌景烨却是睁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刚才和他拼了几场的凶猫居然在她妹妹面前那么乖!!
挽夏给它挠了一会,吩咐小厮:“看看厨房有没有小鱼干。”她记得雯依告诉她,猫就喜欢吃这些,亲近它的方式也是雯依告诉她的。
想到旧时密友,小姑娘杏眸中的欢喜满得洋溢出来。
快要去北平了,马上就能见着那喜欢养猫儿的漂亮姑娘。
妹妹与猫相处的那么和平,还在它身上东挠挠西挠挠,很熟知它脾性的样子,凌景麒也有些吃惊:“你还真不怕它伤你。”
挽夏逗着猫,脸上的笑似春风柔和:“它们也是有灵性的,能分清善意恶意,她说的。”
她?
凌景麒挑挑眉,不知自家古灵精怪的妹妹话指何人,可阳光下逗猫的小姑娘却异常可爱。他便靠着椅背闭上眼,微风吹过,耳边除了响起树叶摩挲间发出的沙沙声,还有小姑娘与猫儿的轻声细语。一切都那么宁和美好。
凌景烨斗败一只猫,又见养伤的大哥满脸暇逸,也只得叫人再搬个凳子坐得稍远些,时刻准备防着那只猫别伤了宝贝妹妹。
叫他失望的是,圆滚滚的大花猫吃完小厮取来的鱼干,添干净爪子,在妹妹腿边蹭了蹭一跃就顺着美人靠爬到树上,跳上屋顶就不见了身影。
根本没有他挽回形像的机会!!
大花猫吃完就走,挽夏也没觉得生气,它们似乎都是这样的脾气,骄傲得像公主不会为一点施舍就低下头颅。她倒是羡慕的,较真起来人还没有一只猫儿过得逍遥自在。
挽夏想到帝皇的猜忌,无声在心间暗叹。
猫儿走了,凌景烨一颗吊着的心才放下来,哪知才走近妹妹身边又喷嚏打个不停,终于落荒而逃。
挽夏笑得揉肚子,见身边坐着的大哥似乎睡熟了,差人拿来毯子亲手给他搭上,自己也回院换衣裳。她转身,闭着眼的凌景麒唇角就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一定会努力到权臣地位,守护给到他温暖的家人,给到他再度对人生充满希望的小姑娘。
由于凌昊明日就得启程,苏氏叫人早早就先置办了桌酒席,算是给他践行。
换过衣裳的挽夏翩然来到正院,凌景烨看见她还犹豫了好大会才上前,小姑娘身上没让他敏感的气味,他才放心的对自家妹妹揉头又掐脸。气得挽夏也想挠他几把。
长房兄妹凑一起,为父亲践行,凌昊给两个儿子交待一通,吃过菜便出发去军营。
挽夏立在垂花门处,看高大的男子银甲战袍,如琼枝一树亦似巍然大山,浑身皆是摧毁人心志的威仪。
“女儿祝父亲一路平顺。”挽夏为这顶天立地的男人自豪,朝他深深福下一礼。
凌景麒兄弟亦朝他深揖,苏氏微笑着上前帮他再整整披风,轻声道:“北平见。”
再是坚硬如铁的男儿,在此离别之际一颗心亦化为春水般柔软,他朝儿女们慈祥一笑,又快速在妻子额头落下一吻,翻身上马。
“北平见。”男人勒紧缰绳,再深深看一眼他牵挂的亲人,策马离开。
苏氏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整张脸通红,过了许久才呸的啐一声,骂老不正经。
挽夏与兄长都垂头抿嘴直笑,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心底不约而同都道:父亲威武。
凌昊离府只是派人给凌老太太说了一声,苏氏想想还是亲自再过去汇报,挽夏便陪同着往福康院走。
半途就遇上二房的堂弟凌景曜,往前虽顽劣见人却还知行礼问好的凌景曜见着母女俩却满眼愤怒,朝两人喊道:“我讨厌你们,都是你们把我母亲赶走的!”
苏氏听得直皱了眉头,挽夏霎时面若寒霜,冷眼看向在边上战战栗栗的奶娘。
凌景曜奶娘被她扫一眼,腿直发软跪倒在地上求饶:“郡主,奴婢什么都不清楚,也没有在三少爷面前嚼舌根。”
聪明人说话总是让人寻味,挽夏一品便明了当中意思,抬了抬下巴示意奶娘带堂弟离开。奶娘磕了个头,拉扯着还攥紧拳头的凌景曜慌乱走了。
“走了个妖魔鬼怪,却还有魍魉作祟。这样教导孩童,往后岂不是也会让他长成是非不分的性子。”苏氏望向两人不见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
挽夏神色已缓下来,无所谓的道:“这事自然只能是让二叔父自己操心了,我们再明白也不起做用。”
女儿所言其实,苏氏也没有了再到福康院的心,接着女儿转身回长房的院子去了。这事到北平她再给夫君提一提也就算尽了伯母亲的本份。
离启程北平的时间不过还余五、六日,挽夏便跟着苏氏打点一切,将离京后的事都安排妥当。在离京前一日,作为皇帝的义女,挽夏按着礼节到宫中向张皇后辞行。
皇宫景色依旧精致,可层层肃穆宫墙之间亦让人一如既往的产生压抑,挽夏自重生后,每每接近皇宫这种地方便精神紧绷。
她随着宫人前往坤宁宫,走进奢华正殿见着张皇后下手还坐名了妇人。
她悄悄打量一眼,妇人面容有些熟悉,细想着便想起张秀欣,那眉宇与樱桃小嘴可不是随了这妇人。
挽夏行礼问安,张皇后笑盈盈叫起,伸手指了指那梳惊鸿髻的妇人,说:“这位是我娘家的嫂嫂,这是温娴郡主。”
挽夏便朝那妇人微微福身,张夫人站起来未敢受她礼,笑道:“前儿牡丹宴臣妇身子不适未能前来,在家中听女儿说起郡主花容月貌,臣妇还很遗憾未能亲眼一见,今儿倒是巧了。”
听着夸赞之词,挽夏谦虚了几句,心想果然是母女呢,连见面说的话都大同小异。
寒暄了几句,挽夏说明来意,朝张皇后行叩拜大礼:“温娴明日便前往北平,不能在母后跟前乘欢孝敬,还望母后保重身体。”
张皇后忙让睛姑姑将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