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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倒是挺会说。”平威将军冷笑,看着这样一个人,他不觉得他能有什么大作为,御清王料事如神,哪里用得着他在那里出风头,真是班门弄斧!
“过奖。”宫奕点头,气的平威将军脸色一青。
还没等说出话来,外面来了急报,说是城中百姓突然有数十人出现呕吐麻疹,有些已经死了,今早病症直接蔓延至军中,军医怀疑是瘟疫。
平威将军倏然站起来,“那你们隔离了吗?”
“回将军,已经隔离了,属下特地来请示一下,那些人该怎么处理。”
“自然是全力救治!”平威将军怒道。然后回身看向燕淮,“王爷,末将去看看,既然是瘟疫,您就别来了。”
燕淮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走向门口,“无妨,你们二人随本王去看看。”
平威将军瞅了瞅四周,除了他自己,就是那个军师宫裘了,御清王对他的重视程度令平威将军有些讶异,当下也不说话,闷头跟着出了门。
此时患病者被聚集到一个帐篷里,军医忙进忙出,燕淮忽视所有人的劝阻,撩开帐帘走进去。
宫奕和平威将军紧随其后,平威将军人们见过,可宫奕一出现,依旧有好多人好奇地打量着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
“王爷,此次瘟疫来势汹汹,老夫只能全力救治,至于能不能救好,就全看天意了。”
正说着,外头喧喧嚷嚷地又跑进来一对,“军医,我兄弟刚刚晕倒了,浑身抽搐,你快给看看!”
军医面上一肃,“他可是接触了病人?”
“哪能啊,他刚送完粮草回来,喝口水的功夫就这样了!您快救救他!”
宫奕皱起眉头,忽然走上前去摸住那人脉搏,平威将军脸色一沉,“宫先生,这是瘟疫,你快回来,当心传染!”
军医脸上愠怒,大病当前,哪来的毛头小子出来捣乱,视生命如儿戏!
“你先走开!老夫还未看过,你就不怕染病!”
宫奕无视周围的怒视,闭眼诊脉,燕淮使了个手势示意二人闭嘴,二人无奈,耐着性子等着宫奕开口。
许久,她睁开眼睛,说出一件令人大吃一惊的事实。
“不是瘟疫,是——中毒。”
☆、056 以身试毒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一变。
“不可能!”老军医一口否决,“老夫行医多年,是中毒还是瘟疫岂会分不出来?”
“那此人你作何解释?你行医多年,他并未接触过患者,刚回营便病发,你难道没有怀疑?”宫奕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人。
“是的,这位大人说的没错,我这兄弟才刚刚回营,怎么可能染上瘟疫!”那名将士站在宫奕这边。
“军医,你可要看准了。”平威将军从几人的对话里听出了个所以然,涉及人命,他不得不谨慎。
这样一问老军医也没了底气,又抹不开面子承认自己的没底,于是大袖一甩,嘴硬道,“既然你说他是中毒,依据是什么?治法又是什么?”
“依据我无法给你,要我说单凭诊脉,你不信,别人也不信。我只问一句,这廖关是不是你们从秦京澜手里夺过来的?”宫奕知道秦京澜是制毒高手,一开始她还担心是阎王散,不过照目前来看,秦京澜还没那个本事弄出大量的阎王散来。
“你是说他临撤走时投了毒?”平威将军面色一变。
“我怀疑是井水。”
一旁的士兵连连点头,“没错,他就是喝了一口水后才这样的……不过,我们也喝了,怎么没事?”
“这些人几日前是否又过别的症状?比如受伤或者受寒?”宫奕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人忽然咳嗽起来,痰声堵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
老军医双目一滞,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他们……染过风寒……”一切都明白了,他开了药,混着井水,药性一冲,便是毒药!
“王爷,老夫有罪啊!”老军医扑通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救了一辈子人,到头来竟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葬送了将士们的性命。
“来人啊,马上把感了风寒的人给老子叫来,不准吃药,不准喝水!”平威将军疾言厉色,不出片刻功夫就有数十人集结在军营之前。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燕淮没有责怪老军医,毕竟这事没有宫奕在的话,就连他都无从查起。
老军医抹着眼泪,看了宫奕一眼,抖抖胡子行一个大礼,“先生,是我之前失礼了,您要是不嫌弃,请收我为徒吧!”
“在下偶然见过此症这才察觉出中毒之象,是为偶然,老先生医术高超,我岂敢狂自尊大。”宫奕亲自教导的人极少,此处又是在军中,故而开口婉言回绝了老军医的请求。
“老军医,你忙了这些天就先歇着吧,这里就交给军师处理。”平威将军拧着眉,招手吩咐集合好的人都进来。
老军医面色黯然,悻悻地站起身闪到一旁,给宫奕让出位置来。
宫奕捡起老太医开的那几味药放在鼻尖一嗅,随后转向门外,“拿水来。”
“宫先生,这不可……”平威将军见宫奕要以身试法,忙出声阻止。
“没什么不行的,几味药罢了。”
对于宫奕的决定,燕淮只是皱了皱眉,知晓她那个倔脾气,便也由着她折腾。
平威将军看着宫奕的神情也略显复杂,本来他以为这个军师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弟,御清王碍于权势才把他带来。如今帐中躺着的,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宫裘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管怎么说,他都欠宫裘一个人情!
帘子挑开,是陈柏川端着水碗进来了。一入帐,他面露忧色地凝视着宫奕,“宫先生,您当心!”
宫奕接过陈柏川递过来的水碗,眼都不眨地把药放进嘴里嚼碎和着水吞下去。
“军医,麻烦照我说的把药材准备好。”宫奕说完,开始闭眼躺在床上。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室内被沉默代替,老军医满脸是汗地原地以待,平威将军急的走来走去,陈柏川协助老军医拿着药材,就等宫奕发话。
燕淮眼神始终为离开过宫奕的脸庞,就连她最细微的表情都没放过,哪怕一个皱眉,都会在他心里狠狠揪一下,他并非不担心,只是宫奕的决定,他不会插手。
“黄莲一两。”终于,第一味药从宫奕口中冒出,声音平稳沉静,可在这片寂静的帐内宛若天籁一般,令众人松了一口气。
一连十几味药说出,老军医急急忙忙命人熬制解药。宫奕缓缓睁开眼睛,不见痛苦之色。
燕淮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抱起她,“解药熬好后送到房里去。”
平威将军心大,没发现什么异样,陈柏川疑惑地打量着离去的燕淮,“将军,咱们王爷什么时候和军师关系那么好了?”
平威将军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闲着没事端解药去,整天想些什么!”
一路上宫奕乖乖任他抱着,她可没忘记上次在国寺小树林燕淮生气那回,自己做这种事他定然不喜。
燕淮见她装巧卖乖的样子,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撇,她自己过了这么多年,难免有胡作非为的时候,自己不求她事事听从,也不要她抛却自己本性,只求她能惜命。现在知道怕了,可见还是有进步的。
把她径直抱到床上放下来,弯腰给她脱了鞋子。
“一会有人送解药来,你记得喝了。”那俊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一时间宫奕也有些紧张。
“其实我不……”对上燕淮那双幽深的眸子,宫奕自觉把后半截话吞下去,“好,我喝。”
燕淮满意地揉揉她脑袋,就要起身离开。那只宫奕一把攥住他衣角,燕淮回头,却见她一脸忐忑地看着自己。
“你……这就走了?”
“怎么,你想让爷留下来陪你?”燕淮抑制不住嘴角笑意,回身坐下来,将她禁锢在床头一脚,满意地看着她红了脸。
宫奕察觉自己滚烫地脸颊,强迫自己对上燕淮炽热的眼神,“我不是有意的。”
燕淮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解释。
“……那东西没那么厉害,你别生气……”
“夫人这样留爷,爷怎么会生气?”燕淮凑近偷亲一口,宫奕一阵愣怔,脸颊红扑扑的,说不出的美艳惑人。
“知道错了就乖乖待在这里。”燕淮放开她起了身,回身看着她还在一脸呆滞地望着自己,手里面衣袖还被她攥的紧紧的,无奈叹口气,“爷去给你催催药,一会就回来。你这样离不开,爷改日得好好考虑怎么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了。”
宫奕如被烫了手一半迅速松开,在燕淮低沉的笑意中狼狈裹住被子,听着他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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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投毒
自开战以来,两国僵持线附近荒无人迹,都说初春化雪,白野渐稀,可天还是暖和不起来,人们依旧裹着厚厚的棉衣,将周身围得密不透风。
“禀殿下,对面哨兵换岗时间延长了半日,阵前步兵延长了一日。”秦京澜坐在帐内柔软的白狐裘上,雪白色大麾与银色面具交相辉映,安静地听着底下人来报。
“……殿下真是神机妙算,待大燕那群蠢货全都病入膏肓之时,就是我西魏收复失地,一雪前耻之日!”
秦京澜眼神悠远,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邪佞笑意,燕淮多少岁,他多少岁?从来与他做对的,如今连尸骨都找不到!他当真以为寥城是自己送给他的?
薄唇微动,阴柔的嗓音响起,闻之令人遍骨生寒。
“三日后,开战。”
——
自从宫奕出手给大燕将士们解毒后,其声望就一路高升,与平威将军等人比肩,尤其是军中一向喜欢甩人脸色的老军医现在天天跟在宫奕屁股后面要拜她为师,更是令将士们大开眼界,直道军师魅力无穷。
这一日宫奕提议让哨兵和步兵延长换岗时间,燕淮没做考量便全权交由宫奕决定,平威将军知道后第一时间冲进书房里来。
“宫先生,您这是何意?”平威将军因为解毒一事对宫奕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可这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