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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子却伸手把她拉住。
“依儿,你打算去哪里?”这声音似曾相识。
“你是谁?为什么要挡住我的去路?”
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容,他,他竟是在南蛮的营帐中救了自己的男子?
“你不认识我了?”他向她走了一步,目光深沉,“我是你兄长,莫非你的脑子被撞坏了?”他情不禁的过来拉住了冷茗衣的手,伸手摸向她的头。
冷茗衣很不习惯被一个陌生人摸,猛的向着他的手打去,随即弓起膝盖猛的向着他的胯部踢去。
“依儿!别闹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纵容你,可是唯有这一次不行!”
他轻而易举的捉住了冷茗衣的膝盖,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陌生男子的气息将她环绕,让她很不自在。
“你走开!我不认识你,虽然你救过我,但是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听你的话!”
“你说什么?!”黑衣人怒了,突然一巴掌打在了冷茗衣的脸颊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既然是一国公主,便该承担起公主的责任!”
冷茗衣一下子给打蒙了,他不是她的兄长吗?为什么能这样对她?
“不要动!”龙鑫帝突然间紧紧的把她箍在怀中,凉凉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在她耳边道:“依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嫁给牧兰玺白,记住了,这是你的任务!”
冷茗衣正待挣扎,猛然间,只觉得后颈一痛,登时晕了过去。
“冷将军——”
杜耀廷端着夜宵沿着游廊欢乐的走了过来,却发现门是敞开的。
“喂,冷茗衣?”他惊讶的进门,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桌上只留了一封信,正是冷茗衣亲笔。
“别记挂我哦,我打算辞职了,你帮我向王爷说一声。我要去寻找我自己自由自在的逍遥日子了,金银先借用一下,等发了财回来还你。勿念!就不向你道别了,省的徒增伤感。冷茗衣留字。”
杜耀廷愣了一下,他居然走了?连说都没说一声?
“冷茗衣——”杜耀廷奔出来,哪里看到半个人影。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在冷茗衣的心里,他们的这份情谊就这样容易放下吗?但是对于他,却没那么容易。
轻叹一声,他失魂的走出了房间。
见驾 1()
天色渐渐清明,京城西街的驿站中隐隐传出细细的抽泣声。
冷茗衣迷迷糊糊的醒来,耳边抽泣声不断,她动了动脖子,只觉得仿佛断掉一般。
她扶着床坐起来,眼前的一切让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满屋锦绣,雪白的绉纱铺着圆形的桌子,桌子边的绣墩上坐着一个小声哭泣的美丽丫鬟。
“你是谁?”
丫鬟听见她的话,迅速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带着笑意回头:“公主,你醒了?”
公主?
冷茗衣摸了摸头,低头看时,自己一身上下都换了个遍,锦罗绣花的缎子寝衣,乌黑的长发铺陈在肩头,她恍如做梦一般。
她看见床头有一个大镜子,立即站在镜子跟前,镜中人哪里还是个将军的模样,分明是一个贵气逼人的公主!
她摸了摸额心,那里点了一个殷红的桃花瓣,顾盼生情。她自从到了这里,从未做过女装打扮,没想到自己的这副模样做了打扮竟如此清丽不俗、美貌动人。
她猛的恍悟,立即摘下头上的饰物,恼火的叫道:“我不要做什么公主!你们记住,我叫冷茗衣,不是你们的公主,你们的主子找错人了!”
“公主!”一双细滑的小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她转头一看,是方才那个小丫鬟,包着满眼的泪水悲伤的望着她,“公主!绿萼求求你!就当你可怜可怜绿萼吧,绿萼和秀莲从小伺候您长大,如今秀莲没了,绿萼还想回家见一次爹娘!求公主了!”
说罢,绿萼哭着伏倒在她的脚边。
“你说什么?秀莲……她没了?”冷茗衣大惊,那个女孩子她只见过一回,看着印象挺好,怎么说没就没了?
绿萼抬起头,将一对长长的红色指甲从袖子里取出来,泪眼模糊的说:“这是秀莲临走前让奴婢交给公主的。她说她从小陪着公主长大,如今去了,也……也不恨公主。只是念在大家都是公主宫中的人,照看一二。如今她去了,这一对指甲她留了许多年,交给公主做个念想。”
冷茗衣的脸霎那间变得惨白,女子都爱美,如果不是没了性命,谁会将自己留了许久的指甲生生折断,这指甲看着便知道是留了五六年的。
她握着那指甲,紧紧的攥在手心,沉默了。
“你起来。”
绿萼起身,擦着泪水道:“若是公主再说离开的话,我们来送嫁的这一百多人便是一个都没了性命回家,终将客死他乡了。”
冷茗衣走到门口,从窗户向外望去,将那门外守着的众人一一扫过,虽然没有很清晰的印象,却似曾相识,她顿时明白了,这来送嫁的人都是龙鑫国公主府的人,都是曾经同龙依儿最亲密的人。
她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愁意,看着手中殷虹的指甲,仿佛染着鲜红的颜色。难道要因为自己的任性害死这许多人命?
“龙依儿。”她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熟识这个名字,曾经贴身的匕首上就刻着这三个字。
“本以为可以逃过你的宿命,没想到,我冷茗衣注定要为了你活一回。”
“绿萼!”
“公主?”
冷茗衣端坐在镜前,吩咐:“天都快亮了,还不替本公主梳妆打扮?”
绿萼一听,顿时大喜,用力的答应道:“是的,公主!”
见驾 2()
她果然没有回来!
马车边,牧兰玺白回头望了一眼王府门口。
他心里掠起一丝恼火,这个冷茗衣,她以为自己是谁,身为麾下的副将军,竟然不到王府报到?倘若被他逮住,定要治她一个罔顾军纪的罪行。
“王爷。”暗夜站在他身旁提醒他,今天是宫宴的日子,如果再不走会迟到。
这时,另外一辆马车匆匆驶过,龙鑫公主就坐在那车中,不过彼此都没有注意到对方。
冷茗衣第一次进皇宫,在绿萼的掺扶下,小心的跨过每一个门槛,珠帘轻轻的摆动,摇晃在眼前,周遭的一切金碧辉煌,却看得并不真切。
此时,她才明白为何当初公主来的时候要戴这样厚密的珠帘,这不过是龙鑫帝所耍的鱼目混珠的把戏罢了。
当她到来的时候,朝堂上立着的所有的人立即转了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袭大红色的凤袍,立在金殿之上,身姿俏丽,卓尔不群。虽在金光灿烂之中,却丝毫不逊色,让人不能小觑。
杜耀廷侧目,这位公主同第一次在东城门口见的似乎哪里有点不同。
冷茗衣知道在金殿坐上的是天启国的皇帝,行礼之后她抬起头,从珠帘的缝隙里,隐约看出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年岁不算高,发鬓间却略见斑白,五官十分俊秀,可见年轻时也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子,难怪能生出天下无二的十三王爷。在天启帝的身边,坐着一个高贵不凡的妇人,自然是当今的皇后了。
她的目光悄悄逡巡在人群中,发现今天来的人倒是不少,好几个都认得的。比如六王爷和杜耀廷。
这个时候,只听的太监尖声叫道:“十三王爷到——”
门口,一个潇洒的白衣人跨入玉栏,当他看到穿着大红喜服的公主时,眉头微微蹙了蹙。
天启帝看到十三王爷来了,登时大喜,捋了捋须点头笑道:“玺儿,你这次倒肯来了。”
从这句话中,不难看出皇上对于这个小儿子的宠爱之情。从前皇上召见,这位十三爷倒是十次有五次是不来,可见这位十三爷在朝中的放旷不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殿中央两个人的身上,自然,今天的事便是为了这两个人,其他人不过是看客。
牧兰玺白就站在身边,冷茗衣有几分紧张,紧紧的攥着衣袖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偷偷看过去的时候,却正好碰到牧兰玺白冷芒一般的目光射过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讨厌龙鑫公主?这么厌恶这桩婚事?
“玺儿你来的正好,今日朕有事情宣布……”
“皇上!”
天启帝的话未说完,便被十三王爷打断了,从前十三王爷虽然放…纵,却从未做过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天启帝的脸色微变。
“父皇,今天儿臣应召而来,正是为了这位龙鑫公主而来。儿臣不能接受这位公主,请父皇成全!”
见驾 3()
话语落下,全场皆惊。这位王爷说话真是直接,当着公主的面,竟直截了当一点都不委婉的拒绝了,让这位公主和皇上的颜面何存?
“你……”天启帝一时间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玺儿,你别太过分了!你可知道,就算你是皇子,也不能这样同你父皇说话!”皇后面带怒色道。
牧兰玺白淡然拱手道:“即便母后责难,儿臣还是那句话,儿臣不会娶龙鑫公主进门!”
“十三弟,”牧兰逐月站出来,“难道是你心有所属?如果真的喜欢那个姑娘,在公主之后,依然可以纳入王府的。”
牧兰玺白微弯唇角:“没有。”
“难道是为了死去的蝶儿……”
“六哥!”
看到牧兰玺白脸色一寒,六王爷立即住嘴,仿佛说错了话似的。
死去的蝶儿?
冷茗衣听在耳朵里,禁不住浮想联翩。哪个蝶儿?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彩衣女子,那女子明眸皓齿,顾盼生情。她死了么?难道牧兰玺白就是为了这个死去的女子对其他的女人不屑一顾?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这里,冷茗衣的心里不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