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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刚刚在生火。
“……你们两个东西去哪了?上面就要来人了,还到处乱跑!饭呢!又给老子偷懒!”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门里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来。
下一刻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满脸皱纹的胖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小眼睛眯着,显得十分尖酸刻薄。
见到三人他显然吃了一惊,眯起小眼睛问道,“你们是谁?”
宫奕上前,忽然温和一笑,彬彬有礼的问道,“敢为这位可是张爷?”
“是……是本大爷,什么事?”他警惕地看着三人,眼睛滴溜溜的打转,似乎在寻找刚刚跑出去的那两人。
“那就好。”宫奕依然笑得纯良无害,“阿秀动手。”
于是半刻钟后,庞楚看着坑里的三个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开始不急不慢地埋尸体。
将小院里里外外搜了个便,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刚刚从张爷身上搜出一张收据,似乎是存在镇上一家钱庄的银子,想来是用来巴结人的。
等庞楚回来时,将院外至小树林的痕迹处理的干干净净。
“来,坐下。”他刚进屋,就看见自家主子和那位小姐坐在一起,那个丫头搬了把椅子在门前,似乎是专门等着他回来。
故意无视阿秀的话,庞楚冷脸从阿秀眼前走过去站在燕祺前面,“主子,都处理好了。”
燕祺点点人头,“听她的话坐下,一会她要怎么做你务必听从。”
庞楚惊讶地瞪大了眼,觉得自家主子自从遇上了这位小姐后整个人都变了,如今竟然让他这个做下属的听凭一个小丫头摆布。无奈他不得不从,含着一股怨气坐在阿秀搬来的椅子上,想看看她要变出什么花样。
阿秀满意地拍拍庞楚的肩膀,抄起一旁的材料开始在他脸上涂来涂去。庞楚只觉得有些凉凉的东西敷在脸上,不疼不痒,心中更是好奇,一时间只盯着阿秀飞快舞动的手指,眼也不眨。
“完工!”阿秀最后在他唇角上点了一下,随后抓起一旁的布子开始擦手。
“怎么了?”庞楚刚想抬起手摸脸,就被阿秀制止。
“还没干呢,别用手给我毁了,想知道自己什么样就去照镜子。”
其实以庞楚的见识早就猜到了阿秀在做些什么,心中多少有些不屑一顾,会易容的主子手底下也有不少人,算不得稀奇,一个易容术就能让这丫头骄傲自大,真是没见识。
可是走到镜子前的那一刻,庞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是那个丫头没见识,而是他自己没见识。这哪里是易容,简直就是把那人的脸皮剥下来给自己贴上了嘛!
“怎么会这样像?”庞楚惊讶道。
“如何?”宫奕偏头问道燕祺,有了阿秀这一手,宫奕不怕上面来的人看出丝毫破绽。
“极好。”燕祺的两字批语已然代表了极大的肯定,这个庞楚知道,能从主子嘴里听到极好的人,从来没有过!
“既然这样,就要劳烦世子和这位小兄弟了。”
“不劳烦,两个干活的罢了,真正的戏,还得你自己演。”
“那是自然。”
于是燕祺和他的下属扮成了一开始去林子里的那俩人,而宫奕则扮成了张爷,一群人就位,等待着“大鱼”到来。
——
大燕
“王爷,皇上又来密件催您回京了,杜小姐还在关外没回来,这可怎么办?”看着燕淮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皇帝的文书驳了回去,平威将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御清王将来总一天会和皇上撕破脸皮不假,可现在怎么看也不是时机呀!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把多年的计划全部打乱。
燕淮站在窗前,定定地望着西魏宫奕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平威将军见劝谏无果,无奈叹息一声,“那我还是老借口给皇上回过去吧,就说您偶感风寒,不宜长途奔波。”
没等他走到门口,燕淮突然将平威将军叫住,许久长叹一声,似是下了决定,“回京。”
平威将军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不少,“如此,我就给皇上回信了。”
人走后许久,燕淮站在窗边的身影才有了动静,手里拿着的那着刚从西魏那边传回的书信,纸上字迹清晰地写着四个字,“安好勿念”,可惜那样熟悉的笔触,那样熟悉的语气,却换不来燕淮眉间的松缓。
“爷,您找属下有什么吩咐?”门外青覃走了进来。
“这几日……你收到青竹的消息没?”燕淮顿了顿问出这么一句。
青覃先是一愣,尔后才不解道,“没有,按理说青竹不来信说明王妃没有危险,要是真来了才让人担心。”
燕淮眉头皱的越发紧,“要是他来不了呢?”
青覃脸色凝重起来,“您是说……有人封锁了消息?”
燕淮点点头,将手里那封信丢给他。
“王妃来信了!”青覃惊喜道。
“不是她写的。”燕淮冷眼瞧着青覃手里的那封书信,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笔迹不对?”
“正因为笔迹一样,爷才担心她在那边是不是遇到了麻烦。”燕淮叹了口气。
“可是您刚刚说了要回京!”青覃不解地看着燕淮,“倘若回了京,王妃那边咱们就更摸不清了!”
“能在边境把往生阁书信拦截的,除了秦京澜,就只有京中那些人了!现在呆在这里无济于事。”
“您的意思是回京详查?”
“嗯,今夜就启程。”
☆、066 再见秦京澜
宫奕住下来的隔天就让阿秀去镇上的钱庄里取了银票,留着备用。
当夜,院子里的门突然被敲响,几人起身,庞楚隔着院子问了一声,只听外面答道路过接口水喝。宫奕和燕祺对视一眼,分明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蹊跷的意味,门外有几十道气息,各个内力高深,训练有素,哪里是讨水喝的样子,况且这夜深人静的不好好睡觉,跑人家来喝水?
庞楚接到宫奕的意思,上前开了门。一张脸冷冰冰地出现在门前,眼里带着肃杀之意,公事公办道,“你们谁是张爷?”
“我……我是,有事?”宫奕的演技十分到位,将张爷欺软怕硬的性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就对了,抓起来!”冰块脸手一挥,一群黑衣人蜂拥而入,将在场的三人反手扣住,当然,阿秀隐在暗处并没有现身。
“敢问壮士,小人所犯何事?”宫奕诚惶诚恐问道。
那黑衣人也不答话,回身望着门外,终于黑暗中走出一人来,青纹龙靴,墨色锦袍,腰间系着一块玉佩,是魏都皇室的象征。在往上看,那人脸上特制的银色面具闪闪发光,一身的阴柔狠厉之气隔着几步远就能体会得到。
黑衣人见他出现,纷纷恭敬低头。
秦京澜!
宫奕被迫低下头,眉头蹙起来,她没想到这次秦京澜竟亲自来了,一来就兴师动众地将在场的几人扣在地上,恐怕他攒足了几年的盐这次想一把弄出去,张爷这些人当然需要杀掉灭口!
她暗自苦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次机会,就正好赶上了秦京澜收网,真是晦气!环视一下四周,发现这次黑衣人来的不多,几十人而已,可是各个武力精湛,倘若秦京澜不在旁边她还有十足的把握逃离这里,可是有他站在前面,绝无可能!
不找痕迹地偷眼打量着燕祺,却见燕祺也在打量着她,见她看过来,燕祺温和一笑,就算放在早已易容过后的糙汉子脸上,也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宫奕所忧虑的那些事情他统统没有放在心上。
难不成他有办法脱身?宫奕狐疑地最后瞅了他一眼,未免秦京澜发现端倪,只能收回眼睛,砰砰朝地上磕头。
“大人您饶了小的吧,这里全是银票,都孝敬给您,只求大人能饶小的一条生路!”宫奕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刚取回的银票,递到一旁的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扭头看秦京澜的意思,见他没反对,便接过来呈上去。
“你们分了。”秦京澜废话不说,直接将这些银钱赏给了那些一同而来的暗卫们。
“你在这里待几年了?”秦京澜忽然出声问道。
“有些年头了,每年都是别的大人来收东西,听说今年换了人,小的正准备给大人接风洗尘,还没准备好,大人就到了。”
秦京澜示意随行的黑衣人进屋拿钥匙,不一会盐仓那串黑乎乎的钥匙盘就被拿了出来。
“小的领您过去。”宫奕本想借口从秦京澜面前溜走,哪知将她摁在地上的那人一把将刀架上了宫奕的脖子,“老实点带着,别想耍花样。”
宫奕配合着打了一个哆嗦,脑子里还琢磨着一会该怎么阻止秦京澜灭口。
燕祺在一旁亲眼目睹宫奕装模作样的糊弄人,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你,抬起头让本殿看看。”从说完刚刚那句话起,这是从秦京澜嘴里说出来的第二句。
宫奕无畏地抬起头,别的不怕他翘楚破绽,至少阿秀的易容术她还是相信的。如今呈现在秦京澜眼前的就是一副呆滞的,惶恐的,刻薄尖酸的大胖脸,如果连这样他都能认出来,宫奕也无话可说。
“我再问你一次,你什么时候来的?”秦京澜这句话问完,宫奕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个时间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含义?
宫奕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企图在里面发现什么,可惜她还是失败了,不得已只能偏过头去,轻声道,“小的忘了……”
“哦?”秦京澜貌似来了兴趣,暗卫们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在宫奕前面。只见他弯下腰,视线与宫奕平齐,“你……还是张爷么?”
果然!宫奕心底一沉,看来这位不起眼的张爷与秦京澜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
继续沉默不语。
“看来本殿省了做掉他们的麻烦。”秦京澜悠闲地往身后一趟,半倚在椅子背上,“来人啊,把院外那个女人给我抓进来。”
宫奕嘴角紧抿,知道阿秀没有瞒过秦京澜的那双眼睛。
看到阿秀出现在这里,秦京澜依旧没有认出宫奕,毕竟去年他去大燕的时候,阿秀还待在邙山,如今她还是新面孔。阿秀自进来前就一声不吭,秦京澜也没有问她,气氛就一直沉默着,知道一名前去取盐的黑衣人重新走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