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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狭长的小溪,被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掩其中,凤鸳慢慢走了过去,本想再靠近一些,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溪边传来。
“月,我们已经呆在这太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见他如此亲昵地叫着妖月,凤鸳心里一惊,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从枝桠缝隙间偷看那人。
“月,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男子突然激动地转过身子,一把抓住妖月的手。
凤鸳怕被他瞧见,匆忙躲开,却在这一瞬间确认了这个人的友上传
林淮。
这几个月来,教她医术的师父,林大夫。
林淮这个人平日里不苟言笑鲜少言谈,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冷漠无关的表情,他如此急切如此激动的样子还是凤鸳第一次见到。
只是,他和妖月究竟是什么关系?
以往,因凤鸳就住在邀月轩,所以林淮与妖月见过不少次,但她并未发现二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
而今,两个人偏在这样阒静无人的地方单独相见,莫不是,这两人有什么私情?
凤鸳心头一震,大脑一片空白,却听这时妖月开了口:“我不是在拖时间,我只是……我只是在等机会……”
“机会?”林淮一笑,“好啊,如果你真想离开的话,今晚就是个好机会,出宫的迷阵我早已了然于胸,你跟着我必能安全地离开这里,连夜赶路,不出十天,必能回到北疆。”
妖月躲开他的目光,犹豫起来,半晌后还是摇摇头,“我们已经五年没有回去了,恐怕他们早以为我们死了,更何况,就算要回去,我也要带着鸳儿一同回去,这不是你说的吗,她身上的秘密对北疆来说意义重大,如果将来她的秘密被别人窥得,岂不是我们的损失?”
月主子是北疆的人?
二人所说的自己身上的秘密又是什么?
凤鸳隐约感觉到这其中必然藏着什么巨大的玄机,不禁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想那林淮耳力如此机敏,只感觉一道冷光突然转向这边,“是谁?”
糟糕!
若是他们知道是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会怎么做?会不会杀人灭口?
她浑身一震,只听那脚步声迅速逼近,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颈后绕过捂住她的嘴巴,她被吓了一跳,却不敢大声张扬。
“想什么呢?还不快跑?”
那人将她身子一转,一把拉住她的手,大步跑了起来。
“花玉容?”
“嘘,别说话,快跟我来!”
花玉容更加用力地牵紧她的手,向后看了一眼,然后脚下一转,向另一条小路跑去。
凤鸳拼了命地跟着他左拐右拐一阵狂奔,终于在某个房子后身的树丛里停了下来。
她累得气喘吁吁鼻腔酸涩,断断续续地问:“……你……你怎么……在……”
话还没问出口,花玉容突然欺身而来,两个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到一起,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嘴巴靠近她的耳际,极轻地说道:“别说话,屏住呼吸。”
话语刚落,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迅速地靠近,透过缝隙,凤鸳瞧见林淮走上前来,最后在眼前的这一片树丛外停了下来。
她心跳如擂,死死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丝毫。
林淮就在这里徘徊了许久不肯离开,凤鸳感觉自己的胸腔憋闷得生疼,那种疼痛就像是肺部即将要爆炸了一样,难过得她五官纠结到一起。
脚步声稍微远了一些,树丛外的身影越走越远,凤鸳心头一喜,几乎要松懈下来狠狠地吸气,花玉容却手腕一转,将她的脸转了过去。
两个人面面相对,他狭长的眼睛轻轻一瞪,示意她不要放松警惕,
凤鸳瘪起嘴巴,微微地摇摇头——我已经憋不住气了。
谁知她刚一摇头,花玉容的妖容突然再度靠前,她脑袋一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有一股气息自嘴唇鼓吹进来。
嘴唇上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不停地蠕动,凤鸳惊得浑身僵直,她用力地瞪瞪眼睛,可眼前的男子却扬扬眉毛,还魅惑地挑起眼尾。
凤鸳又惊又怒,无奈之下,双手从他的胸前攀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摇晃起来,花玉容匆忙放开她,捂着脖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想掐死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还好意思说我?林淮明明已经走远了,你还不让我喘气,你还趁机……趁机……趁机占我便宜,我看,只有把你掐死才能解恨。”
“占你便宜?”花玉容勾着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啧,我花玉容占过便宜的姑娘,可没一个像你这样,跟没长开似的。”
“花玉容你!”凤鸳气结。
“行啦,不就亲一下吗?你看看你,连胳膊受伤了都不知道,快点和我进屋包扎一下。”
他走出树丛,向她伸手,凤鸳瞧了瞧左臂,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划了一条口子,她嘟嘟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手里,“这是哪啊?”
花玉容一笑,“怎么,连尚武轩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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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究竟是谁()
尚武轩内一片漆黑,连个掌灯的侍女都没有,凤鸳刚走了两步,就被花坛边的石头绊了个趔趄,花玉容嗤笑一声,“呦呦,牵着手也能被绊倒,莫不是想让我抱你进去不成?”
夜色如墨,花玉容的脸被皎洁的月光映得朦朦胧胧,但凤鸳还是能够想象得到他会用怎样的表情说出这话,肯定是一副得意洋洋十分欠打的摸样。
见凤鸳不语,花玉容得寸进尺地回过身来作势要将她打横抱起,凤鸳颦起秀眉,“花玉容,我的胳膊还在流血,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快点进去?”她伸出纤细的小臂,一条两寸长的伤口像一条小蛇攀附其上,好在创面虽然不小,但并不是很深。
花玉容对着伤口眨眨眼睛没再嬉笑回话,凤鸳以为他是知错能改,却没想到是一犯再犯,一晃神的功夫,自己的身体已经轻飘飘地离开地面,蜷缩在他的臂弯。
“花玉容,都跟你说不要闹了,赶快放我下来。”凤鸳不安分地踢着小腿儿。
花玉容反倒一脸正派,“不是你说要快点进去的嘛?依我看,这就是最快的办法。”他自顾自地说完,牵唇一笑,不顾凤鸳的反抗一口气抱进了房间。
凤鸳被他稳当当地放到床上,狠狠瞪了他一眼,可他依旧坦然自若,冲着她狡黠一笑,然后点起床边的一展灯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将书桌抽屉柜子翻了个遍,就是没发现什么可用的药材和药棉纱布之物,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声:“这个死苏砚,怎么连个金创药都没有?”
“你咕哝什么呢?什么死什么的?”
“啊?”他捂了下自己的嘴巴,话锋一转:“没咕哝什么,我是说,既然这没有的话,我去别处找找,你先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
“……其实不用……”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她回邀月轩再包扎一下也可以。
她想要这么说,可她突然发现,花玉容的性子比她想象得要急多了,这话刚说了个开头,那人却已经跑出房去了。
没有了花玉容翻东西的声音,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凤鸳百无聊赖四下一看,这才发现这里正是她出狱时住过的地方。
当时,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夜半之时,突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他说他得了不能见光的病症,只能终日呆在不见天日的密道里。
这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诡异得让她不敢相信,时间久了,她便觉得那也许只是她做过的一个奇怪的梦而已。
可是此时,当凤鸳再一次坐在这张榻上之时,她看着同样的帘布,抚摸着同样的被褥,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升腾而起,平静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心里一慌,却在这时,从被褥之下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鸳儿,你受伤了?”
那感觉仍和当初一样,陌生的声音里却还透着半分的熟悉,凤鸳又被他下了一跳,一下子从床边跳离,“……你你你……你你是真的?”
男人笑了几声,“我当然是真的了,难道鸳儿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话语间,没有半丝危险的意味,只有泉水般的温和,凤鸳稍稍放下戒心,“我……我当然没忘……只是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从不出来的吗?”
“呃,我生病了嘛,不能见光,所以一般不离开这里。不过有时候也趁着晚上出去,嘿,只是没有人发现我罢了。”男人无奈一笑,又叹了口气,“但是这一次,我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出去了。”
凤鸳听了有点难过,“那你自己一个人呆了这么久,一定很孤单吧?”
“嗯,有时候会有一点吧,所以,现在能和鸳儿说话,我很开心。”
凤鸳心里一暖,“那以后,我经常来找你说说话吧,这样,你就能多开心一点了。”
男人轻轻地笑了几声,“那我当然开心了,不过,可别被别人发现了,我住在这里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不要告诉任何人。”
“嗯,我答应你。”
“哦对了,鸳儿你在找纱布和金创药吧?这样,你把蜡烛熄灭,再离床远一些,我帮你找一找。”
凤鸳惊讶地杏眼圆瞠,“你……要出来?”
男子又是温和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是很恐怖的,你不用害怕,再说灯灭了,你也看不见我的,我把药找到就放在桌上,然后马上回来,你不要担心。”
他这么一说,她倒觉得自己有点小气了,连忙说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马上就把灯熄了。”
被蜡烛照得微黄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十分黑暗,凤鸳站到一旁,虽然看不清东西,但眼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