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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恭敬地跪在他身后,“查到了,她叫宫奕。”
☆、050 大年初一
燕淮醒来时,已然发现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自家爷黑着脸从屋里出来,暗卫才知道闯了大祸。
御清王府大年初一第一天,没有忙着管武阖王叛乱的事,反倒把京城犯了个底朝天,愣是没寻见宫奕的影子。他到不担心宫奕扔下他跟别的男人跑了,也不担心她半路出状况,因为从很久以前,他就发现宫奕背后似乎一直有股神秘的势力在支撑着她,不是将军府,而是一种更加强大的势力,能悄无声息地在他御清王府的门前把太后派来的探子解决掉而让人无处可寻。
看着桌上叠放的整整齐齐的棉衣,那是她亲手做的,燕淮穿上仔细试了试,不大不小正合身。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抱着她,这些尺码她哪里会晓得这样清楚?
“爷,武阖王逼宫,咱们的人怎么办?”青竹无奈,这样火烧眉毛的节骨眼上武阖王瞎捣什么乱!
“等着。”燕淮试着一身衣裳,果然比军中的棉衣暖和许多。
……
“爷,外面燕世子来了,说要见您。”
燕淮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讶异燕祺知晓自己在京,吩咐了青竹一声,“随爷去看看。”
外间大堂,燕祺安然坐在椅子上,前夜染血的外袍早已换下,神色间竟看不出一点虚弱之色。见到燕淮来,燕祺点点头,没有起身,“王爷。”在看到燕淮身上那件袍子时,定了定,尔后移开了眼。
“准备好了吗?”
燕祺点头,“京城左右卫齐了,加上炎彬里应外合,多少能牵制住他,只要再等到临近省中兵马调来,燕未必败。”
——
往生阁
“你真是狠得下心,明知那个郡主虎视眈眈,还明目张胆的把子蛊留在身体里,昨夜要不是我去救你,难保你今日不会成了人家的世子妃。”莫乾支在茶几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宫奕。
折腾了一夜,莫乾动用了莫家祖宗的秘书,这才把那一股子火给震住,现下那虫子被宫奕牢牢箍在体内,彻底断绝了它跟宫奕的联系。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它,要我说直接除了得了。”
“你真把翘灵芝给他?”宫奕一脸肉疼,“这么多灵药,你给什么不好,偏偏选中它。”
莫乾简直气笑了,“宫大小姐,那玩意救得可是你!人家就需要翘灵芝,难不成你是愿意以身相许?”
宫奕翻了个白眼,“我总觉得昌河血脉的气息与我极为相似,这才留着子蛊。”
“难不成你还是燕家的血脉?”
“哪有认亲这么厉害,我是指昌河体内的药性极强,我怀疑有人给她吃了什么。”宫奕紧锁眉头,“还有,我以前跟燕祺有瓜葛吗?”
莫乾身子一抖,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我哪知道?你以前就来过大燕几次,那时候燕祺也就是个半大的毛孩子,你给人家买过糖?”
宫奕摇头,“以前都是为了不二阁的事,哪有功夫上街给孩子买糖吃。”说起不二阁,宫奕忽然又想到,“你知道秦京澜这个人吗?”
莫乾点头,“凶名赫赫的西魏太子,这人谁不知道,几个月前不是还来过百花宴吗?”
“我忘记告诉你,他是阿文。”宫奕脸色略冷,看着莫乾瞪大的双眼,又道,“不二阁渗入了西魏朝堂,我们早就该想到的。”阿文一手建起了不二阁,能在西魏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她一直以为是收买了某个位高权重的朝臣,如今她才知道,秦京澜便是阿文!
“真正的秦京澜怕是早就死在西北了!”宫奕冷笑一声,笑自己愚蠢,她能寻到法子住进将军府去,阿文自然也能狸猫换太子,换到西魏东宫里去。
“原来是这样,”莫乾了然点头,“怪不得最近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每次不二阁行动都是云昭荏下的命令,阿文根本见不着影子……不过阿文成了太子,云昭荏怎么不去当太子妃?”
宫奕嘴角的嘲讽之意略浓,“云昭荏当年好歹是一国公主,阿文是她的驸马,身份上本就压他一头,如今去给阿文当太子妃,她可没这个心性,再说太子妃的位子留着,才能把西魏那帮老臣的心给抓住。”
外边来了几个暗卫,莫乾出去嘀嘀咕咕好一会,才进屋来,笑道“正说到这,西魏那边就来消息了。”
“怎么说?”
莫乾寻了处近点的地方坐下,“说是在找处子之身的阴女。”
语毕宫奕立马想到了昌河,阴时阴日的女子,不得不说,这样的人世间少有。
“没查到原因吗?”宫奕问道。
“没有,不过阴女之血无非就是炼药或是祭祀,若是有的话我大概能从莫家秘书里查到,既然有了眉目,我就去翻翻。”莫乾说完就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宫奕带人出了往生阁,今日大年初一,除了门口挂的通红的对联灯笼,街上冷冷清清,人们大都拜完年待在家里时,往生阁一辆马车出了门,直奔皇城而去。
“阁主,今日燕世子领着京城左右卫包围了皇城,盛京周围还有大批兵马集结,估计明日午时会抵达盛京……”
宫奕坐在马车里,四周围了严严实实,暗卫禀报的话她没听进去多少,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她知道纵使燕淮秘密回京,今日他定然会出现在那里,她并非故意瞒他,只是昨夜她犯昏逃跑,到现在都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所以阵前当逃兵,索性再躲几日,等燕淮气消。
马车停在皇城不远处的一处房舍拐角,那边被京城禁卫军围住,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阁主,咱们要不要靠近些?”
“不用。那边太显眼,咱们等那边闹腾了再过去。”宫奕哪里不想靠近,只是一想到燕淮可能在那,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燕祺骑马立在皇城紧闭的大门前,后面跟随了一众武将。
“把门撞开。”
一排侍卫环着一根大木头,狠狠朝着门前撞去,轰隆撞击声响彻在天空下,城墙上有人探出头来,过了会又缩回去。
不大一会,御林龙威军的首领站了出来,朝着城下喊道,“燕世子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想造反?”
燕祺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叫嚣,命令侍卫,“继续撞。”
“大胆!光天化日你强撞宫门,罪同叛逆!”
燕祺身后一老将缕着胡子,冷笑道,“你才想叛逆,武阖王现在还没从里面出来,我看你这墙头草怕是早就倒向贼人那边了。”
“将军!咱们抵不住了!”小将跑上去跟龙威将军汇报情况,龙威将军一听愤怒啐了口,“给老子抵住了,不然咱们都得死!”
正说着,下边大门咣当一声,龙威军脸色一白,发现底下早有人冲了进来。
“皇城宫门怎么这么容易被撞开!”龙威将军铁了脸,下面又一属下连滚带爬跑上来道,“将军,咱们军中出了叛徒,刚刚趁人不注意,将……将门打开了!”
“滚!”龙威将军一脚踢开来人,扭头就跑。
此刻的皇宫满地血腥,处处尸体,看得出来昨夜这里经过了一场动乱,战况惨烈。
燕祺率人进宫,大队人马直入皇城。
武阖王站在太昶宫外,冷眼瞧着包围来的大队人马,身后捆着“杜月曦”和“南婧宸”两人。
“怎么?现在燕竭都在本王手里了,你们还对他忠心耿耿?”
一众老将气的脸红脖子粗,“逆贼,皇上顾念兄弟之情,上回放你一马,这次就是先皇圣旨下来,也保不住你!”
武阖王冷笑,“老顽固,过了今日,我就是皇上,”说完挑着手里的圣旨,“有了燕竭的玉玺,本王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子,尔等还不跪下!”
“王爷,敢问玺印在哪?”燕祺一语中的,武阖王脸一僵,宛如陶瓷崩裂的细纹,露出狰狞之色。
“玺印在燕竭手里,燕竭在我手里,所以玺印早晚是我的!”燕未一把拽过“杜月曦”来,指着她狞笑道,“有她在,杜文宣和燕淮都得听我的!你们还拎不清么?这天下早就是朕的了!”
“哥哥!住手吧!”人群那边传来骚动,侍卫们不敢拦,永安跌跌撞撞跑到人前,她昨夜被困在孝仁太后的宫里,这会没人看着才好不容易跑过来,一来便发现四周全是燕祺的人。
燕未挥手,上前四个侍卫把永安架住拉到身后,对着燕祺说道,“朕不会蠢到让你们困在这里,你们的援兵还有一天,可是朕的救兵现在就来了。”
说完四处忽然冒出成片侍卫,燕祺和朝臣的军队再次被团团围住。
——
宫外
“阁主,咱们要不要动身?”现在城门口留着一截撞烂的木头,二三侍卫把守,想要进去易如反掌。
宫奕带上面纱,换了身不起眼的装束,跟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环视一圈发现燕淮并未出现在这里,才放心出了马车往城门口摸去。
城门口死了不少龙威军,尸体横陈,宫奕走在其中也不显眼,经过一处角落,忽然听到一声响动。
“谁?”暗卫当先上前挑开遮蔽物,发现龙威将军一脸土色窝在角落里,见有人发现了他,忙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阁主,这个怎么处理?”既然看见了他们,按照暗卫的意思,是要杀人灭口。
宫奕皱眉,这样的叛徒竟然还活下来了,“捆了,扔到御清王府去。”
“是。”暗卫草草的捆了人,顺手拾起块布子塞了嘴,扛着走了。
剩下的人跟着宫奕继续往里面走,“一部分人去确保永安公主安全,另一些跟我去寻嬴姗和嬴轲。”宫奕下了命令,暗卫一分两拨飞速消失在原地。
他们,就连宫奕,都未察觉到城门处两道身影,其中一人身上的衣裳针脚细腻,正是宫奕的手艺。
“爷,属下觉得那人就是王妃!”
燕淮挑眉,这还用他说么,她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
“刚刚那些人叫王妃‘阁主’,”青竹认真回忆着,颇为苦恼的样子,“莫非!”
他眼睛眨了眨,忽然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燕淮,想起半年前王妃初到大燕,就是去的——“往生阁”!
“难怪咱们查不出来,属下就说,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