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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头滑动了一下,哑声道:“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我不要,我还要玩!我要弹琴!什么陌上花,老娘还会弹陌上桑捏,敢不敢拿吉他过来,咱们比比看!”
醉酒的人胡言乱语,他已经无法跟这家伙沟通。
“听话,别胡说了。”牧兰逐月迅速的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帮扶着往外走去。
到了百花楼外,只听得天空一道闪光,“喀嚓”几声,竟然下起了雨来。
还真是糟糕!牧兰逐月心道,翩翩这家伙又醉的如此厉害。
怀里的小人还不停的扭来扭去,动来动去。
“别动了。”他手下用力,紧紧的箍住了冷茗衣的腰,让她同自己紧贴在一起,身体相触这样紧密,异样的感觉传来,牧兰逐月只觉得呼吸急促起来。
雨“哗啦啦”的下着,他们立在屋檐下,看着黑暗中无边的雨幕,他静静的拥着她,这一秒,仿佛被定格一般。
“冷……”冷茗衣瑟缩了一下,“好困啊。”
牧兰逐月这才惊觉,意识到他们应该赶紧离开,他必须送她到公主府,不然会生病的。
百花楼外本来有许多等候的马车,可是大雨一下那些马车一轰儿的全跑了。现在要找一辆马车或者是轿子真是不容易。
等了一会,没有马车。
牧兰逐月放开了冷茗衣,叮嘱道:“你好好的呆在这里,我去找马车过来。”
冷茗衣睁着迷茫的大眼睛,“唔”点了点头,仿佛一个小孩子。
牧兰逐月不由得笑了,摸了摸她的脸:“乖。”
可是当牧兰逐月找到一辆马车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老天,她醉成这样到底跑去了哪里?
“冷茗衣——”他在雨幕中奔走大叫起啦,“你给我出来——”
叫了几声,没有人应,他焦虑极了。
就在此时,从街角转出一匹黑马,马上一个青衣人儿拉着马缰,对着他大笑:“哈哈……你来啊,咱们比赛骑马!”
牧兰逐月真是无语了,他不知道冷茗衣到底是哪里找来的马,真是想不到,她醉酒后竟然花样百出。
“茗衣,下来,咱们要回去了!”他叫道。
“不要下来!”冷茗衣说话,脚下将马肚一夹,“驾!”一声,竟是狂奔离去。
真太危险了!
一个醉酒的人在雨夜骑着骏马狂奔,不易于自杀!
牧兰着急了,他回头一看,迅速的将马车那匹马撤下来。
“公子,这是我的马,你要干嘛?”
牧兰逐月丢给他一锭金子,飞身上马,飞一般的追了出去。
相依 1()
雨幕中,两骑骏马一前一后奔出了城门,进入了郊外的丛林。丛林比起京城更加的幽黑,幽暗中的树枝,仿佛怪兽的爪牙伸向了空中。
眼见着冷茗衣在树林中这样奔驰,危险异常。
牧兰逐月拧眉,不能这样追了,倘若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弥补的了。
他放开了手中的缰绳,迅速的立了起来,借着马背上的瞪力,飞身一跃,仿佛离弦的箭一般,准确无误的落在冷茗衣的身后,他迅速笼住她的身体,从她的手上夺回了缰绳。
“咦?怎么是你?你来的好快。”冷茗衣醉眼惺忪的看他。
两个人的浑身衣衫都湿透,牧兰逐月对这个闯祸的小魔星真是恼火异常。
“茗衣!”
“唔,好困,要睡了,任务就交给你了,办好哦……”说罢,嘴巴砸吧了几下,靠在牧兰逐月的怀中睡去。
这样大的雨,她竟自行睡去,居然睡的很安稳。
牧兰逐月的额角落下一颗大汗珠。
抬头看时,周围都是树木,自己方才的那匹马已经不知去向,恐怕是到哪里躲雨去了。
现在周遭漆黑,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完全不知道方向。
没有办法,看来只有等到天亮才有可能离开这片树林,否则可能越走越远徒劳无功。
他抱着冷茗衣下马,找了一个最茂密的大树,将马系在了树干上。
然而,尽管这树大,雨势更大,抬头,那雨水便稀里哗啦的落下来。
怎么办?他们出行什么都没准备,什么都没带。
牧兰玺白灵机一动,跳上了树杈,折下了许多带着树叶的树枝,他取下外衫的腰带,将这许多树枝搭在一起,进行捆扎。
然而捆扎出来的空间有限,冷茗衣个子小,能容得下,他身材挺拔,哪里能钻的进去。
他在地上垫了一层树枝,又搭了一层,将冷茗衣安放在里面,他却只有半个身子在里面,长长的双腿仍然露在外面。
身边的冷茗衣哼了一声,大约是觉得所躺的地方太硬很不舒服。伸手探摸着一个又软和又温暖的东西,便靠了过来。
“你倒是真会找地方。”牧兰逐月不自觉的笑了,她竟然钻到了他的腿上,把他的腿当靠枕了。
“就这样吧。”他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了眼,这一夜,的确很累了。
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声,天生贵胄的六王爷,第一次过这样的夜晚,睡这样的床铺。
有句话说的好,以天为盖,以地为铺,以雨为乐,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吗?
牧兰逐月的嘴角微微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当第一抹金色的晨曦照进树林时,冷茗衣迷糊的睁开了眼,入眼是一片碧绿,耳边鸟语不断。
她在哪里?
冷茗衣迷糊的揉眼睛,只觉得头有些疼,身上满是酒气,她昨晚喝酒了?哦,是了,昨晚是在百花楼喝的酒。
伸手,却触到一个人的身体。
“呀……”她吃了一惊,自己怎么睡在别人的腿上?还是一个男人!
哦买噶!
和一个男人一起过夜?从来没有的事啊!
相依 2()
冷茗衣惊讶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她看清楚了那个人,竟然是牧兰逐月!
他们两个都睡在树枝搭成的小棚窝里!
牧兰逐月的腿露在外面,湿透了,他居然还睡的挺香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冷茗衣努力的回忆,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惊呆了。
她向来酒品不好,酒后会做什么事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记起了一匹马,进入了一个森林……
“老天,都是我闯的祸!”
冷茗衣赶紧叫醒牧兰逐月,他浑身湿透,这样睡下去一定会生病的。
“嗯?”牧兰逐月醒了,却觉得头有些重,迷蒙的睁眼,看见一个放大的脸在眼前,他微笑道:“你醒了?咱们回去吧。”
他要站起来,身体摇晃,似乎就要倒下去,冷茗衣赶紧去扶住他,担心的问:“是不是感冒了?”
“嗯?感冒是什么?”
“就是着凉啊。”
“我只是觉得头重脚轻的感觉。”
他人高马大,又那么重,冷茗衣一下子觉得自己扶不住,干脆让他先坐着。
看他这情况,一定是生病,病的还不轻。
“你的外袍呢?”
冷茗衣看到他身上只穿着雪白的里衫,赶紧找他的外袍。
转头一看,却见那青色的外袍搭在了树枝窝棚的上面,外袍大小有限,无法遮挡这个树枝,却只遮了她睡的那一边。
冷茗衣一愣,原来他……
他的衣服遮住了她头顶的雨水,难怪生病的会是他。
她心里有一些震动,她完全没想到牧兰逐月这个娇生惯养的王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都是她惹的祸,连累了他,他却……
她回头看着他的脸,笃定的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好起来的。”
那外衣又湿又重,已经不可穿了,可是王爷身上衣衫单薄,她犹豫了几秒,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这衣服虽然湿了一点,勉强能穿。
她将衣服狠狠的甩了好一会,才搭在了牧兰逐月的肩头。
解了马,她费力的把逐月扶到马上,她翻身上马,对身后的牧兰逐月说:“王爷,你把我的腰搂紧,我会尽快把你送回王府的。”
“嗯。”他的鼻音很重,稍微靠前,就将冷茗衣整个儿拢在了胸前,他的下巴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驾!”
在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马儿奔出了树林。
冷茗衣走了几个弯路,终于走上了回京城的大道。
清晨的京城大门,人影稀疏,进出的人并不多。
像冷茗衣这副模样,还是引来了人们的瞩目。
两个男子……衣衫不整……策马相拥……
路过之人不由得咋舌。
“真是世风日下啊,看他们长得挺俊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是啊,这样英俊的男子,怎么就好那一口啊?叫多少姑娘家伤心啊。”
“你瞧,他们这副模样,衣服都没穿好,昨晚一定是行那苟且之事。”
……
闲言碎语,声声入耳,气的冷茗衣直想暴走。不过她现在没时间,懒得同那些碎嘴婆娘斗。
“驾!”她策马,只觉得身后的人体温越来越高,怕是发起了高烧,昨晚那么大的雨,要是引起肺炎岂不糟糕!
陪着你()
她策马直奔王爷府。
只是,不经意间,抬起头,却感觉到街道边的楼上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似的,冷冷的。
她猛然抬头,望过去,似有一个白影掠过,却不见了踪影。
她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把牧兰逐月送回去要紧。
这时,一辆轿子从她对面而来,华丽的轿身,布满了华丽的装饰,在轿子的周围簇拥了很多侍从。
“喂,让让!走开!”
走在轿子前面的带刀侍卫不断的呵斥街上的老百姓,清开道路。
轿子同她擦身而过,只见那轿子门口,有一枚纯金打造的金凤凰。当冷茗衣经过的时候,似有一股冷香顺风吹到她的鼻端。
回眸一看,风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