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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凛,不由地显露出几分恨意。
白心咬牙切齿:“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直升机记账依旧是那个年轻人,他说:“白小姐,你别怕,我说了,我们老板不会伤害你。”
“不会伤害我,我信。但是劫…持我,不就是为了威胁苏牧?”她不傻,她也全懂个中厉害。
年轻人避而不答,只说:“快到了,白小姐。我叫小四,可以记住我的名字,没准你以后还有机会见到我。”
白心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颓然靠在座位上,闭上眼,心里懊悔。
她成为不了能为苏牧遮风挡雨的盔甲,只能成为阻碍他前行的软肋。
是她没用,也是她不好。
白心徐徐叹了一口气,眼瞟窗外,深思:苏牧会自责吗?毕竟算是他的疏忽,把她亲手送到了敌人的手上。
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没有怪过他啊。
很快,直升机降落。
白心脚上的塑料带被剪开,她重获自由,被一群人簇拥着朝一栋小洋房走去。
洋房里,这时是晚上七点了。
餐桌前还坐着一个女人,她的妆容精致,脸色偏白,唇上是典雅的正红色。
听到白心走近,她抬头,朝她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餐厅内只有她和这个女人在,还有两名意大利女佣人。
白心环顾四周,这里虽说装潢温馨淡雅,但一看窗外有人夜巡,就知道守备森严,她绝对是逃不出去的。
怎么办?
叶青要对付苏牧,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他这一次,必定是铁了心要杀苏牧了。
白心又叹一口气,破有英雄末路的无奈。
这时,女人放下报纸,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苏娟。”
白心不疑有他,也介绍:“我叫白心。”
片刻,她反应过来,如果是为了对付苏牧,何必牵涉到一个与苏牧无关的女人。
而这个人,她也姓苏,看年龄大概也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难道是……
她犹豫地出声,询问:“你好,请问你认识苏牧吗?”
苏娟放下刀叉,朝她柔柔一笑,温文尔雅地说:“他是我的儿子。”
果然,这是苏牧的母亲。
白心词穷了,此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替苏牧询问为什么要抛弃他?还是问她有没有心存愧疚?
问什么都不合适,何况已经过了这么久,说这些有什么用。
但叶青居然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连他的母亲都绑来了?
白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心跳加速,紧张到手脚都缓缓渗出热汗。
苏娟依旧是笑,“你先吃点东西吧,想问什么,我之后会告诉你的。”
这个女人居然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苏牧有些方面可能就是遗传母亲的。
这个女人聪慧又优雅,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真要比喻,就像是旧时上海滩走出的旗袍女子,雍容之间又别具风味。
白心只能坐下,局促地吃饭。
晚餐是牛排,上面摆了点香草,裹了黑酱,是碳烤的,轻轻切下去,肉质还泛红,无血,但很腥嫩。
她食不知味,就吃了两口,放下了刀叉。
苏娟问:“他还好吗?”
“他?”随即,白心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苏老师。
她点头:“很好,不,又不太好。”
“我知道。”她说了一句,又不肯继续说了。
白心惊讶于她敏锐的观察力,却又有些好奇,“等您吃完,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
苏娟笑眯眯:“当然可以,你算是我的儿媳妇吗?”
“算,但也不算,”白心窘迫,“还没领结婚证。”
“看你五官,从遗传学上来说,我的孙女应该会很漂亮。”她在变相夸赞白心。
吃完了,苏娟带她去楼上的房间,说:“你时差还倒不回来吧?”
“有点累,但是睡不着,现在国内应该是凌晨?”
“嗯,夏令时,有六小时的时差,”苏娟拍了拍她的手,亲昵说,“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做什么工作?”
白心总有点别扭,明明是跟苏牧血缘最近的亲人,却要从她的口中,得知自己孩子的近况。
“苏老师现在是初中的数学老师,平时做事很认真,也很聪明。长得……也很高很帅,虽然对外人话不多,但性格的确很温柔。”
苏娟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嗯?”
“据我所知,他可不是这样温柔的人,做事古板,性格乖僻,还假正经。我手上可是有他每年的各项资料呢。”
所以,她是在诈她吗?白心目瞪口呆。
苏娟笑了,“我知道这小子喜欢你什么了。”
“呃……什么?”她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什么圈套之中。
“你很可爱。”
确定不是在说她笨?
好吧,苏老师也这么说,那就当她是夸奖好了。
白心问:“那您为什么都不去看看他?”
“我不可能再和他见面的,既然当初丢下他的伤疤都愈合了,何必又见面,撕开这道伤?何况,我离开他,就说明我选择了别的生活,要不是这次被劫…持,我绝对不会让他找到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但也能明白苏娟的想法。毕竟她要当恶人,就当个彻底的恶人,这样反反复复、牵扯不清,反倒对苏牧的伤害最大。
白心和苏娟聊了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她听苏娟的话,好好休息,养好精神,这样自己就不会先倒下。
想要帮苏牧,不如好好照顾自己。
隔日,她们被胁迫着乘坐私人飞机回了国。
白心也不知道叶青究竟有多神通广大,但一看这样缜密的计划与行动,她就大概了解了,没准入…狱也在叶青的算计之中,甚至连蓝色系宝石的案子,也与他密不可分。
这个人一心想置苏牧于死地,不惜任何手段与代价。
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白心眼上的黑罩被摘下,她细细打量所在地,是一间废弃工厂的样子。
二楼有人在巡逻,尽数蒙面,手中拿着高倍狙…击…枪。
这些都是叶青雇来的人,专门干这些营生的。
叶青将她们两个分别带上楼,二楼走廊有两个踏板,没有护栏,只要往前一步,就会失足跌下来,不死也残。
白心朝下一望,心脏骤然变得剧烈。
她望向远处的叶青,高声喊:“叶青,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白小姐不知道吗?”他又是一副伪善的笑脸,转头,饶有兴致看她脸上惊恐的表情。
“为什么?”白心不解。
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置苏牧于死地?
叶青冷哼一声,说:“八年前,我姐在海外留学时遇到了苏牧。她说她是一见钟情,这个男人对她也有感觉,只是不擅于表达。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她爱他爱得那么深,甚至以死相逼,让他来见她一面。”
“苏老师,没去对吗?”
“去倒是去了,他就说了一句话——‘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你的生命与他人无关,更威胁不了我什么’,他连劝都不劝一句,就这么走了。我姐也是个傻的,居然真的一气之下跳楼了。”
不用他说,白心也了解苏牧的性格。
他向来是理性做事,只会衡量利弊,更不爱受人胁迫,甚至有些没有人情味。
但就因为这样,把一个人由于冲动酿成的惨剧,全部归咎于他的身上吗?
这不公平!
叶青低低地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他就这样走了!那是一条人命啊,他就这样走了!这个人狂妄自大,领奖时这样,面对我姐时,也是这样……他是个疯子,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白心皱眉,“叶先生,你别激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给我闭嘴,不然先在你身上下刀!”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用冷硬的刀尖抵住了她的脊背,刀刃很锋利,隔着布料也能透过那一点森寒。
“好,我不说。”白心识时务者为俊杰,马上闭了嘴。
这个人的精神方面确实有点问题,她不应该再刺激他了。
工厂的光线很暗,几乎透不进风,刺鼻的铁锈味在其中弥漫,如同一触即发的硝烟战场。
白心手脚发冷,时不时朝下看一眼——太高了。
她后退一点,很快又撞上了刀尖,嘶了一声,疼到蹙眉。
她的手被捆缚着,用脚搏击也不现实。
只要后面的人推她一把,就可能失足摔死。毕竟没有手臂来维持平衡,人就有可能头先着地。
“叮铃铃。”
就在此时,叶青的手机响了。
他莫名回头看了白心一眼,咧嘴笑了,开起扩音——“喂?苏老师?好久不见。”
“你想做什么?”苏牧的声音冷硬,这是他压抑情绪后所发出来的音调,低哑如沙,却又有种不容忽略的强势。
可以听得出来,苏牧他,很生气,酝酿着暗潮汹涌的怒意。
“这话问的有趣,对了,苏老师,你还记得一个叫叶疏涵的女人吗?”
苏牧不答话,显然是不记得了。
叶青怒极反笑:“算了,按照我给你的地址来吧。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过来吧。”
末了,他又补充:“一定要按时到,不然,我就让你的女人还有你母亲,都去死。”
“我母亲?”苏牧微愣,声音里带了一丝漠然。
叶青没等他回答,立即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狠狠砸在墙上,发出脆裂的一声响,顿时机体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张大结局,**完毕,大家耐心等待一下,十二点之前替换
☆、第70章 第七十集
工厂里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从中窜出。
再过一会儿,白心突然闻到刺鼻的汽油味,朝周围打量,这才看见——叶青把整个工厂四周都浇上了浓稠的汽油。那些深黑色的液体,像是从腐烂的沼泽中涌出的黑泥,污秽而罪恶。
白心抿唇,叶青怕是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连这一手都留下了。
就算苏牧带着训练有素的警员抵达现场又怎样,他们拦不住他的。
整个工厂都被他控制了,他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那岂不是说,苏牧只有一个输的结局,但他还必须硬着头皮上阵?
白心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