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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榭把她扶起来,道:“不要急,慢慢来。”
当初,这六十四步他也是练了两个多时辰才能完整地走一遍。
木婉清的天赋比起段誉要差,功力底子比起郑榭要差,走上一整夜,能完整地走一圈就已经是好的。
“慢慢练吧。”
木婉清在一旁如稚童学步般的走路,郑榭则靠着大树,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地睡去。
“江昂~~”
不知过了多久,郑榭忽然睁开眼睛,侧耳倾听,空旷的山野间响起了若有若无的“江昂江昂”声。
木婉清还在一旁修习凌波微步。
郑榭凝神细听,下一瞬间,身形便闪了出去,空中传来他的话语声:“你先练着,我去去就回。”
身影连晃几下,便消失无踪。
“果然是它,万毒之王‘莽牯朱蛤’!”
在一处草丛里传来了如牯牛一般的叫声,郑榭向那处望去,便见到了一只两寸大小,浑身赤红色的小蛤蟆,两只眼睛却是金色,似乎能放光一般。外表看起来,却是鲜艳美丽。
“江昂,江昂……”
莽牯朱蛤又伏在草丛中叫了两声,只见它的下颈震动,牯牛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若是欧阳锋能见到这玩意,必会奉若至宝。”看见蛤蟆,郑榭便会想起欧阳锋的蛤蟆功。哂笑一下,郑榭捏起一粒石籽向它打去。
“嗖!”
石籽弹出,朱蛤却先一步跃了起来,快速地往一旁逃出去。
“可别让它跑了!”
这个山坡上没有河流小溪,离得最近的沧澜江也在数里之外。但是山野间的地缝和石洞倒是不少。
心中想着,郑榭身影一闪,便蹿了出去,瞬间来到朱蛤的身前,一掌拍出。
朱蛤跳跃起来,张开嘴喷出一片粉红色的毒雾。
“小家伙,还敢反抗。”
郑榭运起内力,向前一吐,那片粉色毒雾便被他逼了回去,同时掌劲传到朱蛤身上,直接将它震毙。
“这可是个好东西,以它做原料,用中药做调和,必能制出一副避毒灵药。这家伙浑身是毒,现在先用包裹裹住它,等到集市再找个玉盒来装吧。”
郑榭将朱蛤小心地收起,原路返回。
木婉清见到郑榭回来,缓缓问道:“出了什么事?”
郑榭笑道:“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刚刚捉回来。”
木婉清也未追问,继续修习凌波微步。
天亮,两人将地面上留下的脚印清除,继续向中原前进。
这一天,郑榭和木婉清正在面馆吃饭,门外忽然走进来三个和尚,两个年轻的小和尚和一个面容慈详的中年僧人。
他们要了三碗清汤面,一个小和尚道:“师傅,前面便是身戒寺的地域,咱们要去寺里挂单吗?”
中年僧人点点头,道:“我与五叶大师已有十多年未见,上次与大师论禅,受益匪浅。此次路经此地,自然要去谒见。”
另一个小和尚道:“师傅,即是如此,咱们便多留几日吧。”
中年僧人道:“阿弥陀佛,这次四大恶人齐聚大理,图谋定然不小,咱们早到一日,便能早一日制止他们的恶行。”
小和尚低头道:“是,师傅。”
此时清汤面端来,三个僧人匆匆吃完后,便离开了面馆。
“小二,结帐。”
郑榭掷出一粒银子,跟着出了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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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身戒寺()
出了小镇,郑榭跟在三个僧人后面,沿着山间小路缓步而行。
行了一个时辰,前面的三个僧人却停下了脚步,侧身在路旁静待,等郑榭和木婉清走到近前,老和尚颔首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从出了市集就一直跟着老衲,不知何故?”
郑榭也未否认,语带禅锋地道:“佛家讲因果机缘,我若说我与大师有缘,不知大师是否相信?”
老和尚双手合什,道:“佛世尊无有分别,随其器量,善应机缘,为彼说法,是如来行。善哉善哉,施主与我佛有缘。”
郑榭一听与我佛有缘就头晕,道:“在下尘缘太深,不适合出家当和尚。大师佛法精深,不知是否算出自己有血光之灾。”
这话太容易让人想偏,郑榭说完,老和尚还没什么动静,两个小和尚却已经手持禅仗,敌视地看着他,大声喝问道:“你想做什么?”
两个小和尚随时准备动手。
老和尚道:“慧观,慧真,你们退下!阿弥陀佛,老衲少林玄悲,施主何出此言?”
郑榭道:“还是大师定力深,在下郑榭!”
玄悲有些惊讶,道:“原来是郑居士!”在心里默默想了一遍,也没想出此人的出处。
郑榭道:“我刚见到大师时就看出来,大师将要大祸临头,所以才会出言相告。”
玄悲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可强求。”
郑榭道:“我这么说,你还别不信。”
玄悲道:“信或不信,没有差别,郑居士请回吧。”
郑榭早就知道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人相信的,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路这么宽,谁也碍不着谁。”
玄悲侧身让路,道:“居士请。”
郑榭道:“大师先请。”
玄悲道:“阿弥陀佛,老衲就当仁不让了。”
状态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两伙人又一前一后地向前行进。
两个小和尚时不时地向后瞄两眼,慧真道:“师父,那两个人还一直跟在咱们后面。”
玄悲道:“不必理会。”
慧观道:“师父,咱们就让他们一直跟着?”
玄悲道:“否则如何?”
慧观吱吱唔唔也不知该说什么话。
木婉清牵着马,道:“你要一直跟着他们?”
郑榭耸耸肩道:“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木婉清也不再多问,对她来说,去哪里都一样。
身戒寺是陆凉州的一所名寺,香火鼎盛,寺里主持五叶大师是一位年高德勋之人,兼且功夫不俗,接见玄悲后,便留他在厢房住宿。
入夜。
厢房外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声。
玄悲立时睁开了眼睛,白天他遇到郑榭后便有所精觉,夜里也是用打坐代替睡觉,一有动静便惊醒过来,匆匆地离开房去。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蹿到了佛寺正殿,殿中空旷寂静。
前面的那道人影忽然停下,只见他穿着一身灰衣,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眸子。他停下来,回身便打,手上一支尺长的短杵向着后来者当头击去。
紧跟而来的玄悲也立刻动手,同样是用手中的短杖往对方头顶击去,老和尚佛法精深,但出手凌利,一出手竟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
这一招大出灰衣人的预料,他向后急退,声音沙哑地道:“好一个大韦陀杵,今天就来试试,谁的韦陀杵法更高。”
玄悲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莫要再造孽了。”
“要你来说教!”灰衣人说着话,短杵又已攻了过去。
玄悲以同样的招式回击,速度极快,十多招过去,两根短杵竟没有发生一点碰撞声。
灰衣人心中惊讶,对方在韦陀杵上的功力竟然还自己之上,这次是失算了。但已然出手,却不能就这么停止。
心中想着,灰衣人立刻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
玄悲一杵击出,所有的力道如泥流入海一般,消失无踪。跟着一股大力传来,其中力道竟方才一般无二,就连手上的短杵也变了方向,直击回来。
“斗转星移。”玄悲心中大惊。
就在此时,一道凌利的剑气横空而过,击在韦陀杵之上,“当”的一声将短杵击飞。
“两位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佛殿之上比武交流,真是好兴致。”
一声轻笑在殿堂中响起,郑榭自罗汉像后缓缓走出来,轻声说道。
两人皆未料到在这大殿之中还有别人,同时收手后退。
玄悲侥幸逃得一命,冲郑榭道:“多谢郑居士救命之恩。”
郑榭道:“在下说的不错吧,大师果然应了血光之灾。”
玄悲道:“阿弥陀佛,先前是老衲误会居士了。”
这时,灰衣人也开口道:“阁下用的可是六脉神剑。”声音低沉沙哑。
郑榭道:“不错,阁下好见识!”
灰衣人喃喃道:“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真正精通此种绝学,我倒要见识一下了。”
郑榭道:“正好,我学会六脉神剑之后还从来没有跟人动过手,今日就拿你来试剑。”
灰认人抬指在虚空点两下,两道无形指劲向着郑榭胸、腹射来。
“参合指!”
郑榭言道,说话间用食指连点两下,空中响起两道“卟”“卟”的声音,指劲和剑气相撞,在空中爆开。
玄悲心中凛然,暗道,灰衣人若是不用韦陀杵与自己对决,一上来便用这门神功,自己怕是早就被杀了。方才能与他过了十多招,已是大幸。
“卟”“卟”……
两人继续相斗,一青一灰的影子犹若鬼魅般在大殿上来回穿行,留下层层残影,指劲与剑气纵横冲击,神威莫测。这却让大殿中的佛像糟了殃,倾刻间就变得残破不堪,墙壁上也留下了坑坑点点的小洞。
“哧!”
又是一道剑气划空而过,将一个罗汉像的手臂斩断。
灰衣人于佛像后一闪而逝。
斗转星移确实非凡,这是一种借力打力的功夫,能将人的内力甚至拳脚和兵刃都转还回去,几乎无解。但它也是有极限的,超过了极限,斗转星移也难以撼动。除此之外,如六脉神剑这般锋芒毕露剑气,斗转星移也难转还,即使能将剑气转还回去,那凌利的剑气也会反伤其身。
灰衣人见郑榭久战不竭,攻势反而越来越凌利,知道今日怕是再难将他们除掉,便起了后退之心,道:“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