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摔在地上,碎瓷片溅起。
昌河朝着最锐利的一片扑过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在然后起身,手里已经攥着一块瓷片,尖端朝着宫奕,寒光森森。
“你来做什么?”昌河杀气腾腾的。
宫奕迈过脚下的碎片,不紧不慢道,“自然是当长乐公主。”
“我才是长乐公主!”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狰狞,“来南云的是我,在大臣面前充门面的是我,被关在这里的还是我!这些苦我都受过了,凭什么你一出现就要夺了去?”
宫奕笑了,步步朝昌河逼去。
“想当御清王妃的是你,扮成杜月曦的是你,任由燕祺摆布,来到南云的还是你。自作孽,你还想怨别人?”
“住口!”昌河劈手直对宫奕的脸。
只要她这张脸不在了,就不会威胁自己!
昌河固执地想着。
宫奕站在那儿未动,任由昌河扑过来。
昌河大喜,马上她这张脸就不存在了。
“当!”
一道匕首插着昌河手里的碎瓷片飞出去,撞在墙上,匕首插进墙里,瓷片摔得粉碎。
昌河怒然转过头去,在看到来人后身子一颤。
“阙峰见过公主!”
那人正是上次出现的御清王的阙氏老大。
昌河何时见过阙峰这样恭敬的模样对待过自己,如今宫奕一来,公主这个称呼就立马被剥夺了去。
“你……”昌河指着他,身子摇了摇,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
阙峰瞥了她一眼,回过眼去继道,“冯大人让属下将她的面皮揭了去,公主稍安勿躁。”
“大胆!”昌河倏然听见这一句,慌张退到角落里,“我是公主!你不要过来!”
阙峰冷冷瞧着她,“长乐公主是眼前这位,姑娘识相的话就乖乖让在下将你脸上那层假皮揭下来。”
昌河虽会些拳脚功夫,却抗不过阙峰一个常年习武的男子,很快就被束缚住。
她踢打着,头一直躲避阙峰的手。
不过阙峰很快找到了地方,轻轻一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被揭下来,露出昌河原本的容貌。
“果然,这样的脸才能跟姑娘更配些。”
阙峰收了面皮,站起身来对宫奕道,“公主,冯大人有请。”
宫奕点头,径直走出门去。
昌河呆滞地躺在地上,两只手失魂落魄地摸着自己的脸。
从今以后她什么都没有了……
出了门,阙峰厉声吩咐门前侍卫,“里面那个婢子对公主出言不逊,你们看好!”
“是!”
门前停了软轿,浩荡的宫人皆是跪地朝着宫奕的方向,见人出来,齐声道,“参见长乐公主。”
阙峰伸出手,“公主请上轿。”
宫奕颔首。
待登轿坐稳,阙峰喝道,“摆驾凤云宫。”
——
这样浩大的声势必然惊扰了不少宫中之人。轿子所到之处,人们纷纷出来围观。
都说长乐公主自回到南云极少在人前露面。
年前宫宴倒是参加过,见过的人大多是前朝之人,再后来便隐居在宫中,连长公主都不知她身在何处,颇为神秘。
今日一见,竟发现长乐公主是何等风华。
面如美瑜,眼似秋波。
五官秀美,一身气质卓然淡泊,真似那雪山白莲,伴冰而生。
又如那春风化水,平淡涓流。
目光触及之处,竟呈现万千芳华。
然最吸引人处,当属那孑然一身的贵气。
浅笑间,周身仿佛围拢着一层圣光,明的耀眼。
“那是谁?”远处的云翳蓦地停住。
今日进宫议事,刚走不远,便被那边的热闹吸引。
他向来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今日破天荒的停了脚。
“回殿下,那是长乐公主。”
小厮的回答让他有些讶异,在他的印象里长乐公主并不是这样的,纵使他在宫宴上只见过一面。
“走,去看看。”云翳朗声一笑,抬步朝着凤云宫走去。
——
冯冉和程音一早就等在凤云宫里。
嬴姗也被人带过来,等在那。
“冯叔、程姨。”宫奕含笑点头。
“丫头,”冯冉缕着胡子,亲切道,“委屈你了,几千年的事不好说,只能借公主之身对外解释。”
“这才是长乐公主嘛!”阙霖笑嘻嘻道。
“阙霖,不得无礼!”阙峰皱眉,站在宫奕身后身子挺得笔直。
阙霖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丫头,今夜是皇宫御宴,须得面见群臣,让婢子带你去换衣裳吧。”程音出声道。
宫奕点头,阻止了跟来的婢子,“嬴姗一人便可。”
……
等再出来,众人眼前一亮。
墨丝简单挽起,一簪亮银飞凰羽插于发髻间,链随风动,三千青丝及腰,长裙曳地。
明黄大锦绣段束在胸前,用上好金丝穿着银珠绣出的天凰穿梭在一朵朵盛开的白莲之间。银白光面打底,在进入大殿的阳光之下若凤凰浮动,暗纹精致,若九天神明下凡,祥瑞环绕。
极少有人能将南云凰服穿出仙气来,也极少有人能被一身贵气衬得不落俗套,仿佛真是一朵冰莲花,集了天地精华,吸了万物灵气。
云翳这一刻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脚步生生顿在门口,再也迈不进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的人儿。
纵使他佳人看遍,身边美女如云,却无一人能让他的一颗心止不住的狂跳。
忍不住想将她抢过来,关在身边!
“长冥王到!”
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云翳。
云翳自知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却不尴尬,轻笑道,“早闻宫中藏有一位长乐公主,便是这位吗?”
宫奕挑眼瞧了他一眼,只见此人眉眼间与云芝有三分相像,容貌俊秀,应该是冯冉口中那位云芝的胞弟。
“见过长冥王。”宫奕点头,没有行礼。
云翳挑眉,“哦?公主竟认识本王?”
“宫宴见过一面,自然认得。”
云翳点头,“确实。”
“长冥王,此处为长乐公主居所,你不请自来怕有不妥。”程音冷着脸开口赶人。
云翳摇着扇子,悠闲道,“本王听闻长乐公主乃是父皇失踪多年的亲生骨肉,既为亲生姐妹,本王自然该来打个招呼。”
冯冉冷哼一声,“既然看完了,长冥王慢走不送。”
云翳瞥了眼事不关己的宫奕,淡笑着出了门。
“丫头,此人你要小心。在这皇宫里他不敢猖狂,可在宫外与云芝势均力敌,你若出宫,得时刻注意!”冯冉慎重嘱咐。
宫奕点头,心里琢磨着,倘若日后出宫打探,少不得要与云翳交锋,此人立场怎样暂时未知,大可让莫乾他们现一步观察。
至于其他人如何,全凭晚宴一试。
——
今夜南云群臣十分纳闷,此时国势紧张,又并非佳节,上边突然要求参加宫宴。
据说此道命令并非来自长公主,而是宫里的二位大人下的命令。
说起那两位大人,南云无人敢小觑。
虽不坐帝位,比起云芝来,只高不低。
只是两人低调,从不参与议政,故而与长公主一直相安无事。
席间,人们才发现一向极少露面的长乐公主也出现了,坐在二位大人身旁。
一身气势装扮不输云芝分毫,连容貌都远在其上。
底下不少明白人,长乐公主怕是要插手南云了,就是不知她是不是一个没用的花瓶。
“长乐公主极少露面,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云芝率先开口,一双美目居高临下打量着宫奕。
宫奕浅笑,“初回南云水土不服,寻处修养了个把月。”
“哦?”云芝讶异,“本宫怎么听闻长乐公主已与当今的大燕陛下成了亲?”
语毕忽的一静,云芝长公主这是要挑事?况且这是什么意思?
云翳胳膊一顿,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等着高坐的女子如何回答。
他也很想知道,关于市井传言这个女人会给出什么样的解释。
宫奕敛了眸子,嘴角笑意更加明显,似乎觉着十分荒唐。
“本宫的确与大燕陛下有过婚约,不过大婚当日被搅和了,成亲一说并不准确。”
“可市井传言,阙氏兄弟带回来的,不过是冒牌货,长乐公主留在大燕,以往生阁阁主的名义嫁入了御清王府。”
“什么!”底下的臣子一惊。
“我们南云的公主怎能私自嫁给大燕陛下!”
“既然嫁了,就是大燕人,没资格坐在上面啦!”
“是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云翳眸子暗了暗,这些传闻他也听说过,如果是真的……
冯冉忍着怒气,狠狠瞪了云芝一眼,刚想解释,宫奕却将他拦住。
“燕淮何等聪明,新皇登基自然要抹去所有污点,一个神秘的往生阁阁主,无论杜撰成谁都是小事一桩,如此为何不将本宫的名头按上搏个情深意重的好名声?各位大人为官多年,被区区小事蒙蔽,委实不该。”
这句话表面是讽刺群臣,实则将云芝狠狠嘲笑了一番。
众人转念一想,是呀,长乐公主的出现对长公主来说就是个威胁,若是揪住市井传言将她逐出朝堂是再好不过。
宫奕无视云芝冰冷的眼神,继道,“如今东齐对我南云虎视眈眈,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收一收,劳烦诸位大人将之放在正事上。”
“公主所言极是。”有人站起来拱手道。
接着更多的人附和起来。
“长乐此话说的没错,皇长姐还是将心思放在政事上较为稳妥。”云翳又加了把火。
接着又一帮人急忙附和,一看便知是云翳的人。
如今只剩下云芝的人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答话。
云芝压下眼中的不忿,笑道,“倒是本宫糊涂了,长乐莫怪。”
“长公主也是为南云,长乐不怪。”
云翳轻悠悠地喝着酒,瞧不出情绪。
直到宴会结束他都没再说话。
——
“王爷。”
看到云翳出宫,候在宫外的侍从牵过马来。
云翳翻身上马,一双黑眸在深夜里泛着幽暗的冷光,“长公主那边有动作吗?”
暗卫摇头,“没有,属下在据点守了一日,看来长公主似乎并不知道那个地方。”
“王爷,要不要将人叫回来,毕竟这个据点距离京城最近,也最好行事。”
云翳闻言沉吟半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