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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侍卫们闻声回过头去,发现有同伙,纷纷拔出佩刀跟人对战起来。
此时此刻,大牢彻底失防,门口把守空无一人,宫奕留给人群中的那个小太监最后一个眼神,无声说了句谢谢,在他放松的微笑中消失在黑洞洞的牢笼门口。下一刻,十几把明晃晃的铁刃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身体,带着鲜血的余温,滚着血珠子成缕地躺在地上。
小太监眼皮微微发颤,渐渐失了原本的清明,跪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侍卫们神情冰冷地拔出佩刀,任凭这具温热的尸体随意倒下,那头颅望向的方向,是遥遥不见的皇后宫。
与此同时,对面帮手陷入侍卫们的包围之中,最终不敌,以血染地。
“去禀报皇上,说燕未余孽今夜欲行刺燕淮,被尽数诛灭。”
这时除了这满地尸体,谁都不知他们自认为防守森严的大牢里,早就混入了他们最应该防住的人。
——
炎彬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就寝了,整个人满脸的疲惫,却只能躲在书房不敢让亲人看出来。平日因为同燕淮走得近,以至于现如今大理寺卿府都被禁卫军严密监视起来,一点动作都做不得。他到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让永安老老实实地待在西北,西北是燕淮的地方,至少那里是安全的,盛京再过不久就要乱了,她不回来也好……
“大人,今晨皇上已经给御清王和杜将军定罪了,再过几日就真的……”
炎彬听着下人传来的消息,疲惫地揉着额头,他自然知道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可是燕淮那日对他说的话犹在耳畔,他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什么,他不知道,不过他相信燕淮的本事,坐以待毙,从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下去吧。”挥退了下人,炎彬拿着冷帕子敷了敷脸,强制着打起精神,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燕淮的消息就来了!
“报!”
“又怎么了?”炎彬被下人们的声音弄得疲惫不堪,抬手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门外,只见一个小厮匆匆走进来,伏到他耳边嘀咕,“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往生阁的,想要见您一面。”
“往生阁?”炎彬纳闷,正十万火急的时候,往生阁来捣什么乱,“不见!”
“他说您要是不见……御清王就……救不出来了……”小厮吞吞吐吐地说出来,炎彬怒目一瞪,“什么人敢在府门前这样胡言乱语,给我弄进来!”
小厮闻言不一会就将人绑进来,那人也奇怪,莫名其妙被人捆了也没有挣扎,任凭小厮推进来。
炎彬见此情景神色凝重几分,“松绑。”
小厮听命将人松了,又恭敬退下去,房中只余这两人。
还不待炎彬开口询问,那人第一句,“小的只带一句话,今夜营救杜将军,请炎大人相助!”
☆、083 相聚
宫奕从不知道,原来在这个金碧辉煌的金丝笼中,还存在着这样一个地方。
不论白天黑夜,这里始终是幽深昏暗,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会有一个火把,灯油耗尽,火焰迷离,映着灰色的砖墙,隐约照出了红褐色液体流过的痕迹。空中没有普通大牢里的腥臭难闻的味道,而是泛着丝丝腥甜,搅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给这个伸手难见五指的地方增添了几分诡异。
在这里,是没有老鼠的,可以说四周可见范围内,生物难寻,倘若将一个人单独丢在这个地方,不出五日,必会神智尽失。诡异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想到燕淮就在前面,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不知走了多久,宫奕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似乎这个地方永远都是一条向前的道路,没有尽头,停下脚步她四处打量一圈,在这个光线昏暗的地方,极有可能会产生错觉,更不要说她刚刚一心急着去寻燕淮,无形中定是忽略了什么。
看着自己一路走来的方向,出口早已不见踪影,宫奕神色凝重的转过头来,她倒是不害怕单独待在这个地方,就怕外面的人察觉到不对把燕淮弄走,那么几日所有人的牺牲都白费了!
或者……皇后其实就是想将她困在这里,将她拖住?
这一切都无从知晓,当务之急是寻到出路。
目光突然转到了墙上,走了这么久,墙壁永远都是一个样子,干涸的血液凝固在墙上,这样不变的“花纹”似乎暗藏猫腻。
宫奕抬手抚到墙上,深思着,黑暗中跳动的点点火苗映在宫奕幽深的眸子里,碎开了点点星光,只见她嘴角微微勾起,向着后面继续走,手指搭在墙上,依次划过身边的石砖。
大牢中寂静的可怕,除了跳动的火焰和宫奕清澈的放大后的脚步声,再无其他。
头顶的火苗还在动,说明这里并不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不知走了多久,宫奕眉间一动,感觉到手指的触感突然变了,伸过头去仔细看看一番,果然,这里是暗藏机关的,如果所料不错,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地牢,就在大燕皇城的底下!入口不知道在那里,但是面前这个暗砖,定然是真正的地牢入口。
宫奕的指尖慢慢挪到那个石砖出,轻轻一按,只听见“卡塔”一声,身旁出现一个石门,淡淡的幽兰香味顺着门开的那一刻清晰地飘进了宫奕的鼻中。宫奕松了口气,快步闪身进去,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宽阔的牢房,大约有四间,每间都用高高的铁栏围着,门被牢牢锁住。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宫奕身子一颤,突然间不敢走到前去,就这样在原地停住了步子,眼角忽的湿润了。
燕淮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样淡定从容,饶是此地这样脏乱,那身淡蓝色的衣衫依旧一丝不苟的服帖在身上,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浅笑地看着来人,一如往昔。
见宫奕在原地停住了,燕淮眼里闪过疼惜,伸出双手,声音平稳如水,“过来。”
宫奕吸吸鼻子,背过身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掉,鼻音浓浓问道,“你都要娶别人了,还要我过去做什么?”
纵使她知道燕淮另有打算,知道娶昌河并非他本心,此刻面对他,宫奕心底还是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就连问出口的话都带着酸味。
“你丢下爷自己跑去西魏,一走就是个把月,爷想娶王妃了,只能娶她。”
“你敢!”宫奕愤愤然瞪向他,大步上前,发现被牢门挡住了去路,怒然一劈,牢门轰然倒塌,她走到燕淮面前,用手紧紧揪住他的脖领,整个人都趴在他胸膛前,怒道,“就算我不在,你也不能娶她!你是我的人,要是敢拈花惹草,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宫奕在燕淮面前向来就是温婉聪慧的,何时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一般,对着他大吼大叫,这幅模样让燕淮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环手抱住她,底下头来,“几月不见,夫人脾气见长。”
“谁是你夫人?你不是要娶别人吗?少在这里甜言蜜语!”许是别离太久,之前的事宫奕又一直闷着,此时这气鼓鼓的样子燕淮倒是头一次见,只觉得这几月的相思苦已被解去了大半。
燕淮捧起她的脸,朝思暮想的人儿此刻就在眼前,被他拥在怀里,他微微一笑,轻喃,“是,爷错了……”
说完直接吻上了佳人的娇唇,宫奕气的直捶他胸膛,话还没说明白就想这样堵住她的嘴!可惜无论怎样挣扎,燕淮好像铁了心思不让她推拒,这次的温情带着几月不见的干柴烈火,久久缠绵,直到宫奕眼前发昏才停止。
宫奕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想要说的那些话都混沌在脑子里,什么吃醋,什么生气都忘了干净,此刻她只觉的,还好燕淮依旧是燕淮,还好这一切都来得及!
“爷知道不死之事一直是你的一个心结,当时你就像魔怔了一样,怎么拦都拦不住,可是爷想让你知道,如果你想长生,爷就不计后果吞下那不老药陪着你,你想死,爷就陪着你死,这辈子我燕淮能遇上你,就是最大的福分。爷不是阿文,你也不是阿蛮,早知你如此,爷恨不得早生个几千年陪你走过来,也不会让你平白受这么多年的孤独。”
“我……”宫奕想起冯冉的话,心中狠狠一揪,犹豫着要不要将不老药的事情告诉他,虽然燕淮说了他根本不在意吞下药的后果,可宫奕依旧不想让燕淮变得跟秦京澜一样痛苦。
“怎么了?”燕淮看着宫奕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双眼睛紧锁着她。
“没什么,”宫奕笑笑,突然跳起来直接挂在他身上,“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夫君,世间难寻。”
“夫人知道就好。”燕淮笑的极好看,宫奕不由得看痴了,任他打横抱起,向外面走去。
“你……就这样走了?”
燕淮指指地上四分五裂的牢门,笑道,“夫人亲自救爷出去,爷为何不走?”
“所以你一直在等我?”
燕淮轻松跨出了地牢暗门,“此处机关只能从外面打开,所以爷只能靠夫人来救。”
“这样说来皇后的确是你提前安排好的……你就没想过要是我没来会如何?”宫奕突然好奇,毕竟就连进宫都花费了她不少心思。
“皇后会想办法的——你不是她带进来的?”燕淮察觉到宫奕迷惑的神色,神色凝重起来。
宫奕点点头,她就说燕淮不可能这样不靠谱,原来燕任之的出现将燕淮前面的计划彻底打乱了。
“地牢的确是皇后的人送我进来的,不过进宫另有他人。你可还记得咱们在国寺的时候遇见的小和尚立音么?他本名叫燕任之,你觉得他应该是你们皇室之人。”
燕淮满目震惊,“原来是他!”
☆、084 推测
长长的甬道一眼望不到头,可是指尖传来的温暖触觉让宫奕觉得安心无比。黑暗中两人双手紧紧相牵,男子在前,迎着未知的坎坷波折将女子牢牢护在身后,仿佛撑起了一片天。
从回大燕之日,他们就注定要这样走在一起,即便有人从中作梗,陷他们于不利的境地。这个人宫奕不愿去想,是与不是,从今往后她与他必然站在不同的阵营,终有一日兵刃相接。
“……燕淮。”
“爷知道你想问什么,”燕淮脚步没停,拉着宫奕继续往前走,“燕任之原为弃妃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