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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点头,“说起来,你这个人打眼一看还真是没什么优点,不过我突然发现有你在的话,还是有个好处的……”
她顿了顿,道:“谢谢你,花玉容,有你在的时候我总是能够从低落的情绪里轻而易举地挣脱出来,然后重新冷静地审视自己的心意和目标。”
“我是个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步的人,所以以后,即便这路上有多少坑洼,即便我有时被困难蒙蔽双眼伤心流泪,我也不会害怕,因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一定能够坚持下去。所以,谢谢你,没优点的这位朋友。”
“……”花玉容的心脏突然一动,恍然间想起刚刚带她进浮世宫的时候,她也曾在一片梨树下和自己说过“朋友”这样的词,那时的他觉得这两个字荒唐又好笑,可现在的这一刻,他却为这相同的两个字心潮翻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丫头,就连交朋友也这样执着,执着到毫不考虑对方是否会出言拒绝,也不考虑自己是否会因此受伤?
“既然连我这样没有优点的朋友也能接纳,还提别的做什么?唉,我看我以后啊,只有好好表现才能不被那些个优点多多的人给挤出去。”
他勾着眉毛漫不经心的说道,但凤鸳分明看见他眼底柔和的光,与当初梨林之景,迥然不同。
“那今天玉容就好事做到底,送你回邀月轩吧。”
“嗯。”凤鸳舒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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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遇见妖怪()
花玉容将凤鸳送至邀月轩门前便离开了,他的背影有些匆忙,一副赶着去哪的摸样。
凤鸳倒没有多问,浮世宫的事情要远比她看到的复杂得多,身为夜宫主的大护法,他定然有许多事情要忙。
邀月轩内仍是一片寂静,她站在妖月的寝殿门前犹豫了下,但还是走了进去,正巧碎锦从内间走出来,见她回来便快步迎了过来,轻声道:“鸳儿,你去哪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嘘——”凤鸳向外一指,“我们出去说话。”
两人走出寝殿,一路往后院而去,碎锦边走边道:“夜宴的时候我不得进去,听说你出了事情,我在外面可急坏了,又半天找不到你,我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可又离不得月主子,便让珠帘出去寻你,这会儿还没回来呢。好在你安然无恙,若真出了事,我可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鸳心里一暖,牵住碎锦的手,“只不过是没被选上而已,左右还有几年的时间呢,还有机会,只是方才一时有些憋闷,便出去散散心,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倒是珠帘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一定不知我已回来了,你且先回去,我出去迎一迎她才好。”
“还是我去吧,你刚回来,肯定累坏了,还是我出去找她好些。”
碎锦反握住凤鸳的手,却一下子按到她受伤的手腕,凤鸳暗吸一口冷气,但未动分毫,只是温和一笑,“我不累,何况她是因找我才出去的,我去找她也是应当,而且月主子这边也离不开你,所以还是我去吧,你放心,我并不走远,就在邀月轩附近找一找,我猜她寻我不到,也会回来看一看的。”
凤鸳从邀月轩出去,往百花园的方向走去,夜深了,路上只有偶尔经过的侍卫,除此之外再无旁人。她只能借着漆白的月光往前走着,直至转进通往百花园的一条小路,方瞧见一个慢慢靠近的人影。
“珠帘,是你吗?”
人影越来越近,凤鸳眯着眼睛仔细看去,亦一步一步迎上前去。
那人从一片阴影中走出,异常高大的身形显露出来,凤鸳一顿,双眼一瞠,“夜……夜宫主?”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早就离开百花园了吗?
“夜宫主,您……您这么晚了还没回……”
她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的身子眨眼间扑了过来,她吓了一跳,却见夜宫主站在自己的身前,一丝寒冷的气息浮上心尖,她有些发慌,“夜宫主您……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但夜宫主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背着月光而站,将眼睛藏在面具的阴影之中。
凤鸳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这种强烈而真实的寒意从眼前的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开来,她确定,现在的夜宫主分明有点不对劲。
“夜宫主。”她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叫他。
男人终于慢慢抬起了脑袋,金色的面具依然反射着冰冷的光芒,而面具空缺处露出的一双眼睛,竟泛着暗紫色的寒光,他像是一只野兽,目光狰狞地看着眼前的猎物,凤鸳浑身一震。
他的瞳孔竟变成了紫色……
妖怪!
她差点尖叫出来,连连后退然后转身欲跑,可身子刚刚一转就被男子拽了回去,一把捆在怀里,一股血腥而寒冷的气息铺天盖地包裹而来。
“救……救我……”
他双臂的力量越来越大,捆得她快不能呼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夜宫主他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副样子?
难道,这世间真有妖怪不成?
一瞬间,她突然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在京郊凤凰岭中所见到的一幕,那些狂奔而来的人们,那个被人喊作妖怪的男孩,他们脸上的惊恐,他下颚上流淌的鲜血……
大人们都说这只是她做过的一场梦,但那段记忆太过清晰,清晰到她无法否定它的真实性,那现在呢,现在的一切也都是真的吗?
夜宫主真的是妖怪吗?他要杀了她吗?
她吓得不知所措,拼命地抵抗着越圈越紧的臂膀,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大声喊着:“救命——救救我——来人啊——”花玉容月主子叶领卫……你们都在哪呢?快来救救我!
突然之间,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她被迫仰面而视,只见夜宫主的金色面具越来越近,然后一路向下紧贴着她的皮肤用力地吸气,就好像在闻着什么一样,最后越过脖颈转至她的耳朵。
危险而贪婪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之上,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这个男人足有一瞬间便可杀她的力量,她吓得再也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他如此诡异地在她耳际徘徊。
就在这时,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凤鸳敛眸低看,夜宫主的金色面具竟掉到了地上,她心头一动,她一直想要亲眼看一次的那张脸就俯在她耳侧,只消她一转头,便能看见他的真容。
到底,该不该转头?
她真的很想看一看他的真容,但她实在太害怕了,她害怕她还没等看见什么,就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
忽然间,一个热热软软的东西在她的耳廓上滑了一下,她全身一抖,他……他……他竟然在舔她?
微微的刺痛带着夜风的凉意从耳朵上传来,她陡然想起在夜宴上被玉珠碎块划伤的耳朵,当时忘记了处理,恐怕还一直留着血迹。
那夜宫主他,难不成是在舔食她的血液?
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惊得瞬间瞪大双眼,两腿颤抖得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可男人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陡然间呼吸一重,就像猛兽扑食一般扣住她的后脖颈,双唇一开咬上她的皮肤。
“啊——”
她绝望地大叫一声,惊惧的眼泪夺眶而出顺颊而下。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好怕……谁能来救救我……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地抓住男子胸前的衣襟,并胡乱地扯着,她碰到他胸前与常人不同的冰凉冰凉的皮肤,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就这样徒手插入这个人的心脏,好让这一个噩梦就此停止。
但她没有这样的功力,更没有足够的力气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夜晚冰凉的风吹拂而过,将挡在她额前的最后一缕头发吹开,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从头而降,她太累了,她想闭上眼睛。
父皇,我就要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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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天下奇症()
花玉容匆匆回到玉井园寻了一圈,按常理说,这一天的子时,苏砚都会在这里出现,可这一次竟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难道还在百花园?
花玉容有些不安,又急忙往百花园跑去,却没料到刚转至一个岔路,眼前所见便让他大吃一惊。
他盯着地上的金色面具,慢慢地靠上前去,眼见着苏砚紧紧桎梏着鸳儿,失了魂一般一动不动,就连那双原本冷寂的瞳孔也变得一片混沌。
苏砚……
花玉容小心翼翼地拾起面具,然后站在凤鸳的身后,静静地观察着。
难道,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苏砚身上的寒症已被紫妖星引出?
那鸳儿……鸳儿岂不是……?
他想到这浑身一震,却只得盯着男人怀里红色的背影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此时若真的惹怒苏砚,恐怕就是有上百个花玉容都不是对手。
于是他试探着轻唤了一声苏砚,以确认他是否已然丧失了神智:“夜宫主……天晚了,该回去歇着了,玉容扶您回去?”
苏砚没有反应,倒是他怀里的凤鸳猛地睁开眼睛。
是花玉容?是他来救我了?
希望重新燃起,她挣扎着转过头,杏眼瞠得老大,“花玉容……你来救我了?……我……夜宫主他……”她用力地推阻着,细嫩的小手与他精实的胸膛相抵抗,显得渺小而卑微。
“鸳儿别怕,是我!”花玉容又走近一步,双手握住苏砚的手腕,“夜宫主,您怎么了?是不是急症又犯了?您赶快放了鸳儿,和玉容去看大夫,好不好?”
他用力地掰开苏砚的手腕,试图将凤鸳拉出来,可凤鸳的身子只稍稍一动,苏砚低吼一声,然后猛地揽住凤鸳的腰身将她拉近,几乎要与他毫无缝隙。
凤鸳惊得叫出声来,“花玉容!快救我!快救我!”
她的呼声一声一声刺进花玉容的心里,他急得浑身是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