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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这个新婚妻子完全可以指责白铭整天顾着工作完全没时间理会她和儿子,但看见白铭白天忙市里的公事晚上忙飞跃的事忙得像个不停摆的陀螺似的,她心疼还来不及,哪还舍得责备他?
白铭却是站了起来,走过去搂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
“小悦,这阵子真的很抱歉,事实在太多,没办法好好陪你和恺恺。”白铭凝眸看着怀里的女人,深情地作着自我检讨。
裴悦扬起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凑近,才看到他眼里布满了细细的红筋,这么一看,她又心疼得不得了。
“白铭,我和恺恺没什么,我是担心你的身体,飞跃的事就不能找人分担一下吗?”
春节之前,白铭基本能保持在十一点前完成飞跃这边的工作,但春节之后,他几乎每晚都要过了零时才能睡下,长期如此,裴悦真担心他扛不住。
“我好好考虑一下!”
白铭只是口头这样应着,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对外来说,自己两个哥哥是暂时代替老妈坐在代理总裁的位置上管理着飞跃,但那兄弟俩并不是能挑大梁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肖姒还在狱中而且这事不能被外界知晓,白铭若在这时把两个哥哥从代理董事的位置上撤下来,必然会引起飞跃的大动荡,他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去整顿飞跃,但那需要一个明着的身份,可他无法舍弃自己的仕途,因而,对飞跃的管理,他只能用暗影的身份进行着。
一身兼二职这种事,累是必然的,值得庆幸的是,家里有个体贴的娇妻,不曾为此责备自己反而处处体谅着自己的难处。
裴悦自然也知道找人帮忙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但他说会考虑,总比无视的好。
“小悦,你是不是有事?”
白铭不想在飞跃的事兜圈,想想她这个时间进来,多半是有事找自己。
“嗯,今天他来事务所找我,我刚跟我妈说了,我妈说想明天见见他,说是有些事要当面跟他说清楚。”
直到现在,裴悦仍然无法坦然地承认裴文斌是她爸爸,或者,在她心里,真的如她对裴文斌说的一样,那个她叫着爸爸的男人,早在她十五岁那年就死了。
“他没有为难你吧?”
白铭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找到裴悦,不过,有些事,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总是拖着也不是办法。他当初阻止裴文斌,是因为裴悦和胡欣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那个消失了十几年的男人,现在,母女俩都
已经冷静下来,也该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没有,他能为难我什么?他又不是我的谁!”
所谓的为难,大多数时候只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通常,能左右你情绪的人,都是你极重要的人。他对你不重要了,自然就没办法左右你的情绪。
裴悦和胡欣一样,已经不把他当是谁,自然,裴文斌对她们就没有了伤害力。
“老婆,你越来越有气场了!”
白铭瞧着裴悦那写满凛然不可侵犯的俏脸,忍不住亲了一口,赞了一个!
“你知道吗,他居然死皮赖脸地跟我说,无论从法律上和血缘上,他都还是我爸爸!我靠,当初他如果有这个认知,就不会舍得抛弃我们!”
提起这个,裴悦忍不住爆粗。
白铭用力搂紧裴悦,“那欣姨怎么说?”
“我妈说,要跟他离婚。”
【49】我并非非你不可
【49】我并非非你不可
胡欣约了裴文斌下午两点在某家茶馆见面,小方准时把她送到茶馆,在包厢门口守着。舒睍莼璩
胡欣进了包厢,里面,裴文斌已经泡好上好的茶在等候,一见她推门进来,连忙起了身迎了上来。
胡欣穿着一袭杏色上衣黑色长裤,长发绾着,脸容看上去像是四十出头的成熟贵妇,过六十岁的人仍是风韵犹存。那股只有经过岁月沉淀才能生成的成熟底蕴,如冬日暖阳没有了灼人的火烫却有着让人想要置身其中的舒服惬意。
看着这样的胡欣,裴文斌眼里,竟是流露出年青时热恋那段时间才有的爱慕和热切。
“阿欣!”
一声深情的叫唤,手伸出去想要牵起胡欣的手,胡欣巧妙地闪开,避过他的手,施然落座。
一个聪明且懂得爱自己的女人,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手交到别人手上。
都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她以为眼前这男人便是与自己偕老的人,但最终,他除了是把她的心割得支离破碎的元凶之外,已什么都不是。自然,这样的裴文斌已经不是那个能让胡欣安心交付真心的男人。
“坐吧!”
胡欣抬抬下巴,示意站在桌旁一脸受伤的男人。
受了打击的裴文斌动作有些缓慢,缓缓在胡欣对面坐下。抬眼看看胡欣,伸手过来把她面前凉了的茶倒掉,重新注上一杯热茶。
“阿欣,谢谢你!”
裴文斌死死盯着对面的女人,在他看来,既然胡欣肯来见自己,代表自己还有机会。
胡欣却不看他,端起茶轻轻吹了两下,把杯子放到唇边悠悠地呷了一口,这才抬起眼瞧着一脸殷切期望的男人。
“为什么要谢我?”
男人这声谢谢包含了多少含义,没有人比胡欣更懂,但她却故意装傻。
裴文斌很是难堪,是啊,谢什么呢?当年自己走得那么决绝,现在回头说谢谢,未免显得太虚情假意了。
他亏欠她的,并不是一句谢谢就可以弥补和抹去的。
这些难堪,裴文斌倒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要承受,因而,他只不过是怔忡了一下便一脸恳切地对着胡欣说道。
“谢谢你这些年来照顾小悦和小扬,也谢谢你今天能来见我。”
裴文斌这些年在国外其实过得并不差,他本来就是个很务实的男人,当年他拿着肖姒给他的那笔钱去到国外,潇洒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将剩下的钱盘了一家中餐厅,餐厅经过一般时间的整顿和经营之后生意还算不错,但挺辛苦。
那个跟着他一起出国的小情儿,在国内过惯奢靡放纵的生活,出国后与裴文斌到处游玩玩乐的那段时间是恩爱无比,但到后来要她陪着裴文斌起早贪黑地经营中餐厅,开始因为人生地不熟她还能咬着牙忍着,后来不知何时让她勾搭上一个有钱的食客,没过多久,她就跟裴文斌摊牌,说那男人才是她真爱。
裴文斌当时就懵了,在他看来,爱他的女人,都是爱他的才华爱他的人,无论是胡欣还是这小情儿,都一样。
可现实却用无比沉重的教训狠狠给他上了一课,原来,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会不嫌他是个没背景没靠山的穷小子,陪着他打拼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孝敬高堂却没有一句怨言。
而那个女人,却被他狠心地抛弃了。
小情儿离开之后,裴文斌独自一人在异国辛苦经营着中餐厅,好多次,他都想放弃外国的一切回国寻找妻儿,但肖姒却告诉他,国内打击贪污的力度非常严厉,劝他还是再避多几年比较好。
于是左等右等,这个机会便一直等到现在。
回来之前,他心里也很忐忑,他怕胡欣这些年扛不住寂寞会找别的男人共组家庭,也怕儿女会恨自己。
但这些忐忑终究阻止不了他对亲情和家的渴望,毅然把经营了十几年的餐厅顶了出去,拿着一笔不算少的钱财回了国。
当他探知胡欣这些年仍旧孤身一人时,他忐忑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以为,她终究还是爱自己的,毕竟,他跟她曾经共过患难,共有一双儿女,彼此之间拥有太多共同的回忆。
胡欣笑了一下,不知是笑他天真,还是笑他虚情假意。
“你不用谢我,小悦和小扬是我的孩子,跟你没什么关系,照顾和养育他们都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谢我什么。另外,我今天来见你,并不是来跟你叙旧,而是我和你之间,需要彻底做个了断。”
胡欣一番话,让裴文斌心里拔凉拔凉地,捏着茶碗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深深吸一口气,将茶碗放下,伸手过去想要抓住胡欣摆在桌上的手,胡欣却先他一步把手抽走。
“阿欣,我知道我当年对你们做的事确实禽兽不如,你要生我气,我不怪你。你就算是恨我一辈子,我也认了。但你可不要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回来照顾你。小扬也快回国了吧,我这里有些钱,到时,让小扬拿这些钱开家公司,我们年纪也大了,以后,我和你就好好安享晚年,好不好?”
裴文斌把在自己心里描绘好的蓝图用言语表达出来,如果他没记错,他所说的就是胡欣以前无比向往的晚年生活。
只不过,他忘了一点,当初是他主动退出胡欣的人生,现在想要再闯进去,对方却已关闭心门,不屑与他共绘那幅未来蓝图。
胡欣并不急着回答或反驳他,见面前的杯子已空,伸手把茶碗拿了过来,动作娴熟优雅,给自己注了一杯清醇的茶,缓缓地喝下,润了润喉咙,才又开腔说道。
“裴文斌,如果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恨你,那你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胡欣眼里真的是一点恨意都找不到,若真的要细究那让裴文斌心浑身发毛的眼神里有什么,大概是五分轻蔑和五分戏谑。
裴文斌大气不敢吭一声,来之前,他已做好被胡欣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但现在这些听起来口吻极平静的话,却比痛骂的话更让他难受。
那种难受,让他觉得此时像是有人正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在他身上宰割,血淋淋硬生生地,把他最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上一样一样地剥割下来。
痛!是他此时唯一感知到的知觉,至于是哪里痛,他分辨不清,或者说,是哪里都痛!
只不过,再痛,他也必须得死扛着。
(今天加班,十一点才到家,以下为重复部分,明天修正,抱歉。)
他以为,她终究还是爱自己的,毕竟,他跟她曾经共过患难,共有一双儿女,彼此之间拥有太多共同的回忆。
胡欣笑了一下,不知是笑他天真,还是笑他虚情假意。
“你不用谢我,小悦和小扬是我的孩子,跟你没什么关系,照顾和养育他们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