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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杜将军回来了!”燕祺这方的人传来了话。
“哈哈,好!”武阖王当先大笑,“把杜月曦给朕带出来。”
不一会儿,侍卫们把“杜月曦”和“南婧宸”推出来站在大军面前,看着杜文宣领着一群人尘土飞杨远驾而来。
“杜将军,杜小姐这几日在这边好的很,让将军受惊了。”接连僵持几日的局势突然被打破,燕祺这边的几位老臣脸上出现了裂痕,要是杜文宣真的因为女儿投靠了武阖王,那……最后叛乱的就是燕世子!
燕淮不动声色地将那些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宫奕一看便明白了,为何这次叛乱燕淮没有急着剿灭叛军,反而一拖拖到了年初三,原来是将这些人给炸出来。
“哼,你以妇孺为质,算什么英雄好汉!”有些大臣不屑地顶回去,这样卑鄙的嘴脸彻底将一些老臣惹怒了。
“好汉?等朕即了位,就是天子,你们谁敢说这些话!就连南承宗,也得俯首称一声陛下,他桃李满天下又如何,朕一样能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三嫂!”永安一见“杜月曦”出来了,急着往前走两步,忽然想起手里还逼着自己母后,咬了咬牙道,“放了三嫂。”
孝仁太后不屑地看着她,“你是我女儿,我会不了解你?你想要弑母就早点动手。”
“母后你别逼我。”永安眼眶通红,透着狠意。
武阖王根本没将永安的威胁放到眼里,依旧笑着看着杜文宣,“杜将军不来坐坐?还有南丞相——
他去哪了?”武阖王终于发现南承宗不在。
燕祺淡若清风地看着阴翳的燕未,开口道“南丞相此刻自然是在照顾南小姐。”
“胡说,南小姐在朕的——”燕未猛然回头抓向南婧宸的脸皮,却惊恐的发现脸皮背后的人他从未见过,又转头看向“杜月曦”,心狠狠一颤,抓向她的脸。当两个陌生的面孔摆在燕未面前时,仿若晴天霹雳,他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不过是他在痴心妄想,原来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设计好的!
杜文宣自始至终在那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
“爹爹,一路平安么?”宫奕从树上跳下来,身后跟着燕淮,那清脆的嗓音清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是呀,这才是杜小姐。
杜文宣在看见宫奕的那一刻老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平安,这几日小女多亏王爷照顾。”
“杜将军不必客气,她是本王王妃,照顾她是应该的。”
众人见燕淮也在,面色有些有趣,御清王都在,莫非是陛下设的一场局?还好刚才没倒向武阖王那边,不然今日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逆贼了!
“逆贼!老夫劝你乖乖投降,别白白葬送了我大燕将士的性命。”一老臣上前,声如洪钟,显然几人的出现让他十分有底气。
武阖王顽固地躲在士兵身后,“不可能,西魏明明答应过要派兵援助,朕没输!”
“你若是指望外面那些秦京澜留下的暗线,就别费功夫了。”燕淮挑起一张青竹刚从宫外传来的纸条,“密道被堵,暗线全体自刎,无一存活。”
燕未恶狠狠地瞪着燕淮,“朕不相信!燕竭都在朕手里,你们有什么理由不臣服于朕?”
“王……王爷,咱们降了吧,不然弟兄们的命保不住——啊!”
侍卫无声抽搐着,不甘地瞪着眼睛,直到临死都没想到有一天会死在他衷心追随的主子手上。
燕未抽出染血的剑,早已失去理智。
“叛徒都得死!”
永安呆呆地看着那名侍卫了无声息地倒在地上,泪水漫了眼眶,那是她逃出宫时逼他妥协的那个人,几日前他还好好活着,转眼间就离去。
哥哥已经疯了……
这一个声音一直回响在永安的脑袋里,就在众人被燕未所慑,全场寂静的那一刻,谁也没想到一把来自身后的剑深深扎进了武阖王身体,直穿心口。
“皇儿!”孝仁太后撕心裂肺的呼喊响彻天际。
永安嘴唇早已失了血色,目光穿过武阖王的身体聚焦在远处,喃喃私语,“结束了……都结束了……”
手里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永安在全场人的注视下站在那里,不哭不笑,看着亲生母亲撕心裂肺地抱着燕未。这下敌对双方皆是怔住了,谁也没想到最后武阖王死在了自己亲妹妹手里。
燕未斜倚在孝仁太后怀里,不甘就这样死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永安,却说不出话来。他的胸口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咕嘟咕嘟从里面冒出来,淌了一地,跟炎彬一样。
永安转头呆呆地看向炎彬躺着的地方,蹲下身子往那把剑伸去。可没等拿到,孝仁太后就跟疯了一样啪啪几个耳光甩在了永安脸上,“扫把星!你害死了你哥哥,你怎么不去死!”
永安任她打骂凌辱,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瞅着那把剑。
孝仁太后终于发现了她的眼神,看到剑后遂阴狠一笑,拾起剑柄直冲永安而去,千钧一发,“当”一声,炎彬浑身是血地站在人群中,手中的剑鞘早已飞出,打掉了孝仁太后手里的剑。
永安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脸上涌现出激动之色,“炎彬!”
袖子忽然一松,永安转头一看,孝仁太后被武阖王的部下捆起来,为首的将领跪地,“罪将受贼人蒙蔽,险酿大祸,今日罪臣就将此次逆贼抓捕,还望王爷恕罪!”
“你们……”永安忽然想到什么,却不敢继续想下去,“炎彬……你没死?”
那声音轻的像一片羽毛,仿佛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永安……”炎彬上前一步,满是心疼。
“你别过来!”永安受伤的刺猬将自己紧紧缩起,身后吐血声夹杂着惊呼声她回过头,生她养她压榨她的母后,如今静静躺在地上,手里攥着一把精细的匕首,那是去年生辰她为了讨好她特意从南疆弄回来的稀罕物,母后当时将匕首扔在地上,命令婢子拿去丢掉。可是如今那本应该丢掉的匕首安静的躺在母后手里,刀刃通红……
一切都乱了,无数的为什么涌现在她脑海里,终于,永安抵不住重重打击,昏死过去。
——
这一年,大燕经历了第二次武王之乱后,皇帝燕竭大肆清除武阖王朝中眼线和哪些墙头草,终于将武王势力彻底拔除!
年初,宫奕从嬴珂口里终于确定了修罗殿主人的身份——昌河郡主!一个女子撑起这么一个杀手组织确实令人惊奇,不过昌河三番四次想要取她性命,宫奕心里的确不高兴。
今日燕淮上朝回来,就看见宫奕气鼓鼓地坐在雪地里的大石凳上,披着大麾冻得瑟瑟发抖。
他眉头一扭,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屋里去,“你住在王府里就这样子,这要是住在将军府,爷看不着的地方,你是不是还要盖着雪被睡觉?”
“我要跟你去西北。”宫奕忽然一句话令燕淮摸不着头脑,这次他临时回京就是为了配合燕竭演一出戏,西北战事未定,他终究要回去。
“你这不怕冷的……”燕淮没多说什么,这次武阖王一死,燕竭忙着整顿一时半会顾不上他们,可是比起随他去西北,燕淮更想让宫奕好好待在京中。
“你答不答应?”宫奕紧锁着燕淮的脖子,小手伸进里面取着暖,林源那边她早就同杜文宣知会过了,若是借着武阖王叛乱的余威再添上一把火,陈顺舟早晚得从兵部尚书的位子上被林源拽下来,所以她在京中留下来不过是混日子罢了。
“西北太冷,也不安定——”
“我想好了,就要跟着你,你在西北的吃穿我亲自照顾,太冷的话我给你暖床如何?”宫奕放出了狠招,媚眼含羞地看着燕淮。
燕淮苦笑,自从赐婚后,她的美人计用的越发顺手了……
于是临行那一日,燕淮的马车中多了一道娇小的身影。
------题外话------
国庆节起晚了……
☆、054 沈家往事
前些日子宫奕给邙山去了信,得知阿秀不日回京,便叫她直接去西北。
此刻永安躲在宫奕的车里,一人带着个大大的包袱,几日不见她早已形如骨削,面露憔悴。
“三嫂,我知道私自出宫是重罪,可我不想在里面呆着,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就带我去西北吧!”
面对永安的苦苦哀求,宫奕无奈,车都驶出了盛京,她难不成还能把她送回宫里去?
“炎彬知道吗?”
“不知道。”永安颓唐地倚在车壁上,叹息一声,“三嫂,我好恨他。”
“你若是想好了,我不拦你。”宫奕亲眼见过那日她把孝仁太后临死前握着的匕首收起来放好,可见对于自己母亲和哥哥的死永安并不是无动于衷,炎彬所为的确于大局有利,可对于永安来说,过于残忍,这点宫奕不想说炎彬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单从炎彬暗中助永安出宫来看,送她去西北是他们两人无形间达成的默契。
一路去西北,燕竭碍于燕淮手里的兵权,并未派人捣乱,故而半月之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西北大营。
一下车,永安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如今虽然化成了小厮模样,人也其貌不扬的,可那瘦弱的小身板还是引来了城主府一干侍卫的注意。
“王爷。”一侍卫迎了出来。
“这是军师,好生招待。”燕淮丢下一句,直接随来人去了书房。
宫奕从车上下来,换成了一身男装,锦服玉冠,风度翩翩。
众人见是御清王带来的,多是恭敬之色,言语间小心翼翼,不敢冒犯。
宫奕带着永安去了住处,燕淮忙着处理军务,暂且无暇顾及她们。
“军师,咱们西北正处战乱,食宿方面一切从简,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见谅。”一眉清目秀的将士领着宫奕去了院子,好奇的打量着二人,男人常年带兵打仗,多见的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当让像御清王那样身型修长高挑的也有,可眼前这对主仆,怎么看都跟打仗沾不上边,单看小厮这瘦弱的模样,他就难以理解王爷的意图。
当然,想到人家军师阵前靠的是脑子,这位也想得开。
“在下宫裘,你直唤我名字即可,不过是蒙王爷厚爱随来观战的,哪里称得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