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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哼了一声,没再搭腔。
不过心里却下意识琢磨了一下,如果换做八岁以前的他自己,见到一个『摸』□□的崽子,大概也觉得挺正常的。
“……”楚长官脸『色』突然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啧了一声,转头又恢复了肃然的模样,冲那个卷『毛』警官道:“你们在这里呆多久了?这些人的伤口有没有进行过处理?”
“本来想来打开避难所的门,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故障,我们两个人的警官权限没有办法将大门启动,不应该这样的……”
卷『毛』一脸愁容,“伤员做过应急处理,本来想把他们弄进附近的医院,但是前几天外头总有不明光束扫过,我们担心有麻烦,就暂时先留在了这里。”
“不明光束?”楚斯皱起了眉。
“看来还有人想跟长官你抢时间呢。”萨厄·杨道。
确实,如果对方真的来者不善,这个碎片上能引起对方兴趣的,很有可能就是那片公寓区,他曾经住过的那间公寓。
或者说,蒋期曾经的那间公寓。
好好的探查突然就变成了双方争分夺秒的抢滩战。
对方之所以迟迟没有落地,也许就是因为混『乱』的能量场还没有趋于稳定,他们暂时也无法靠近。
双方一旦撞上,冲突就不可避免了。
楚斯越过人群走到避难所大门前,简略看了一番,便接通了唐他们那边的集体通讯频道。
“长官有什么情况吗?”唐问道。
“你们在屏幕上能定到我和萨厄·杨的位置么?”楚斯开口。
“可以。”
“勒庞和刘来一趟,带上趁手的工具,城市地下避难所出了故障,大门无法打开,应该是有一部分系统遭受到了损坏。”楚斯道。
勒庞很快明白了楚斯的意思:“我们这就来!”
刘:“好。”
“唐注意探查一下这块碎片附近是否有飞行物,结果实时反馈到我这里。”楚斯道。
“没问题!”唐应到。
“其他人盯着点那帮流浪者,但别起冲突。”
“收到。”
尽管指令发出去了,但是楚斯觉得情况并不那么令人乐观,如果对方真的有备而来,他们这里能用的人手实在太少……
二十多分钟后,勒庞和刘开着两架飞行器轰然落地,一人背着一个硕大的黑包钻进了通道里。
“长官!我们来了!”勒庞和刘对着楚斯用手指碰了下眉峰。
“居然有这么多人醒了!”勒庞一边扫视着地上或坐或站的人,一边把肩上的黑包甩下来拎在手里,“刘,去看看那边的控制器,我检查一下这边这个。”
这姑娘做起事来风风火火,冲所有人点个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转头便朝门侧的通道走去,一路走一路用手敲击着,然后在某一处停下来,麻利地卸掉了整块钢板,埋头检测起来。
刘则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卸掉了另一块。
刺啦啦的电流闪现了好几次,片刻之后,勒庞道:“行吧,避难所的构造都差不多,基本知道了。”
刘同时也走了过来,两人凑头嘀咕了两句,冲众人拍了拍手:“来来来,所有能动的帮忙,我们过会儿直接去中枢控制区,故障解决之后这两边的控制器会同时亮灯,长官和呃,杨先生到时候让这两边强行通流,其他所有人使劲推这扇大门,有多大劲用多大劲。”
说完两人出了通道直奔中枢控制区。
十分钟后,两边控制器指示灯突然闪烁了一下,楚斯和萨厄·杨捻着两根接线在里头捣弄一番。
电流瞬间噼啪炸响两声,惊得所有人一愣。
“快!快!推门!”卷『毛』警官扬手招呼着。
众人抵着门几乎是除了吃『奶』的力气,一张张脸生生憋成了猪腰子, “嗬——”
突然一声蜂鸣响彻整个地下,接着是呜啦啦的哨音,一声长两声短。
通道里突然亮起了白『色』小灯,两三米一盏,像无数条长龙一般,以避难所大门为中心瞬间延展出去。
昏暗的空间瞬间明亮起来,像是在绝境当中重新看见希望。
避难所沉重的大门发出一声金属摩擦的锵响,然后缓缓洞开,开始接纳等待了太久的人。
众人发出一声欢呼!卷『毛』警官絮絮叨叨组织着兴奋的人们把伤员往避难所里转移。
跟在卷『毛』身边的另一位小个子警官一直没怎么开口,这时却不忘转过来试探着冲楚斯道:“长官,我一直觉得你有些眼熟,恕我冒昧,您是不是……是不是安全大厦5号办公室的那位总执行官?”
楚斯:“你见过我?”
“真的是您?!那就太好了!有上头的长官那就有希望多了。”小个子警官冲他啪地行了个礼,同时转向萨厄·杨也行了一个,“先进避难所吧两位长官,我过去搭把手。”
“我会留两位朋友帮你们安顿下来,我们还得去处理另一件事。”楚斯冲洞开的避难所大门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也赶紧进去。
他在通讯器里对勒庞和刘交代了几句,便冲萨厄·杨使了个眼『色』,“时间差不多了,去公寓区?”
萨厄·杨挑了挑眉,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思,打头走了出去。
通道里有些安静,楚斯跟在他后面走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我很意外。”
“什么?”萨厄没回头。
他的语气跟往日并没有不同,懒洋洋的带着一股随意感,但在这种长而安静的通道里,莫名给人一种错觉——
好像他是在聊天,跟亲近的人不加防备不带试探和嘲讽地闲聊。
闲聊这种事,对楚斯来说都很少有,对萨厄·杨来说大概是前所未有。
也许是这一瞬间的气氛太好,楚斯道:“我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嗯?”萨厄·杨脚步没停,声音沉沉的还带了一点回音。他低笑了一声,“你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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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飞机有点延误orz明后两天请一下假,大后天恢复更新,之后会把这两天的更新补上,么么哒~
旧公寓()
一直以来; 萨厄·杨选择做或不做一件事情大多和他自己相关,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他总是时时刻刻毫无差别地释放着那股带有侵略『性』和压迫『性』的气质,以至于存在感总是强得惊人。哪怕只是帮一个小小的忙,他也能搞出惊天动地的阵仗来; 且从不会给人事先商量的机会。
他从来都是计划之外的人,站在旁观者的席位上,根据心情决定是不是要『插』手。所以他即便帮了把手,也绝对不会被称为合作者; 没有这么随心所欲的合作者。
当然,更不可能被称为帮手; 毕竟帮手总带着一点副属『性』的意味。
任何熟知萨厄·杨的人; 大概都无法想象他作为“帮手”会是什么样,包括楚斯。
其实就在刚才,勒庞热情冲头风风火火分配任务的时候; 楚斯心里还闪过一瞬间的担心,他甚至想好了萨厄·杨不好好配合临时作妖的时候; 该怎么办才能顺利收场。
这个计划里甚至没有“如果”这个假设词。
所以; 当萨厄·杨真的安安分分以一个“帮手”的身份和他一起把事情做完,楚斯的心情顿时就复杂起来。
占据最多的就是意外。
意外萨厄·杨居然有兴致给人当帮手; 意外他们居然还会有联手救人的一天; 不是因为任务也不含什么目的,救的还是和他们毫不相干的人。
意外萨厄·杨居然会有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和危险『性』的时候……比如现在。
而意外之余; 还有一丝莫名的歉疚感。毕竟在避难所大门洞开之前; 他都还在盯着萨厄·杨的一举一动; 带着戒备和警惕。
楚斯当时盯得非常坦然,和萨厄·杨的视线撞到过好多回,所以眼下即便不明说,萨厄也该知道楚斯所意外的究竟是些什么。
他必定是知道的,而且知道得非常清楚,但他仍然要问这么一句,玩味的意味可想而知。
“明知故问很有趣?”楚斯跟在他身后,这么回了一句。
通道里,每隔的小白灯照出他们两人的影子,很淡,楚斯每一脚都刚好踩在萨厄·杨虚化的影子里。
“挺有意思,当然我真的不知道长官你想说些什么,能具体聊聊么?”说到这里,他终于回头瞥了楚斯一眼,似笑非笑的,然后目光又朝地下一扫,啧了一声,“不想说也不用这么瞄准着我的脸踩,亲爱的你报复心有点重。”
楚斯原本没注意到脚下,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他的影子上。他沉默了两秒,终于忍不住刻薄道:“敢问阁下您今年几岁?”
“都是进过监狱的人了,成年没成年长官你应该很清楚。”萨厄·杨随口回道。
他说着将头转了回去,依旧留给楚斯一个后脑勺。
“你今天大概是吃错『药』了。”楚斯摇了摇头,脚步却依旧踩在萨厄·杨的影子上,比之前踩得还要准一些。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走完了一整条通道,沿着台阶往地上去。
萨厄·杨先走到了顶,站在那里半侧着身垂眼看着依然在台阶上的楚斯。
楚斯在最后三级台阶前停下了脚步,突然抬头看向他:“我想说……如果当初在疗养院你就是这副吃错『药』的状态,我们没准还能成为朋友。”
萨厄·杨似乎觉得这话很有意思,笑了一下,弯着眼睛道:“你错了长官,如果真是这样,你大概连我的名字都不会记得。”
楚斯有点想反驳回去,然而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后遗憾地发现……萨厄·说的更可能成为事实。
于是他只能耸了耸肩,抬脚走完了最后几级台阶。
他们并肩站在那里的时候,萨厄·杨又懒懒地开