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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如此盛大之景,本太子不来倒是可惜了。”一道阴柔声音蓦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乾坤台上,是侍卫们没有注意,亦或是来人太过诡异,总之,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着黑金蟒袍,优雅贵气地迎面走来,周围无一随从。
“唰!”刀剑出鞘,御林军将其团团围住。一刹那,场中气氛凝固,燕竭双手紧紧攥起,百花宴当日,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乾坤台,这简直是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来者何人?”燕竭压抑着震怒,沉声问道。
那阴柔男子不屑一笑,唇线柔美,摄住了一群姑娘的眼睛。不过他压根没搭理燕竭,转而望向燕淮,一双眼睛暗含精明之色,“御清王,久仰!”那声音波澜不惊,可暗含的刀剑,却令人心中一滞。当着大燕皇帝的面与一个王爷谈笑风生,这挑拨之意,不言而喻。
燕淮静静看着他,眼底平静无波,不见怒意。终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他轻笑一声,吐出四字,“西魏太子。”
此话一出,群众哗然,秦京澜!原来是那个煞星!据传西魏这个太子原本懦弱无能,皇室争权累及他身,一朝流放,西北一战被划伤面部,从此白银面具挂于面部,性情更是大变。当时西魏虽败,大燕却元气大伤,只因他深入敌营,取回了两万大燕将士的项上人头,更是于万人之外一箭将平威将军射成重伤,从此在边疆凶名大振,后又带着几万兵马杀回了西魏都城,夺得太子一位,斩皇太子于帝城。如今明面上时西魏皇帝执政,可私下里人人传言这个太子早已掌了西魏大权!
西魏与大燕什么关系?敌对啊!如今西魏太子单枪匹马深入大燕腹地,正是杀人取命的好时机。
碰巧,这样赤裸裸的无视令燕竭怒气大起,下一刻就要大手一挥,将西魏太子给砍了,什么脸面不脸面,只要杀了他,就是替大燕绝了后患!
秦京澜飘然安逸地站于台上,丝毫不为御林军所慑。只见他开口道,“本太子今日前来,是想看看大燕的百花宴是何等盛况!如今二十万精兵护卫还在西北,本太子为表敬重,不允他们入燕。不过本太子若是伤着了,还得劳烦他们派人来接,这一来二去,燕皇不备下点礼可是说不过去。”轻飘飘一句话成功让燕竭紫了脸,赤裸裸的威胁!如今燕淮人在盛京,西北无人坐镇,虽有个平威将军,可对上西魏的二十万精兵,仍无半分胜算,秦京澜这时候提显然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二十万精兵直入大燕腹地,可不是闹着玩的。偏生这个节骨眼上燕淮如同哑巴了,一句话不说。
不得已燕竭挥手止住御林军接下来的举动,放缓了语气咬牙道,“西魏太子要来,大可提前下好拜帖,如今这般不觉得失礼么!”
“燕皇这样说起来,失礼的可不止本太子一人了。”秦京澜笑的欢畅,听得燕竭头皮一乍,难道还有人!
果然,不远处又响起一女声,娇嫩悦耳,“西魏太子说这话真不厚道,云芝堂堂正正从郡县开始入选,直至坐在这大殿上,怎么就跟太子一个失礼法了?”一个姑娘从千级台下缓步走来,一步步暴露在人们视野中,入眼俏丽却并不出众的容貌令众人心生疑惑,云芝是谁?
有人不知道,可朝中大臣却无人不知。云芝,乃当世南云国长公主,生性狠辣,独霸大权,据传她生的妩媚妖娆,如美人带刺,一不留神就可将命夺去。可眼前的女子,显然……不是这样子啊?
云芝来到人前,睥睨全场,笑的嫣然。似是给众人答疑一般,她指尖轻轻一挑,一层面皮从脸上脱落,露出一张妖媚惑人的俏脸,不说倾国之貌,却无端令在场男子心底一阵悸动,甚至红了眼。
可以说今日来的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燕竭此时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礼部主事官员两腿发颤,出了这么大差错,让别国的长公主给混了进来,能想到,今后那脑袋还能不能待在脖子上就难说了!
“哟,看来云芝出现的不是时候,燕皇莫怪。”云芝被人围观,也不尴尬,朝燕竭抛了个眉眼,声线缱绻,透着媚意。
夏皇后的眉头无端一皱,“既然长公主来了,就请入座吧。”
男宾她管不得,但是女宾外来,担子是要落在她肩上的。皇后不悦的话语很快让燕竭平息下来,调整了脸色,因为就在那一瞬,他也产生了一种想将云芝狠狠搂入怀中的冲动。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燕竭移开了目光看向秦京澜,道“来者是客,既然太子来了,就请吧。”
如此暗潮涌动地场面就这样和谐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姑娘们一个个开始,唱歌弹曲,毫无新意。
此时南婧宸无心欣赏,烦躁地挠着脸上的疹子,张伦伦来不及管她,只因宫奕此时冰冷地坐在原处,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被捏的粉碎,锋利地瓷片扎进手中,鲜血汩汩流下,染红了一身素衣裳。
“月曦?你怎么了?”张伦伦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宫奕,头一次,她见月曦这样失态,虽眼中看不出情绪,可她周身森冷,显然正压抑着什么。
其实,在刚刚在秦京澜出现的一霎那,宫奕的笑意就凝在了嘴角,眼中倏地迸出犀利的光芒,如万箭齐射,隔在眼底,无知无觉。那道身影,刻了几千年,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都说西魏太子当年性情大变,从此狠厉无常,都说那是秦京澜,西魏皇帝的幺子,前半生凄苦,后半生位及帝王。可不论怎么说,不管什么身份,她都知道,此刻那坐在对面笑的阴柔的男子,那吸引了无数女人目光的男子,他本名——阿文!
低头掩去嘴角的冷笑,再抬头,宫奕笑的一如来时一般云淡风轻。秦京澜么?不知阿蛮这两个字,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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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躺了这么多天,也该出现了!
☆、042 弃兵权
“南小姐,下一个就是您了。”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地上前传话。宴会已进行过半,中间除了几个舞技歌技惊艳的女子,大部分都被涮了下去。如今已到乾坤台上,南婧宸坐在外侧,免不得要打头阵。
南婧宸眉头一拧,指着面纱道,“我这个样子可上不了。”
小太监扯嘴笑了笑,“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小的可做不得主。小姐还是亲自请示太后为好。”说完一弓腰,退下去了。
“你……”南婧宸来不及叫住小太监,有些气极,下一刻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张伦伦惊叫一声,那场中正着力弹奏古筝的女子“嘡”地拉断了琴弦。全场寂静。
“快……快来太医!”张伦伦也不管是何情况,一把抱住了南婧宸。全场的目光倏然投了过来。南丞相和南振远皆是陡然站起,因场合所限,只得站在那干看着。
“南小姐怎么了?”高坐其上的太后发了话,满目冰冷,看不出任何忧心之色。
“回太后,看样子是晕了。”薛公公不慌不忙地回道。
“还愣着做什么?太医呢?”太后皱眉,威严的声音响彻乾坤台。
“请南小姐移步歇息的地方。”一个官家女儿,又是朝廷要员的女儿,按照规矩礼部官员是得开口请她离席的。
怎知太后听后出声打断,“人都昏了,还能去哪,就在这看,南小姐身子金贵,你可得看准了。”是吩咐,也是威胁,这次她看好了南家这块肉,怎么允许南婧宸临阵脱逃?礼部官员身子一抖,看皇上半天没决议,便默不作声地退下了,皇上都没开口,还有何人敢质疑太后的决定。
太医提着药箱急匆匆过来,当场蹲下给南婧宸诊脉。众人就这样等着他,老太医前额上渗出了细密汗珠,缕着胡子诊了半晌又诊不出个所以然,按理说南小姐脉象无异,可偏偏沉睡不醒,他能怎么办?
宫奕侧过头似是轻叹,“前几日我都同她说过,她伤了脾胃要好好修养,怎奈她夏日贪凉,刚刚又拿冰块敷脸,这下折腾着这幅模样,可怎生是好?”声音极小,却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太医的耳朵,老太医眉间的沟壑加深了些,仔细摸着脉,渐渐的,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再一摸,问题还不小!
胡子一抖,老太医上前一弓腰,“回太后,南小姐这是……夏日贪凉,脾胃过虚,回去好好养养就成,不过……”他抬眼瞅了南丞相一眼,欲言又止。
薛公公自然地走下来,凑到太医耳边,“大人若是不便说,就告诉杂家,让杂家代为转达。”
太医看了看,觉得这大概是最好的办法,便凑上去一顿嘀咕,弄得一群人都好奇地望着他。宫奕笑而不语,只是与张伦伦一同扶着南婧宸。
秦京澜冷眼瞧着这一场戏,第一次注意到坐在南小姐旁边的那个女人,她虽面露焦急,可行事见毫无慌张之色,比如张伦伦,此时急着扶起南婧宸,慌乱中碰到了桌案上的酒杯,衣衫湿了大片,可这个女人做事从容,有条不紊,两手抚平了凌乱的衣衫,又拢好了地上南婧宸杂乱的发丝。凭着活了前年的直觉,秦京澜只觉得此女有城府,藏在她那终日不化的浅笑里,若是哪一日显露出来,必将山河变色,风起云涌!心中突突跳起。他眯眼,几千年过去了,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么唯独此人给他难以掌控的感觉?
那样显眼的目光宫奕若是再无察觉就说不过去了,这样敏锐么?眼底淡淡嘲讽,嘴角一缕含笑,宫奕抬头对上了秦京澜审视的目光,一眼如幽幽千年,望不到底,摸不着边。他还当此时坐在面前的是昔日阿蛮么?可笑!
秦京澜一怔,她的眼神含义不明,却显然全无善意!
燕淮与秦京澜交手多次,深知此人薄情寡义,狠辣无情,看着秦京澜毫不掩饰的目光,燕淮捻着指尖,似乎是要直接出手戳瞎他的眼珠子。
燕祺静静坐于一侧,将一切尽收眼底,垂眸掩住满目沉思。
此时太医刚好说完,薛公公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表情微妙。收了手中的拂尘,回头步履平稳地回到太后身边,俯身汇报。
南丞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