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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办法?”林源情绪稍微平静了些,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显然对林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报什么希望。
“左丞相府,南承宗。”
“南承宗那老狐狸向来不参与皇室之事,怎们会好心帮我?”南承宗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早在御清王大婚的前一个月就称病不上朝了,就连那日御清王府办婚事都没有出现,只派人送了礼。
“南承宗与你没有交情,可是她女儿与杜月曦有交情啊。你可能不知,杜月曦还是南婧宸的救命恩人呢!”
“竟有此事?”林源狐疑道。
“可不是,这事我是听岚儿说的,那次荣亲王府寿宴她去的时候不经意间听见了南婧宸几人的对话,有次南婧宸差点掉湖里,是杜月曦给救了。南承宗此人是念恩之人,不可能坐任杜月曦去死。你现在就跑一趟左丞相府,看看有什么办法将杜月曦给保下来,只要她活着,咱们就有胜算!”
“好,我这就去。”林源此时也顾不得去思考杜月曦到底能不能救他们一家子,命下人抬了轿出府。
——
左相府对林源的到来没有推拒,递了拜帖后就有人领着林源往大堂走去。
林源一边走,一边心里砰砰直跳,满脑子都是一会见到南承宗后该如何开口将他林府保下。
远远看见了大堂,林源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来,行动也由僵直变得舒缓,在旁人看来似乎是来找南承宗闲聊的。可以说林源在官场上混了这些年,这些本事还是有的。
“林大人。”南承宗见林源来了笑着起身迎接,“今个怎么得空来我这里转转?”
“见过南大人,这不自从大人病了,我就一直没得空来瞧瞧,这会子终于寻了空当,问一声您身子如何?”
“哈哈,不妨事。”南承宗连连摆手,同林源打着哈哈。
上了座,看了茶,南承宗依旧不着边地同林源闲聊,每当林源想要将话题引到御清王身上的时候就会被南承宗不着痕迹地岔开,林源心里不禁一阵气闷,暗道这个南承宗果然是个老狐狸。
“……大人,这次在下来,确实是有事相求……”林源见再不开口就没机会了,这才咬住牙将来意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南承宗听完后一阵沉默,手指漫步经心的扣着桌面,将茶水翘出一圈圈涟漪。
许久,在林源紧张的目光中,南承宗开口,“我奉劝大人一句,凡事不要早作打算,皇室如何是皇室的事,咱们做臣子的,安守本分罢……”
“可是……”林家是御清王提拔的,如今夏家掌了权,他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大人可知道什么样的狗最容易被宰么?”南承宗没头没脑的抛出一句,听得林源一头雾水。
“……是认不清主子左右摇尾巴的,说白了,就是墙头草。古往今来,只要是墙头草,没有一个好下场,老实呆着,至少你还有一半的胜算。”
“您……”林源慌张地瞪大了眼睛,南承宗的意思是……让他好好忠于燕淮?这可是向来以嫡系为本的左相啊!他难道是燕淮一边的?
“来人送客。”不欲同林源多说,南承宗背着手一摇一摆得消失在门外,留下林源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连小厮来请都没察觉。
林源回到林府,林夫人依旧等在书房里,见他回来,匆忙迎上来问道,“如何?”
林源古怪地看着她,半晌说道,“他……让我相信御清王。”
“果然!”林夫人松了一口气,表情轻松了许多,“我就知道想杜月曦那样的女子,托付终身的人怎么可能凡人!南丞相不是傻子,既然能这么说,就证明明天御清王他们死不了!”
“但愿吧!咱们就静静地等着,若是明日一家三口能活下来,就是老天开眼了!”
“不能就这样看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咱们等做点什么!”林夫人否定了林源的想法,极力劝说道。
林源皱眉思索良久,终是点点头,“事到如今,就只有赌上一把了!我今夜不回来了,去兵部!”
☆、086 爷喜欢智取
皇宫内的骚乱发生没多久,侍卫们派人去禀报了皇上,大牢四周被牢牢围了起来。
“大人!”
夏淳父子率兵脚步匆匆地走来,凝重的打量着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问道,“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回大人,没有。”
“废物!”夏渊当先一脚踹在答话的侍卫肚子上,那人闷哼一身,强忍着没说话。
“退下!”夏淳冷声呵斥了一句,他刚刚取得了皇帝的信任,决不能让自己这个傻儿子坏了好事!夏渊一脸不忿地缩到夏淳后面,阴沉着脸,自个父亲当面不给他脸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比起夏云湘,自己这个嫡子,可真是毫无地位!
“你既然知道他们身份不明,为何还要将脸弄花?”夏淳沉着脸问道。
“……回大人,这些人似乎本身就中了剧毒,人死没一盏茶的功夫,脸就铁青,再然后就成了这个模样,实在不是我等能控制的!”
“什么?”夏淳脸色突变,“他们事先就服了毒?”
“看起来……是……是这样。”侍卫被夏淳严肃的神色吓得一个激灵,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皇上驾到!”身后的侍卫呼啦一声全部让开,燕竭大步匆匆,拧眉走来,一脸的寒霜在这七月的天里让一帮人不寒而栗。夏云湘紧跟在后面,小心挽着燕竭的右胳膊,刚到场便不着痕迹地与夏淳对视一眼,接到指示后默默垂下了眼睛。
“怎么回事?”
“皇上!刚刚有一拨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欲刺杀御清王,被属下当场歼灭,据属下分析,这些刺客乃燕未余党,因御清王当初平叛之事怀恨在心,进行了这场刺杀。”
“夏爱卿,是这样吗?”燕竭眼神凌厉地看向夏淳,口中话语气势逼人。
“回皇上,”夏淳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语气急切道,“侍卫所报,这些人皆是在刺杀前就服下了毒药,让其死后看不出面目,既然他们口口声声要杀燕淮,让我们以为他们是燕未余党,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将自己的脸弄烂?依臣之见,这些人似乎是要可以引开咱们的注意力!”
“里面查过了吗?”
“回皇上,还没有。”
“马上带人进去查查!”燕竭眉头紧皱,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皇上——”一人跌跌撞撞跑来,众人回头一看,发现这人少了一只胳膊,鲜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在火把的映照下脸色惨白,宛若深井里爬出的恶鬼,夏渊吓得一哆嗦,往自己爹身后凑了凑,夏淳狠狠瞪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废物一般。
夏云湘不耐地瞥了眼夏渊,贴到燕竭的身边,娇声道,“皇上,当务之急还是让爹爹带人进去瞧瞧啊。”
燕竭挥了挥手,示意夏渊赶紧带人进去,自己的注意力还放在来人身上,“什么人,带过来。”
侍卫遵命将不远处刚刚失去力气瘫在那儿的那人拖过来,进了人们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就连夏云湘都忍不住生出一股恶寒,不由自主地往燕竭身后缩了缩。
地上的人早已看不住面貌,一根折断的箭矢插入眼眶,喉咙里勉强能发出声音,呼噜呼噜的,另一只眼睛死死地看着燕竭,身子在地上抽动。
突然一个在场的人指着一块掉出的令牌惊叫道,“这是……这是严承府的!”
燕竭脑子轰地炸开,严承府是秘密关押杜文宣的地方,那边的人突然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这里,就是傻子也知道那边铁定出事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人们看见皇帝突然蹲下揪住来人的领子,鼻尖都快对上那人的鼻子了,吓了一跳,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皇上激动成这样。
燕竭不顾沾染到身上的血污,紧攥着领子让那人的呼吸骤然紧窒,只能发出低微地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众人紧张地看着蹲在地上的皇上,听不见那人说了什么,只是在说完后,燕竭勃然大怒,从身边侍卫腰间抽出佩刀捅进了那人的胸膛,鲜血见了周边人一脸,却无人敢擦。
“废物!”燕竭冷漠地踹开挡在面前的尸体。
夏云湘沉了脸色往后面躲了躲,燕竭这样生气,必然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想到关押在某处的杜文宣,夏云湘变了脸色,爹爹刚刚带人进去了,倘若燕淮的人悄悄将杜文宣救出来,今夜定然有场恶战!
“皇上,左相和南将军到了!燕世子也来了!”
“嗯,来的正好,让他们进来。”燕竭深吸一口气缓了脸色,闭目等着三人进来。
“参见皇上。”
“免礼,今夜接到消息,严承府遇袭,炎彬率兵作乱,南振远和燕祺你们两个率左右卫御林军去看看,叛贼就地格杀,不必禀报。左相在这等着。”
南振远眼色一沉,并未多言应声直接去了。燕祺对此毫无诧异之色,临行前默默看了眼打开的地牢入口,不着痕迹地垂下眸子走了。
甬道中,两人突然停下脚步,对视一眼,显然前方不远处有了骚动,似乎是有人进来了。宫奕知道今夜必然不会安宁,没想到外面反应这样迅速!
“怎么办?”宫奕仰头征求燕淮的意见,前面这样大的阵仗硬要冲出去不是没可能,乖乖跟他们走也不坏,总之胜负就在今夜一战!
“跟着我。”燕淮笑笑,稳稳将宫奕的手握在手心里,“比起武力,爷比较喜欢智取。”
宫奕心照不宣地垂眸一笑,静静等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进,不一会,夏渊率领大部队从前面冲过来,看到两人的时候倏然愣住了,下一刻才猛然反应过来,燕淮越狱了!就连前不久被关起来的杜月曦,都出现在这里!
“来人!将他们绑起来!”
话落,甬道里没有一人吱声,周围突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虽然燕淮已经定罪,可是众人都知道御清王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武功超凡,谁活腻歪了敢跟他动手,更别说夏渊还是一介文官,没个将军镇场子燕淮想走谁都拦不住!
“小娘子,当初让你跟小爷你不从,如今跟这个逆贼在一块,生死就由不得你了,后悔了没?要是后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