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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自进来前就一声不吭,秦京澜也没有问她,气氛就一直沉默着,知道一名前去取盐的黑衣人重新走进来。
“太子殿下,盐已全部装载完毕,可以出发了。”
宫奕几人身后的黑衣人抽出了刀,似乎等到秦京澜一声令下就会一刀砍下去。庞楚跪在地上的手早就紧紧攥起,就等着他们动手的那一刻,奋起反击!
剑拔弩张之际,秦京澜忽的笑了,阴柔的笑声回荡在夜色里,听着毛骨悚然。
“都给本殿带回去。”
宫奕低头敛去眼底的沉思,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给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乖乖跟着走,庞楚一滞,见燕祺没什么意见,便也作罢。
黑衣人收了刀,将四人用绳子捆了,丢在空余的盐车里,天寒地冻地,要是真走一个晚上,不冻死人才怪。
秦京澜临上车前分明看到了却没有制止,足以见得他只是觉得一时有趣,脸上抹了东西,就是冻死也能弄下来,所以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抱歉,连累你们了。”宫奕坐在盐车里,四周的冷风呼呼往车里灌,她不得不缩着脖子,蜷腿弓在一处默默运转内力御寒。
“不碍事。”燕祺简单回答。知道秦京澜能听见,几人没说太多的话,大多数时间是凑在一起取暖的。
车子走到半路突然停了,前面下来人走到车子跟前,见四个人还活着,眼中闪过诧异之色,然后按照主子的吩咐,“既然没死,就都上前面那辆车上去。”
从四处漏风的盐车,到稍微暖和一点的马车,车队继续行走。宫奕在忧虑的同时,心底还隐隐期待着,或许这次就直接跟着秦京澜进了魏都,查到不二阁的消息!
三日的时间走走停停,一路上休息时没有问题的,吃饭的时候只有干粮雪水,为了不露出破绽,他们只能将食物全部吃进肚子里,不然几个壮汉加一个姑娘,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好几日不吃饭还好好活着。
这一日终于进了魏都,与大燕的民风民俗不同,这里的人普遍黝黑高大,喜欢在身上围一圈兽皮,有些贵族竟然还会高价收买一些精致加工过的兽袄,装饰华丽妖娆,深受官家少爷的喜爱。许是常年偏北,气候寒冷,这里的人普遍喜欢口味浓重的食物,如熏肉、腌渍等等。
街上的人看见太子的车架纷纷惶恐让路,更有甚者会在街边跪下来,高喊“太子殿下万岁万万岁!”
由此可见秦京澜在这里的威望达到了何种地步,只怕是皇帝都奈何不得。
下了车,四人被迎头套上了头套,宫奕听得出他们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显然是被秦京澜分开关押起来,想要找到他们再逃跑,恐怕是难上加难。
她被送进了一个屋子里,松了绑,然后就听见了门外落锁的声音,“这里是魏都太子府,有重兵把守,你老实点!”侍卫的声音里带着不明所以的怜悯之意。
宫奕摘下头上的罩子,发现自己此刻正处在一个寻常的屋内,有床有桌,桌上摆着新鲜的瓜果。
“……咱们太子又寻了人住进来,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呢……”门外小丫鬟窃窃私语声传来。
“谁知道呢,上次那人也是住在这里,以为是好地方,享了几天清福,就被喂了八喜。”另一名小丫鬟说起这事来声音还发颤。
宫奕了然,原来是为了满足秦京澜那个变态的欲望,想想也对,几千年下来每月一次的身体折磨,必然会让他的心里产生扭曲。
宫奕从窗外唤了盆水来,小丫鬟们一开始先是吓了一跳,后来缓过神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给打了水。
入夜,秦京澜领着一群侍卫进了院子,带来的八喜汪汪直叫,周围的侍卫们哀悼一声,看来今夜屋里那人是不得善终了!
“打开。”为首的侍卫命令两人上前开锁,门打开后秦京澜没有进去,反而来人抬了凳子来坐在院子里,似乎他更喜欢坐在黑夜下享受敌人在他面前的垂死挣扎。
进去的一名侍卫半晌没有出来,也没有声音,秦京澜淡然等了许久,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人呢?”
侍卫呆愣着从里面走出来,脸上通红一片,“禀太子,里面……是个女子。”
话音未落,脚步声由远及近,灯火逐渐将来人的脸孔照亮,秦京澜第一眼见到眼底闪过惊喜和讶异,脸上多云转晴,随后笑声轻飘飘地从喉间传来,“……杜小姐,你终于想通了。”
☆、067 脱身
“想不通也不成,到了您的地界,那条大狗凶狠的紧。”宫奕眉眼带笑,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模样。
秦京澜招手,八喜停止狂吠低头温顺地走到他身边蹲坐下,“杜小姐是贵客,怎么能跟常人一般待遇。来人啊,将南面的玉竹轩收拾出来,你们大燕人喜欢竹子,杜小姐住在哪里正合适。”
半数的侍卫们听命离开了小院,秦京澜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宫奕面前,“本殿那里有坛好酒,不知杜小姐可否赏光?”
侍卫们见太子殿下对待一个敌国女子如此客气,纷纷好奇地打量着宫奕,第一眼看到她,众人心里皆是浮现一个字——美。
西魏的女子常年经受风霜雕琢,皮肤远比不得南方女子的水嫩丝滑,而这里的美女,多以野性之美著称,像这种敌国的女子,在西魏是要受到歧视的。
可是此时此刻,眼前这位女子不仅有着西魏女子普遍瞧不起的细皮嫩肉,身子也略显娇小,头顶将将能达到男子下巴颏的位置。可就是这样的面貌,竟能将一众西魏男子迷得神魂颠倒。她那一双眼睛里,永远藏着诱人的暗波,没有刻意,却在睥睨之间显露于外,沉静若水,内有乾坤。不光眼睛,从鼻尖到嘴角,生而精致,嘴角一翘,整个脸上都会漾满笑意。
西魏再厉害的女子,都是以夫为天,穷其一生,只能活在丈夫为他创造的一片天地里,同女人斗,同子嗣斗;而这样一个看起来毫不壮硕的女子,却给人难以把控的感觉,似乎从一开始,她就不属于男人,只凭心意,就能掌握一切。
这也是当初秦京澜,或者说阿文在大燕第一眼看见她,就动了心思的原因,哪怕知道她是燕淮的未婚妻,秦京澜仍旧不想放手!这样的女子,他极想知道有一日将她禁锢在自己为她创造的天地里,会变成怎样的模样,是如其他女人一般温柔似水,对他百般倒贴,或是拼死反抗,同他鱼死网破?
不——不会有那一日,他要她心甘情愿地投入自己怀里,自己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凭什么她会心悦燕淮,甘心奉他为天!
秦京澜越想心里越热,看着宫奕的眼光也越发贪婪。侍卫们见状轻车熟路地退了下去。
宫奕怎会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从他当初抛弃阿蛮迎娶公主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一个混蛋!以前充其量是没有钱也没有胆,全凭阿蛮养着,后来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得了势立马抛弃糟糠,这些年能混成这样,足以说明他不光有贼胆,脑子也不错。
“太子深夜不去陪府里的太子妃,竟还有功夫喝闲酒?”虽然心里恶心的很,可是现下实在不好同秦京澜撕破脸,毕竟不老药的秘密还在他身上,宫奕只能借此提醒秦京澜还有一个云昭荏存在,不能胡作非为,毕竟一进府宫奕就发现了,这里没有一个年轻女人存在,除了面貌平平的丫鬟,就是年老烧饭的婆子,看来云昭荏这些年来也没给秦京澜尝鲜的机会。
果然,在宫奕说完之后,秦京澜的脸色忽然不怎么好看了。
秦京澜当然被宫奕说中了心事,云昭荏那老女人活了几千年了,就算没有了当初的夫妻情分,依旧不允许他找女人,按理说他完全可以一脚把云昭荏踹开,她是公主没错,可她那一朝早就灭亡了,算个哪门子公主,可是云昭荏不像阿蛮那个傻子一样,她疯狂起来至少得牵扯掉他一半的精力,那时他正好顶替了原主,忙着发展在西魏的势力,恰巧不老药的调查也有了眉目,不二阁有云昭荏看着省了许多功夫,权衡利弊下,秦京澜选择了让步,只要她还有用,就不会丢弃。
“本殿说过,这府里没进过任何女人,你是第一个。”就算有云昭荏看着,秦京澜依旧想撩唆一番,能争取到佳人的芳心,一切都好说,“虽然本殿现在还不能许你太子妃之位,不过终有一日,三媒六聘,本殿要你风风光光都嫁进来成为我的女人!”
宫奕心底冷笑,拿着空荡荡地太子府来装痴情,也不嫌害臊,若没有云昭荏管着,秦京澜的女人估计一个西魏都装不下。
“太子明白,我已经是大燕御清王的未婚妻,除非我死,不会另嫁他人。”
秦京澜嗤笑一声,“燕淮的未婚妻跑来我西魏做什么?你人都站在太子府了还在本殿面前立贞节牌坊,管用么?”
“我为何站在这里太子不知?若不是你突至盐仓,那些盐早就同我远走高飞了。”宫奕秘密在握的神情让秦京澜心生不快。
“本殿不管你来这有何目的,你现在落在我手里,插翅难逃!”说完秦京澜恼怒地踢门走了,酒也不喝了,人也不管了。宫奕松了口气,兀自回了房,估计客房今夜就收拾不好了,总得明日才能再来人。
进屋关了门,又检查一番,确认门窗关闭后宫奕才躺在床上,从刚刚的对话来看,秦京澜对宫奕来西魏的事情一概不知,那么陈柏川就不是秦京澜的人。那么是谁呢?燕祺?又或者是京中的某些人,不希望她活着回去。今夜总算是稳住了秦京澜那边,既然身份早晚会被拆穿,不如早些以真面目示人,用窃取军情的借口来麻痹秦京澜,以防他察觉到自己的真实目的,打草惊蛇!
——
不二阁内,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坐在高位上,容色姣好,看起来年方十八,举手投足见却是老道成熟。
“启禀夫人,阁主今日突然带了一拨人进府,那群人到现在都没出来。”
“什么人?”云昭荏眯眼起身,“有女子?”
暗卫略有迟疑,“可能有一位女子,咱们的探子被阁主隔在了外面,里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