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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眼中淡淡杀气萦绕,那和尚似是毫无察觉一般朝二人走来,“二位施主不必如此,小僧来是专门寻女施主的。”
看着燕淮一脸寒冰地看着自己,小和尚点头微笑,转而对宫奕说道,“今日血祭施主中了子蛊,若是不解于自身不利。”
宫奕打量一眼,狐疑道,“你是谁?”
“施主无需多疑,小僧乃寺中的扫庙和尚,碰巧撞见了这种秘事,不忍女施主年纪轻轻就香消玉陨,特来告知一声。”
“这么说,你知道是什么蛊?”宫奕来了兴致,子蛊遇她的血即融,不得已她一直用内力护着它,生怕让幕后黑手察觉出不对,看这和尚的样子,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
和尚点点头,“此蛊名为替生蛊,供养子蛊之人身受母蛊的一切欢欣痛楚,以自身之血补母蛊宿主之亏,少则体虚多病,多则危及性命。”
说到这里,宫奕脑海一闪,难道是昌河?
“看施主的样子,大概是有眉目了。”那人微微一笑继续道,“要解此蛊,需得找出母蛊。”
“小师傅如何称呼?”宫奕没有顺着说下去,反而问起他名讳。
那人一愣,顺势道,“在下立音。”
“多谢立音师傅提醒。”简单行了个礼,宫奕自然而然牵过燕淮的手转头就走,没有问他解法,也没有惊慌之色。
“施主难道不担心自己身上的蛊毒?”立音不解道。
“这子蛊于我有用,待到它该死之日,我自会将她除了去。”宫奕回眸,嘴角的淡淡笑意令立音一愣,知道有蛊在身还能这样淡定自若的,这位姑娘大抵是头一个。
立音会意,温和一笑,“施主保重。”
……
林中,宫奕拉着燕淮四处乱转,既然有他在身边,她不用担心回不去的问题,于是心血来潮想自己试一试,若是转出去了,自是要好好庆贺一番。
“我怎么觉着这里来过?”不知转了多久,宫奕终是停下,迷惑地嘟囔着。
燕淮瞅着她手腕上的红痕,薄唇紧抿,一把将她拉回来,握着那只被咬的手腕,“杜小姐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
宫奕抬起头,这才察觉他脸上冷若冰霜,连带着出口的话也疏远了些。
心中一紧,他在生气!
“这是子母蛊,母蛊在谁身上还不知晓,我——”
“你怎样?就以身试毒,任它咬了?”燕淮冷笑,紧紧盯着她。
宫奕紧咬唇瓣,突然间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真的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来,于是一阵沉默。
“怎么不说了?杜小姐难不成还有理?”
“那子蛊受不得我血,见之必死。我有把握……”宫奕小声嘟哝。
燕淮倏然放开钳住手腕的手,“上次御清王府后院之事你自恃百毒不侵,结果因为一副阎王散差点命都丢了,这次你还敢来一回,若是要你命的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哪有这样厉害的东西?”宫奕垂着脑袋,喏喏辩解着。
“呵……”燕淮气笑了,“杜小姐这样厉害,还要我做什么?”那声音冷淡,仿佛回到了昔日的御清王,不曾与她相识。
看着宫奕沉默,燕淮更是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让他如何不气!
人在气头上,理智就不怎么靠得住,将宫奕丢在原地,燕淮转身便走。
直到走得没影了,宫奕都没有开口叫他。她哪里是不想,只是刚刚那一瞬燕淮陌生的语气让她心头一紧,所有的话压在嗓子眼一句也道出不来。
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此刻眼眶子总是酸的想哭,那些陈年旧事像打开了仓门一般,一股脑涌出来,又酸又苦。
如今燕淮走了,嬴姗失了记号,定然寻不到她。她就这样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以前没什么,为何今日心这样疼。闷闷捶着心口,原来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影子竟这样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吸吸鼻子,忍住懦弱的情绪,既然没人,就自己找,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遇到过。宫奕暗骂自己没出息,敢丢下她,等她出去了定要几个月不理他!
怀着一肚子骨气,可是左转右转,总感觉周围的树长得都一个样子。宫奕丧气地靠在一侧的树干上,心想或许天亮以后嬴姗就能寻过来。
燕淮瞧着这个女人死不悔改的样子,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扒开她脑子看看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就在宫奕有些无措的时候,蓦然发现燕淮一脸冰霜地站在不远处冷眼瞧着她。
脚下一顿,犹豫半晌终是觉得还是认个错靠谱。有燕淮领着,还能早点回去。
于是乖乖挪腾到他面前,低头道,“我错了,真的错了。”
见燕淮不说话,宫奕咬着唇瓣,原本的骨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
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轻轻上前环住他的腰,“你别生气好不好?”
燕淮没有如往日一般顺势抱住她,也没有推开,就那样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这下宫奕彻底慌了神,以前他何时这样对过她,如今可见真是气极才这样不冷不热,也不理她。
“燕淮,你别不要我。”说出的话带了一丝哭腔,这事她本来就委屈,现在燕淮还这般对她,一时间泪水开了闸的涌出,将燕淮的衣衫浸了个透彻。
------题外话------
下章会让燕淮好好认错的,媳妇是能随便惹的吗!
☆、036 温情
眼见着怀里越来越湿,燕淮终是一叹,轻轻环住她,这声势浩大的雨点也是让他心中一惊,本意是让她好好反省,将她丢在林子里,自己隐在不远处看着。
若是她知道错了也就没事了,谁知这女人倔,自己在林子里窜了这么久,仍旧不知悔改,他这才狠了心不搭理她。哪知自己刚刚气过了头,竟让她哭成这样,她这一句话就让他满心愧疚,那日她的不安他不是不知道,今日自己昏了头还这样吓她!
伸手揽过怀里的小人,燕淮心痛道,“没有不要你,爷没看住母妃,让母妃走了,如今怎么舍得再让你走?”伸手替她抹着脸颊的泪珠,燕淮满目柔情地安抚着,却还是止不住一颗接一颗滚落的珍珠。
“你刚刚骂我。”宫奕小声的控诉,手依旧紧紧抓着燕淮的袍子,不松一毫,“你不让我离开,你倒是自己走了。”
赌气般的,宫奕躲开他的大手,就是不让他碰。
“是爷错了,爷不该那样对你。”他轻声哄着她,这世上能让他如此的大概只有她一人了吧。
他这样一说,宫奕哭的更凶,仿佛一下子把几千年攒下来的眼泪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说不委屈是假的,她自由自在几千年,何时被人管这管那,做不好还被训一顿;可燕淮生气也是真的,当初母妃被害,他才四岁,身边人蝇营狗苟,他处处防备,活到这么大好不容易遇见了她,却看见她这样不爱惜性命,换做谁能笑呵呵地泰然自若?
宫奕知道这次让他担心,也将他吓得不轻,用脑袋轻轻蹭着他胸口,泪珠子像断了线似的。
不得已燕淮低头轻轻吻住她颤动的睫毛,吮去泪水。
“这泪珠咸的很,你掉一颗,爷收一颗,吃到明年,咱们御清王府都不用买盐了。”
宫奕小嘴一撇,破涕为笑,吸着鼻子道,“还没嫁进去就给你省钱,你还埋怨我。”
“不哭了?”燕淮摸着她的脑袋。
宫奕低着头不说话。
燕淮低叹,“你这泪来得快去的也快,爷说跟你过一辈子,就不会食言。下次你要是想让爷剜心绞肺地疼,就狠狠地咬这心口,再不济你就用那三根银针要我的命去,千万别自己哭。”
宫奕嗔了他一眼,“哭你就不心疼了?”
燕淮咧嘴一笑,“何止是疼,简直疼的钻心彻骨,比剜心绞肺还疼。”
“那为什么不能哭?”宫奕赌气道。
燕淮抚着她脸颊,一双眸子简直要将她化成一股春水。
“因为伤你眼睛。”
……
终于,经历了一番晕头转向,宫奕终是没走出去。
燕淮笑她这辈子就只能系个裤腰带在他身上,由他牵着走了。
出林子时,嬴姗正一脸焦急的等在外面,因为她寻到一半突然发现线索断了,这才眼巴巴地站在这里,看到宫奕和燕淮一块出来,她松了口气。
“奴婢见过王爷。”
“嗯。”燕淮淡淡应了一声,转而看着宫奕,“你当真有把握?”
宫奕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夜深,好好领你家小姐回去。”燕淮吩咐嬴姗,他用的是“领”。
嬴姗好笑地偷瞄宫奕一眼,也就御清王敢把小姐说的跟小孩子一样了,常人哪个见了小姐不是毕恭毕敬的,生怕小姐一个不如意直接让杜将军掀了人家祖坟。
宫奕见嬴姗揶揄的目光,心里羞恼,嗔了燕淮一眼,领着嬴姗就往回走。
燕淮身后,炎彬走出来。手里还紧紧攥着永安公主的手。
“三……三哥!”永安公主一惊,就要挣开,炎彬说要带她见一个人,不曾想这人竟是燕淮!
炎彬紧紧攥住她的手不松。
“决定了?”燕淮挑眉看着两人相牵在一起的手,出声问道。
“炎彬此生唯永安不娶!”那铿锵有力的话令永安身子一顿,泪珠子一把接一把地往下掉。炎彬早已和她说清楚,除了私奔,唯一能长相厮守的办法便是阻止母后和二哥的野心,她不想当什么大燕地位尊贵的长公主,也不想看着大燕的子民因为自己的母后和哥哥而饱受战火荼毒。三哥自小心性凛然,才华出众,最重要的是,炎彬信他!所以,她也信!
“三哥,”永安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这些条件我都答应,只求最后能保住母后跟二哥的性命。”
“他们不作,谁也要不了他们的命去。”燕淮的话很明确,若是真要谋反,就是他也无可奈何。
“可是……”母后和哥哥的心思她怎会不晓得,二哥为何被禁,不就是因纵兵叛乱才被皇兄下旨关起来的吗?这些年二哥动作不断,她不是傻子,岂会不知若要阻止他们谋反,办法只有一个!
心里一横,永安咬牙,狠心道,“那就烦请三哥在二哥起事前,将那些乱臣贼子——一举击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