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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先生,您这是何意?”平威将军因为解毒一事对宫奕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可这并不代表他认同她在其他方面的能力,故而得知御清王听了军师一席话便做出那样的决定时,心急火燎地跑过来找燕淮,不料宫奕恰巧也在,就直接出声问道本人。
“……咱们既然解决了中毒一事,就应该让敌方知道,好挫挫他们的士气,倘若延长了换岗时间,盯梢的人疲惫不说,那边大举进攻,于咱们极为不利!”大燕虽然有御清王坐镇,可秦京澜真要铁了心领着二十万精兵杀过来,战况必定极为惨烈!
宫奕面对平威将军的质问,悠悠说道,“秦京澜为人自负,如此情形下必然会放松警惕,而我要的,便是他全力来犯,人越多越好。”
“王爷,这?”平威将军看劝不住宫奕,只能无助地望着燕淮,毕竟人是他领进营的,没有他的同意宫裘怎会擅自妄为?
“你想怎么做?”燕淮倚在椅子上,等着宫奕发话。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宫奕冷冷一笑,秦京澜擅长用毒,她未必不擅,这些年不二阁害过的人不计其数,她救过的人更数不胜数,如今在用毒上比起来,怕是比不出个高低来。
“你跟我来。”宫奕点头示意老军医跟她出去,老军医一听激动地整个身子都抖成一团,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去。
“王爷,您就放任他这样胡作非为?”
“去吧,一切安军师说的办。”燕淮明显应付的话令平威将军瞪大了眼睛,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偏袒!眼见劝说无果,平威将军愤怒离开。
待到老军医跟这宫奕在屋内鼓捣了大半日,再出来时天都黑了。众将士目视老军医神清气爽,老脸带笑,纷纷大奇,有好事地上前问道,老军医神神秘秘只说一句,“大燕此战必胜无疑。”
很快这句话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成了军师亲口所说,故而军中士气大振。
当夜,宫奕支开了永安,静静等待夜晚来临。忽然门外传来一人通报声,“禀军师,府外有人求见,说是军师乡下来的亲戚,叫阿秀。”
宫奕一喜,“快让她进来!”
不一会,一个黑面小厮进了门,只有一双明晃晃的大眼滴溜溜转了一圈,等着外人走远了,才笑吟吟地跑过来,“见过小姐!”
上次阿秀广成寺外不声不响地跑回了邙山,一待就是半年,如今秦殊总算舍得让她回来了,细细打量一番,发现阿秀这番回来人胖了不少,可见秦殊调养的极好。
宫奕碰敲在她脑门上,嗔道,“还知道回来,当初不声不响地把我撂下走人,你知不知错?”
阿秀揉揉额头,笑嘻嘻地坐下,“知错……不过没我听说御清王好像定亲了呢,不知道是哪家小姐?”
见她笑的一脸揶揄,宫奕那手指戳着她腰肢,“行,是你家小姐,我还要谢谢你成吧?”
阿秀被挠得发痒,咯咯直笑,“饶命,我难得动用灵力算这么一次,你不谢我就算了,还挠我……”说完胳膊不经意间扫到了桌上的一包包药,得亏她身手灵活,一把抓住。
“这是什么?”
“毒药,今晚你随我把它埋到阵前去。”
阿秀闻了闻,点头道,“真毒,这药一下去,没个三五月的,人甭想爬起来。”
……
当看到出发时就她们两个,阿秀懵了,小声凑到宫奕耳边嘀咕,“小姐,人呢?你别说就我们俩?”
宫奕蒙好黑色面巾,“这毒药通过接触进入体内,稍有不慎就容易中毒。这里除了咱俩,谁都不合适。”她们一个百毒不侵,一个菩提树上掉下来的,自然合适。就算制毒的时候,宫奕都是交给老军医前半段,自己亲手制作的后半段。
阿秀认命叹口气,提溜起几包,两个黑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掠出大营,直奔阵前。
出了瞭望台,栅门,再往前走几里,四周黢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前几日刚下过雪,地上又厚了一层。
一路上宫奕小心翼翼地踩在雪地上,回身将脚印抹平,远处的灯火通明,看来离西魏的大营已然不远。
“小姐,不能再往前走了,咱们会被发现的!”
宫奕停了脚步,将药粉掏出来,“洒上。”
白色的雪,是最好的伪装!明日只要秦京澜的军队站在这片雪地上,不说人,光是那马,就别想站着走出去。
结束时,天上又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宫奕松了口气,她特意挑着这样的天气出来洒药,若是不下雪,今夜就算她们脚印盖的再好,都逃不过秦京澜的眼睛!
“回去。”见药撒的差不多了,宫奕领着阿秀,像来时一样,小心翼翼地盖好脚印,回了大营。
走到营口,远远见一人站在那里,映在火把投下的阴影里,身影修长,似乎是在等她们回来。
“小姐,那有人。”
“我知道。”宫奕哪里用得着阿秀提醒,那身影分明是燕淮。
阿秀识趣地闪身走人,宫奕一步步来到燕淮跟前。
燕淮不多说,拉住她的胳膊道,“跟我来。”清润的声音在茫茫北地显得那样温暖柔和。
天上雪下的越来越大,很快宫奕发丝上像带了一层梨花,她趁机用雪搓了搓手,生怕手上还留着毒药。
一件大麾从头到脚盖在她身上,抬头原是燕淮将自己身上的衣裳给她披上了。
直到走到门前,宫奕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住处。
“我不住这儿。”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燕淮哭笑不得,他知道她聪慧谨慎,可就冲不认路这一点,他一直纳闷,这些年就没被人拐去么?
“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这不好吧……”这里显然是燕淮的住处,她一个军师天天住在王爷的屋里,让人知道会怎么想燕淮。
“有什么不好,你半夜溜出去爷都不知道,还一个劲儿往秦京澜那边跑,你就不怕爷吃醋?”
宫奕娇笑一声,“我拿药毒他,你吃什么醋……”
燕淮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欺身上前,凑近她冻得通红的耳尖,轻轻一咬,“你这味毒药只毒爷一人就够了,再敢乱跑,爷就把你拴在床板上,哪也不许去。”
这下宫奕耳尖更红了,这荤话她怎么听不出来,嗔他一眼,本想道一声“流氓”,却被燕淮成功堵进了嘴巴里……
☆、058 身世之谜
一夜的大雪将痕迹盖了个严严实实,第二日天放晴,对战双方鸣鼓列阵,秦京澜率大军直逼寥城之下,此刻大燕早就严阵以待,平威将军登上城门,底下便是大燕阵营的最前线。
宫奕随燕淮站在一侧,两人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御清王气色不错,城中那些倒真是可惜了。”秦京澜幸灾乐祸地样子恨的平威将军牙痒痒。
“王爷,别跟他废话,待我率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等等。”燕淮挥手示意他停下,俯视着底下的秦京澜,声音里透出些愠怒,“太子也是好本事。”
“呵呵,过奖。”听到燕淮的语气,秦京澜满心以为计策成了,一招手,“进攻。”
“王爷!”眼见西魏冲上来了,平威将军急的在城墙上走来走去,真不知道御清王在卖什么关子,想凭底下那些将士们守住是根本不可能的。
“将军,守不住了!”陈柏川一刀砍下来人的脑袋,溅了一身血,正仰着脖子看着城墙上。
“保命要紧,守不守得住不重要。”关键时刻宫奕站在城墙上往下吩咐下去,平威将军一愣,陈柏川也是一愣,军师此刻明显是在拖延时间,不知在等什么。
陈柏川咬住牙,提起刀杀了回去,身后一个西魏士兵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陈柏川一愣,半晌还是补了一刀。
“来了。”宫奕嘴角一勾,下一刻众人眼见着不远处许多士兵无力倒地;马一倒,骑兵猝不及防从马上摔下来,被围上来的大燕将士砍成一滩烂泥。
“迎战。”终于等来了燕淮这句话,隐藏在城门内的将士早已蓄势待发,只待城门一开就一窝蜂地涌了出去。
平威将军想起那日老军医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明了,哈哈大笑,“军师,好计策!”说完翻身上马领着士兵冲向战场。
秦京澜看着场面失去控制,飞身从马上落下,蹙眉观察周围的一切,少顷他反应过来,己方不知不觉间竟中了毒!
平威将军一句话吸引了秦京澜的注意,抬眼看向城墙,他心底一震,是她!
宫奕冷眼对上秦京澜的视线,满是冷漠之色。
秦京澜徒手折断了一名大燕将士的手腕,笑得阴柔,白色面具将他的神色盖住,看不出情绪。
“御清王上战场还要把未婚妻带来么?”两人间距离挺远,声音却清晰地传到这边来,就连打仗的将士们都是一愣,纷纷思考王爷何时把未婚妻带来了?
只有平威将军猛地扭头看向站在燕淮一旁的军师,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陈柏川自然也听到了这样的对话,眼中闪过诧异,手里没停。
“拿弓来。”宫奕无视秦京澜的挑衅,张弓搭箭瞄准混乱中的人影,箭尖指向秦京澜的胸口。
秦京澜面不改色昂首站在那里,一身血衣宛如地狱修罗,“杜小姐,给自己留条后路还是不错的,一棵树吊在燕淮身上,小心来日吃大亏。”
这下军中将士们都明白了,杜月曦,当朝一品大将军杜文宣的女儿,正是此刻站在城墙上手握弓箭的军师宫裘!
“嗖!”一支箭划破秦京澜的衣角定在身后的雪地上,箭尾没进地里。
“滴答。”一滴血顺着秦京澜的胳膊滑落下来。
“杀!”宫奕此举无疑鼓舞了大燕将士们的士气,当下人也不再管军师是男是女,杀得西魏节节败退!
秦京澜阴了脸,眼见燕淮就这样躲在那个女人的后面,全凭她搭起了第二支箭,再次瞄准了自己胸口。
“撤。”秦京澜咬牙吐出了这么一个字,转身飞快向后方掠去。
宫奕放下弓箭,悠然等着,果然远处的秦京澜一个踉跄,显然是中了彩。秦京澜压下入体的毒性,回身看了宫奕一眼,眼神幽深可怖……
战斗持续了一日,结果西魏此战大败,主将半路而逃,大燕欲乘胜追击,却被燕淮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