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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请跟我来。”陈柏川没说闲话,直接领着她们躲过了城主府的众多眼线,来到一处偏门,“出了这里有两匹马,二位骑马先左拐再一直走,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离开城主府的势力范围,杜小姐保重!”
宫奕打量着陈柏川,半晌忽然问道,“你有什么目的?”从一开始陈柏川的刻意接近她就发现了端倪,现在连她逃走都会出手相帮。
陈柏川神秘一笑,“在下只是奉命行事,主上不会害小姐的,其余的还恕属下无法告知。”
“如此,多谢。”在打量一番后,宫奕客气笑笑,翻身上马,长鞭一甩,二人消失在窄巷中……
不远处一个隐秘的角落,平威将军皱眉看着离去的背影,“王爷,您真放心杜小姐一人去西魏?”为了这事,王爷假意放出消息说他今日不在营中,还足足用了七天时间将这些年埋在西魏的棋子全部动用,为的就是保护这位杜小姐的安危!
燕淮负手而立,身后手中捏着一张拆开的信封,神情不明,“青竹护着,不会有事。”
无奈叹一口气,“那他呢?”平威将军指指那边的陈柏川,没想到他待在身边这么多年,竟然没发现陈柏川有任何怪异之处!
“留着,别打草惊蛇。”燕淮淡淡吩咐一句,随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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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赶火车,所以昨晚写的有些仓促,不妥的地方等顾缈晚上到学校后会修改的,亲们表着急哈~
☆、060 浑水摸鱼
骑马连行两日,宫奕二人终于到达了西魏边陲一个小镇,这里离严禁线上百里,边防松散,偶尔有镇上的农户到外面的山里打猎,经过盘查也是可以通过的。
宫奕下马,牵着跟在一户刚刚打猎回来的农户后面,车上满载的皮毛堆得极高。
只听得前面那个猎户点头哈腰地对着守城的侍卫道,“家里儿子办喜事,我这当爹的就去山里给打了几头熊回来留着给儿媳妇做毛皮,这些是孝敬官爷的,您看……”
当差的摸着油光滑水的皮毛,满意地哼哼两声,“不错,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今个儿就准你过去了!”
猎户感激地鞠了躬,背起车上的绳子,拉着往门内走去。
宫奕和阿秀跟在后面,虽是风尘仆仆,可路上抽时间换了身衣裳,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富家出来的公子哥们。
“站住。”一旁的头头眯眼打量着她们,在这个镇上混了这么久,有哪些富户,纨绔他都一清二楚,现在这两个看起来却面生的很,想到上面的交代,他也多了一层警惕。
“怎么?”阿秀当先一步上前挡住了那人,带着一个富家小厮惯有的傲慢,“我家公子要进去,你有意见?”
阿秀一口西魏话说的流利,那人听了之后少了几分警惕,态度也比先前恭敬了几分。
“没意见,只是现在战事吃紧,公子还是把名号报出来,好让小的核查好了,让您进去。”
阿秀脸色一沉,“你确定要知道?我家公子这次可是偷着跑出来的,要让我家大人察觉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的脸色微变,上边下令西魏边境严禁出入,一般平民也就罢了,这要是官家子弟私自出境一旦被发现罪同叛国!他有几个脑袋敢知道这位祖宗是哪家的?一旦知道了,明日难保不会被杀了灭口!
“你觉得我是哪家的?”宫奕傲慢地睨了他一眼,地道的西魏口音配上她不羁的神色,俨然一个西魏世家的混世魔王!
“张……张大人?”
“他是谁?”宫奕皱起眉头,一副嫌弃的样子
一听她连张大人都没听说过,侍卫也壮了点胆子,寻思着八成是县里某个小门小户的公子不知天高地厚,寻衅滋事,于是扬起脖子道,“张大人是县丞!公子是富贵人家出身,不会没听说过吧?”
这样明显的讽刺没有换来宫奕的惶恐,反听得她嗤笑一声,“县丞?他也配!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在魏都什么名号,管他什么张大人李大人,区区县丞,也敢认本公子做儿子?”
一听魏都,那侍卫扑通吓得跪在地上,他就一个边防小卒,见过什么大阵仗?宫奕故弄玄虚一说,他便立马认定了眼前这个公子是从都城来的!
“头儿,小的曾跟着自家姐夫去过魏都,那里的人说话都这个腔调,依小的看,此人衣着光鲜靓丽,又是西魏的口音,八成真的是……”
侍卫头头被这么一说,心肝吓得直颤颤,可别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换了个笑脸,他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一身土,“既然是您,当然不能和常人一样,来人啊,请这位公子去驿站好生歇息!”
“慢着!”阿秀冷脸喝住他,低下头凑到侍卫长的耳边,“都说我家公子是偷着出来的,你还把我们送去驿站,脑袋不想要了!”
那人被阿秀一吓,缩着脖子讪笑,“既然不方便,那小的就替您安排客栈,保证不泄露您的行踪!”
“嗨!你这人……”
“退下。”宫奕止住阿秀的牢骚,底下这人没见过大世面,可是有脑子,知道先把她二人留在这里,再去搬救兵,阿秀在这样无谓的争下去,只会徒惹是非。
从怀里掏出一块金条掷到那人怀里,“安排两间上房,好酒好菜都给本公子上来,再传几个美人来,剩下的你留着喝酒吧。”
那人一愣,下一刻脸笑得跟花一样,连连朝着宫奕道谢,周围人见此啧啧赞叹,不愧是魏都来的富户,简直是一掷千金眼都不眨一下。
进了镇子,宫奕二人最后落脚在一处比较高档的客栈里,说的上房也就是干净些,宽敞点,还点了足量的炭火。
“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任他们把县丞叫来!”
往生阁在西魏自然是有据点的,可惜此处地势偏僻,能不能联系上还是未知。
现在绝对不能中途逃跑,这回来的急,连易容的时间都没有,倘若就这样跑了,明日她们的通缉令就会贴满大街,这里虽是小镇,难保不会有秦京澜的眼线,只需一眼,秦京澜就能将她认出来!
过了年关天色渐长,可是到了这个点还是黑了,宫奕挑开窗缝看了看外面,四周几乎全是盯梢的人。
从窗边探回头来,宫奕吩咐阿秀,“去客栈后院的伙房里搞些火油来。”
阿秀一点头闪身出了房门。
半刻钟后,宫奕二人偷摸出了客栈。就那些人的水平,还不足以将她们困住。
宫奕脚尖一踮,飞身来到一棵极高的树上,天寒地冻没有树叶的遮挡,没有阿秀引路她就轻易地找到了县丞所在的位置,这个镇子上灯火最通明的,便是她们今夜的目的地。
一路向那个方向飞掠而去,趁着天黑摸上了县丞家的屋顶。
不出宫奕所料,这个时候白天那名侍卫果然待在县丞的书房里,看样子在谈些什么。
将头凑近瓦片的洞眼,二人的对话陆续传来。
“大人,这个月的银子总共赚了七千二百两,这是银票您点点。”
张县丞瞅着明显薄了一层的银票,不满道地狠瞪他一眼,“怎么又少了?”
“嘿嘿,最近上边查得紧,小的那大舅子做生意也小心了些,货自然卖的少,等风头过了,自然会涨回来。”
宫奕本想来放火烧县丞府,弄点乱子嫁祸到侍卫身上,今晚听见他们对话又临时改了主意。
“小姐,咱们火还放吗?”阿秀凑到宫奕耳边小声问道。
“放,去挑个仓库放了,里面的东西越名贵越好。”
阿秀走了,宫奕依旧蹲在房顶上偷听两人谈话。
“……杜甄,别以为你有你大舅子那条线就能私底下耍心眼,要是让本官发现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别怪本官不念旧情!”
那个叫杜甄的侍卫恭敬地笑了笑,颇有些阳奉阴违的意味,“小的不敢,如今就这么一条线能把大人手里的货卖出去,小的断不敢断了大人的财路。”
张县丞如何听不出这句话里的威胁,心下大怒却拿他无法,只因杜甄大舅子手里的那条路真的是唯一一条!
“老爷!老爷!”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冲了进来,灰头土脸的。
“慌什么!想死啊!”张大人心里憋着火,正巧发在了管家身上。
“走……走水了,西边的库房走水了!”
“走水了去救啊,跑这里来瞎嚷嚷什么。”张大人不耐烦地吼道,他偌大的家底就算烧也烧不掉多少,不就是西边库房吗——“西边库房!”
张大人终于回过神来,像是屁股上着了火似的,一脚踹在管家的膝盖上,差点把他踹趴下,“还愣着干什么!去救火啊!库房要是烧没了,我就把你们统统烧死!”
张大人急匆匆地走了,杜甄悠闲地地倚在椅子背上哼起了小调,可见心情十分愉悦。
宫奕见该走的走了,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蒙上面纱跳了下去。
“谁?”杜甄警觉地转过头,看见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在身后,不自觉地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他举着刀恶狠狠地瞪着宫奕。
“干什么?你拿了大人的银子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宫奕压低声音步步逼近。
杜甄目光犀利地看向门口,以为管家借走水将县丞叫走,实则是为了清场,好除掉他!
“该死!”杜甄啐了一口,“他想让我冒着风险替他卖命,赚了钱都进了他一个人的腰包,想得美!”
“你若觉得委屈,就跟阎王爷说去吧。”宫奕探出五指直奔杜甄命脉,杜甄见她未使兵器,冷笑道,“少在那里装模作样,我知道他不敢杀我,我要是死了,谁给他卖货去?”
“那日你那大舅子可是拿走了大人两坛好酒,你死了自然有人来做。”不轻不重的声音仿若闲聊一般,却让杜甄浑身一震。
看到杜甄脸色乍变,宫奕知道他已经上套了,身手上又添了几成力,逼得杜甄连连后退。
“其实你光贪图那几个小钱大人也不至于如此,可惜你偏偏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什么心思?说清楚啊!”这下杜甄彻底糊涂了,原以为张县丞不满他私自扣下的那几千两银子才打算除了他,现在听起来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