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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能力你毋庸置疑,愿不愿意你自己说了算。”
络腮胡子看起来并未全然相信,眼珠子在那地哩咕噜得转。
“我要想害你,早就在跟杜甄来的路上叫官兵围剿你了,何苦深入敌穴拉你卖盐?”
络腮胡子动摇了些,“你……你先和我说说怎么做?”
宫奕得逞的笑容晃了对方的眼,络腮胡子一怔,只听到了几个字——李代桃僵。
☆、062 探查
在村中待的第二日,往生阁就寻了人过来,在交代好他们的据点后就离开了。前线的盐官姓甚名谁,有哪些弱点,其中的门道,宫奕初来乍到根本一无所知,能在络腮胡子面前蒙混过去全凭着一身气势。
她倒没想过要把络腮胡子拉入她麾下,毕竟他是西魏人,将来大燕来犯,难保不会溃在他身上。之所以琢磨着将他混到盐官之列,一来是看中他常年跟卖盐的生意打交道,算个内行,不至于引起别人怀疑,二来也想通过他摸清西魏官盐的贩卖情况,发现秦京澜的破绽。
既然宫奕在这里住下了,自然也知道了络腮胡子的名字——常晟。
“公子,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常晟在院子里吼道,宫奕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打开门走出去,宫奕站在屋檐底下,看着披着猎皮大袄的常晟道,“明日一早。你今日好好跟亲人告个别,还有你那个络腮胡子,剃了吧。”
“这……”常晟有些为难。
“怎么?嫌少了气势?”宫奕好笑地看着他,“盐官可没有留络腮胡子的。”
“就是……大舅子,你还是剃了吧!”杜甄耐不住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笑的发贱,“大人,这次我能不能也一块跟着,我当过几年城卫,怎么说也有经验!”
“哼,你是怕我走了没人给你撑腰吧。”常晟没好气道,显然对他这样拆台的行为不爽。
其实别看杜甄油嘴滑舌的模样,宫奕亲眼见过此人精明睿智的一面,心下觉得带上他也不错,便点头允了。
转日一早,宫奕一行四人离开了宁静的村落,常晟浓密的胡子早已刮得干净,打眼一看,竟有几分斯文的模样。
与此同时,西魏边境某处,一道修长身影出现在茫茫雪地上,雪白的袍子与满山白雪相映成衬,男子淡漠的眸子若冰封千年,击不起一点波澜。
“主上,咱们既然放出了消息,您为何需亲自走一趟。”
“那些老家伙好不容易来了西魏,她的身份瞒不了多久了。”
“可是主上不是已经找好替代的人选了么?况且御清王的人也在这边,咱们不好动手。”
“时机未到,他们还不能看见她!至于燕淮,我倒不担心。”男子镇定自若地声音里透着从容,仿若这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这时的宫奕还全然不知自己正渐渐卷入一个幽深的漩涡中,一场自己与天下万民命运的抉择,一场盛世动荡的开端!
——
“公子,咱们再过不久就到了,进了城先找间客栈住下,明日小的再去打探。”阿秀前面探路回来。
“正好我肚子饿了,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咱们还是先住下再说。”杜甄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进城。
阿秀翻了个白眼,闪身避过杜甄搭过来的手,暗道此人简直自来熟,才上路几天,没事就喜欢往她身上瞎蹭,这要是让秦殊知道了,还不得把他手给砍了。
宫奕嘴上催着众人往城里走,却狐疑地回过头四下张望,她总觉后面有人跟着,按理说现在西魏没人认识她,若是一般盗匪不至于一点破绽都漏不出来。
“公子,怎么了?”阿秀敏锐察觉出宫奕的心绪,问道一声。
“没什么,咱们快点进城。”宫奕牵过马上去,跟着杜甄走了。
远处的青竹隐在暗处,松了口气,爷叫他出来跟着保证王妃的安全,这要是再被发现,回去指定挨罚。
可是青竹那点本事宫奕怎会察觉不出来,就算她发现不了,燕淮的性子她了解的一清二楚,那日一入西魏,她便发现了青竹的痕迹,顿时一切了然,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燕淮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想的他不用猜也知道。为此宫奕还纳闷了好一阵。
丢下这种奇怪的感觉,宫奕一行人终是进了城,找了处客栈住下。
——
有了阿秀这个易容高手在身边,不出半刻钟,常晟长着一张嘴呆愣地看着换了一张脸的自己,结结巴巴道,“这……这是谁?”
“凤仙城,盐官杨从明。”
常晟一个哆嗦,杨从明可是大官,管着前线军盐的输送,自己以前都是低头哈腰装孙子,把私盐放到他手里卖出去,纵使他胆子再大,此时对着这样一张脸也是犯怵。
“他有一名贴身侍卫东临,就长你这样。”阿秀指指坐在一旁的杜甄,“明日你俩就换到杨府去。”
往生阁派去的人效率极快,一夜时间这偌大的杨府就换了主。
常晟一进去,就把往日杨从明那些金屋藏娇的美人们统统赶回了院子,以免瞧出破绽,杨从明没藏太远,就被关在杨府一处隐秘的地下密室里,东临被往生阁的人给带走了,杜甄直接上手,没有一点不适,这样相比起来,在边关待了几年的他演起戏来比常晟更加游刃有余。
直到常晟在地下室里把杨从明那些习惯摸了个透彻,这才小心翼翼地当起了他的杨大人。
“公子,这是杨从明几年来贩盐的账簿,明面上看起来是将官家的盐尽数运去了军营,实则这些盐根本没有到他手里就被人转移出去了,支往前线的都是我送来的那些。”常晟不愧在这条卖盐的炉子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简单一眼就能看出哪里有猫腻。
“你们运来的私盐和官盐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大差别,咱们的私盐粗糙点,官盐精细些,要是放在菜市场上,老百姓还是比较喜欢买官盐。”
常晟一句话又让宫奕迟疑起来,秦京澜此举真的不是在大量敛财么?要想控制西魏的盐路,直接把官盐昧下,再把私盐的路子夺来会更直接一点,而现在常晟他们还安安稳稳地做着生意,没让秦京澜一窝端了着实奇怪。
“下个月还有一批官盐要运过来,你看……”常晟不敢自己下决定,等着宫奕决断。
“照常存下,然后等他们的人来取。你和杜甄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这次她有必要亲自走一趟,去查查那些官盐到底运往何处,又有哪些用途。
一晃一个月过去,宫奕住在凤仙城南的一家客栈里,看着常晟和杜甄混的如鱼得水,她放心了不少,眼看这几日就有押运的队伍进城,宫奕命往生阁的人打起了精神。
这日天气大好,地上的冰终于出现融化的迹象。宫奕来到院外,换上了一身淡青色锦衣夹袄的她格外显贵,院里经过的小厮看见是他们天字房的客人,言语间都是毕恭毕敬。来到一处隐秘的角落,宫奕对着阴冷的墙角轻唤一声,“出来。”
没动静,宫奕无奈撇嘴,“跟了将近一个月,真是锲而不舍。你们爷近来如何?”
青竹见再也藏不住,才从阴冷的角落里跳出来,冻得搓着手,“王妃您就饶了属下吧,听命办事,您别难为我!”
“谁要难为你?”宫奕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跟着我还求之不得呢,身边没个帮手我就指着你跑腿,进来。”
青竹看着宫奕的后脑勺,心里向燕淮请罪了八百遍,才乖乖跟着进了客栈,屋里的炭火热烘烘的,烤得人心暖。
“你们爷心也狠,天寒地冻地也不知道给你点银子住客栈,整日在外面守着身子能受得了?”宫奕看着鼻尖通红的青竹,给他倒了杯热茶。
青竹哪敢说自家爷的坏话,那天王妃被软禁,他着急去求情,结果还没开口就直接被丢出来跟着来到西魏,包袱细软都来不及收拾,别说银子了。好在他腰包富裕,买了身厚衣裳一路跟到此地,直到今日身上分文不剩,才发起愁来。
生怕宫奕生燕淮的气,青竹咽下心里的苦楚,先帮自家主子说话,“爷那七日,其实是忙着打通这些年在西魏埋下的眼线暗桩,生怕您人生地不熟吃了亏,这才拦了您七日,您别生爷的气。”
“我若是生气就不会问你他近况如何了。”
青竹如释重负地松口气,“那就好,其实自从属下跟着来了西魏后,那边的消息就不灵通了,偶尔有那么几个消息都是指示属下好好跟着您,爷对于自身情况从来不谈。”
宫奕禁了声,青竹这边没了线索她自然也该收收心,警告自己别总是牵肠挂肚的。秦京澜不在前线,燕淮那边大概没什么问题……
“隔壁住的是些什么人?”宫奕见他在外面蹲了好几日,这才想起问这事。
“不知,”青竹皱眉思索着,“那日人都没看着屋子就被定了,属下观察了几日觉得那间主人要么是足不出户,要么就是根本没来!”
比起后者,宫奕更相信前者,因为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不是一两天了。
“去开间房住着,离我越远越好。”宫奕丢出一个钱袋。
“那您?”青竹犹疑,后见宫奕悄无声气地指指隔壁的房间,心中会意,悄然退了出去。
当夜,店里忽然忙乱起来,原来住在这里快一个月的天字号客人突然高烧不退,那小厮把整个客栈闹腾的鸡犬不宁,非逼着店里半夜出去请来了大夫。青竹有了白天的指示,待在远处的小房间里佯装不知。
宫奕躺在床上,因发热而面颊酡红,阿秀抓着大夫的领子进来,有把所有人轰出去,“快点开几副退热的药来!”
那语气急迫,仿佛自家主子真到了危难关头。
“小兄弟,你得先让老夫诊脉啊!”
阿秀迟疑一瞬,拽着大夫来到床前,不耐烦道,“快点。”
大夫指尖搭上宫奕手腕不久,忽然眉毛一抖,露出惊异之色,是个姑娘!
阿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架在大夫的脖子上,没让他多说,“开药吧。”
老大夫哆嗦着把药给开了,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现在已经想着要怎么死了,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