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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初阳领着阿秀进了殿,“秀姨,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阿秀眼前一亮,转眼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小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燕初阳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听说南方发水患——”
“——是想寻你爹娘吧?”阿秀一眼就猜中了燕初阳的想法。
燕初阳点头,忿忿道,“我爹娘天天游山玩水,都快忘了我这个儿子了,这次水患我觉得他们也在,毕竟我爹娘不可能坐视不理。”
“有道理……”阿秀点头,“可是你走了京里谁坐镇?”
燕初阳无辜地将目光投向秦殊,“干爹……”
“我不管。”秦殊冷着一张脸,他又不姓燕,凭什么要替这个小鬼管这些破事。
见攻势无效,燕初阳可怜巴巴的望着阿秀,“干娘,初阳听说我娘酿的梨花酿可好喝了,你要是带着我,我就把她酿的那几坛子全给你。”
秦殊心叫不好,果然阿秀在这样的攻势下毫无抵抗之力,“成交!”
于是,为了自家的媳妇,秦殊不得不替自己的干儿子守着宝座,还要冷眼面对着南承宗状若癫狂的咆哮……
——
庆安府里,张伦伦急的火烧火燎,“南边的仓库不是还满着吗?你告诉我钥匙在哪?”
下人哭丧这脸,“夫人,已经空了,都捐了!现在灾民越来越多,光靠咱们这点粮食根本不够啊!”
“报——夫人,府外来人,说是夫人的故人!”
“故什么人,不拿出几万石粮食来谁都不见!”
“几万石粮食我还是有的,夫人见还是不见?”门口浅笑声传来,张伦伦身子一顿,蓦然转过头去。
只见女子一袭白衣,飘然清丽,这些年过去,一如当年一样绝色倾城,淡泊娴雅。
女子身后跟着一名男子,身影修长,清冷孤傲,周身的贵气宛若空谷幽兰,沁人心脾。
“阿奕,王爷!”张伦伦喜出望外,走上前紧紧握住宫奕的手,“你们怎么来了?”
宫奕笑着坐下,“江南水患,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张伦伦长舒一口气,“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出钱修筑堤坝这些都不是问题,粮食一定要供给充足!”
“正巧,我们还带了不少人来,下午就能去河堤开工。”
庆安府粮食充裕的消息一放出,四面八方的难民赶来。
张伦伦在门口开设了粥棚,难民们领了粥便坐在地上聚团休息。
很快庆安府前边聚了密密麻麻一片人,恰巧有位说书先生,先来无事便说起了书,一众人听得有滋有味,就连庆安府里的下人们都趴在门框上听的出神。
“……话说当年崇山古道一战,颜族少主是设下重重埋伏,百万机弩,以御清王妃为要挟,就要夺了御清王的命!咱们御清王妃急中生智,携起奇石一按,刹那间天翻地覆风起云涌,一个地龙翻身,双方大将统统压入山下!等在出来,便是咱们御清王抱着王妃,留下颜忱一人在石头底下咽了气!”
“王妃怎么样了?”
说书人瞧着石头板子,神秘兮兮道,“话说咱们王妃以命抵命,服下了颜忱的毒药,这才来了阵前,救了咱们大燕将士一命!御清王救出王妃,在床榻前不眠不休守着三个月,就在众人以为王妃早就命丧黄泉之时,王妃眼皮子一抖,活了!所以说,吉人自有天相!咱大燕的江山有御清王和王妃守着,兴盛个几百年不成问题!”
“那要是王妃不醒怎么办?”有人问道。
说书人大手一挥,“废话,御清王对王妃一往情深,不醒便守着!睡她三年便守她三年,睡十年便守十年!”
“颜族呢?他们少主死了不是还有别人吗?”
“那就要说说咱们王爷的用兵如神了,当日阵前虽有大军挡道,大燕私下里其实早就包抄迂回,暗中破了颜族的防御迷阵……”
坐在屋角的一男一女饶有兴致的听着,女子舒适的倚在男子身上。
“……你说他说的对不对?”
燕淮神色淡淡地盯着前方,“夫人指哪一句?”
宫奕抬头,笑意浅浅地看着他,“我若是不醒……”
“爷三月之期一到便杀了你,陪你去死。”燕淮不假思索的说出来,“那日爷刀子都揣在袖子里了。”
宫奕扑哧一笑,“这才是我的夫君。”
想了想她又道,“颜忱聪明一世,到头来名声全没了,可惜……”
“可惜什么?”燕淮凉凉扫她一眼,“他不过是用自己那点血给你解了剧毒,还差点把你给勾下去,你觉得爷该谢他?”
宫奕把头埋在他怀里,认真想了想,“还真应该谢他,不然我这个不死之身如何打破?到时候我还得亲眼看着你变成老头子?”
燕淮脸一黑,“你就忘不掉他颜忱了是吧!”
宫奕委屈地撇撇嘴,讨好地蹭蹭燕淮,“忘掉是忘不掉,可是夫君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燕淮依旧冷着脸不说话,宫奕无奈地看着他,小性子一起,“那你说,要是没有颜忱,你怎么救我?我就长生不老了,你怎么办?”
燕淮咬牙切齿的看着狂妄的妻子,半晌冷冷丢出一句,“你以为爷看不见的那两年都在家里绣花不成?颜族的底细爷要是没打探清楚会贸然开战?就你那个体质你以为光颜忱贡献几滴血就能解决了?”
宫奕一怔,这样听起来貌似还有隐情。
“你之前怎么不说……”宫奕有点怂了。
燕淮只冷哼一声飘然离去。
宫奕觉得这次真的玩大了……
于是一连几日,燕淮都没有搭理她,就算迎面碰见了,也是目不斜视的过去。
终于宫奕憋不住了,那日抓住了青岚,逼问他两年发生的事。
一开始青岚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后来架不住宫奕的威逼利诱,终于松了口。
“……那两年爷用尽一切办法派人潜入了颜族,在内部的一个地牢里发现了失踪多年的荣亲王,借此得知了颜族的许多内情。后来爷唯恐颜忱对您不利,寻得一位世外高人按着颜族的毒术配了解药。
不过那位高人性子古怪,愣是要爷连着七七四十九日以自己的血来浇灌那些花花草草,当时爷出来的时候,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
后来爷得知那位高人还能消除您长生不老的体质,便又回去求他,如此被那人讹了七刀心头肉,差点交代在人家门前。”青岚眼眶子通红,哽咽道,“属下跟了爷那么久,从来没见过爷低声下气地求过谁,可就是那时候,爷在人家屋门前不声不响跪了半个月……后来修养了半年,还没恢复好便急着去救您,不然爷跟已经伤了精血的颜忱对打,怎会一点胜算都没有!
正是颜忱那一点精血,自以为能救了王妃您,可是让爷之前的苦打了水漂,那七七四十九日放血换来的解药压根派不上用场!眼睁睁看着王妃躺在床上就是活不过来!
最后爷将第二位药喂给了您,说要是能打破不死之体,他便放您离开,然后自己陪着去。当时爷的模样就像是疯魔了一般,谁劝都无用!爷后来还说,这些事不准让您知道……”
宫奕站在那里早就浑身呆滞,蓦地一抹脸颊,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湿成了一片。
就连衣襟都湿透了,风一吹过脸上凉飕飕的……
青岚还沉浸在悲愤里,不知何时眼前早就没了人。
宫奕茫然地往前走着,四下里寻找燕淮的身影,眼中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现在她才知道那日说出的话该多伤人!
难怪当初她一睁眼时看到的燕淮那样虚弱……他一直以为燕淮一直守在她身边不眠不休所至,可是他是堂堂御清王啊,刀山火海走过来的御清王!怎会因为不眠不休就虚弱成了那个样子……
“对不起……”宫奕喃喃,“燕淮……对不起”
四下找遍,却没有燕淮的踪迹。
是呀,她说了那样伤人的话,他怎么还会搭理自己,就算是此刻离开也不过分。
他或许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里,宫奕心如刀绞,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痛楚蹲在地上埋头大哭。
她不是喜欢哭的人,可是这一刻却忍不住。
……
“你怎么了?”一道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宫奕身子一僵,头却不敢抬起来,一个劲儿的抽噎着。
燕淮皱眉看着这个哭的伤心的女人,自己无非是几日不理她,竟叫她这样伤心,于是心里有些愧疚,在气在怒此刻也都倏然销了去。
他蹲下来轻轻抱住宫奕,叹道,“阿奕,对不起。”
那温柔的大掌轻轻拍打在宫奕的背上,“呜……”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再次像泄了闸一样奔涌而出。
燕淮有些讶异,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眼泪,“不哭了,有气冲着爷来。”
这样的燕淮她怎么忍心伤害他!
宫奕抽搭着,二话不说扯着燕淮的领子拉过来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燕淮有一瞬间的愣怔,享受着佳人温柔的舔舐啃咬,湿湿的,咸咸的,连泪珠子都送进了他嘴里。
好在燕淮及时将她拉开,不然任她肆虐下去非得憋死在这里不可。
“青岚都跟我说了……你个混蛋,问什么不告诉我?”
宫奕愤怒地瞪着他,片刻后又气势汹汹地凑了上来。
燕淮低头看着她满脸泪花,须臾的愣怔散去,唇角忽的一勾,眸中的墨色加深,专为攻势,探进了佳人的领地。
既然她知道了,便无须隐瞒。
只要让她明白这辈子直到死她也还不清自己的债就够了。
燕淮轻松将她抱起,一路直奔卧房,沿途两人间炙热的情意明媚了春日的轻花。
浓厚的情谊氤氲,越酿越浓,甚至忽略了庆安府中惊慌的众人。
最后宫奕被燕淮一把丢到了软榻上,她轻轻喘着,哭过的眸子微肿,春水动荡,娇羞含情。
因为长久的憋气,宫奕此刻双颊酡红,微乱的领口露出了精致锁骨,让燕淮眸中燃起烈焰。
屋内春暖,鸳鸯交颈,只带最后一刹,女子一声娇吟,“停!”
燕淮一双满含情欲的眸子不满地盯着她,只见眼前的佳人愧疚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缓缓靠在他身上,“我……我已经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