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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兰香萦绕,宫奕身子一僵,心中别扭便在他怀里死命挣扎起来。燕淮被宫奕这么一推,刚刚回复的气血再次翻涌,使得他虚弱一咳,却是死死抱着不松手,宫奕被这咳嗽声一吓,竟是鬼使神差般的任他抱着不动了……
------题外话------
对,没错,最近被虐了,所以也想狠狠地虐虐你们……前排卖瓜子的给我留一份,别忘了卖点狗粮!
☆、018 修罗殿?
“松手。”寂静卧房之内,佳人吐语如冰。
沉默无声,宫奕昂起头怒视着燕淮,只见他此时虽然虚弱,却依旧笑颜浅浅,幽深的眸子仿佛一汪深潭,将她包裹其中,无法自拔。
一丝无措划过眼底,宫奕偏过头,语气略冲,“毒也解了,请王爷自重。”
轻笑声在头顶响起,“杜小姐怎么转眼就与我生分了?刚刚你可是把我好骂,这么一会儿就忘了么?”
宫奕一噎,刚才的失态着实没在她的预料之内,许是她没想到天底下竟还有自己上赶着中毒的人,抑或是……宫奕摇了摇头打断了联想,怎么可能。
看着宫奕一脸纠结地躺在自己胸口,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燕淮心里更是没由来的一阵好笑。罢了,她这么迟钝无非他多下些功夫,若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心里跟敞了明镜似的,吓跑了反而得不偿失。
无形松开环绕着的双臂,“青竹,给杜小姐送衣服过来。”
宫奕坐起身整理好仪容,撂下句“不必了”。室内待久了,多少也弄了个八成干,与其在这里心乱如麻,不如趁早离开。
只是没走几步,优雅轻缓的声音缓缓入耳,“杜小姐确定一个人出的去?”
宫奕跨出房门的脚步一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没错,这偌大的御清王府倘若没人给她领着,她就是走上一辈子,也休想出去……
看着呼呼冒冷气的背影,燕淮嘴角勾起一抹摄人的微笑,如莲绽放,如清如华。
“拿!衣!服!来!”宫奕忿忿地坐回床边,狠狠瞪了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门外青竹再次吓得一哆嗦,将准备好的衣服丢到青岚怀里,“你在亲王妃面前露露脸,将来找媳妇就不愁了。我还有事,先走。”说完一溜烟消失在内院里。
青岚僵着一张脸,眼中却划过一丝迟疑,他是不是应该择日求爷将青覃叫回来?
……
将燕淮赶出卧房,宫奕换上了一身干爽的淡黄色水袖长裙,踱着步子慢悠悠地挪到窗边的软榻,既然无从知晓嬴臻那边的情况,再等等也不迟,此刻气闷头晕的,精血又失了大半,宫奕懒散地往窗边软榻上一趴,探出半个身子将轩窗支起,一股湿气迎面扑来。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这个院子似乎是燕淮的住处。
雨打竹叶,早已将竹林洗涮的一片新绿,一颗颗翠竹昂首挺立,雨中风过,簌簌作响。院中无过多装饰,一台石桌,几只石凳,细雨滴石,泠泠悦耳。再加一侧青花石做成的假山,诡谲峥嵘,俨然出自名家之手。
由此观之,便知主人的品味之高,兴趣之雅,这其中,多一分太过奢华,少一分则略显朴素,一十各半,方显精致!
这边宫奕心情大好地赏着窗外雨景,那边一群暗卫大眼瞪小眼。
爷被赶出来了……
没有生气……
没有砍了杜小姐的脑袋……
……
青竹幽幽从后面冒出来,几巴掌敲在几人的脑瓜子上,“蠢货,什么杜小姐,那是亲王妃!”
……
燕淮站在廊下等了好一会,许久没动静一转头,才看见宫奕侧身趴在窗边的软榻上,一只手闲闲地搭在窗槛外,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雨花,好不悠闲。女子侧颜如雪,一点红唇,双眸懒散,半睁半阖。那长长墨发略湿,披至腰侧,勾出了玲珑曲线……
燕淮眸中含笑,推门而入,随手扯过搭在一旁的布巾,轻步上前自然地牵起发丝轻轻擦拭,宫奕敏感一颤,作势要扭过头来。
“别动,头发擦不干可是要着凉的。”燕淮开口将她止住。
宫奕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转回去趴下,眼皮沉沉,索性也由着他去了。替他解毒,又被他所关,擦个头发又如何,理所应当!
幽幽兰香和着发间的芬芳,相交相融,久久不去。窗前一男一女,绝代风华,此番场景,像极了古人那句话——“岁月静好,相爱相知。”
……
“那人……也是太后的?”宫奕闭眼趴在窗前轻声问道。
燕淮垂眸认真擦着发丝,沉默半晌,轻吐两字,“不是。”……“但也脱不了干系。”
宫奕嘴唇一抿,如今嬴珊嬴臻二人都不在身边,毫无线索可言,更无从判断。不过既然敢在御清王府后面动手,那便是打了栽赃嫁祸的主意,此人到底跟将军府有仇,还是跟燕淮有仇?
“爷。”一名暗卫进来,抬眼看着趴在那儿的宫奕,欲言又止。
“无妨,说。”
暗卫低头,“回爷,经咱们的人查实,那些人是修罗殿的。”
宫奕眼睛倏地睁开,回头问道,“天字号?”
暗卫点头,“天字号。”
宫奕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燕淮则诧异于她竟然连修罗殿内的杀手等级都分的一清二楚。
说到修罗殿,宫奕倒是有些了解。三十年前发际于民间,短短十年一跃成为世间第一杀手组织,人人闻风丧胆。
不过修罗殿闻名于世的另一原因,便是每杀一人,杀手都会当面宣读将死之人的姓名和索命金,别人花多少钱买你命,你临死前要知道的明明白白。这一项,世人称之为阎王敲钟。
不过今日刺杀一事颇为怪异,只问姓名不敲钟,也闭口不提他修罗殿,仔细想来,那便只有一种情况——没人买她的命!想要杀她的,是修罗殿本家!
“修罗殿什么时候和太后挂上钩了?”宫奕一脸狐疑。
燕淮拿着步巾的手一顿,“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吩咐暗卫道,“好好盯着她!”
宫奕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调笑道,“王爷这么快就在我面前漏了底,不怕我跑去告诉太后么?”
燕淮挥退了暗卫兀自来到软榻上坐下,欺身而上,一双黑眸里满是笑意,“那你也得出的去再说……”
面对突然放大的俊脸,宫奕心里一慌,闪身一躲急忙从软榻上跳下来,耳尖红色悄然弥散。这些事她不自知,却逃不过燕淮的眼睛。燕淮炙热的目光盯得宫奕浑身不自在,就在她想要多门而逃的时候,门外有人通报说是将军府来人了,松了一口气,知道是嬴臻他们来了。
“王爷,时候不早了,告辞!”说完不待燕淮反应转身推门离去。
燕淮好笑地看着张皇失措地身影逃命般地冲出了房门,坐在原地没有阻拦。
在宫奕身影消失在拐角的那一刻,一股冷意却悄然在他眼底弥散开来。
“……青竹,派人告诉她手别太长,谁都可以动,唯独杜月曦,她敢动一下爷让她陪葬。”
——
当夜,一叠厚实的资料送到了宫奕手里,一页一页翻着,宫奕眉头却越发紧皱。
不对,从修罗殿的发家历程来看,绝无可能掌握在太后手里,二十年前修罗殿开始混的风生水起,二十年前,也正是皇帝立为太子之时,从时间上来看,这层关系确实微妙,太后手握修罗殿大权助燕羯立为皇储,也说得过去;可细细想来,确有不妥。二十年前惠贵妃尚且得宠,御清王在朝中的呼声丝毫不逊于燕羯,其后四年,惠贵妃母族何氏覆灭,燕淮被逐,太后除去前进道路的阻碍,混的如日中天,反观修罗殿,在这一时期却销声匿迹,太后为镇压一帮反臣和武阖王母子,不得不连夜派人前往母族驻地求援,最终其母族率二十万大军将皇城包围七天七夜,将“乱臣贼子”杀了个干净。
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看起来毫无关系,几十年的时间,修罗殿于太后,时而拆台,时而相助,若是这个组织真拿捏在太后手里,那修罗殿的自由度未免忒大了些!
想起燕淮听到修罗殿后淡定从容的神情,宫奕身形一顿,她记得燕淮当时只吩咐了四个字,“好好盯着”!那时她以为是让人盯着太后,因而还同他打趣。不过现在想来,若是太后他不至于消息这般闭塞,以至于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上。
而她那时候被燕淮乱了心神,并未注意到他的神情,如今反复一琢磨,他说此事不用她插手,那便是燕淮根本就知道此事是谁动的手!
燕淮说的最后一句,到底是盯着谁?
宫奕放下手中的资料,静静梳理着今日事情发生的全过程,燕淮知道却不说的态度让她很是奇怪,当然她与他非亲非故,充其量也就是相互利用,燕淮不说,宫奕也不会前去兴师问罪。只是到底是谁,能让燕淮这样守口如瓶?
——
又过了几日,荣亲王夫人寿宴红红火火的筹备起来,借着百花宴前夕各地女子京城云集火爆场面,荣亲王府着实又热闹了一把。
解毒之后宫奕的胃口又大了不少,如今石桌前成天摆着大大小小的零嘴吃食,御清王府又接连几日送了些东西来,懒散地窝在水云榭里正打算将养好了改日精神十足地去荣亲王府探上一回,毕竟上次她做了燕淮的盾,昌河郡主那边要如何生事还说不准……
可是这日大清早的,南婧宸和张伦伦便一起闯进了水云榭。再转眼,宫奕已经坐在了出府的马车上了。
“你们这是干嘛去?”宫奕扭着僵硬的脖子,无奈的看着自刚才起就嘀嘀咕咕半天的二人。
南婧宸笑的一脸神秘,“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
马车一路颠簸,车外人声渐沸。宫奕挑开门帘一瞧,发现今日城门口人格外多,尤其是女子,穿的花红柳绿,分外妖娆。
于是这才想起,今日似乎是南婧宸哥哥和荣亲王府世子回京的日子。
“今年荣亲王妃下了令,意在借百花宴从京中广招世子妃,所以今日姑娘们一早就等在这儿了,想瞧瞧荣亲王府世子长得是何模样!”张伦伦开口解释道,一边还用暧昧的目光瞥了南婧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