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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名今天依旧是一身红色,只是颜色要深了一些,趁着里面雪白的里衣,艳丽里带着种肃穆和清雅。
三对八,两方人马相对静坐,气氛有点紧张,唯独卫名一派的闲适和悠然。
面前一壶酒,一把琴,卫名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琴弦,曲调缓慢却流畅。
“大家怎么都板着脸,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气和景致。”
江重见过卫名,知道他和玄夜之间的关系,但现在看他悠然的坐在敌人那一方,再傻都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要么他本来就不是好人,要么就是贪生怕死的蛇鼠之辈,叛变投奔了敌人。
所以一向嫉恶如仇,性子耿直的江重就成了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混账,把顾寻小子交出来!”
“江老前辈,您这么大岁数了,也做了多年的武林盟主,怎的今日竟如此沉不住气?”
卫名眼睛专注的盯着在自己手下的琴弦轻笑。
“孽障,叛徒!”
“江老前辈不用担心,玄夜他没事,在我房里好好呆着呢,但你今天应该也带不走他。”
江重怒气攻心,手下用力,狠狠的拍碎了面前的石桌,就想冲过来先结果了卫名这个“小人”。
华觞轻轻一挥手,一支箭“嗖——”的从暗处射了出来,钉到了江重面前的泥土里,而江重也不是泛泛之辈,早在箭射出来的时候就察觉了,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拧身退了回去。
“各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到时候可就不是在座的几位不容易脱身了,而是不在座的那几位保不保得住性命的问题了。”
对面的八个人脸色都变了,不在座的自然指的是楚寒情,穆天凌,夜烬炎,陆子轩还有玄夜。
江重刚才是气急了,冷静下来以后,也知道自己刚才莽撞了,甩了甩衣袖坐回已经碎了的石桌后完好的矮凳上。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穆天阔捏紧了手里的扇子发问。
“很简单,只要你们把兵符,玉玺,令牌什么的都交出来就好。”
对面的人脸色很不好看,却也不觉得多惊讶,这么多天过去了,两方已经交战许久,不会还猜不到他们的目的。
“不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即使你们不交,以现在的情况,我们最多是再多等一段时间,多花点力气亲自打下来而已。但是如果你们不交,我们自然也不会跟你们客气,不过初次见面,总得送点见面礼,就那几个人的全尸好了。”
“呵……”一直在一旁抚琴看着卫名轻声笑出来:“已经是份很厚重的大礼了,最起码是全尸么,省的你们还要费力去缝补了。”
“卫名!即便是七哥做错了事,你也不能拿整个天下来报复他!”
楚墨砚咬紧了牙冲卫名怒吼,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要让他如何跟司竹交代,说他一直崇拜着的公子竟然是个叛徒,是造成现在这种哀鸿遍野的罪魁祸首,是把整个大陆送上灭亡的刽子手?!
卫名带着笑意,摇头却不说话,因为他懒得再解释一遍自己的身份,他们想那么想的话,就随他们好了,对自己又没什么影响。
“要骂就随你们,我绝不会拦着,但是我认为你们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要不要答应我们的条件。交出东西,人你们带走;不交,那几个性命不保,就连你们都休想走出去。”
对面只剩下数道暴怒的眼神,却是没了声音。
卫名不急,静静地等着他们的答复。
“好……我们交……”
良久之后是穆天阔从牙缝里吐出来的话,伴着的还有一块虎头兵符扔了过来。
华觞接过来,顺手递给了季淮尤,季淮尤淡淡的看了一眼,点点头。
“其他几位呢。”
江重眼眶都要瞪裂了,把武林盟主的令牌扔了过来,夜一把暗盟和夜鹰的令牌放在一起推了过来。
卫名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边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夜十五,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来?据我所知,你已经被逐出夜鹰门了。”
夜十五抬头:“是,我是代表萧隐来的。”
卫名垂下了眼角:“你原谅他了?”
“我不想和一个叛徒说话。”
卫名不生气,挑了挑眉继续拨琴。
天仓和桤木的兵符还没有交,楚墨砚捏紧了拳头:“交过去没问题,我要亲眼看到人是不是还活者。”
“你觉得你有谈条件的资格?”华觞皱眉,他已经把人交给了卫名处理,最近没有时间去注意那几个人被卫名是杀了还是剐了。
“没问题,”卫名出声同意:“让你们看一眼又何妨,把人带上来吧。”
华觞看了卫名一眼,卫名冲他点点头。
那几个人几乎是被拖上来的,断了的脚筋根本就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连站都站不稳更何况是走。
人带上来以后,楚墨砚的眼睛立马就红了,他何时见过他的七哥如此凄惨的模样!手脚上外翻的皮肉,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废了手脚,一直高高在上,强势凛冽的人现在凄惨而狼狈的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情景,最是让人感到悲哀和愤怒。
结局卷 第47章 惊变
对面几个人通通站了起来,想要冲上来,却又被抵在那四人脖子上的刀给镇住了。
卫名摇头:“不要动哦,不然你们眼睛瞪那么大,眼神又那么凶,吓到了我们的人,手一抖可就不好了。”
那四个人虽然不能动,但还都是有意识的,软软的瘫在地上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冲过来的几个人。
江重找了一圈儿,发现只有四个人,唯独不见了顾寻。
“顾寻小子呢!”
“江老前辈放心好了,我对玄夜还是有点好感的,不会对他怎么样,不过武林盟主他是当不成了,从今以后他是我的人。”
“放屁!”
江重睚眦欲裂,破口大骂。
“人也看了,可以把东西交过来了。”
楚墨砚和朱雀抬手把天仓和桤木的令牌扔了过来:“东西你们拿到了,我们要把人带走。”
“但是几位似乎没有把东西交齐哪。”
“兵符和令牌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玉玺呢?”
“你们!”
“玉玺是一国之君的凭证,根本不可能在我们身上。”
“没关系,我可以找人帮几位带封信回去的,我们也不着急,可以和几位一起对饮几杯慢慢的等,来人啊,笔墨伺候。”
对面几个人呀都快咬碎了,却也只能盯着摆到自己面前的笔墨纸砚,打落牙齿和血吞。
握着毛笔顿了好久,墨汁一滴一滴的滴在宣纸上,晕染开一片浓的化不开的痕迹。
废了无数张宣纸,穆天阔才咬着牙落笔,飞快的写了几行字,取下自己身上的印章盖下去,闭上眼睛把信纸推到了一边。
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写好,季淮尤让人把他们写好的信一一收过来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把信都装好了,送出去。”
侍卫退下去之后,卫名按住琴弦轻笑:“等着的这段时间干坐着也是坐着,各位别客气,我弹一曲助兴怎么样,只要不嫌我弹得不好就行。”
华觞笑:“我们家宝贝儿的琴技还是拿得出手的,想必天仓的十三王爷是见识过的。哦,对了,天仓的摄政王殿下还有璇玑的皇帝陛下,以及夜大教主应该也都是知道的,污了各位的耳朵倒还不至于。”
卫名抬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抬手就是一串音符流淌了出来。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 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所有的人似乎都呆了,连华觞和季淮尤都愣住了,除了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曲调以外,更多的是被歌词和卫名唱出来的那种哀怨凄婉而震撼。
卫名垂着眼,声音不大,低低的在舌尖上把那一串音符婉转的吐出来,唇边笑意,眉中凄楚,决绝而又凄艳。
“能不能再……”
“回两位主子,在隐然公子竹楼里的顾寻不见了!”
一声不和谐的汇报声打断了琴音,“嘣——”的一声,琴弦也应景而断,卫名把割破的指尖放进嘴里舔掉血滴,笑意扩大:“不见了就不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华觞和季淮尤心头一跳,隐隐的觉得不妙,但没等他们来得及反应,本来还瘫在地上的四个人突然挺身跳了起来,动作利落,伸手矫捷的根本就不像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人。
华觞和季淮尤瞳孔猛缩,所幸周围早就布置好了,隐在暗处待命的侍卫们冲出来缓了缓那四个人往这边冲的势头。
周围还藏了一批斑蛇,“嘶嘶——”吐着信子从灌木丛里涌向敌人,近身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不再往前上,甚至还畏缩的往后退了退。
趁着这个空档,八个人迅速把手脚上还带着锁链的四个人围到了中间,夜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往四个人身上洒药粉。
华觞和季淮尤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卫名,却看到卫名嘴角如释重负和志在必得的笑意。
“是你干的!”
卫名转头:“你们是最笨的,现在才知道是我干的,可惜已经晚了,我最恨的,就是不知道满足想要侵占别人家园的禽兽们!”
华觞狰狞了面目,五指成爪向卫名抓过来,卫名仓促后退,险险避过一击。
还被从暗处不断涌出的大批人马包围的四个人心惊胆战的喊:“名儿!”
卫名顺手拍开古琴的暗格,将藏在里面的短鞭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